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是什么
今天后,沈府的所有人都知道,将军大人为了捉迷藏赢过小公子,竟然硬生生的在水底藏了一个时辰!
他的游戏精神把家里扫地的大妈都震惊了,连说‘将军不愧是将军!’
江柔哭笑不得,忍着笑给伺候他换了衣服。
沈十三又去了霍清那里一趟,这次带了两壶酒。
他想了想,觉得他多半还是有点儿伤心的,只是差一个宣泄的台阶,想用两壶小酒给他解解愁。
可没想到,他连酒都没有收,神色并没有半点儿异常,直接让沈十三回去了,看起来像真的不甚在意张曼兰到底嫁谁。
沈十三觉得,他应该是当真不在意,便也不在意了。
沈十三没有给张曼兰回信,互通消息多一次,就多一次风险,她知道他们一定收到了消息,静静的等着半月后。
这半月,甄临风一次都没有来找过她,倒是去了数次太子妃那里。
甄临风从半个月前就开始布置府邸,众人都以为他要给这位新良娣一个盛大而隆重的典礼,但大婚这一天,婚礼十分简单,简单到张曼兰只觉得盖了个盖头走了几步路,就算礼成了。
可到了夜里,直至半夜,甄临风都一直没有来,她以为她不会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自己掀了盖头,卸了妆容,便准备歇息了。
她摸不透甄临风在想什么,索性也不去琢磨了,顺其自然就好。
可刚等准备吹烛火,门‘嘭~’的一声被踹开,甄临风踉踉跄跄的进来,看样子喝了不少酒。
他一身大红的喜服,头尽数堆在头顶冠起来,插了一根水头十足的玉簪,配上灼艳的大红色,将他平素的女气弱化了不少,看起来像是个正经新郎官儿的样子。
他身上的喜服扎眼,张曼兰心里一紧,转而想到他不行,就又放松了些。
她尽量表现得很自然,对甄临风说,“主上可是要歇息?属下伺候你睡吧。”
甄临风眼神朦胧,眼中仅剩了两分清明,强撑着对她说,“过来。”
张曼兰走过去,刚一站稳,身上突然一凉,他手里拿着一把匕,直接一刀劈开了她的衣裳。
她迅速抓起刚才脱下的外衣,裹住自己,甄临风笑了。
“都是我的良娣了,还遮什么?不过是早晚的事,”
张曼兰沉默不语,甄临风嘴角的笑容渐渐冷下去,眼神一寸比一寸清醒,声音冰冷僵硬得不像活人,“怎么?我的人,我还看不得了?”
张曼兰跪下去,一副知错任由打骂的样子。
甄临风就爱她这幅样子,可现在心里却并无快感,他蹲下去,一身酒气全扑在她脸上,手铁钳一样掐住她的脸,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一字一顿,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你是不是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张曼兰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她其实就是这么以为的。
他硬不起来,还能拿她怎么办?最多也不过是抱着她纯睡觉。
甄临风突然笑了,笑容十分诡异又森冷,他说,“你忘了,墨云是怎么死的?”
张曼兰浑身一震,掩饰得很好的情绪有了动摇的迹象。
她真的忘了!
她一直紧张,只记得甄临风不行,可是却忘了传言。
传言说墨云死得极惨,帮她收尸的师姐已经是行走江湖的老手,可看了她的死状,硬是三天没吃下饭。
传言说,墨云浑身都是被撕扯抓挠的痕迹,乳头被咬下来一只,双峰上都是斑驳的血痕,小腹等处,也都是鞭打的痕迹。
最惨的事腿心处,几乎烂得不成样子,血肉模糊成一片,不知道是怎么弄得,下身除了外面有伤,里面也烂得不成样子。
传言说主上不知道多大,反正墨云死在伺候甄临风的三天后,被撑得多处撕裂,已经过了三天都还在往外冒血。
张曼兰脸色突然煞白。
她怎么就忘记了?!
可是甄临风不是不行吗?墨云的惨状又是怎么来的?!
他似乎看懂了她的表情,对她邪邪一笑,把他抵到地上,伸手往前一拉,拉出一个扣得严丝合缝的箱子。
这个箱子张曼兰早就看到了,它摆在床边,她不好奇,也就一直没有打开看过,甄临风此刻将它拉过来,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甄临风说:“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张曼兰偏过头去,表示不想知道。
甄临风压住她的双腿,强行掰起她的上半身,‘哐’的打开箱子,揪住她的头,迫使她去看那箱子。
张曼兰看清里面装的东西,双眼蓦然大瞪,像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一样,这么多年,甄临风第一次在她眼里看到了名为恐惧的情绪。
是真切的恐惧,不是来自他的威慑,而是打心底里的,害怕。
他很满意,眼睛里真正荡起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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