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哀嚎一片
毕竟一方是人类而一方是机器人嘛，没有什么太多的传统意义上的伦理拘束感。
但读者不会深究那么多，那可是以为呆萌呆萌，又有点死心眼性格的认真型天然呆白毛红瞳少女啊！
到这里神宫真司的第一波安排也终于是全部到位，可以展开第一个故事了。
当然，各种的许多伏笔让许多经验丰富的二次元皱起来的眉头就没送开来过。
比如说在司之前，为什么公司里和Giftia少女艾拉的关系会显得那么刻意？
为什么身为前任搭档的红发前辈香月会对艾拉和司的态度那么明明显关心但又不会深入？
为什么看着司和艾拉的关系渐渐变好以后主管满的态度会变得有些不高兴？
最最重要的一点！为什么艾拉的态度是这样冷冰冰的感觉的却有一个这样的反差的性格？难道只是因为比较好立人设？
一部分人心中隐隐有了一些猜测，因为行文里实在是写得有些过于直白了些。
毕竟城户真司老师真的不带掩饰的！他特么就是这么直愣愣地将一把刀子就这么直愣愣地立在了一堆巧克力上！
第一个故事让所有人原本的笑容都消失了，因为司的第一个工作就直接给所有的读者都上了一课。
这是一场从一对老夫妇的家庭中回收Giftia机器人的工作，没有出什么岔子，只是一次简简单单的回收，但看着那位扮演着老夫妇儿子角色的机器人就这么无情地被回收，近十年的相处直接烟消云散……
和司一样，所有的读者都仿佛感觉到了什么。
于是在第二次艾拉和司一起出任务的时候就遇到了棘手的情况。
这里神宫真司疯狂夹带私货猛猛肝插画，任务中艾拉一改往日的那种干练漠然的形象被任务对象一次次地拒绝，将呆萌少女的形象完全给展现了个遍。
于是读者们又笑了的同时开始猛猛法典。
艾拉！斯哈斯哈……嘿嘿，我的艾拉……
任务结束得出乎预料但又无比地让人认同。
艾拉在翻墙进入任务对象——一个被老婆婆抚养的Giftia小女孩妮娜家里的时候正好被回收任务发现。
小女孩知道自己即将被回收，但却仍然用热情和开朗的态度接待了艾拉，同时趁机进入的司也被老婆婆训了一顿。
【在你们看来这些机器人只是单纯的消耗品，但如果要我舍弃这十年的记忆和家人那还不如直接让我去死好了】
老婆婆的话让所有的人物都在此刻变得有血有肉，而故事最终在艾拉和妮娜的聊天被老婆婆听到落下帷幕，最终，她同意了回收。
妮娜说着，与其在悲伤中被迫分离，还不如在欢笑中好好道别。
无论是这个被当做心灵寄托而抚养的Giftia少女，还是为了亲情而尖酸刻薄的老奶奶。
【奶奶，洗完澡可要好好吹干头发哦】
【平常吃的药，在厨房下面第二个抽屉里】
【院子里的花，不能浇太多水哦，一天一次就足够了】
【快点和隔壁的铃木先生的夫人和好吧】
【还有，还有……】
一张小女孩想要摆出笑脸，但泪水止不住，表情也变得歪曲的插画。
但紧接着就是老奶奶面对即将长大远行的孙女的释然表情。
是的，就像是送别自己的孙女走出大山，走出乡村，走出自己这守了一辈子的地方一样。
角色在这一刻对调，小女孩不再是那个Giftia机器人，而是作为老婆婆的孙女，而老婆婆也同样是作为小女孩的长辈。
本该如此，所以长辈也说出了长辈送别的话。
【妮娜，不用担心……】
【是吗。那么，婆婆，再见……】
最后神宫真司在结尾补上了一张不同于动画的插画。
回收机器中，少女轻轻歪了歪脑袋，脸上的笑意和泪痕都像是比远处的晚霞更加灿烂。
只是这一次少女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
如果生命的长度是注定的，那究竟该如何处理这段时间？又该如何接受这个注定的结局？
——卷后语。
……
“砰！”
东京，霞之丘家。
听着楼上传来的巨响，楼下的一对夫妇对视了一眼，交流意见以后决定暗中观察一下。
而在楼上的少女房间中，书桌上的水杯跳起来又立回了桌子上。
霞之丘下嘴唇稍稍颤抖着，眼眶同样带着湿润。
虽然，虽然！
虽然看过一些零零散散的稿子，自己甚至还给过意见，但是在变成完整版并且配上神宫真司那精致的插画以后，这一卷还是像一把刀子一样直插心脏并且用力地拧了拧。
“可恶……可恶的神宫真司……”
最终少女还是没有把持住，将书合上珍重地放在了书柜里以后一头扎到了床上传出轻轻的呜咽声。
同时门外的双亲也是吓坏了，赶紧跑了进来。
……
“吸溜……呼哧！”
从斜躺姿势正坐起来的比企谷忽然被传来的声音惊醒，然后就看到自家妹妹“噔噔噔”地踩着神速一头撞进了自己怀里。
“哇！尼桑！”
虽然这样久违了的兄妹互动是很好了，但很显然，小町现在的状态不太允许比企谷整两句骚话，只能是轻轻拍着小町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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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娜，妮娜必须要被回收吗？为什么都已经造出了这种机器人但是维修的手段居然是直接回收？还有为什么都已经有了这么发达的科技却没有记忆保存备份的技术……”
听着小町连珠炮一样的抱怨和再次蚌埠住了呜咽呜咽然后嗷嗷哭的样子，比企谷回想了一下也是忽然就没控制住嘴角一瘪。
幸好，凭借他强大而孤高的灵光还是抑制住了这一手。
“是呢……可恶的神宫真司！”
“闭嘴！不准这么说真司哥！小町虽然讨厌这个但也很喜欢这个故事！”
被背刺的比企谷点点头，虽然小町看不到。
嗯，好委屈，委屈得我有点想哭……
可恶的神宫真司！让我受这么大委屈！
比企谷稍稍仰起头，这样的话更方便他进行表情控制与管理。
……
“呼……”
雪之下长舒一口气，再度确认了一遍现在是在自己的出租房里，并且确定了不会刷新阳乃以后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肩膀轻轻耸动。
……
“到底怎么了结衣？”
由比滨家，一成熟中带着几分俏皮可爱，几乎等于放大版团子的女性轻轻摸着怀里将发色染得比自己偏红一些的少女的头发。
啊，衣服都湿了啊……
“妈妈，喜欢……最喜欢妈妈了……”
怀里少女断断续续的声音让由比滨夫人一愣，在心跳缓缓加速并且脸色也稍稍变红的同时笑着开口。
“哦？原来如此，是想要向妈妈撒娇吗。可以哟！结衣的话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向妈妈撒娇哦，撒，让妈妈好好看看结衣的脸。”
“嗯。”
又是一愣，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双手揉着自家女儿的脸揉啊揉的……
坏了，结衣什么时候会用这么直球的进攻了？自己还真的差点没有招架住！
而且最重要的是，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
早上去买书，然后回来了一直在房间里……
等等，书？一直在房间里？
小说么……
……
神社里。
见子抱着等人大小的白伏默不作声，大狐狸抬起一只爪子轻轻抚着巫女的后背。
感受着毛发的湿润，和自家小巫女轻轻颤抖的娇躯，白伏大狐狸看向道场那边的目光逐渐变凶。
就算是神主也不能这么欺负我的小巫女！
而不远处蜷成一团的绮良良原本正晒着太阳呢，忽然就感觉浑身一冷汗毛乍起。
怎么个事？
喵呜一声以后起来四周瞅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妖怪或者怨灵以后觉得可能是樱花树上的花叶挡住了阳光，于是跳到了正殿的房顶上又蜷成了一团接着睡。
……
整体来说，第一卷的内容和动画表现来说做了不少内容顺序上的调整，毕竟文字要比动画更意识流一点，许多东西如果照搬的话在表现力上会有很多差异。
但这已经不重要的。
正如神宫真司想的那样，《可塑性记忆》比起《冰菓》那样回味绵长的潺潺流水来说就是一座快速撞击泰坦尼克号的冰山。
想jump？不好意思，你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谁都没想到城户老师原定三卷的作品在第一卷就把读者捅了个透心凉的，网络上直接哀嚎一片，喧嚣的声音甚至隐隐有点破圈的迹象。
“城户老师！你没有心！”
“什么老师？老贼！狗老贼！”
“我要寄刀片！”
“啊！我的妮娜！”
“妮娜和老婆婆已经是一对真正的婆孙了，这种时候进行的回收完全就像是晚年丧子一样，我根本无法想象那种心情。”
“闭嘴！不要再重复提起了，这本书，我不会再看第二遍……啊咧？刚刚才开始连载啊，也就是，我还要硬挨两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疯了！哈哈哈哈哈哈！”
“塔塔开！目标不死川！让城户老贼给我们一个happyend！”
“没错！塔塔开！”
“诸君！这是一场圣战！”
来自亲情的一刀砍在霓虹这个两极分化严重且极端的社会中显得格外沉重。
学生党还好，工作在本地的人也还行，但那些受尽了身心摧残，亲人又远在异地的读者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他们不敢跑，不敢迟到，唯唯诺诺低声下气为的就是这份隐藏在麻木之下的感情。
但现在神宫真司直接给他们把房顶都掀了。
有忍不住的打电话和家人长谈，但在挂了电话以后忽然发现又有那么多东西没说，那么多想东西没问。
也有根本就不敢打电话，只能顶着风雨可怜巴巴修房顶的人，因为他们怕电话一打，在听到对方声音的时候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一波又一波的声浪冲击着，之前《冰菓》所囊括的读者群体可是男女老少都打包过的，现在这一波人不断地发声讨论又让社区内容变得更加戏剧性与故事性。
而同样的，有一波人因为实在是发泄不掉心里的酸楚，开始悄咪咪地将《可塑性记忆》到处乱吹，也不讲内容，也不讲故事性，就告诉你这本书怎么怎么天下第一，猛猛地去安利别人。
于是第一次扩圈也就此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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