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琴酒：心累
同一时间，米花，朝日酒吧。
朝日酒吧的门口装饰着复古的霓虹灯招牌，随着夜色的降临，这些霓虹灯开始闪烁。
散发出一种迷离而诱人的光芒，吸引着过往的行人驻足。
酒吧外，一辆复古经典的保时捷356a静静地停在那里，它的车身线条流畅带着些优雅，与周围的现代感截然不同，仿佛是从另一个时代穿越而来。
银色长发的琴酒，将手伸向车内的点烟器，许久之后，他从嘴中吐出一口白烟。
烟雾在过往的车灯映照下，缓缓升腾，渐渐弥漫开来。
顿时，车内就充斥着这股淡淡的烟气，它与车内的皮革和金属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
琴酒冷冽的目光透过烟雾，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大哥，”伏特加的声音打破沉默，他挂断电话，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些紧张，“从警视厅内部收到消息，十年前，组织失踪的研究员被找到了。”
琴酒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他周身的氛围似乎也随之一变，他的眼神要比刚才更为锐利：“哪一个，死的...还是活的？”
伏特加一愣，眼中闪过些迷茫，思考了一会，总算明白自家大哥这句话的意思。
他们清理的老鼠太多，早就不记得是哪一个了。
更何况是十年前的老鼠。
“藤本勇一，死了，死之后被人埋进墙里了。”
“嗯...是皮斯克之前购买的那块地，后面他改建为一所高中。”
“尸体是在旧校舍发现的，凶手说是在十年前，翻修旧校舍的时候杀的。”伏特加将收到的消息全部完整汇报完毕。
车内再次陷入了长久的静默，只剩琴酒嘴上的香烟火光，混着霓虹灯一闪一闪。
“皮斯克...知道这件事了吗？”琴酒的笑容中透露出杀意。
听到这件事情又和皮斯克有关，琴酒就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杀意了。
虽然不清楚当初皮斯克究竟在捣鼓些什么，但是按照“那位大人”的意思，皮斯克现在办事的能力真是越来越废物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居高位久了，渐渐忘了之前组织对他的帮助。
看来，皮斯克也到退休的年纪了，琴酒倒是很乐意送皮斯克最后一程。
“应该还不知道吧。”伏特加摇了摇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些不确定。“另外...黑岩正义的儿子也死了。”
琴酒的眉毛微微挑起，他原本还打算给黑岩正义准备一个“惊喜”，没想到他的儿子却先一步离开了这个世界。
琴酒轻蔑地笑了笑，将手中的烟蒂掐灭，随即又点燃了一支新的香烟：“怎么死的？”
“也是杀死藤本勇一的那个家伙。”伏特加想了想，接着补充：“好像是叫鬼野平川，这次杀了不少人。”
“之前收到消息，黑岩正义私底下似乎和霓虹公安有过接触，对吧？”
“嗯，已经证实了这个消息，要提前收拾掉黑岩正义吗？”伏特加点点头。
琴酒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座椅的扶手，思维在飞速地旋转。
当初，他们利用黑岩辰次的贩毒交易作为威胁，迫使黑岩正义为他们所用，通过他在议会中的权利，推动了几个对组织有利的议案。
现在组织的目的已经达成，黑岩正义的价值也随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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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的利用价值已经耗尽，如今又牵扯上了霓虹的公安，自然要让这个不安分的家伙，静静地消失在这个世上。
如此，这个计划又需要提上了日程。
琴酒感觉一阵心累，组织每天需要清理的老鼠不见减少，反而有日渐增多的趋势。
这种从组织内部的背叛，到外部其他势力的追击，无一不在考验和刺激着琴酒的神经。
“伏特加，”琴酒沉默了片刻，轻吐出白烟“如果退出了组织，你准备干些什么？”
伏特加一惊，做了这么多年的小弟，他已经习惯分析自家大哥的一言一行。
但他还是头一次听到，大哥关于退出组织的看法。
大哥，这是怎么了？
等等，重点应该不是退出组织后，对于自己的人生规划。
重点应该是退出组织。
一入组织深似海，从此再无安心日。
加入了组织，就没有再退出组织的机会。
想要退出，除非，死于琴酒的枪下。
伏特加在这一瞬间想了很多，他前不久借着保养车子的理由，偷偷跑去参加了新出道的偶像的演出。
‘坏了，大哥这是知道我偷偷摸鱼的事了？’
‘也就是说，大哥这是在敲打我吗？’
‘不对，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重新解构大哥说的话‘退出组织准备干些什么？’。
再联系上下文‘黑岩正义私下接触霓虹公安’。
伏特加觉得自己已经抓住了题干的关键部分。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
‘对组织忠诚不绝对，那就是对组织绝对不忠诚。’
“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我对组织绝对是忠心耿耿的啊！”
对面车灯打过，伏特加带着墨镜的眼中，琴酒察觉到其中的真诚。
琴酒藏在礼帽和刘海下的墨绿色眼睛，闪过些不易察觉的叹息。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有些操蛋的感受，伏特加好像想歪了，但又好像没有想歪。
琴酒将燃到末尾的烟蒂，狠狠地掐灭，又重新点燃了一支：“雪莉呢？她最近怎么样？”
伏特加又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大哥的话题切换的也太快了。
他刚才都准备好接受，大哥对自己在组织工作上的肯定了，现在不知道怎么又扯到雪莉上去了。
“雪莉，目前还不知道宫野明美的事情，不过...”
伏特加话说到了一半，保时捷356a的车窗就被人敲响。
“哼，”看了眼来人，琴酒面色一冷，摇下车窗，对着安室透不满地说：“波本，你迟到了。”
安室透抱着摩托车的头盔：“情报可不是那么好收集的。”推门进入朝日酒吧。
琴酒和伏特加的闲谈到此为止，琴酒将吸了一半的烟，掐灭后放入随身携带的小型烟灰盒中。
琴酒一身黑色风衣，从保时捷356a中走出，银色的长发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大哥，”伏特加检查完四周环境，想起了刚才的话题“如果是你，退出了组织，想要做些什么？”
琴酒的脚步在雨后的街头停顿片刻，目光在霓虹灯的斑斓中显得格外深邃，最后却只是淡淡地说了句。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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