第91章 扑朔迷离
孔亿己嘿嘿一笑,调侃道:“子曰食色性也,这阴阳调和嘛,也就只能着落在“食”和“色”这两条路子上了!食,就是看能否有莫大的机缘吞食到极阴属性的天材地宝用以中和体质,据说“和合老仙”欧阳坚就在幼年时,曾经误食过一枚极阴属性的“阴冥芝”从而中和了他的先天至阳之体,而后终于修炼大成。”
“当然了,遇见天材地宝,这需要天大的机缘,强求不得。而这色吗,嘿嘿,那就简单的多了!小元你没事就寻一些漂亮女子去求合体双修吗!如此一来,日久天长之后,阳气一点一滴被消耗,铁杵磨成针,到时你体内阳气必定会阴阳调和,消去不少。”
元鸣摇了摇头,他还以为老孔有什么好的法子呢!
“老孔,我看你有事没事也去“爱晚楼”里花重金求合体双修一下,阴阳调和得不错啊!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流氓?咱哥俩有点追求好不好!”
孔亿己怪眼一翻,哂道:“少年不流氓,发育不正常。莫要假正经,我瞧着那荷官白瑾就是一个上好的双修伴侣,其体内元阴丰沛,白嫩得似要滴出水来,正是调和阴阳消火去燥的绝佳尤物!要不咱哥儿俩合计着设个圈套收拾那祝晖一次?为兄也让你在白美人面前长长脸,创造个近水楼台的机会,你看如何?”
看着孔亿己那挤眉弄眼的猥琐神情,元鸣脑子里却没来由地突然冒出白瑾那丰满有致腴白耀眼的娇躯。
他忍不住脑子一热,期期艾艾地说道:“呃,这,这不太妥吧?那祝晖可是金丹期修为……”
孔亿己仰天哈哈大笑,说道:“小元你恁地不痛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古今皆然。子曰仁定胜天,怕得谁来?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元鸣脸皮滚烫,看见孔亿己仁淫不分的疏狂样子后,他忍不住也有点血气上涌。
孔亿己大杯喝酒,笑声之中虽然豪迈之气迸发,但也掩饰不住眼底的一丝落寞之色,看来他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
长笑过后,孔亿己长叹一声,说道:“适才虽是玩笑之语,但其中的意思也是要的。人生苦短,转瞬即过,想定的事情就要大胆去干!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花堪折时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徒留遗憾啊!”
元鸣得孔亿己言语一激,几杯酒下肚后,心头更热。
孔亿己放下筷子,忽又正色说道:“其实仔细想来,今夜之事透着蹊跷。”
蹊跷?
元鸣瞅了孔亿己两眼,静待其下文分解。
“你看那白瑾是什么修为?”
元鸣歪着头想了一想,讪讪地回道:“呃,其实那个我当时也没有太留意……总不至于太高吧?”
当时元鸣只记得看人家身上的春光了,哪里还会注意到什么修为?
孔亿己哂道:“当时没留意?是没顾得上看吧?”
元鸣不服,反驳道:“你留意了?那你说说,她到底是什么修为?”
白瑾当时应该是被祝晖暗中下了禁制,以至于全身无力不能反抗。
这修为嘛,还真不太好讲。
修行界中,一般来讲,修为高的人很容易看出修为比自己低的人的修为层次,而修为低的人则只能感觉出对方的修为高于自己,至于高到什么程度,除非对方蓄意气势外放才能瞧得出来。
当然,一些身怀高阶敛息隐身术的修士若是要刻意隐瞒自己的修为的话,不以特定的秘术观察也是察觉不出来的。
孔亿己沉吟了一下,说道:“白瑾的修为我也不好说,但绝对不低,搞不好还要比那祝晖高一些!”
元鸣忍不住大吃一惊!
瞧那架势,祝晖可是货真价实的金丹期修士。
金丹期修士什么概念?
天下虽大,修士众多,但饶是如此,金丹期修士也没有多少,万里挑一甚至更少。
任何一个金丹期修士都是所有门派的核心根基所在,不容有失!
随随便便一个赌坊荷官会是一个金丹期修士?
开什么玩笑,那金丹修士也太不值钱了!
元鸣大摇其头,一副不能置信的样子,疑道:“若是那白瑾有金丹期修为,她又怎么会被祝晖制住?”
孔亿己没好气地笑了一下,鄙夷道:“此言差矣!金丹期修为跟被别人制住又有什么狗屁关系?照你的说法,那天下修为最高的人永远也不会被别人杀死了?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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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鸣听得一呆,孔亿己续道:“白瑾被祝晖制住,可能是由于她的江湖经验不足所致,祝晖以有心算无心的情形下,当然可以得手,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也有可能是两人联手在演戏钓鱼,只是恰巧被我们二人撞破而已,也不知道这最终他们想要钓的鱼儿是谁;又或者是那白瑾以色相诱之,说不定想要谋算祝晖呢!毕竟天涯海阁一直以来都神秘得很。这其中的真实情形,谁又能说得清楚?”
元鸣挠了挠头,我擦!孔亿己这厮说得邪乎,真的假的?
孔亿己端起酒杯叹了一口气,续道:“少年子弟江湖老,我年轻的时候,也如你这般直心血性,嘿嘿,有时候亲耳所闻双眼所见未必当真。江湖诡谲,人心险恶,防不胜防啊!”
“其实,当时我出手惊走祝晖后就有点后悔了。白瑾的呻吟声虽然若有若无,但却在静谧的夜空中传出很远,明显有古怪。而且,她一个单身女子,却住了那么大的一所无人宅院。”
元鸣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地静耳恭听。
“等进入屋子后,形势就更加明了了。白瑾虽然体无寸缕但其全身肌肉松而不僵,体内真气处于一种引而不发的状态。虽然做出一副害羞状,但其时她的内心情绪平稳,沉浸在一种古井不波的玄境当中。以望气之术观之,气象平稳,白气充盈,所以感觉她全身似发出白光一样……”
孔亿己话音方落,元鸣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我就说嘛!怪不得当时觉得她全身上下肉光粼粼,白花花耀人眼!原来如此!”
孔亿己莞尔一笑,说道:“所以说即使我们不出手,那祝晖估计也很难再占得什么便宜。”
元鸣使劲揉了揉下巴,问道:“既然白瑾能够作出反击,为何还要甘心受辱?”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看那情形,白瑾恐怕是真的无心之下受制于祝晖,只不过她有能力寻求机会反抗而已。而这种反抗的机会即使有,也是稍纵即逝,估计也得依仗一些自残真元之类的秘术才行,所以白瑾才一直伺机寻找机会,体内剩余真气引而不发的。”
元鸣忍不住大为叹服。
孔亿己确实眼光独到,厉害!
同样是灯下看美人,但人家孔亿己愣是就能看出一些门道,相比之下,自己就显得有点太浅薄了!
惊叹之余,元鸣忍不住有了和白瑾一样的疑问:“老孔,你真的是一个无门无派的散修吗?就是太平道的核心弟子,其见闻也不见得比你广博吧?我瞧你满口之乎者也的样子,还以为你是孔门中人呢?”
孔门又称儒门,在中土有四大书院。
门中高手辈出,俨然是道门之外的另一大势力。
儒门的仁义之道在皇朝统治中也一直占据着主流地位。
孔亿己闻言呵呵大笑,干了一杯酒,摇头回道:“我是真散修,不是假道学,更不是什么儒门子弟!散修有什么不好?世家大派臭规矩繁多,人事倾轧复杂,哪里有散修无拘无束,天地之大任我遨游来得痛快?”
言罢,孔亿己顺手捻起一只筷子,在桌边“铛铛”地敲了起来,合着节奏,随口吟道:“人间几日变桑田,谁识神仙洞里天。短促共知有殊异,且须欢醉在生前。哈哈,散修者,无束也,飘飘然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行时云作伴,坐即酒为侣。腹以元气充,衣将云霞补……”
孔亿己苍凉的嗓音远远传了开去,语声萧瑟,意境阑珊。
诗中虽然豪放不拘,但也隐隐透出散修生涯的艰辛和不易。
修行之事乃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物竞天择,资源有限。
修行界中绝大部分资源早已被各大门派世家牢牢把持,散落在外的资源少得可怜。
在这种情形下,散修可谓真是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个中艰辛苦辣,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唏嘘感叹一番,元鸣忽然想起一事,忍不住问道:“老孔你将祝晖吓跑,他若醒悟过来后,会不会再回去找白姑娘的麻烦?”
孔亿己瞪了元鸣一眼,喝道:“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就对人家这么上心了?莫要杞人忧天,祝晖即使再回去肯定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况且祝晖这种人狂妄自大,奸诈有余,胆略不足。他既然被吓走,定然是不会再回来验证真假,那样的话,无论真相如何,都会对他的自信心造成足以致命的打击,内心有了阴影会影响他以后的判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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