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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献祭场上的契约

小说:关于我的契约是读取记忆这件事作者:巡洋的小鲎字数:2914字更新时间 : 2024-12-29 20:2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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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历1326年,艾欧洲,西陆,阿塔利亚王国,斯蒂芬领,碧流镇。

市政厅外,一名三大五粗的吏员将一个瘦小的身影提溜着扔到了门口充满淤泥的臭水沟中。

瘦小的身影被摔的滚了两圈,脸重重的埋在了污水中,他试着爬起,马上被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道给呛的咳嗽起来。

而做完这一切的官员,只是拍了拍手,不屑的骂道:

“小崽子还【阿塔利亚粗口】的顶上嘴了,法律?!你认识几个字在这和老子讲法律?现在给我把你耳朵里的污水抠干净,给我听好了!你们的房子,现在是证物,证物明白吗?还想要回去?!懂法吗?指不定哪天给你们都统统抓进去,要是你再在这里乱闹,就先把你腿像你哥那样打断,看你还折腾不折腾!”

在不间断的呵斥声中,被这位高大的吏员所丢出去的瘦小身影慢慢地从沟里爬起。

尽管满身秽物,仍可看出他是一位留有青色头发的俊秀少年,年龄大概12岁左右,由于被扔入水沟,他身上的布衣已经沾上了恶臭的淤泥。

一人之言弊之,这就是我们所谓的法律吗......

他没再回话,一瘸一腿的离开了市政厅,嘲笑和奚落追着他走出去很远。

少年擦了擦脸上的淤泥,他叫西默·克里斯汀。碧流镇上老法师菲勒斯芬所收养的孤儿之一。

但在一个月前,当老法师过世后,便有豺狼盯上了他的遗产。一群从未买过物品的混混以老法师贩卖的魔法卷轴是残次品为由,西默的大哥帕特里克很快与那些无理取闹的混混起了争执,并用法术狠狠教训了一顿这些地痞流氓,本以为事情就会这样过去。但市政厅与碧流镇的黑帮“灰雀会”却莫名参与了进来。

随着灰雀会的成员带着被打伤的混混指控帕特里克不仅贩卖劣质产物,还恶意攻击消费者后,市政厅便派出卫兵将整个房屋以“制作场地需要调查为由”给扣下了,并将包括西默在内的三名被收养的孩子全部赶了出来。

在房屋被扣下的第二天,西默的大哥帕特里克去试图找镇长说明情况,但他却没有见到镇长,只是被市政厅的吏员们敷衍了一阵。

在这名年轻法师回到临时住点的途中,便遭遇了一群灰雀会的帮派成员伏击,若不是周围的人发现及时,恐怕要被活活打死。纵然如此,但也是受了重伤,被打折了腿。

今天,不信邪的西默也是来找寻镇长试图主持公道,但迎接他的人却是刚刚那位吏员。而当西默还没说完:“没收地产作为证物是根本不符合阿塔利亚王国的法律.....”时,那吏员便直接将西默抓起给丢了出来。

“哟,没爹妈的东西站起来了,还不快滚!”见西默从水沟中爬起,吏员还打算上去再补上一脚,只是看着西默身上沾上了淤泥,再想了想自己新刷的皮鞋,吏员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只是跟着周围凑上来看热闹的同事一起嘲笑着他。

没有理会喧嚣的人群和腿上的疼痛,西默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现场。

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高大吏员身旁一个更年轻的吏员说道:“这小崽子看上去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明天再来的时候要打一顿吗?”

闻言,高大吏员笑了笑:“明天?这小子没有明天了,我们这些当官的.....”他瞥了眼西默,在少年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当看到这个身影后,吏员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就别脏自己的手了。”

行走在回去的路上,西默不知怎么向还在家中的大哥与妹妹解释自己身上的淤泥——他们被从家里面赶出来的时候,甚至连一个木盆都没来得及拿出来,因此现在就连洗衣也成了一种奢侈,码头区也不适合洗衣,只能去镇郊的河边清洗。但那太危险,河流的巨鲟可以轻易吞下像他这样的孩子。

“嗯?”忽然,行走在路上的,西默感觉身后有一道不正常的风传来,再看四周,他明明已经进入了贫民窟,但是周围却完全没人.....不好!

西默本能般地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闪耀着淡淡紫光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向身后捅去——这把匕首是他防身用的。即使是在被那名吏员丢出来时,他也忍住了没有使用,但现在,一股紧张感却督促着西默发动了攻击。

“很机灵的小子。不愧是他们要找的祭品。”

不知何时,一名高大的疤面男子已经站在了西默的背后,右手轻易握住了西默刺向他的手腕,口中说着赞誉。左手便拿起一块散发着奇异味道的湿毛巾立刻摁在了西默脸上。

随着那片湿毛巾沾上西默的口鼻,一股刺骨的气味钻进了鼻腔,动作一下变得迟缓而无力,意识也变得模糊,下一刻,他跌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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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尔斯的步伐显得沉稳而有力,他踏入地下室的时候,眼前的景象令他略感震惊。地下室被布置得异常整洁,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在昏暗的灯光下,祭祀的场景显得更加诡异和恐怖。

他注视着四周,看到一群身穿黑袍的人围坐在地上,他们的脸上带着狂热而扭曲的表情,仿佛被某种力量所操纵着。他们的手中握着各种祭品,准备着进行仪式。

“你们指定的货。”罗尔斯的声音在地下室中回荡,打破了诡异的静默。他毫不畏惧地将麻袋扔到地上,麻袋沉重地落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麻袋的口袋张开,一名青发的少年被五花大绑着,昏迷不醒地躺在其中。

罗尔斯冷漠地注视着少年与献祭的现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冷酷。

对于这群恶魔崇拜者的疯狂行径,他早已见怪不怪,甚至可以说习以为常。他早已学会了不问不闻,只专注于完成自己的任务。

“检查给吾主的祭品。”

一名干枯苍白,脖颈上挂着念珠,身着紫袍的老者走上前来,瞥了眼那个名为“西默”的祭品后,便让一旁的信徒拿着一个水晶球走上前来,随着魔力的施展,水晶球飘起,悬浮在西默的头顶。

而随着一道黑色的流光链接了水晶球与少年,这晶莹透明的球体也很快散发出了璀璨的金色与紫色光芒。

“确实同时拥有死亡魔素与光明魔素的人.....祭司大人,我们之前没看错,万里挑一。”看着眼前的情景,信徒恭敬的回应道。

“把他绑到祭坛,尽快结束这一切。”点了点头,祭司满意开口道,然后他看向了面前的疤面男子罗尔斯:“你要留在这?”

“在你们交付给帮会的报酬前,我不会走。”罗尔斯看着祭司,眼神中没有畏惧,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不介意向他人展示吾主的伟力,等献祭完成时,你们会拿到丰厚回报的。”

随即,祭司如乌鸦般难听的笑声响起,回荡在这片地下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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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剧烈的痛感自大脑深处传来。

金色的光芒闪烁在白染的眼前,青蓝的闪电跃动着发出爆裂的鸣叫——紧跟着,便是阵阵锁链的摩擦声充斥了他的耳膜。

眼前光怪陆离的混沌蠕动着,随即又支离湮灭。不知过了多久,这些诡异的声音与怪诞的景象才逐渐消逝,留给白染的,只剩下痛觉的余韵。

他猛地睁开眼,一面如镜子般的天花板出现在了白染眼前,但镜中倒影,却并不是自己的脸。

那头苍青色的短发绝不属于熟悉的“自己”;镜中少年那白皙的肌肤略显娇嫩,自然也不会是白染这么一位平平无奇的高中生会有的肤质。而透过这天花板的镜面,少年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正被粗大的钢铁镣铐暴力地锁在了一座石质的高台上。

若要说的话,这里就和那些奇幻小说中所谓的“祭坛”一致。

搞什么?自己,穿越了?

在意识与身体的感知终于同步的刹那,前世与今生的记忆便如退潮后露出水面的石块般慢慢浮现——他叫白染,是一名正在过暑假的大学生........不对,他叫西默·克里斯汀,是一位被法师收养的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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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四周;无论是墙壁亦或是祭坛本身都涂抹着血色的符文,上百根熏香蜡烛在周围点燃,过量的香气让人的鼻腔并不舒服。而十来个身着黑衣黑袍的信徒围绕在这个石质祭坛,周围无数鲜红的流光漂浮在空中,此处俨然是一副邪教献祭仪式的场景。

而在他们之中,一个穿着紫袍,挂着念珠,手持权杖的领头人站在白染面前,正用一把匕首指着自己的咽喉。显而易见地,他就是这次仪式的主导祭司了。

祭司旁边,一位疤面壮汉倚靠着墙壁,把玩着手里的匕首。似乎对这场献祭并不上心的样子。

随着献祭咒语的升起,不尽的头痛感再度向白染的颅骨内如同万千尖针般刺来,他想惨叫出声,但是嘴里的布团让他的呜咽只能掩盖在信徒们那癫狂的赞美词下,而等疼痛缓缓消退后,一道巨大的空间裂缝已然在自己的头顶展开了——无论如何,这不算是一件好事。

该死,怎么现在是这种情况!看着附近癫狂的教徒,白染的心中染上了一层绝望,难道自己刚刚穿越,就要死在这邪神祭坛上了吗?

“你好啊,白染。看样子你现在穿越的时机不是很好啊。”

忽然,一道宛如多人齐唱般,且带有一丝戏谑的声音传到了白染的耳中,它并不是来自周围的信徒,反而是直接在少年的脑海内响起的。

听到自己的名字,白染猛地一惊——无论如何,他现在这具身体的名字应该是西默才对。可既然如此,为何这个声音会称自己为“白染”?

在祭坛上转过头,白染却并没有发现有谁在自己的耳边交谈。但他隐约能猜到,这与头顶的空间裂隙有关。

“你,你是谁?”

虽然嘴巴被堵塞着,但是白染依然在心底向那个神秘的声音询问着,如果对方可以这样与自己对话,那大概也可以听到自己的问话。

神秘存在的声音继续在白染的心底响起:“你可以称呼吾等为‘序曲残响’,无需想太多也不用把这个意译的名字看得太重,白染,相比于我的身份。吾等更加建议你,去做一些有实践意义的事情——比如救一下自己。”

此刻,献祭的流程似乎更推进了一步,那带头的祭司已经开始了颂唱:“吾主,请回应我们的呼唤!我们将向你献上光与死之子作为祭品!”

不给白染更多从头痛中缓过来的时间,猩红的光芒于他的周围汇聚流转。而后,在那被撕裂的空间裂隙中,一条鲜红的巨大肌肉手臂缓缓探出。漆黑的指甲宛如猛虎的利爪,黄铜铸就的护腕上有着颅骨的装饰。显然,这是一条属于恶魔的巨臂。

这怎么救自己啊?

周围的信众见到恶魔之手,也是立刻欢呼起来。而看着面前出现的魔法奇迹,白染的脑中也是一片空白——无论是前世或是今生的记忆,都在告诉他,这可不是什么好情况,尤其是这恶魔之手还向自己抓来的时候。

“虽然这样显得吾等像是在投机倒把,但是吾等有一个建议。”

序曲残响的声音继续响起:“我可以帮你解决掉眼前的敌人,再给你足以复仇的力量。而代价是.....”

看着恶魔之手一点点地逼近自己,白染没等对方说完,就立刻在内心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道:“我答应!”

这个时候还管那么多干嘛!再晚点自己就要真被恶魔吃了呀!

“如你所愿。哦对了,契约的代价很简单——你死后,灵魂归吾等。”

这场狂信徒的欢呼刚刚开始,便停了下来——随着契约的达成,只见无数闪烁的锁链紧跟着这肌肉虬结的手臂从空间裂隙中钻出,随即狠狠刺穿了坚韧的鲜红肌肤。那手臂也是立刻痛苦地甩动起来,就好像溺水或是被猛兽扑倒后的受害者那最后的挣扎。

不出意外的话,这场献祭大概已经出意外了。

就连曾经真正召唤过恶魔的祭司,面对这闻所未闻的情景也当即愣在了原地。

信徒们同样皆是停住了口中的赞美词,困惑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只有位身着黑衣的疤面男子像是本能地感觉到了某种威胁的迫近,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匕首,立刻向祭坛冲去。

他的手中举起利刃,直朝白染的心脏刺去。

而见状,就连他身后的祭司也尖叫道:“你在干什么,那是吾主的祭品.....”

“救我们的命!”疤面男子如此答道。然而那即将刺穿白染胸膛的利刃,却并没有达成它的既定目标。

只见层层的锁链已经将恶魔之手重新拉拽回了空间裂隙之中,而下一瞬间,如方才穿刺那大恶魔的手臂一致,无数带着青色闪电的锁链自空间裂隙中爆射而出,精准地朝向四周的邪教徒穿刺而去,那些较弱的信徒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喊出,便被锁链刺穿,而后又被体内延伸出的青色电流吞没。

至于那名疤面男子,则是直接被一条锁链给卷住,却没有杀掉,只是被抵在了天花板上。

在这些较为细的锁链之后,更为巨大的锁链不计其数地从其中缓缓延展而出,于空间裂隙中现出了冰山一角。随即,这些锁链便层层叠叠包裹起来,在这片地下室之中汇聚成一团。宛如自水面探出而激起涟漪一般,清空了这里的来者显现出了自己的真身——

一条条蓝黑色锁链的表面闪烁着青蓝色的电流,交织成如此的怪诞。无数绵延而出如同触手般的链条轻轻点在四周,在其落脚点上,空间宛如水蜘蛛脚下的水面一般凹陷了下去。

中央锁链团上的涟漪碰撞交汇着,在一次次的交织中发出空无的回响。而在那缠绕而成的中心,青色电流似乎构成了一个类似“眼目”的纹路。它缓缓舒张着身躯,似乎很喜欢在现实中活动,接着扭动眼目,看向了被锁在祭坛上的“西默”。

白染很确定,这诡异的目正凝视着自己。

而他好像也知道了——自己刚刚穿越时听见的锁链与电流声,到底是来自何处了。

而后,刚刚白染所听见的,如多人合唱般的声音再度从锁链团中响起,像是一阵喃喃自语:“思考。暴力。荣耀。责任。贪婪。以及……第六个。”

第六个?什么第六个,它在说我吗?

还来不及仔细思考这段谜一般的话语,一条锁链就已缓缓地飘向白染——他差点以为自己也会被其洞穿,不过那并没有发生,泛着青色微光的锁链只是轻轻拂过自己的脸颊,接着点了点白染的额头,像是注入了什么东西。

随即,序曲残响将捆住白染的镣铐解开,甚至可以说‘温柔’地将他放在了地上。

“你好啊,异界的白染,现世的西默......想要试试,吾等与你契约的力量吗?”序曲残响的声音响起:“吞噬他人魂魄的力量。”

随着它的言语,白染莫名感觉自己的手上有什么东西在动,低头看去,只见从自己的手腕上有一株海草般延伸的蓝黑色锁链,犹如生物质质感以及那随着自己心意的摇摆此刻告诉着他——这东西大抵不和什么生物学或是材料学定律有联系,而是属于恶魔的力量。

如果序曲残响这家伙真是恶魔的话。

“试一试这份力量吧。”

说罢,锁链慢慢将那位疤面壮汉给从天花板上拉拽而下,此刻的他,倒算是这里除了白染外唯一一个活人了。而就在刚刚,这个家伙还想一刀把白染给劈了。

“常在河边走,岂有不落水之理.....”疤面男子那带着伤痕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少年,他的额头因为撞击天花板而流下了鲜血,经历了无数风霜的躯体在发抖,但依然能控制住自己,然而看着面前的场景,他已然是知道自己就要死在此处了,然而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却只是落下了一声苦笑。

白染看着自己手上的锁链,再看了看面前的男人,说道:“我可是刚刚才缓过来啊.....现在就要试试吗?”

说着话,少年抬起了手,纵然是第一次尝试夺取他人的性命,但是考虑到面前这人刚刚还要杀了自己,那....自己动手也就显得无可厚非了。

随着锁链与疤面男子刚刚接触,繁杂的回忆便一股脑地灌入了白染的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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