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四章 互相试探
站在西法背后的卡特琳娜。
站在‘黑之圣女’身边的魔女半神。
全都朝西法手上那枚戒指看去，接着都看往别的地方，仿佛那枚戒指压根吸引不了她们的兴趣。
可她们的眼角，却时不时朝那戒指瞥去。
凯瑟琳沉默了几秒钟后才道：“一枚戒指，哪怕它再古老，再有纪念意义，也不能匹配一件序列1的非凡特性。”
“你说得很对。”
西法点了下头，然后让掌心升起烈焰，一下子融化了那戒指。
凯瑟琳那头原本已经贴伏的金发，一下子又扬了起来。
“你烧了它！”
西法拍了拍手，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又拿出一枚戒指：“刚才那枚是假的，这枚才是真的。”
“看起来，凯瑟琳女士，你还是挺在意这枚戒指的嘛。”
凯瑟琳微微眨了下眼睛，然后才道：“你们‘猎人’都这么卑鄙的吗？”
西法哈哈笑道：“别说得你们‘魔女’很善良一样。”
‘黑之圣女’并没有因为西法一句话而动怒，她接着道：“好吧，我同意跟你交易。”
“但就像我之前说的，那件非凡特性确实没在我的身上。”
“你如果不放心，可以跟我一块走。”
“跟我一起取出特性，完成交易。”
话音才落。
凯瑟琳的瞳孔就猛地扩大。
因为西法手上第二次腾起火焰，让戒指融化。
这刺激得她差点展现完整的神话生物形态。
“刚才我记错了。”
“这枚还是赝品。”
“这才是真的。”
西法随后又掏出了第三枚，一模一样的戒指。
“但就像我刚才说的，别拿小孩都不信的话来骗我。”
“下次，融化的就是真的戒指了。”
“还是说，你要赌一把。”
“赌赌看我手上这枚是真是假？”
这些戒指，是西法行动前去廷根市，找‘工匠’哈利仿造的。
它们几可乱真。
西法利用它们不断刺激凯瑟琳，从而掌握谈判的主动权。
凯瑟琳目光不停地变化，最后拿出一个女士钱包，伸手探入。
她整条前臂都消失在了钱包里！
西法肯定，那个钱包和之前塔罗会上那个‘旅者的行囊’属于同一类物品。
能够快速自某地取来自己想要的物品。
果然。
凯瑟琳的手再抽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个满是铁锈和血污的奇特皇冠。
‘征服者’非凡特性！
那东西一出现，西法就能够感觉到无形的吸引，显然它是真实的，真正的序列1非凡特性。
凯瑟琳很快又将那个‘皇冠’放了回去。
收起钱包。
她道：“如果我现在就走，你会阻拦我吗？”
西法同样收起了那枚戒指。
他笑了笑，没有直接回应，而是道：“女士，你也不希望查尔斯先生的骨灰不见了吧？”
“虽然你在那做了些布置，但只要我愿意的话，破坏起来应该不困难。”
凯瑟琳嘴角微有上扬地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可以尝试下猎杀你，说不定这更简单。”
她看向了西法身后的‘白之圣女’道：“卡特琳娜，如果你愿意帮忙的话，我可以忽略你今晚做的一切。”
“并且永远不向你追究责任。”
“我可以向‘原初’起誓。”
卡特琳娜顿时心动。
如果教派不追杀自己，她当然更愿意留在魔女教派，而不是跟一群‘猎人’混在一起。
西法微笑不语。
凯瑟琳继续道：“对方虽然也是一位天使，但并非完全没有机会。”
“由我对抗祂，你们辅助我，这完全能够做得到。”
卡特琳娜眼神淡然，心里却一阵挣扎。
她无声分析起来。
‘黑之圣女’凯瑟琳是序列2的灾难魔女，是一位真正的天使，手上有‘邪物凝视’，一件‘0’级封印物。
如果加上自己一个序列3，以及另外一个序列4。
只是对抗一位‘天使’的话，确实有机会。
可自己身上的标记尚末解除。
一旦被这位铁血十字会的‘天使’逃离，人家报复不了凯瑟琳，还报复不了被标记的自己？
而从凯瑟琳的语气听起来，这位‘黑之圣女’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留下一位‘天气术士’。
想到这，卡特琳娜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
“感谢你的好意，凯瑟琳殿下。”
“但如今，我对唐.吉诃德殿下比较有信心。”
凯瑟琳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不少。
西法这时才呵了声道：“恭喜你，卡特琳娜。”
“你做了一次正确的选择。”
说完，西法让眼中一枚浮号升起。
无息无息。
西法的身后，卡特琳娜的周围突然出现一道道身影。
有穿着红色长衣戴有色玻璃眼睛的‘铁血骑士’，有面容冷峻气质刚硬的‘古代学者’，有穿着黑色古典长袍戴厚重眼镜的‘神秘学家’，有气质威严的‘律令法师’，有脸蛋较圆长相甜美的‘绝望魔女’......
除了这些半神或圣者的身影外，还有一个个‘纵火家’，他们人数众多，足有上百人！
卡特琳娜的呼吸一下沉重。
她完全不知道，西法是怎么将一支‘军队’凭空给召唤出来的。
但她暗自庆幸。
庆幸自己刚才押对了。
这支‘军队’里面，其它人不说，光是那位‘古代学者’就足以针对自己。
再加上众多半神。
另外，卡特琳娜还相当清楚。
在那位‘天气术士’的提升下，那些‘纵火家’能够爆发出堪比半神的破坏力。
当他们一块出手时，‘天使’都得回避。
梅迪奇就是一个先例。
可卡特琳娜同时又有些疑惑。
铁血十字会明明这么强大，为什么之前一直表现得像是三流隐秘组织的样子。
难道说他们一直保持低调。
为的就是让自己看起来不具备威胁，让别人放松警惕。
于是在关键的时候。
能够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就像现在？
那些投影一出现，艾弥留斯的投影便庄严宣布：“此地禁止传送。”
序列4的律令很难完全限制一位‘天使’。
但凯瑟琳要使用类似能力时，就必然多费些功夫。
只要有两秒，不，哪怕一秒。
只要有一秒的阻碍，就足够让西法做很多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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