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凝聚气血
她一怔，便觉身子被瀑布冲刷，直接砸了下去。
挣扎却于事无补，不解开封印她连瀑布的力量都抵抗不了。
江寻就觉头顶有一团影子闪过，抬头就见陆姮一路砸下来，下意识抱住。两人静住身形，面面相觑，才猛地反应过来。
陆姮瞬间挣出他的手臂往后退去，头顶瀑布一砸，顿时一口水呛在胸口。
江寻一把抱住她腰肢，脚下一蹬逆着瀑布向上而去。冲上水潭送到岸边，那女人才咳嗽着吐出几口水。
江寻站在她身后，帮她拍打后背。
这一次衣衫彻底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从江寻角度，一览无余——湿身比无衣更具诱惑。
陆姮喘息上来，眼中一片庆幸。没有解开封印，那就是好的。
她扭头，就看到江寻迅速从身上挪开的眼睛，低头一看顿时大窘。
贼子！我去救你，你却想占我便宜？！
陆姮咬牙切齿，目光又落在江寻脖子上。那里此刻看去就是两道浅浅的痕迹。
“你有腮！”
果然看见了啊！
江寻张了张嘴：“那个……一不小心就长出来了。”
陆姮：“？”
一不小心还能长出这个来？那我们活的都挺小心的！
她沉默片刻，道：“那就不要浪费这血脉，白腹锦鲤更适合水下修行。”
这是要逐客了。
江寻点点头，向后一跃又返回水潭，潜入水下回头瞥了一眼。
潭水粼粼，映着月光。月下水边女子静静立着，衣衫贴在身上，胸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隔着水面看去，浮动更是夸张。
江寻舔了舔嘴唇，一个猛子再次潜入水底。
陆姮没有说错，水下锻体效果更好。就在方才身体就出现了几分异样，江寻正在感受那异常，被陆姮落水打断了。
再次潜入水底，将自己压在瀑布下。吸水、出拳，一声牛哞传开。
江寻恍然大悟，方才是水底传出牛哞声，嫂子不放心入水来看他了？
这合作伙伴不错。江寻帮他挡了柳娘可能面对的所有麻烦，她护着江寻修行。
双赢！
养眼。
赢两次。
江寻抬头向上看去，在这儿只能看到圆月粼粼，咦？怎么有两个月亮？他眨了眨眼，就只剩一个了。
似乎错过一场美景……
江寻感慨一声，不再多想。接着打拳。刚刚断掉的感觉再次升了起来。
随着呼吸和锻体术，体内滚滚雷声传来，震动耳膜。
闭住眼，眼前却红彤彤一片，好似一条血液大河在面前翻滚奔腾。
河水咆哮，激荡澎湃。
江寻只听得心跳隆隆，随着心跳那大河愈加汹涌。轰然奔腾不知要冲向哪里。
俄而，又一条大河出现，与先前大河并列，一起奔涌。渐渐的却成牛角形，紧接着一条、又一条。随着腹中鱼粥消化，面前一条条大河出现。
血色的大河凝聚成网，好似一头犄角狰狞的公牛，仰天咆哮：“哞！”
岸上刚换了干净衣衫的陆姮，疑惑的向水下看去。
“气血？”
江寻在凝聚第一缕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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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么？他锻体才几天？若是江寻没说谎，从上次溺水开始锻体，满打满算不过十天而已。
十天凝聚气血？这底蕴能够？
陆姮眼中露出几分凝重，随后像是下定了决心，咬着嘴唇又一头跳进了水潭中，借着瀑布冲击排水而下，游到江寻身边，掰开他嘴将一枚丹药塞了进去。
又瞥一眼江寻一张一翕的鳃，扭头游上水面。返回岸边，重新拿出一身干爽衣衫，左右看了看确信无人，悄悄换上。
随即望着水潭面色又微微一红。什么时候她大胆到直接在男人面前换衣服了？
只是隔着潭水，那和隔着澡盆有什么区别？
水下一声长吟，牛哞阵阵。
陆姮手指在喉咙一点，解开一点点妖力，朱唇轻启声音凝聚成线传了下去。
“凝聚气血本质是凝聚自身力量。不要抗拒血液的翻涌。只管锻体，突破临界气血自会凝聚。”
丹药入口，江寻便知道陆姮来过了，这声音传来愈加清楚了。
原来这就是凝聚气血？
陆姮声音平静：“凝聚气血第一次最为重要。第一道完整凝出，血液会迅速平复。若能调动第二次血液激流，便有可能在第一次凝聚两道气血，于日后修行大有裨益。但不要勉强，勉强凝聚只会伤身。”
江寻拳出如牛，打着拳听着陆姮讲解。
“此刻你应该能看到气血凝聚的‘蛮牛’形态。”她说到这儿顿了一下，又有几分不确定道：“你用了其他呼吸法，或许还会凝聚其他形态？”
“不管什么形态，仔细看！那其实是你的体内，这是初步内视，你还看不到其他东西。仔细看着你的血液，保证血液流通顺畅。”
陆姮声音成线，在耳中盘桓。
江寻一拳接着一拳，拳拳打的尽兴。
诚如陆姮所言，此刻江寻眼中已经不仅仅只是一头蛮牛，蛮牛背后还有一座若隐若现的高山。两道血网并非独立，而是处处相连。
出拳，牛吼。
鲜血奔腾。越流越激荡，激荡到听不到陆姮声音，甚至连瀑布都听不到，只能听到轰轰然奔雷声。是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的声音。
血流声越来越大，血液奔流越来越浩荡。就见那鲜血勾勒成的蛮牛，缓缓抬头，凝视苍天，一声长哞。
“哞！”
江寻就觉得一身血管在这一刹那胀到了极限，好似装不下这般多的血液一般。下一刻就要将血管爆裂。
“哞~~”
那蛮牛又一声牛叫。下一刻奔流的血液长河陡然向回一缩，坍塌、凝聚，瞬间窄了三分。
一条肉眼可见的血线在血色河流中凝聚出来。
没有什么特殊之处，那一丝血液却凝实、有力！
第一缕气血凝聚了。
江寻大喜，暴涨的憋闷感顷刻减轻了许多。耳中又能听到外界声音。
陆姮声音传来：“继续！”
刚才水下牛叫声突然激烈，随之平复下来。这应该是第一缕气血已经凝聚出来了。若能在第一次凝聚出第二缕，江寻就可以称之为天才了。
水下江寻打拳如故，但动作明显比刚才缓和了许多。连呼吸都绵长起来。每一次都要吸入远超先前的水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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