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奔向新家园
4月20日，大夏公司舰队再次启航，这次他们要驶向新家园。
沿着帝汶岛的海岸线行驶算是顺风而行，到了罗地海峡则是需要注意，这个海峡的风力也很大。
出了罗地海峡后就要面对帝汶海面上强劲的西南季风，这时候不能顺风走了，不然就会被强劲的西南季风吹到东澳去了。
这时候最正确的选择就是：保持舰队朝着东南方向直线航行就对了。
但是在帝汶海这样大的风口中，往东南方向直线行船很不容易，毕竟风力太大了，林百祥估计这海面上的风足有七八级。
四月份是印度洋风暴季的起始，林百祥只希望己方舰队穿过帝汶海的几天时间内不要经历风暴。
所幸，20号的航行平安度过。
……
21号海上的天气未变，风浪依旧如昨日般。
“二副你去盯着桅杆上的水手，观察好风向，让他们控制好船帆。
还有大副你的船舵也要注意，我们一定不要偏航，不然我们有可能会去见天父！”
弗朗西斯一边给自己的手下下命令，一边好奇的问林百祥。
“林先生你确定我们的目的就在这海的对面？”
“是的，弗朗西斯船长，我很确定！”
“有时候我很好奇，恕我直言，您这么年轻为什么就敢到大洋上闯荡？”
西班牙人的脸上写满了好奇，林百祥耸了耸肩。
“我的船长我已经不年轻了，你在我这个年纪不是已经到船上当水手了吗？”
西班牙人直接无语了，“林先生你根本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是说……”
“你是说，我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睿智，稳重，对吧？”
听到林老板如此说，西班牙人激动的连连点头，“是的，您明白了，我就是这个意思。”
林百祥哈哈一笑，“因为我是一个天才。”
西班牙人很想说一句“嘁”，但是他没有这么做，毕竟这个年轻的东方人是自己的老板。
“好吧，林先生，我承认你很神奇！”
“嗯，谢谢。”
说完了这些没营养的话后，双方都没有在继续说话。
林百祥拿着望远镜观察周边的海景，除了能看到一些白云外，天空干净的仿似一块蓝琥珀。
蔚蓝的天空与湛蓝的海水交汇在一起，形成一片无边无际的美景。
头顶的太阳高高挂在北方，林百祥暗自喟叹，真的已经到了南半球了。
时间过得飞快夜色低垂，但是帆船仍旧在航行。
到了帝汶海上，舰队晚上不再下锚停航了，不然醒来后很可能被洋流带着飘离了航向。
天晴的夜晚可以借助星辰导航，弗朗西斯三人都是老手了，他们能够利用航海仪器精准定位。
夜晚的海上海风似乎更强了，弗朗西斯也紧张极了，他早早替下了大副亲自掌舵。
而负责观测风向以及操帆的水手也换了好几拨了。
船身的摇晃幅度越来越大了，林百祥有些担心，他走到弗朗西斯跟前。
“船长，你觉得今晚会有风暴吗？”
弗朗西斯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也不能肯定。”
……‘
到了下半夜，天上的星星也看不到了，海风的呼啸的如同恶鬼在哭嚎。
海面上的波浪也更加恐怖了，弗朗西斯也变得紧张起来了。
他跑去找林百祥，“林先生天气在进一步的变坏，我们需要提早做好准备。”
林百祥点头，“嗯，你觉得我们该在怎么做？”
“我的建议是先通知船上的所有人做好抗击风暴的准备，同时我们还要直航不停，通过观察我判断我们应该处在风暴的边缘。
若是我们运气好，说不定我们天亮时就会脱离风暴的影响。
若是运气不好，我们只要做足了准备，应该能平安闯过去的。”
对于不可抗力林百祥也无法可想，他只能相信弗朗西斯的判断。
“好吧，你去安排吧，我回舱了。”
回到舱房内，林百祥也是坐立难安，他不知道弗朗西斯的判断对不对，只希望自己能够平安度过这次风暴。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耳中更是不断听到雷霆炸响。
他不放心推开舱门想要看看风暴的位置，谁知刚推开舱门就被浇了一脸雨水。
他伸手抹去脸上的雨水，顺着雷霆响声使劲看去，漆黑的夜色中，风急雨骤，电光忽闪的位置仿似在另一个世界。
他不由松了口气，再看船舵处。
头戴三角毡帽的弗朗西斯一直坚守在船舵处，他一边架船迎向波浪，一边不忘观察风向和闪电的位置。
虽然身下的大船一直在不断摇晃，但是林百祥莫名感到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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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过去，外面的风声变小了，就连雷声也不太能听到了。
甲板上传来了欢快的笑声，林百祥被甲板上的欢呼惊动，打开了舱门，发现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就连海风也变得温柔了。
他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对着弗朗西斯竖起了大拇指。
“干得好，船长！”
弗朗西斯脸上满是疲惫，他笑了笑，“谢谢您的夸奖，我很荣幸！”
说完，弗朗西斯从大副手上接过一杯朗姆酒一饮而尽。
“林先生，我想去休息一下了。”
林百祥点点头，“好的，船长！”
甲板上的庆祝活动仍在继续，林百祥没有打断大家的兴致，他倚在舱门口看向天边，那里已经金红一片，太阳就要出来了。
他看了一会天边的朝阳，只觉得眼睛酸涩难耐，遂关上舱门直接倒在了床上，沉沉睡去。
等到他再次醒来，房间里一片漆黑，他起身摸索着点燃了蜡烛，发现自己的桌子上放着一块薄饼，以及一条咸鱼。
他笑了笑，拿起薄饼就着咸鱼吃了起来。
吃完了饭，他起身起身打开舱门。
外面的甲板静悄悄的，除了值夜操帆的水手和操船的大副外，甲板再无其他人。
他站在甲板上伸了个懒腰，向着船首走去。
脚下的帆船行驶的很平稳，海浪也很平静，仿似凌晨的风暴未曾发生过一样。
再抬头发现天边隐隐有了亮光，他忍不住惊讶自己居然睡了一天一夜。
睡足了精神自然很好，他突然来了兴致，直接趴在船舷上唱起了歌。
Iamsailing
Iamsailing
Homeagain‘crossthesea
Iamsailingstormywaters
Tobenearyou
Tobefree
Iamflying
Iamflying
Likeabird‘crossthesky
Iamflyingpassinghighclouds
Tobewithyou
……
“很不错的旋律和歌声！”
入耳是温柔的女声说的是英语，林百祥惊讶转头，发现黑暗中有一个矮小消瘦的身影。
“嗯，你是谁？”
那矮小身影缓步走了过来，在灰暗月光的照射下，林百祥依稀看清对方是一个年轻女人。
“你是被解救的女人中的一个吧？”
那人靠近了，伸手靠在船舷上，“你应该是我的主人吧。”
林百祥嗯了一句，“这么晚了你怎们没睡觉？”
“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船舱里，到了晚上就睡不着了，而且也快天亮了。
我本想到甲板上透透气，却听到您在唱歌。”
“你叫什么名字？”
“迪娜.伍尔夫。”
“嗯，我是大夏公司的老板，你可以叫我林先生，也可以叫我总长。”
自己的主人并不凶恶，伍尔夫轻松了许多。
“好的，林先生，您刚才唱的歌能告诉我名字吗？”
林百祥笑了笑，“可以，这首歌叫做《远航》。”
“很美的旋律，歌词也很好，您是否在思念远方的情人？”
被问到这么私人的问题，林百祥忍不住笑了，他思念的人可不在这个时空。
“对不起，这是秘密。”
女人不好意思的低头，“对不起，请您原谅我的冒昧。”
林百祥摇了摇头，“没什么。”
女人还想再说什么，突然伸手惊喜道：“看呢，太阳要升起了！”
东方的海平面上曙光初现，天空渐渐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橙红。
林百祥已不是第一次看海上日出，但是他此刻的心情很好，“是啊，太阳出来了。”
仿似太阳在故意配合他，霎那间天空染满了金光，而那些金色的光线如同晕染画布般把海天都染红了。
迎着朝阳，他们也跟着染上了金光。
这一刻他才看清了旁边的女人，这个女人应该不超过20岁，细眉小眼睛脸上还有淡淡的雀斑。
虽然她的头发是金色但是眼珠却是灰色的。
“陆地，我看到陆地了！”
不知道是那个水手的喊叫，打断了林百祥的思绪。
极目远眺待看清海岸基线时，他忍不住跳起来欢呼，“终于到了啊！”
……
公元1818年4月22日8时28分，大夏公司总长林百祥，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踏足澳洲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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