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168.托付代价
楚曦虽是闻言蹙眉，但却也缓缓地松下了一直紧绷着的心神。
“方丈想与楚曦做和交易？”
“若说是交易，其实更加确切地来说，是老衲想要请小施主帮忙的请求，不知小施主可能应允？”
听这老和尚如此说，小姑娘心中便更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事需要这老和尚找她来帮忙？
但是，虽然楚曦心中好奇不已，但是她仍是努力按耐下心中想要知晓的迫切，并未立时应允于他。
小姑娘反而是对着那沉寂的背影缓言问道：“不知方丈想要我如何帮助您？如若是楚曦能帮的，楚曦定会尽力而为。”
能帮的，她定然不会有所推辞，毕竟他到底是告诉了她些许事由，虽然他今日所说的那些话语她不是很懂……
但是，若是所要帮助之事超过她所能承受的范围，那么她也无能为力。
老和尚自是察觉到了小姑娘言语之中的戒备与小心，可不，这都与他打上了太极。
“那孩子……”
老和尚话语微顿，而后又缓缓说道：“老衲希望小施主能代替老衲照顾那孩子，让他能够在这世上安平长大。”
楚曦听完一愣，随即松下紧绷着的身子，她瞅瞅前方蒲团上的身影，心下自是松了一口气。
就这事儿啊，她还以为是什么要不得的大事儿呢！
先前她还在暗暗思衬着，若这位当真是要她处理一件棘手之事那可如何是好，这可是险些吓了她一跳。
不过，要安顿一个小和尚，对于她来说可就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由了，毕竟南楚境内寺庙还是有极多的。
不过，这位为何不亲自照料那小和尚，反倒要将那小和尚拜托于她呢？
小姑娘心中思绪纷杂，倏尔，似是想到什么一般，直直地朝那老和尚的背影望去，她杏眸微睁，容色之中尽是探究与讶然。
楚曦压抑着心中纷杂的思绪，不动声色地朝那身影缓缓说道：“这容易，介时我寻一处顶好的寺庙，将那小和尚送进去便是了。”
然而，在她话语放落之时，她却便听到对方如是说道：“不，老衲是想小施主能将释空留在身边。”
啥？小姑娘觉得现下不是她耳朵出了问题，便是这位晕了脑。
虽然，这想法对这位有些不敬，但是这位说出的话语，实在是太令她感到震惊。
小姑娘震惊到杏眸睁起，直直地盯着那蒲团之上的身影，失去言语，呆愣原地。
什么叫想让那释空留在她的身边？
虽然那小家伙尚在稚龄，而且还是个和尚，但是她如何能将其带在身边。
况且，她可是常年都住在南楚皇宫之中的，难道要让那小家伙也住进皇宫？
像是察觉到楚曦的震惊与顾虑一般，老和尚在小姑娘震惊的目光之中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释空虽说剃了光头，但是，他只是住在这云山寺中罢了，并为行过出家之礼。”
听到这话，楚曦才慢慢地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她听着老和尚的话语，眨巴眨巴双眼，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回应。
未行过出家之礼，这也便是说，那小家伙不是个小和尚喽？
“释空没有和尚这一身份，小施主也会少去许多的麻烦。
至于如何让释空名正言顺地呆在小施主的身边，老衲相信，小施主定会自有方法。”
楚曦哑言，这位都如此说了，那她还能如何呢？
不过，既然那小家伙没有和尚这一身份，那这事处理起来虽说还是会比较麻烦。
但是，至少稍动些心思，还是可以处理妥当的。
“老衲没有其他想法，也不求释空将来能担上什么大任，成为一个有多么了不起的人，老衲唯愿释空能此生都平安顺遂。”
小姑娘凝望着那背对着她，身影略带佝偻的老人，心中有股子言之不出的五味杂陈之感。
半晌，楚曦听到自己如是回答于他。
她说：“好。”
“这事儿我应下了，那孩子的将来您自可不必再忧虑。
楚曦以南楚昭阳公主的身份向您承诺，只要有我楚曦一天，我毕视其为亲弟，护他此生安乐无忧。”
小姑娘似又所感一般，紧接着对那背影如此承若道，言语之间是尽是庄重与认真。
而得到小姑娘承若之言的老和尚，那嘴角微微勾起，那是释然轻松的笑意。
如今一直悬在他心头的巨石终是落下，如此，他也能够安心地去赎他所犯下的过错了。
“人生于世，这一生之中要面对无数的抉择，想要得到什么，同时就需要付出与之相应的代价，从古至终都是如此。”
老和尚的话语，缓缓地在这空寂的大殿之中荡漾开来，他的声音很缓很慢也很轻，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中传来的一般。
但是，便是这种声音，却是有股令听者心绪感到格外平静地法力。
老和尚的话语虽是令小姑娘感到心境祥和，但是却同时令她蹙紧了眉宇。
她不明白，这位说出这般话语究竟是意欲何为，难道只是要告诉她有舍有得？
不，楚曦隐隐之中，就是觉得这位之意定然不是这么简单的。
而之后，老和尚所对小姑娘缓缓道出的言语，也极为准确地证实了，她那隐隐的感觉确是真实无疑。
“虽然不会你师傅那套占卜之术，但是，老衲也确实看到了一些事由。”
“老衲想知道，对于如今的北陆之势，小施主是如何看待的？”
楚曦闻言一惊，但随即地平复好心绪，仿佛方才的震惊容色，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但是，只有小姑娘自己知道，她的心跳动地有些过快了，那势头，仿佛是要跳出她的胸膛一般。
“如今的北陆，各国各地都已然渐有群雄逐鹿之势，虽说现下看来甚至平静。
但在这层薄若蝉翼的平静外衣之下，显然已经是暗流涌动。”
不知为何，楚曦并没有在这位面前隐瞒她那远超常人的能力，也并未在其面前扮傻做戏。
反而是实言相告，未有丝毫的妄语隐瞒，而在说完这句极轻极轻的话语之后，楚曦又一字一顿地吐出了一句话语。
一句令北陆所有上位者，都感到害怕却又极为兴奋的话语。
“若此势长久以往，不出百年，北陆之上的各国各地之间必有一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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