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猫
第一章 猫
那个疯狂的夜晚已经成为了过去，但是托尼.唐恩掀起的热潮还远未退去。 由于现场直播，托尼.唐恩做国王打扮登场的镜头全国都看到了，不管是喜欢他的还是讨厌他的，对他这么做都觉得非常惊讶。
要知道就算是穆里尼奥这样狂妄的主教练，也没有在公共场合如此理所当然的接受数万人的顶礼膜拜。 披着国王穿的大氅，头戴王冠，就差手持权杖了……看他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是他应该享受的。
英国说到底还是一个传统的国家，对于足球圈子里面的离经叛道有些人总是看不过眼，不过这一次托尼.唐恩做的更夸张了。
自称国王？他以为他是谁！
有媒体开始炮轰这么狂妄的做法，然后加入这个批斗大军队伍的人越来越多——
“托尼.唐恩干脆宣布独立算了。 ”
“只是拿了两次欧洲冠军杯，就想要登基了吗？太没出息了。 ”
“如果他这样的小丑都算的上国王，那么弗格森、帕斯利、香克利、巴斯比又该称什么？上帝？”
“诺丁汉森林集体中了‘托尼.唐恩病毒’。 他一个人疯狂就算了，现在整个俱乐部，整个诺丁汉森林的球迷都跟着他疯，实在是叫人不可理解。 ”
“瞧他那令人想吐的嘴脸，他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国王了吧？别开玩笑了，一个我们眼中的小丑而已！”
“上帝啊，谁来救救这个脑子残废了的可怜虫！”
“这个世界一定是哪儿出了问题……”
“真热闹。 ”在c的办公大楼中，约翰.莫特森捧着一大堆报纸杂志给托尼.唐恩做见面礼。 他指着那些一面倒骂唐恩的标题给对方看，脸上的笑容很明显写着“幸灾乐祸”。
唐恩咧咧嘴：“一群没见过世面地可怜虫……”
“你的专栏一片沉默啊，托尼。 我觉得这不太符合你的风格。 ”莫特森将报纸扔在一边，和唐恩聊起了天。
现在c-5台在准备去瑞士和奥地利报道本届欧洲杯。 楼层中一片忙乱，莫特森现在正好有空，就拿最近大家都在热炒的“国王门”开唐恩的玩笑。
“我有什么好说的？本来只是一种表达情感的夸张方式，这群白痴却当了真。 ”
“你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没门。 ”唐恩摇头道，“我才不会向那群白痴媒体妥协呢。 他们希望听我的软话，我偏不说，我急死他们！”
莫特森看到唐恩生动地表情，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 他抹着眼泪说：“你真是新闻制造机，走到哪儿都有……不，你根本就是‘新闻’！”
“我可以把这理解成你对我的赞扬吗？约翰。 ”唐恩眨眨眼。
“你脸皮真厚，托尼。 ”
“成天面对这些媒体的冷嘲热讽，脸皮薄点还真活不下去。 ”约翰.莫特森这么说，唐恩倒是很开心，他的脸皮果然很厚……
莫特森点点头，认可了唐恩这种解释。 “不过老实说……当初我看到这个国王计划的时候。 我也有些吃惊。 心里想，如果是我被人推到前台来，这样打扮，面对如潮骂声，还真有些不好对付……”
“我没想那么多。 那个时候大家都很高兴。 想这问题太败兴了。 ”
“嗨，你的性格啊……真是太复杂了。 ”莫特森笑着摇摇头。
唐恩觉得和莫特森谈论这种已经被媒体炒烂了的话题是在太无聊了，他问道：“有我什么事情了吗？”
“这里？没了。 明天坐飞机去瑞士巴塞尔，准备报道四天后的开幕式。 ”莫特森把计划告诉了唐恩。
唐恩点点头：“那我先回酒店了。 ”
“好地。 ”莫特森把唐恩送到了电梯口。 这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哦，对了。 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很有趣的一件事情。 ”
唐恩做聆听状。
“卡尔.斯派克，每日电讯报的记者。 ”
唐恩对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似乎是一个资深记者，经常能从报端看到他的名字。 但是这个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他决定搞一个很严谨的社会调查，问卷形式加上街头采访，还要访问很多著名不著名地媒体人、评论家、足球圈子里面的球员、教练和俱乐部主席们。 很庞大的计划哦。 调查的题目就是——”看着唐恩，莫特森笑了起来，“《你对托尼.唐恩这个人怎么看》……哈哈！”
说到这里他抑制不住大笑起来。
唐恩却没笑，他只是耸耸肩：“花掉纳税人地钱，就只是为了搞清楚我究竟是否受欢迎吗？”
“斯派克可是认为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社会现象——一个成功的足球教练，在公众媒体中却声名狼藉，完全没有得到与他成绩相符的认可。 ”
“他在为我叫屈？”
“不，只是好奇为什么会这样。 ”
“叮”的一声。 电梯门在两人面前打开。
“好奇心可以杀死猫……”唐恩嘟囔着步入电梯。 莫特森则在外面向他挥手：“别忘了明天的飞机，你可以直接去机场。 ”
“忘不了。 如果今天晚上我没有被这些好奇心杀死的话……”
“哈哈哈哈——”
唐恩回到自己临时下榻的酒店门口时，却被两家媒体逮住了。
“你们在这里等了一下午，就是因为打听到我住在这里？”唐恩看着眼前这两个人问道。
他来伦敦很低调，没有必要四处宣扬自己住在哪里。 这都能被记者们找上门来，实在是……太讨厌了。
一男一女，分属两家不同地媒体，据他们一上来的自我介绍是在这里等了一下午。 就想要问托尼.唐恩几个问题，因为他们想听听唐恩对最近媒体们的话有什么反应。
鬼知道你们在这里一下午展到什么地步了……两个人看起来非常亲密，不属于一家媒体却有这样的表现，让唐恩充满了幻想。
“是的，我们有很多问题，托尼.唐恩先生……”男记者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口问出来，唐恩却用手势阻止了他。
“我对你们如此敬业深表钦佩，但是我的时间也是时间。 所以你有再多问题我也不能一一回答你，记者先生。 ”他就站在酒店的电梯间前，按下了按钮，等待现在在十八楼地电梯下来。 “看到没？到一楼之前，我都有时间哦。 ”他指指电梯上方地显示屏，笑道。
男女对视一眼，有些为难。 好不容易堵住了托尼.唐恩，怎么可能不尽量多问点问题。 多套点话呢？
“挑重要的问。 ”唐恩为他们想了一个办法。 现在还在大厅里面地人已经有人向这里望来了，唐恩可不希望站在这里被人当猴子一样观赏。
这次女记者站了出来，她咳嗽一声：“对格兰特颁奖仪式上扔银牌怎么看，唐恩先生？”
“那是他的自由，我管不着。 奖牌给他了。 他想干什么都可以，没有人有资格对他说三道四。 ”这一次，唐恩站了格兰特这边。
“那个……”唐恩地语气让记者们觉得十分不友好，只能斟酌一下用词。 “对于‘国王门’……”
这是媒体对唐恩国王扮相登场事件的简称。 就像最初他的“强奸门”一样，唐恩觉得这些记者几年来都没长进，取名还是这么没水平。 他知道记者们要问什么，于是抢先回答道：“我没什么好说的，爱穿什么参加庆祝晚会是我的自由，别人也管不着。 我也不需要因为我穿了一个很少人穿过的东西就召开新闻布会解释。 你会因为今天穿了一条hllo_ktty的内裤，就到处去给别人解释吗？”唐恩盯着男记者问道，那个男人情不自禁的把眼神瞥向了自己地下边……
“皇后乐队的主唱墨丘里在伦敦演唱会结束之后也这么做过。 怎么不见有什么轩然大波啊？你们大惊小怪，还反过来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说起这个唐恩就来气。
公众人物也不是这么当的，穿个衣服还要被人说三道四的……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啊！”女记者瞥见上方的数字已经跳到了四，惊叫起来，连忙把另外一个问题抛了出来。 “卡尔.斯派克打算做一次有关你是否受欢迎地调查，并且打算把这个调查结果结集成书出版。 他说要是成功出版了，他还会向你寄一本有他亲笔签名的。 你怎么看……”
“叮”电梯门在唐恩身边打开，里面的乘客看到两个手拿录音笔和小本子的记者。 有些吃惊。 不过在看清楚接受采访地人是谁时。 他们都明白了。
这里没他们什么事，和托尼.唐恩这家伙在一起就意味着麻烦。 还是离远点比较好……一个个都从旁边疾步离开了。
唐恩一条腿已经迈进了电梯，他回头对两个记者板着脸说道：“我觉得非常无聊。 ”
说完就闪身进了电梯，门在他和记者之间关上了。
呆在空无一人的电梯中，唐恩稍稍出了口气。 可是他仍然不敢完全放松下来，他知道电梯中也有监视摄像头，现在他是全国红人，不排除有人会拿自己在电梯中的私底下录像去赚钱。 真正的名人，是丝毫属于自己的空间都没有的，全方位全体位都在媒体的监视下。 这样的生活真累……
他无力地靠在墙上，想要休息一下。 但只有一秒钟就又反应过来，离开墙壁，重新挺直腰板站在电梯中。 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无力的一面，哪怕一秒钟的喘息都不行。
仰头看着电梯间天花板上的摄像头，四周都是冰冷的钢铁壁板，唐恩觉得自己真像一只被关在密封笼子中的猫。 氧气越来越少，说不定有一天自己没寿终正寝，倒先憋死了。
那真是太可笑了……诺丁汉森林的国王实际上是一只被憋死的猫？唐恩对着摄像头咧嘴笑了起来。
当第二天，唐恩跟随莫特森等c-5台地工作人员一起乘坐飞机奔赴瑞士地时候，他在森林队的最佳拍档唐已经在那里呆了快一个星期了。
这次欧洲杯，诺丁汉森林派出了全部地球探，一半人负责跟踪森林队现有的球员在国家队的表现，保证掌握他们的状态，以便新赛季的备战工作。 另外一半人则观察非森林队但是具有潜力表现出色的球员，年轻不年轻的都在考察范围内。
负责这全部工作的人就是唐和克里斯拉克。 唐带领观察新球员的那一群球探，克里斯拉克则带领跟踪森林队球员们的一队。 两人分工明确，最后会把所有情报汇总整理之后交给托尼.唐恩，由他来作出决定，哪些人可以买，哪些人继续考察……
等到了欧洲杯之后，这些球探们依然无法休息，他们要去中国，继续考察奥运会的比赛，从中现更年轻更具潜力的天才球员，这次的目标主要放在欧洲以外的国家身上。
到时候所有球员的情报都出来之后，再存入s公司给森林队专门制作的世界球员库中，在需要的时候可以很方便的调出。 唐恩的野心很大，从现在开始慢慢搜集世界各地的年轻天才，这样五年、十年、十五年、二十年之后，诺丁汉森林都拥有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立足的资本：优秀的、对球队具有一定忠诚度的嫡系部队。 这样诺丁汉森林的辉煌绝对不会成为两个赛季的流星，也不是几十年才辉煌一次的彗星，而是像太阳那般的恒星——永远在那里，永远光热，持续五十亿年。
对于诺丁汉森林的每一个人来说，忙碌将会是这个夏天唯一的主题，所有人都很忙。
自从和仙妮娅相识以来，这将是第一次，唐恩和仙妮娅没有在一起度过的假期。 仙妮娅忙着拍戏、学习和走秀。 而唐恩呢，忙着为c解说欧洲杯，带队去亚洲巡回比赛，当他们有机会喘口气，思念一下彼此的时候，可能已经是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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