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fate：修罗场
以远坂时臣的计划，让言峰绮礼派遣英灵袭击远坂家，后被吉尔伽美什“消灭”，在诸位御主以为言峰绮礼和远坂时臣决裂，言峰绮礼以暗杀者的身份隐藏在暗处配合远坂时臣的计划伺机而动。
“谁允许你抬头看本王？杂种，卑微的像只虫子一样在地上死去吧！”
屋顶上一身金灿灿的王者居高临下的宣告着命令。
被金色的宝具贯穿身体，很快化成灵子消散在空气中。
言峰绮礼退出了争夺的圣杯的战斗，这个消息在短时间内快速传到了其他御主的耳朵里。
幽暗的房间，言峰绮礼挂断远坂时臣的通话，青天白日，却拉了厚重的窗帘，言峰绮礼是神职人员，如非必要，他不会整日待在黑暗的地方。
可伊什妲尔不能见光，那个英灵似乎自己也不知道，在一次被阳光灼伤之后，她就不愿意出现在有阳光的地方了。
徘徊于黑暗的角落，拥有着谁也痴迷的面容，却像个邪物一样，不论是那缠绕在身上的锁链还是燃烧着的业火。
都不再有当年那位让整个神界都为之垂涎爱慕的女神荣光。
英灵也不过如此。
哪怕死前再辉煌绝艳，如今也只是人类的使魔罢了。
言峰绮礼心中一片平静，对伊什妲尔也带有正常人该有的恭敬。
“您去哪儿了？特殊时间，您最好待在教会不要擅自离开。”
千叶懒洋洋的趴在沙上，金色的长拖曳到地上，苍白的手挽起一缕丝玩着，“因为那个男人的计划？绮礼，我可看不出你的灵魂里有什么尊师重道的影子。”
或许是意料之中么？
能和那位任性妄为的王者相恋的女神脾气大概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最初被召唤出来时，伊什妲尔几近入魔癫狂的样子已经消失不见，此时的伊什妲尔，忽略身上的锁链和业火，那张苍白的皮肤和精致的脸，就像一个病弱的少女，偶尔会让言峰绮礼感到一丝熟悉感。
言峰绮礼将此归纳到御主和英灵的相通上。
“殿下是神明，人类的情感太过复杂，我确实尊敬着老师，但这并不妨碍我追求我想要的。”
或许对方是自己召唤出来的英灵，不该存在于世间的灵魂，言峰绮礼奇异的说出了他不曾对任何人说过的想法。
言峰绮礼弯腰，将那拖曳在地上的长尽数收起放在自己的膝上，用梳子细心的梳理着，沉静的眼注视着伊什妲尔。
“殿下您的愿望是什么？能被我召唤，您也该有想要实现的愿望吧。”
愿望？
千叶轻笑，说出了之前言峰绮礼对吉尔伽美什说的话，“我的愿望已经在实现了，绮礼。”
可最终，言峰绮礼还是不知道伊什妲尔的愿望是什么。
她不喜爱光亮，仅仅出现在言峰绮礼眼前一刻钟，就消弭在暗处，他并不限制伊什妲尔的自由，只要她别被那位金灿灿的王者现了踪影。
可那位神明的脾气似乎也并不是柔顺的，言峰绮礼思索片刻，便命令她去查探其他御主的踪迹。
可不知是不是言峰绮礼的命令太明显，伊什妲尔望向他的笑意总是朦胧似笑非笑的，让人看不透猜不明。
“绮礼，远坂家有什么我不能见的东西么？还是不能见的人？”
千叶娇软的呼吸喷吐在言峰绮礼的胸膛，她踮起脚尖踩着言峰绮礼的鞋子，凑得极近，声音绵长含着糖似的甜腻：“绮礼，不论你瞒了我什么，神明总有办法窥探到的。”
妖精也不过如此了吧。
据说这位还是掌管爱情婚姻的神明。
言峰绮礼隐晦的横扫了眼伊什妲尔虽然娇艳危险却还能看出青涩的面庞，稍微不敬的怀疑了下当时爱慕这位神明的男神们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您多虑了，能得到您的协助，绮礼三生有幸，你我都是为了圣杯，接下来的合作想必会很愉悦。”
言峰绮礼眼里泛开了浓郁的笑意，和那死板沉默的漆黑颜色不同，此时的言峰绮礼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恶”的气息，伪善又让旁人不适的气场，饶是千叶也有些不自在的皱了皱眉。
总觉得这样的绮礼曾经见过。
就像刚从污泥里爬出来似的，哪怕神职人员的圣洁光环也洗不干净他身上已经快抑制不住的欲`望。
夜幕降临，太阳的最后一丝亮光终于消散在天际，千叶跃上高楼，夜晚中，除了夜猫子还有其他动物悄然活动着。
千叶身上黑气萦绕，分成一缕一缕射向四周各处，被魔气射中的动物全都失去意识，只能遵照伊什妲尔的命令前往她想让他们去的地方。
正在搬面包的老鼠抱着面包飞快穿梭在街道间。
漆黑的鸟儿速度快的如残影越过树枝像更人烟稀少的地方飞去。
千叶坐在天台，楼下似乎是一片小吃街，夜晚的闹市灯红酒绿，蒸腾的食物的香气随着风飘进了伊什妲尔的鼻子里。
“好香……”
无聊等待使魔工作完毕的千叶摸了摸肚子，言峰绮礼是个相当苛刻的男人，魔力的供给足以维持英灵的各种能量，没必要以吃东西的方式来进补。
可再怎么能量饱满，它没味儿啊！
不好吃啊！千叶想吃好吃的啊！
可恶！
不论千叶怎么缠着他，言峰他就不是不肯买东西给她吃，也不做吃的给她，明明记忆中的言峰绮礼好像很擅长下厨的来着。
可惜那段记忆太模糊，千叶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
或许只是做了一场梦。
千叶盯着那个小吃街望了会儿，忽然灵子化在原地，下一秒出现在言峰绮礼的身边，简单的粗暴的摸遍他全身，顺走了钱包，敷衍的打了个招呼，又灵子化消失在言峰绮礼眼前。
整洁的衣服被千叶爪子弄乱的言峰绮礼：“……”
远坂时臣讶异问道：“她是assassn？”
言峰绮礼目光沉静：“是的，老师。”
“有些意外，还以为是个阴森的男人，没想到是个女孩子。”远坂时臣笑笑，之前被吉尔伽美什杀死的只是个使魔，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言峰绮礼的英灵。
虽然有些意外，但既然职介是assassn，必然不会错的。
相当不客气的千叶顺走了r的钱包后就开始横扫小吃街了。
“老板，要一份章鱼丸子。”
“老板！拉面加香菜！”
“老板老板！加一份天妇罗！”
“老板！小蛋糕十份！”
黑色的皮夹里的现金很快被千叶花的就剩下一枚硬币了，那些□□，千叶又不知道密码，不舍的放弃了回去再问言峰绮礼密码的念头。
“超棒哦！”
千叶自顾自的品尝美食，倒没觉旁人打量她的目光，一身漆黑的斗篷，从头遮到脚，只露出一双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的手，和偶尔听到的娇软的嗓音。
衣服里头总是出些奇奇怪怪的锁链碰撞声。
街头行为艺术？
正吃着冰淇淋的千叶，一只鸟儿从天而降砸了下来，凌乱的羽毛沾着血迹弄脏了盒子里的冰淇淋。
鸟儿身上最后一丝支撑的魔力缓缓回到千叶体内。
千叶眼底的笑意渐渐褪去，微微抬头，目光直视高楼上正疾驰而下的身影，汹涌的杀意针对性的向千叶袭来。
千叶身旁的行人只觉得一阵夹杂着章鱼丸子的香气吹过，小小的身影快速穿梭在人群中，视线时不时看着和她同一个方向的男人。
被现了啊。
千叶不怒反笑，风吹起斗篷的一角，隐约露出微微勾起的唇。
人群中不太方便，显然那个男人也是这么想的，紧跟着千叶来到一处废弃的工厂，恰巧乌云散开，月光大亮。
生锈的铁管架子上，月色下犹如死神般的英灵，漆黑的铠甲，仔细看衣服样式有些像骑士服。
沉静如水的目光，静到一切都起不了丝毫波澜，如死水能淹没任何活物的致命□□。
浑身弥漫的魔气不必千叶少到哪儿去。
枪兵什么时候有暗杀者的气质了。
尤其是那股汹涌的针对着千叶的杀意。
“你是r？”
男人握紧了蔷薇枪，一言不，下一秒，千叶立即躲开，原来站立的地方，蔷薇枪的尖端深深刺入地面。
r拔出蔷薇枪，直指千叶，月光冰凉，眼睛折射出冷冽的光，幽长的从地底涌上来的阴森调子，“奉吾主之名，击杀窥伺的小虫子。”
“吾主？”
千叶缓慢咀嚼着这两个字，意味不明的轻哼，这次千叶倒没躲避。
r的枪是杀人的枪，招招足以毙命，很久没见了，这个男人居然已经彻底抛弃一切去认别的主人了？看来他对格兰妮的爱也不过如此，明日熏总羡慕他们的爱情，真该让她看看，神话终究是神话，当不得真的。
饶是如此，千叶还是感到了不悦。
幻化成宝具的白骨之手狠狠洞穿了r的肩膀，尖锐的指尖甚至扎入了地面，将他牢牢的钉在地上不得动弹。
千叶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极近的距离让r足以看清斗篷下那张苍白陌生的脸，那双熟悉恶劣的眼睛。
温热的血在流淌r的死水一样的眼睛却忽然亮的惊人，那似乎被血液浸染了似的连那熄灭了多年的心脏也暖和了起来。
“你的骑士道呢，迪卢木多？”
千叶扬起薄唇，下垂的眼眸极近不屑，星星点点的碎光折射在如森林澄碧的眼睛里。
迪卢木多怔怔的望着她，忽然从眼眶里流淌下一行泪，无声沉默的顺着脸颊滴落在干燥的土地上。
“格兰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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