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学艺
第二天清晨，李源顶着黑眼圈，托着疲惫身躯回到庄园。
进入大厅，看到沙不悔也顶着黑眼圈，正在享用还算丰盛的早餐。
“先生，你不把话说清楚，是要去奥美人地宫，与奥美人做交易啊！还好，衣衫多了个心眼逼问店家，把你的名号抬出来，才能进入传送平台。”李源坐了下来，端起汤锅开始牛饮。
“那是你没有把话听完整，怪得了谁？”沙不悔直乐，揉了揉眉心说：“不过，这一夜我也没有睡好，都是让机甲王座闹的。”
“王座？先生想了一夜？”李源边吃边说：“那东西有十二尊守护神兽看护，以天狼中队的程度，根没有办法突破进去。所以，还是算了吧？除非家族派出机甲师，可是那里空间结构很特殊，机甲师无法接近。机甲士的话，除非有一百个奎爷，要不然还是趁早洗洗睡觉。”
“哼，李源你要想做一名中队长，要想在以后的岁月中，不断向高处攀爬。这种心性和韧劲差得太远，还有你的思维观念非常浅薄。”沙不悔摇了摇头，并未给李源留脸面，该说就说。
“哦？”李源能够走到今天，自有其过人之处，他心中并未产生抵触，而是把对方这些近似刻薄的话听了进去，急忙起身说：“先生教我。”
“教你？”
沙不悔看向李源，突然现眼前少年那双眼睛亮得可怕，让他心神一阵恍惚，醒悟道：“也是，错的人是我，竟然把你当成了同龄人。你的年纪还小，可塑性极高。如果你想进一步让自己变强，就赶快去老大人那里，虚心请教如何控制机甲，如何作战，尽快打下坚实基础。”
“好的，我吃完饭就去。”李源嘿嘿一笑，问道：“这回，先生还有什么交代吗？我可不会鲁莽的风风火火跑出去。不过，去了一趟奥美人地宫，收获相当不错。他们奥美人囤积了那么多冰妖王石，看样子是瞅准机会，准备战争财。”
“这些奥美人利欲熏心，迟早会把自己害死。”沙不悔探手一招，呈现出一面光屏，上面赫然是陵川战堡图影。
“陵川战堡？”李源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错，就是陵川战堡，你收集能量壶，为的是激活战堡。令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你竟然有能力进入战堡，并且活着回来。那么，紫煌魔轮在你手中已经得到修复的传闻，看来并非空穴来风。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雷霆人的空间封印。”沙不悔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笑容。
“雷霆人的空间封印？这个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大有关系，难道你就不想取得机甲王座？这东西在沙家疆域多年，就算出世也应由我沙家人继承。哼，大公爵说我沙家是看门狗，这个话头是由欧阳家的人挑起来的，如果我不知道此事也便罢了，既然偶然得知，肯定会横插一手。”
说着说着，沙不悔咯咯笑了起来，让李源后脊梁冒冷汗，心说：“我的妈呀！这笑声像夜猫叫，都说宁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后面还要加上一句，宁肯得罪女人，不可得罪人妖。”
“咳！”沙不悔现自己失态，轻咳一声说：“我们无法对付那十二尊守护神兽，并不代表就真的没有办法，关键在于你拥有陵川战堡控制权。如果仅仅是一座残破的陵川战堡，那么我也便熄了心思，妙就妙在有雷霆人的空间封印。我这些年，好歹有些身家，索性就拿出来做些布置，行李代桃僵之法，用雷霆人的空间封印来囚禁守护神兽，将机甲王座给挖出来。”
“我靠，这种离谱的事情，先生都能做到？”李源眼巴巴看向光屏，再看向沙不悔，只觉得好虚幻，怕这位雌雄同体参谋官不会是精神错乱吧？
“别人也许无法做到，可是却难不倒我们精算师。”沙不悔傲然的说：“只要天狼中队能够按我的计划取得能量壶，再由你的紫煌魔轮来勾勒空间印记，主要素材就基齐全了，需抢在欧阳家前面，争夺王座。”
“精算师？听说是智谋型兵种。”李源总算知道，身为主家二房代表人物的沙不悔，为什么没有空间痕，为什么像一部百科全书，原来对方是非常罕见的智者。
“嗯，如果你真能成为兵王，并且跋山涉水到了大夏龙国，最需要小心的人，就是我们这种精算师。不过，在绝对力量面前，我们会显得非常虚弱，所以要依附在强者身边。今天你去找老大人学习，把你的手下借给我用用，我要提前做些布置。”
“好的，没有问题。”李源叫来阮衣衫，重点叮嘱一番，就生龙活虎的跑向集市小镇。
来到小院，老爷子正四平八稳立在院落中，点头道：“你能来，完全在我的预料中，小沙那孩子工于心计，既然决定出山帮你，就不会让你闲下来。”
见到老人，李源咧了咧嘴：“您有没有别的称呼，总是称呼老大人，您就不觉得别扭吗？”
“啊哈哈，是啊！别扭。奶奶的，真他奶奶的别扭。”老人放声大笑说：“老夫龚离殇，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曾经在外面当过一段时间的宇宙游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李源啊！咱们爷俩可算有缘，你可以叫我龚老，也可以叫我龚老师。我呢！尽量把我在星路上的所见所闻和领传给你。而你，在这三天中，要倾心倾力去学。至于能学到多少，就要看你的能力了。”
“多谢龚老，您就是我的老师了。赶快抓紧时间，我等着从您身上掏事呢！”李源挠了挠脑袋，显得迫不及待。
龚老又是一阵大笑，指着李源笑骂：“你个猴崽子，比老夫还急。”
笑过之后，老爷子神情逐渐严肃起来，洪声讲道：“不用在我面前亮出机甲。知道吗？机甲强大与否，在人，在于驾驭机甲的人。你现在闭上双眼，回想一遍机甲所有参数，之后你就当自己是机甲，随着老夫做一套动作。记住，所有动作不可以超越参数范围。”
“好！”李源赶忙闭上双眼，默默回想机甲参数。其实，这些参数早已烂熟于心，他对龚老说的方法非常感兴趣。
“呼吸，平心静气，抱元守缺，心驰物外，气随意走。”老人忽然向前踏出一步，地面出现密密麻麻裂痕，向外延伸出去。
李源睁开双眼，也跟着向前踏出一步。可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受到束缚，不要说让脚步力，就连站稳都有些困难。
“慢慢来，一定要慢。”老爷子又向前踏出一步，完全是在重复刚才的动作，说道：“你一定要稳住自己，慢慢调节身体的平衡，慢慢去触及参数的底线，让身体变得舒适，而非僵硬。”
“呼，吸，呼，吸。”李源神情专注，调节呼吸之后，向前猛然踏步。
这第二步要比第一步强上不少，可是也没有半点威势。不过，看得龚老眼前一亮，急忙从旁指导道：“你现在是不是感觉步履如山？困难重重。可是，你要知道那是你的机甲。如此多的滞碍，如此多的束缚，那么你平时是如何作战的？难道只是去机械化操作？所以，你的方向错了，全都错了。为什么从机甲兵开始推崇契合度？道理就在脚下，还不醒悟，更待何时？”
别人听到这话，也许听听就算了，可是听在李源耳中，就如一声霹雳，让他的脑海炸了开来。
“对啊！我自觉操控机甲无人能比？为什么还会感到步履如山？沉重得迈不开步子？这简直就是对我多年苦练的一种痛击。”
“我以前感觉契合度没有用，原来是我的想法错了。错，错，错，这满身的谬误，原来我错得好离谱，大错特错，井底之蛙。”
“给我破。”李源忽然狂吼一声，猛然向前踏出一步，地面出现一道道裂痕，向着四面八方延伸出去，犹如猛虎出闸。
“哈哈哈，好，好孩子，即便没有老夫，相信再过一段时间，你也能感受到隔阂，从而自行去纠正谬误。”龚老非常开心，接着说道：“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下面跟着老夫转起来。脚步仍然要慢，你现在就像小娃娃，刚刚学会走，还轮不到跑，看仔细喽！”
老人脚下的步子忽然转向，连续迈出去九步，脚尖在地面上摩擦。李源注意到，每步迈出去的距离，精确得超乎想象，步子就像机械刻印出来的一样。而九步过后，地面上赫然形成一个圆。
“好高的契合度，好强的控制力。”李源望向龚老，只觉得这位老迈机甲师，身形一下子变得无比伟岸，光辉万丈。
“你也能做到，要想去大夏，也必须做到，别傻站着，开始练习。”老人对李源下达了命令。
“是！”李源条件反射般站直身体，他开始学着老人的样子，僵硬的转变方向，走出最艰难的九步。
刚开始时，不要说圆，就连脚印，也无法连贯。等到中午的时候，他才有些样子，依稀看到圆的雏形。
等到夕阳西下，李源只觉得脚下变得越来越轻松，有种欲一飞冲天的感觉。只听院落当中响起破空声，他的身形如游龙舞动，步伐正变得圆转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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