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症状
当天傍晚，沈夫人便带着沈秋出了府。为了避人耳目，两人也没带伺候的丫鬟。
乔装打扮了一番戴了帷帽，从沈府后门出来后便直接上了马车，赶往了都督府。
知晓她们会来，林沐冉从秦府回来之后便也早早就与夏玲说过此事。
有了林沐冉的嘱咐，夏玲整个下午都在关注此事。
沈家母女两人的马车才刚到都督门后门，她便已经得了消息，率先前去迎人了。
马车是直接从后门进去都督府的，沈夫人和沈秋两人下了马车后，便也直接取了帷帽。
“沈夫人，沈小姐。”夏玲率先迎上去，朝着两人福福身。
早在来之前，沈夫人便已经同秦夫人大致了打听了林沐冉的情况。
不仅熟知她身边伺候的有些什么人，也得知林沐冉待身边的人很是看重。
此刻见着夏玲，沈夫人一下子就对上号。
忙道：“这位想必就是夏玲姑娘了吧，果真是人如其名，长得可真水灵。”
“夫人谬赞。”夏玲不卑不亢，恭敬道：“我家姑娘早有吩咐，两位请随我来吧。”
“多谢夏玲姑娘。”沈夫人面上笑意盈盈，小声道：：“一点心意，夏玲姑娘莫要嫌弃。”
她说话间，便将事先准备好打点的银子往夏玲手里塞。
沈家乃是大户，出手自然也十分阔绰。
虽是没见着这银钱袋子里头的景象，但单是感受着这沉甸甸的重量，也知道分量不少。
沈夫人给夏玲塞银子，倒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知晓林沐冉对身边的人看重。
想要投其所好，讨好林沐冉罢了。
夏玲还是头一次遇上这等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踌躇在原地。
回过神来，她便也只能不着痕迹的将手上的银钱袋子往沈夫人那边推了推。
“夫人实在客气了，夫人的心意婢子已经收到了。”
为防止沈夫人再度将那银钱塞过来，夏玲说罢，便也仗着自己身手好，迅速避开些。
抬抬手道：“夫人，这边请。”
见着夏玲这个反应，沈夫人对夏玲也是高看了一眼。
连带着对林沐冉的感观也更高了一层，只觉得她虽年纪轻轻，却是驭人有术。
沈夫人也不是那等不识趣的人，见着夏玲不愿收，便也没有强求。
面上从容，不着痕迹收了手中的银钱袋，似方才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笑道：“那就有劳夏玲姑娘了。”
夏玲去后门迎两人之时。
原本在小厨房与云娘研究点心的林沐冉也已经得了消息往正厅赶来。
等林沐冉到达正厅时，夏玲已经带着沈夫人和沈秋在正厅内等候了。
两人刚一见着她进来，便率先起身朝她迎上去。
“林大夫……”
“夫人不必多礼。”
林沐冉虚扶她一把，朝着她身后的沈秋看去，微微颔首道：“沈小姐。”
古人成亲早，沈秋虽已经嫁入县令府有几年了，但看着也不过就十八九岁的模样。
今日穿了一身藕色弹墨葫芦双喜纹立领对襟长裙，外头罩着素色烟纱素软缎。
遗传的沈夫人的好样貌，一张鹅蛋脸，生得花容月貌。
许是近日烦心事多没睡好，看上去面容有些憔悴。
见着林沐冉朝她看来，沈秋也忙朝她行一礼，开口道：“见过林大夫！”
“沈小姐不必拘礼……”
几人一番寒暄之后，也入了座
知晓沈家避讳沈秋的病情，几人入座之后，林沐冉便也主动屏退了左右。
“多谢林大夫体谅。”沈夫人对林沐冉这贴心的举动很是满意，也怀着感激。
林沐冉没有与她多客套，只微微颔首算是应了她的话。
便直接看向一侧的沈秋，单刀直入道：“沈小姐如今可有什么症状了？”
被问起病症，沈秋也有些紧张，沈夫人轻轻拍拍她的手。
屋内没有别人，沈秋安定下来些，便也应道：“林大夫说的那些个症状我如今还没出现。但近日也确实有些不大舒服。”
“如何不舒服？”
“近日总是觉得疲乏得很，也容易困顿，十分嗜睡，不过说来也烦闷，分明困顿得很，却是怎么也睡不好，十分焦虑……”
林沐冉细细听着沈秋讲述自己的症状，越听面上表情越怪异。
沈秋这症状不像是梅~毒，倒像是怀孕了。
除了没有孕吐，这基本跟怀孕早期的症状对上了。
等沈秋说完了自身症状，林沐冉便也直接问道：“可否问下，沈小姐这月的月事可正常？”
沈夫人闻言，下意识往林沐冉那头看去。
她只知道沈秋近日身子乏，但如今这种情况，她们也不敢随意请大夫前来看诊。
所以具体的症状她却也不大清楚。
如今听林沐冉问起月事，沈夫人只觉得心底咯噔一声。
沈夫人是过来人，自然知道怀孕是什么症状。
之前因为赵晔那脏病影响，沈夫人知晓沈秋身子不适，也满心满眼只担心是不是被传染了，压根没往其他方面想。
如今听林沐冉问及月事，沈夫人这才惊觉，沈秋这症状却是与怀孕初期有些相似。
沈秋还没怀过孩子，自然没有沈夫人那么敏锐。
闻言也没多想，只觉得被问及这么隐私的问题有些尴尬。
好在林沐冉是个女大夫，便也没什么忌讳的。
红着脸道：“我月事一向不准，也没特别留意，这月似乎又迟了些……”
林沐冉闻言点点头，又详细的问了问她上一次月事是何时来的。
通过沈秋说的时间推算，如今应该也延迟了差不多有一周的时间了。
待林沐冉问完了情况，沈夫人便也有些安奈不住了。
犹犹豫豫问起：“林大夫……她这是不是……是不是……”
沈秋嫁入县令府也快有三年了，可肚子却是一直没有动静。
此前为了能够怀孕，可以说什么法子都用过了，但是一直没能怀上。
这么长的时间，一直没有怀上，县令府也颇有微词。
没法子，只能坏了规矩，在没有嫡出的情况下，先让赵晔的妾室怀了孩子。
对此，沈秋自然也是怨的，但怀不上，她也实在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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