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一桶金
比企谷：“喂，雪之下......”
雪乃：“纳尼？”
比企谷：“恶灵，是我理解的那些吗？”
听到比企谷的问题，雪乃回忆了一下那震碎自己三观的一幕。
如丧尸一样的所谓的“灵”让她直到现在都感觉到一种来自生理上的不适。
伸手搓了搓手臂，似乎这样能把那些鸡皮疙瘩搓下去一样。
雪乃：“比起这个，我更好奇的是原来你并没有接触过那些东西吗？我还以为凭神宫的性格肯定不会对你隐瞒来着。”
确实是没有隐瞒，但是自己没信。
谁知道那种电视上看到的东西居然真的存在！
这一点比企谷已经不需要雪之下的答复了，从对方的肢体语言上，他已经相信了。
原来神宫真司从来就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你问他什么，他真的会告诉你什么，那些漫画小说里的剧情完全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这家伙......
比企谷叹了口气，算了。
隔壁宗主国有一句话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
要不人家是宗主国呢，这说得话就非常符合他的性格。
......
搞定了那头劣质克系的软泥怪恶灵以后，神宫真司还贴心地附赠了一些增值服务将附近富余的阴之力给清理了一遍。
回到雪之下大宅里的时候阳乃已经带着雪之下夫人坐在了客厅里。
虽然身体仍然需要一些时间的修养，但是现在正常的一些活动已经不成问题了。
“神宫真司，是吗？”
只能说不愧是雪之下夫人，对方的那种久居上位的压迫力都是隐隐藏在气质中的。
神宫真司固然可以刀战恶灵，但在资本面前他却需要老老实实地将挺直的腰弯下一些。
还是那句话大丈夫不可为五斗米折腰，但五十斗可以。
“是。”
平冢静余光观察了一下自己的这个学生。
只能说，这小子真的是现实得有些可怕，现在的这副样子不禁让她想到了当初刚进入社会的自己。
“首先，请容我代表雪之下家向你表达谢意，小小谢礼还请不要推辞。”
叮。
手机响了。
神宫真司按捺着激动的心情瞅了一眼拿着手机，还笑着朝他比划了一下的阳乃。
“夫人您客气了。”
“怎么会，如果不是神宫君，妾身现在还躺在床上。神宫君有所不知，在你之前妾身就已经联系过和雪之下家有过往来的阴阳师，但是对方似乎远不如神宫君呢......”
后果就是她被拖到了快要进ICU的窘境。
真是......
她们这些普通人根本没办法甄别野生阴阳师的强弱。
而想要请那些名门的阴阳师的话她们雪之下家不说没有渠道，但所需付出的代价要远超现在区区五十五萬円。
只是钱就算了，最重要的事找关系得搭上不少的人情，那些才是千金不换的东西。
在神宫真司清理雪之下大宅，她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大女儿就马上详细地为自己介绍了一遍这位少年剑士。
从大女儿推崇的语气和她的描述中看，这位少年剑士足够的优秀。
最重要的是，对方似乎很贪财！
贪财好啊，她们雪之下家要是遇上个贪美色的可能还不太好处理，因为那代表着大小女儿得预定一个出去，虽然说这样也不亏，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
阳乃虽然方方面面都做的很好，但是身为母亲，她又怎么看不出来大女儿的问题？
只是身为望族，政治联姻这种东西总是少不了的，更不用说那个一直被大女儿单方面压制，想要走出自我的小女儿了。
很多事她都明白，但是她已经定型的思想让她不敢做出一些违背祖宗的决定。
“听说小女和神宫君是同学，能好好相处久好了呢。”
“雪之下桑是十分优秀的人，我还有很多需要向她学习的地方。”
“不不，比起神宫君，小女还差的远了......”
雪之下夫人很自然地就把话题引向了一些日常，让神宫真司与她的交谈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轻松。
原本的那种像是凛冬的寒风天也逐渐变成了冬日的暖阳。
这就是身为雪之下家主母的她，究极体阳乃的实力。
旁边的平冢静没有了往日间的随和，原本还想着和阳乃晚饭的时候喝上两杯，但是现在聊着聊着就到了饭桌上，然后主体就变成了雪之下夫人和神宫真司。
你小子......
平冢静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太嫩了，就这么一会，你小子底裤什么颜色都要被人给套出来了......
阳乃察觉到了平冢静的无奈，俏皮地朝她比了个wiki，你看，这就是母亲大人，我可没动手也没有那种手段嗷。
她明白，这一次的事件让母亲感觉到了紧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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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雪之下家的主母迫切地想要一位隶属于自家的阴阳师力量。
她们可以不用，但是绝对不能没有！
那些野生的阴阳师实在是太坑，面前的这个高中生就是一个很好拿捏的对象。
一顿饭宾主尽欢。
神宫真司得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直到坐在平冢静的车上时他都还在咧着嘴傻笑。
“你小子，真的有这么开心吗？”
“老师你赚了钱不开心吗？”
“......确实。”
是这个道理，但是你这把自己也卖得太果断了。
平冢静想了想还是和神宫真司复盘了一下今天饭桌上的表现，结果却发现后者并不怎么露出有后悔之类的情绪。
“老师，我又不是什么专业的谈判专家或者政客，我也没有什么上流社会的生存经验。”
“我只知道，那个时候我绝对是一件价码足够的商品，坦诚一些在雪之下夫人那样的人面前反而是我的加分项，如果她要调查我的话根本就不需要费劲，还不如就这样不断加分，从而提高自己的价值。”
“这就是身为小人物的我的生存智慧。”
嗡嗡嗡......
神宫真司一番演讲不止是沉默了平冢静，手里的心斩同样很想出鞘。
自己的剑主居然没有一点属于剑士的矜持，简直了！
“安静，不然就把你拿去卖了补贴生活费。”
心斩抖动得更剧烈了。
“矜持能当饭吃吗？多少钱一两？”
心斩渐渐平静。
“你知道维持一家那样的神社要多少开支吗？你知道直到我拥有稳定收入之前还有多少花费吗？”
心斩不动了。
就，就这样吧......
钱确实很重要呢......
开车的平冢静从头到尾地看完了这场神主制服神明的大戏，一边感叹人生无常的同时一边也忍不住感叹这小孩确实够现实。
原以为神宫真司只是全程被拿捏的存在，没想到他那像是无厘头一样的【生存之道】论反而是说服了她。
确实，反正怎么都反抗不了，还不如直接把头伸出去明码标价，说不定还能顺道买一买绞断自己脖子的绳子或者砍掉脑袋的刀呢。
这孩子也许不会成为一个非常厉害的人，但他绝对不会变成那种让自己过得失魂落魄的人。
“对了平冢老师，无料便当是从明天开始吗？”
“......可恶！刚赚了一笔的你就这么惦记着那边小便宜吗！”
前言收回，就凭这家伙的那种极端劲，以后怕不是要落得一个在寒风中孤独终老的下场！
......
今天的侍奉部气氛稍微有点奇怪，正在写着稿子的神宫真司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那个......如果我有罪，请直接惩罚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断地遭受眼神的凌迟。”
终于，神宫真司再也受不了雪之下和比企谷的目光，于是停笔，开口。
“神宫。”
“请说。”
比企谷率先发言。
“幽灵是什么？”
“在幽灵自身以及环境的阴之力加持下，能够具现到普通人感知到的一种【灵】。”
“【灵】长什么样子？”
“我看见过的最多的是西方丧尸的模样。”
“我可以亲眼看看吗？”
“可以，但是我建议最好不要，因为就算是雪......”
砰！
一杯被泡好的茶杵在了神宫真司的面前。
雪之下面无表情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神宫真司沉默，轻轻地握起茶杯抿了一口。
“下次......有机会的话让我见识一下吧。”
于是比企谷明白了，不过在犹豫了一会以后还是开口了。
“哈？为什么？”
“虽然你也说了最好不要，但是既然已经知道了这样的存在还要我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的......至少，就算是有一天会遭遇电视节目那样的幽灵事件，我也希望要死的真实一点。”
比企谷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昨天回去以后他就感觉到了烦躁。
这种头顶上悬着一把斩首刀，但就是迟迟不落下的感觉让他失眠了。
好不容易在小町那蒙混过去以后在床上翻来覆去，最终还是决定遵从内心。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既然如此他还不如看清楚一点那把刀究竟是什么样的。
名为比企谷八幡的个体其人生中满是虚假与谎言，而他就像是一条追求【真实】道路上的求道者。
如果这个世界本身都是虚假的话，那就算是他这样想着摆烂一生的人也会想要看一看“真实”。
因为，这是作为“求道者”的他唯一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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