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浅草事变?召唤一团乱麻（下）
浅草城镇·最东街区某小道
“嘛啊啊啊啊，嘛啊啊——”
“这粉东西在叽里咕噜说什么。”
“咻呵，让你讲话了吗？闭上嘴好好当搬运工，别让本艺术家重复第二次。”
走最前面的玉壶快嘴讥讽，眼神扫过分配完所剩的行动下属时略显复杂。
左后侧跟着的家伙长相难以形容、画风完全不对劲、脑袋圆圆眼神清澈、浑身长满粉红渐变毛的大号活体毛绒玩具，没有手指的哆啦a梦同款圆手，平行万界《来自深渊》位面的土著生骸：
嘛啊啊。
这大娃娃的声带有问题，只会发出“嘛啊啊”的声音，其可成长的「体内次元储备空间」能力被玉壶比较看好，只可惜经过短暂了解目前没被开发觉醒。
右后侧跟着的勇次郎双手插兜背着赛克、被玉壶强制要他驮着过程中让大功臣舒服，不得亏待，否则会生不如死。
本来气势咄咄逼人，在自己格斗位面无敌惯了勇次郎经过玉壶那发巴掌，人已经安分不少，但那张土佐犬的贱脸总是改不了表情，看的玉壶有点心痒痒。
在黑血枳棘内部安排好两项分配后，带着这仨下属率先离开浅草，那乌漆麻黑的「帐」玉壶可没空去和其搞破出原理，擒贼先擒王这道理他还是懂的。
想想现在自己的手牌：黑血枳棘、「那个后手」，真的有点实力的屠夫和琉古纳负责正面战场，还有那个圣战士的斩首行动会接踵而至，无需他再去后顾。
此时玉壶突破后重构肉体后的鬼躯完全成型，鱼尾状紫发经过短时间极端增长已能够像雄狮一样围住整圈脖子。
上半身类似蜕皮二阶段，腻死白皮肤包裹下的肌肉鼓胀、密度紧实，保留两对肱二头肌爆表的超级麒麟臂，只是浑身鳞片厚度不如修炼百年那会坚硬。
也正因鳞片没长齐，无法恢复到想要的最佳状态，心不在焉的玉壶两只手全程捧着瓶浅海蓝、印刻水浪图案的壶。
下半身似未蜕皮阶段，从腹部往下衍生出大量类似黑色鼻涕质感的粘稠流动液体，直至最末端连接的一瓶花纹壶。
此时那头大毛绒玩具模样的粉色生骸再次张开兔牙小嘴，“嘛啊啊”地对玉壶反复叫着，伸出无指小圆手指向西端。
那正是玉壶耗费大半个晚上鏖战至此的浅草城镇·中心街区，不过这毛绒粉红所指向的并非单单地点，而是那看着就庞大到不像话，完全是噩梦里才可能遇到的、巨大黑红色蠕动触手长方体。
通过与下属心灵翻译，玉壶听出询问内意，咻笑几声，出于对这头他很看好的单纯生骸，倒也没装什么高升莫测：
“艺术。”
被迫老实背赛可的勇次郎好奇将头凑来，仅被玉壶瞪了眼就低头闷不吭声。
“你问这个有多大嘛？我想想。”
六个小冰人全力释放形成的「血鬼术冰山」占地200多立方米，高近百米。
玉壶感慨该位面童磨手段追忆至此，顺毛绒粉色生骸的呆滞视线望去：
原仿照无惨血鬼术而释放的——大型血肉黑红荆棘海啸，规模已超越前主。
玉壶的黑血枳棘从此刻起，仅论范围来讲，已是包无惨在内所有鬼的巅峰。
远远望去就能看到不亚于野山的高度，至于长度——更是相当于「五座血术冰山」纵横并排，且还在持续扩张。
里面的血术荆棘每分每秒都在分裂，且在威力/机动性方面都保质保量。
光是现在的重量就已经将其覆盖过程中的所有建筑和土地都彻底碾碎，但是被玉壶黑血枳棘所压过的地壳，就跟洋葱最外层那层皮似的，轻轻一经过就被重量下压严重凹陷，全面覆盖的凹陷。
千米内的凹陷与正常路面相比，形成了至少五米深度起步的地脉高低差。
“估摸以后得形成个不小的盆地。”
“嘛啊啊？嘛……”
玉壶没再理会粉色大绒毛玩具的叫唤，从脖子两侧各长出婴儿大小的白手：
“也该，催动「那个」了。”
左右两侧的小白手一上一下举高在玉壶在喉结位置，根根青筋血管浮现。
“嘛啊啊啊……咳咳咳！！！”
“嗯——！！嗯……”
“咻！你们两个家伙不要吵！”
两只小白手不断暴起青筋，血管颜色从青白变成红又变成了黑，直至完全化作病变般的黑红，随着玉壶突然大喊：
“血鬼术·高压伍佰伍拾发大血炮！”
话落之间，类似高压锅炸掉般的声音的从西边席卷传来，而这个分贝从刚开始的街区范围瞬间翻了十倍又百倍。
俩小手化作灰烬，至于接下来发生何等规模的后续，玉壶已经懒得再管了。
反正已将想打击的方向精准锁定好，他敢肯定突破后定不会出现失误。
也就短短十几秒，而且还是边走边完成的，玉壶随后才不急不慢的转头，望向身后跟随俩下属状态有什么异常：
嘛啊啊痛苦的呻吟“嘛啊啊”的呢喃，两眼留着葡萄大的泪珠，双手抬起紧托粉绒毛腮帮子，痛苦弯腰“咳咳咳”。
勇次郎面部肌紧皱，憋起一张海龟嘴忍住没有咳嗽，背后的赛可像头死猪。
自从魂穿熔接记忆以来玉壶就没怎么用过鼻子呼吸，最先反应便是通过皮肤感知，短短三秒不到后低声嗤笑：
“咻切，紫藤花么。”
不知不觉间紫白色的大量雾霾悄然而至，已经覆盖了以玉壶他们为中心点至少方圆百米的空气，全是紫藤花味道。
“突破后的肉体太强也是个烦恼啊～这么大烟霾都能被本艺术家视力无视，这么毒的紫藤雾都不被肉体排斥。”
“咻哼？”
磣————
一阵急促破空之声划过，紧接着是连串的雾态云层被捅破的声音。
数量近百的尖锐物体以能令玉壶都感到微微惊讶的速度穿透雾霾，不是普通的枪弹，而是某种未知的、高密度正方体合金物质构成，每一发都重若千钧。
只不过数以百计的正方子弹，在接近玉壶面门的时候便被瞬间出现的水流卷入，水流迅速成型化作差不多五立方米的椭圆形水墙，吸入在内正方子弹被循环流动高强压激水流压的扁成薄片。
〔没有类似日轮刀原材质的触感，纯金属么？速度倒是有点超乎预料……〕
身后嘛啊啊还在拱腰咳嗽，勇次郎憋着海龟嘴看似面无表情，可脚下退后两步拖出的泥坑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怂。
玉壶闪过一丝鄙夷，讥笑望向前方。
正对面十几里不远处面对面伫立九名脸带呼吸面罩、漆黑制服打扮的武士，除最中间为首的内容外，其余人均举着一把看上去像合金材质的茶褐色步枪。
“咻呵，搁这等我呢？”
后颈长出白小手挥了挥是示意仨下属别碍事，玉壶解除水立方体直视对面。
最中间看着就像领头的黑衣武士蓄浅红长发，全单色，左眼戴了个黑眼罩。
“等你已久，上弦鬼月。”
开口就是个熟悉的成男低音，玉壶一时半会想不起像谁，对面那人抬手止住另外八名武士随时准备开枪的举动。
“可是衛鐥先生！此次城镇沦陷事件我们山田浅ェ門家族所需要负——！”
为首独眼武士再次抬手做了个动作，后者便和勇次郎同款模样低头闭嘴。
专门针对鬼的紫藤花毒雾霾越来越大，估计参杂了不少化学颗粒当辅料，连没被鬼化的三个下属反应愈发剧烈。
〔哦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那白银御行的声音，只不过声音更低一点？〕
突破后的鬼躯没感觉到任何不适，反倒有空猜想与现场实况毫无关系的事。
玉壶满脸戏谑，等着对面说下文。
“宣告个事。”
被那群武士称之为衛鐥的男人缓步抽刀走向玉壶，独眼默然仿佛在看死物。
“你要死了。”
与之回应的是——玉壶眼口错位面庞狞笑着呲起四排白牙齿、在呼吸间抬起双麒麟臂捧壶、正对衛鐥地尖嗓大喊：
“高压水射线·激荡之漩涡！”
咻——！！！
嗖——！！！
两道闪黄光束，从几近是0帧画面切换般地从鸣柱胸口高度横扫掠过，后者身后方转瞬间涌现大片血雾，溅了点在鸣柱羽织背后又迅速化作蒸汽消散。
后方本空无一人的后方瓦斜坡、激光径直贯穿之处，却有个身上贴着什么的身影从中显现，且率先开口骂了句：
“该死的！什么臭东西！”
激光束高温在来者胸口留下人头焦黑孔洞，周围的衣物和皮肤在瞬间被烧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烧焦味。
鸣柱眼神微动变化：“愈史郎？”
愈史郎面容还在变得狰狞，看不出具体情绪缘由，从喉咙深处挤出两骂字：
“该死。”
二杠型光束从城镇中心的荆棘狂潮点位射出，沿途穿梭过的建筑废墟仿佛纸糊般化为乌有，直至击中城镇边缘的黑色障壁，在咒术界布置的「帐」上轰出两条长方形融化烂状缺口才得以停歇。
留意刚才的光束并警惕，却无暇顾及，直至鸣柱感受到面前暴涨的血肉荆棘山推进速度有明显减缓，推算出自身已经与岩柱分开了至少一公里的距离。
而时隔千米之外另端的岩柱，果断放弃原先应对突变呼吸调整，紧攥锁链的双手加重力度，不同于之前连环替换剑型，尤其是全力挥动锁链，一发赫锤子以白光扇形扫过去，占据半个街区内的血肉枳棘瞬间爆成一坨又一坨红酱。
溅撒的岩柱被逼退到的那个街区「30米以下」空气中全是血蒙蒙的红雾。
“南无阿弥……陀佛！！”
灰色的呼吸法气流从嘴角溢出。
大范围防御剑型，叁之型。
银灰交错的锁链残影高速抡掷，
虽物不能视，但悲鸣屿在「感知力」方面可以说是当代鬼杀队的天花板。
也或许是因为那光束是从血鬼术中心开始射出的有关，岩柱能明确感受到来自千米之外的变故，刚才射向珠世眷属的攻击，不止一瞬爆发威力这么简单。
两束疑似高热量物质展现的射程，比悲鸣屿从主公口述「鬼杀队记载史上」遇到过的任何远程血鬼术距离都要长。
悲鸣屿挥动『参之型』劈扫一切新长出的血肉枳棘，面色凝重的念了声佛号：
“阿弥陀佛，是新的鬼月吗——”
连绵不绝增长的血鬼术荆棘群像是是有了灵性般，听懂岩柱自言自语，短时间内分裂跟蔓延袭杀速度翻了数倍，就这势头明显想要将悲鸣屿身置死地。
岩鸣俩柱时隔千米，此刻脸色一致的难看，岩这边是明显的数量与质量翻倍，战场压力全像倒垃圾一样铺过来。
鸣原先为应对红黑枳棘的注意就因光束突袭而落后数招，虽然血鬼术的窜动没有刚开始这么强烈，但那条被光线所贯穿开辟的通道却走出一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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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好优势仅在顷刻间就变的荡然无存，两位柱都清楚在这种层次的战斗中落后几次挥刀，几次抡斧锤意味着什么。
另一边，脖子往上只剩嘴的愈史郎气到咬牙切齿，失去大半脑袋，纵断焦炭化，鲜红色血丝艰难从中涌出。
身为鬼应有的恢复力在此刻明显削弱，比下弦鬼月被注入大剂量紫藤花浓缩毒后果还要严重，缓慢到令鬼发指。
想编织成新的血肉恢复整个头，愈史郎心中估测所需耗时得比原来翻几倍。似是想到什么，他对前方高声大喊：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鸣柱！这家伙刚才射出的东西能让我再生变弱！”
嗖————！！！
与先前无异的两道光束再次闪射，兴许是鸣柱有所准备进入「神速」状态，化作电弧残影，压低身位才堪堪躲过。
一瞬的躲避又耗费了抗衡血肉骤增浪潮的节奏，雷呼剑型高速连斩半刻未停，鸣柱蹙眉提高警戒，帽檐下分出来的视线盯紧突然变化的血肉死水浪潮：
那两道光束射出方位，近十万多条血术枳棘组成的大块部分纵向裂开。
刚用光束突袭的始作俑者吹着不知名口哨，从荆棘开辟的肉壁小道悠然走出，目测与鸣柱间距就至少有300米。
与那道身影一同前来的，是句带有英伦腔且嗓音醇厚中年男性朗声低语：
“Oi——晚上好，煞币们。”
这番老美脏话被来者切换成更顺口的英语，对面倒是没有听懂意思。
那是个眼角冒着滚滚白烟，身披黑色风衣，嘴边蓄着圈络腮胡的欧美硬汉。
在黑袍纠察队多元平行世界
被称为「屠夫」的男人
BillyButcher
屠夫勾起嘴角朝鸣柱與倒地愈史郎方向走去，期间多次摆出头部右倾斜动作，嘴里还低语几句纯正英伦腔脏话。
他来自『影视版黑袍纠察队的平行编号世界』，在那个位面，无论是生命层次还是超能力强度，都远超原作的漫画版，甚至可以被综合评价为小DC。
然而，利弊共存，世界观强度超越原作的基础下，误差连然不断，就比如他身上携带的四瓶「临时五号化合剂」
放原世界原本一瓶能够维持24小时超人类体验卡的时效，放眼屠夫所在「编号平行宇宙」只能极限维持三个小时。
若非在到场瞬间就从玉壶提供记忆片段理清所有局势，他还真舍不得刚来到某个危险世界就动用珍贵体验卡。
〔躲过超人类的镭射眼？〕
屠夫低骂了句faker，稳如老狗的表情没流露半丝忌惮之色，从后腰抽出棱角分明的黑色铁棍单手握扛在肩头，另只手伸进夏威夷衬衫暗袋企图掏什么。
摸索两秒不到，笑容突然凝固在脸上。手指在怀里摸索了半晌，却未能触碰到那熟悉触感——屠夫猛抖后背。
那反应简直就像被电麻了一下，无视现场接下如何，他自顾朝后转头怒吼：
“特么哪条Cunt顺了我的东西！”
屠夫欲暴躁打算做出什么动作之际，身后一道文绉绉的男低音传来：
“呵，姑且算作「同伴」的家伙么，稍安勿躁，你未免也有点太毛躁了。”
认清来者是谁后，屠夫压低嗓音：
“贱碧池别搁这叭叭乱叫，再吵信不信老子让你变成休伊女友的模样。”
欧洲旧贵族打扮的长发男子从屠夫身后踱步现身，他侧眼淡漠扫过后者：
“蠢货，先认清自己该做什么事。”
且不提米白发色和头上长着的那对犄角，此人光是身体状态就散发诡异感：
左半边整块身体全无，血淋淋一片，缺损大整块椭圆形骨肉，惊悚程度简直像个从B级血浆电影里走出的受害者。
他右手食指与大拇指轻捏着一管玻璃药瓶，瓶内空荡荡，已无任何残留液。
临时五号化合物
“琉古纳，你特么还真是个滩下贱的臭泔水，老子现在就杀想了你。”
眼瞅临时五号化合物再无追回可能，屠夫气得冷笑，抡起撬棍，双眼发光。
琉古纳平如止水般的稳定面庞上，难得出现神色微动，享受着在原世界未有的实力增幅，心情愉悦的自顾自回忆：
“是又如何？你可知这身伤是怎么来的吗，在原世界被……”
“公爵领地”“杀魔魔法”之类的一串属于异世界特色词汇从青年口中顺出，屠夫左耳进右耳出听的面色越发难看：
“Motherf**ker！这特么关我弔事，你这天杀的娘炮是在讲迪史尼童话吗？”
琉古纳似笑非笑，看起来还是想说几句，却在此刻与屠夫同时眉心微皱，随脑内一闪而过嗡鸣，玉壶的声音涌现：
【你们这两个疵品，到底还想要闲聊到什么时候？我的大规模血鬼术已经快撑不了多久了！假宿傩分担火力！听得懂吗？还有屠夫，你既然做到「验证」就快点给我滚到你该去的地方！快点给我去行动啊！你们这群愚蠢的废物！】
来自玉壶语速飞快的大段心灵传输信息从脑内闪过，被玉壶称作「假宿傩」的琉古纳仍是副面不改色平静回应：
【接下来由我独自会处理「这半边」的敌人，请您放心将血鬼术的火力「全转移到另一面」吧，这里交给我足矣。】
屠夫无回应，两指轻捏眉心，他清楚自己「验证成功」后接下来该做的事。
视角分别扫过目视所及的最东、最西两个方向，衍生的「血术枳棘」裂变增殖粗黑红肉块与水射线扩张有所减缓。
压制住对同伴出手的内讧心理，从琉古纳身旁走过，屠夫没好气地放话：
“赶紧办正事，别让这拿刀帽子男和绿发侏儒去跟那名流星锤瞎子汇合。”
“这俩人目测已经被血鬼术压着推行至少一公里以上间距，且还在后退。”
后者用眼神扫视正在以肉眼可见生长的左半边身体，表情平静又似笑非笑：
“来到该世界后，正当我想这副将死之躯能为那位大人做什么时——
他抬起刚长出的左手反置放在嘴前，一口撕咬掉连带血管的整块手背皮。
“刚巧见你在注射「那瓶好东西」。”
话落间，七条比新干线列车还粗大的淤红血线从屠夫脸颊擦过，后者在微愣神半秒左右，双眼微眯顺势望去。
这些瘀血色质感如同凝固晶般的巨柱，呈多边棱型，且以肉眼可见间的越长越大，几个呼吸间便扩长成了接近写字楼大厦的高宽度，速度更是恐怖——
其中一条血柱挥过之处，只见张张刻画复杂目纹的符纸夹杂数不清的血沫肉片，如暴雨梨花般在原地炸裂飞溅。
栗白色长发欧式贵族身影已悄然走到屠夫身侧，后者板脸与其拉开距离。
此刻他连服饰都跟着完全恢复，不知再生原理与鬼的血肉衣物是否类似。
突如其来的连环变故令当前岩鸣两位柱都感压力深重，尤为是鸣柱这边：
那两轮鬼月级的光束，多靠愈史郎用自身遭重创获取情报，鸣柱进入神速状态才得以提前做好二次针对性规避。
接踵而至的下轮，七条堪比列车大小的巨型血柱速度不如前者，但所占面积和难以揣摩的轨迹简直避无可避。
天降无脑高速血柱瞬间鞭甩无数残影，就像用上弦速度挥跳绳一样乱来。
当察觉甩向鸣柱的淤红血柱怎么只有六条，而有一条竟是特意被分出来针对自己的时候，愈史郎已经来不及了。
连起跳后撤机会都没有，愈史郎整个鬼当场被甩爆为满天飞的皮肤碎片。
“陆之型”
仅三字说完，无数道黑金双色闪电状斩击，从六条血柱的鞭甩集火向飞出。
下方是无差别释放闪雷状电弧黑金色斩击，上方是连续天降甩鞭连快打出淤红血柱，两方巨大轮廓不断交织崩散。
『雷之呼吸·陆之型·电轰雷轰』
不同于屠夫射完两发光束就开始抹眼睛的小见面礼，琉古纳出手即是全力。
鸣柱现在腿脚不便，刀剩半截，由内向外无间断连斩雷呼剑型·热界雷。
而把愈史郎抽爆成皮肤碎片重新汇合后又再度一倍分裂为十四条，由上向下继续施压，呈包围式想做到最终碾杀。
刚吸收完从屠夫怀里顺走的「临时五号化合剂」，琉古纳双眼微眯默默观察现场，同时感到一股了补满生理劳累和魔力（即异世界蓝条）之外的东西：
“真是神奇之物，短时间拥有的再生能力，肉体硬度变化，身体机能、魔力回复、还有最关键的，我感觉如今魔力甚至在亚乌拉大人之上……”
琉古纳用着与宿傩同声音不同声线的嗓音喃喃低语，眼神淡漠纵观全局。
淤红巨型血柱在不知不觉中粗度又翻两倍，数量也到达了恐怖的数十条。
淤红色巨物带动数不清的残影，如闪电千连鞭般连朝单向聚点反复鞭爆。
以电弧剑型与数十条高速甩鞭血柱交点为中心，方圆400米内的大型混泥土钢筋碎块、地基钢铁构架都承受不住物理压力，全部被裹挟着掀飞，场面就像一把巨型扫帚野蛮地扬起满天灰尘。
本就被余威震掀的大型建筑残骸被席卷入高空，仅仅须臾间就受到看不清、甚至连数都数不清的的无形冲击——
建筑碎块如同脆弱蛋壳遭受重锤猛击，经过“哗咔咔”连串噪音，碎成更小又数不胜数渣块和碎屑，像是被投入熔炉的冰块，迅速消融、分解，化为齑粉。
鸣柱的雷呼剑型自天降血柱鞭落开始就从未停歇过，斑圈帽檐下眉头紧锁：
“没有查觉到愈史郎气息，成功在几秒内逃出这个街区的范围了吗。”
“有意将我们分开一个街区距离，虽高频率打击，却难分胜负，拖延节奏……似乎想将我和悲鸣屿耗到力竭。”
就当前形势来看，谁才是更急着想速战速决的那方一目了然。
“可能在几分钟之内进行最后的垂死挣扎，随时做好强杀反制准备。”
内心想法刚结束，鸣柱突感到头顶被一闪而逝的漆黑略过，不是血主那种还存在缝隙的高频率天降连打，而是足矣在瞬间覆盖整片街区的黑暗。
紧接着，这辈子未曾听过爆炸声就从最西端的方向席卷传来，那分贝从刚开始的街区范围瞬间翻了十倍又百倍。
“那个方向，是.........？”
“OI，琉古纳，你知道么，像我们现在这种做手下的真得发觉一个道理。”
后者面无表情：“你这搞不清事理的人类，有屁快放，别耽误那位大人时间。”
屠夫撬棍扛肩的背影渐行渐远：“责任越大，变成沟娘养的几率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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