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你的脑补我是贺予的母亲。有点事
谢雪回到酒店大堂的时候, 人还有点发懵。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看到那一幕情景。
她甚至觉得自己应该是看错了,毕竟那只是两个背影……会不会是两个长得很相似的人呢?
她举着甜筒回到前台,卫冬恒那边还在结算一些客房内使用过的品, 还没把手续办好。谢雪就怔怔在旁边的等候区沙发上坐下了。
旁边有俩同为住客家属的人在聊天。
“现在的同『性』恋真多……”
“啊?”
“刚才那俩帅哥, 侬看到了伐?哎哟,噶噶帅,居然是那种关系哎!”
“侬哪个晓得哦?”
“我看见了呀!他们那个消费单上喔, 又是套, 又是油, 疯得要命, 连床上用品赔了一套哎!”
“天呐……真当看不出来,那俩男的看上去岁数相差『毛』牢牢, 我还当他们是同事……”
“什么同事,就是来开房搞那种事情的,啧啧啧, 看不出来啊, 太厉害的……”
谢雪着着,心里就不安了, 怎么刚才那俩背影,怎么发『毛』。
应该是看错了吧。
她大哥是结过婚的人, 而贺予才二十岁,是她的学,还在念大一,他们俩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你怎么了?”卫冬恒签完单回来了, 看她小脸煞白,吓了一跳,“发什么事儿了?又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吧。”
“没、没事。”谢雪勉强道。
“怎么就没事呢。”卫冬恒握了一下她的手, 紧张了,“你手也好冷。”
“我已经痊愈了,哪儿还能有什么事。”谢雪回过来安抚他,把其中一支冰激凌递到他手里,“来,给你的。”
卫冬恒嘴上说着不吃这种娘唧唧的玩意儿,但谢雪给他买了,他还是把甜筒接了过去,盯着谢雪看了一会儿,忽然到什么,大惊失『色』:“你、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谢雪骂道:“呸!你才回来多久?而且也做了措施,你有没有常识?”
卫冬恒很紧张:“也会有意外啊!!我们要不然去『妇』保看看……”
谢雪真没心和他说这个。
她自从和卫冬恒交往之后,就发现这人看似狂野,其实是个憨憨,心思比看似纯良的贺予浅了不知多少,有时候的发言是令人哭笑不得。
她现在满脑子是那俩旅客的对话,还有自己看到的惊人一幕。等和卫冬恒上了出租,准备回学校去了,她心里的忐忑再也藏不住。
“卫冬恒。”
“嗯?”
“你说世上会不会有两个背影非常相似的人啊?”
卫冬恒还在谢雪会不会怀孕了这件事,愣了一下才道:“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谢雪了,还是把自己之前看到的到的,和卫冬恒说了。
谁知卫冬恒一就哈哈大笑:“怎么可能,贺予和你哥?贺予他这人我知道,矫情得要死,浑身上下是公主病,眼界高的要命,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二婚十岁老……”
他没说完就被谢雪打了:“你他妈说什么呢!”
“哎呀,我没说咱哥不好的意思。”卫冬恒这人『性』子在某些方挺直的,“但这是事实。我们这圈子里谁知道他贺予贺少爷,难伺候,不但他难伺候,他妈难伺候,他挑老婆以后得从什么丹麦公主什么英国女王里找——”
谢雪本来忧心忡忡的,愣是被他给说笑了。
“你也真会鬼扯。”
“我还当你紧张什么呢,你就紧张这个?那肯你看错了,就一个背影,很容易认错人的,别这么多了。”卫冬恒道,“你信我,你哥我不了解我不清楚,但贺予那孙子——圈子里出了名的直男。他不搞男人。”
谢雪着舒服些了。
了:“那你以后挑老婆,你挑什么样的?”
卫冬恒连翻两个白眼,这他妈送命题呢。
当他傻?
他无语了一会儿,正『色』道:“说起这个。有一件事,我打算和你商量……”
十几分钟后,谢雪晕乎乎从车上下来,还觉得自己有些轻微耳鸣。
她没到卫冬恒这就带他去见家长,还没毕业就打算把结婚这事儿提到日程上去了。卫冬恒说这事儿他早就和全家透过了底,他老子就是为了看看他有多大的决心,才把他调去西北做事的。
倒是谢雪,一直还没有敢和谢清呈说,闹得卫冬恒心里居然有些委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和谢雪已经到了法结婚年龄了,怎么谈个恋爱还和做贼一样……
他们快到目的了,卫冬恒目前尚未回学校住,也不先回校园内让别人看到他,是在沪大前两条街的时候先下车了。下车前他还在念叨谢雪什么时候和谢清呈摊牌这件事。
谢雪:“主……主要你小时候那个形象吧……在我哥心里……实在不那么好……”
卫冬恒也很懊恼:“我要知道这样,我那时候也不和他打架啊!”
谢雪了,忍不住又笑了:“你带了一群人和他打架,其他人全被他打哭了,就你不服输。”
“是吧。”卫冬恒自我感觉又好起来,“我觉得就冲这儿,他也得瞧得上我。”
车到了临时停靠点,卫冬恒下了。
对谢雪说:“你先回学校吧,我晚上找你吃饭的时候再聊。”
谢雪现在——
聊什么?
聊和谢清呈摊牌的事儿?
……她是真的就怕……
正满怀心事往教工宿舍走,走到『操』场边,忽然有辆车在她身后开了门,里头追出来一女的,喊住了她:“哎,你是谢雪吧。”
谢雪回,转头,看着眼前那个体态臃肿的『妇』人,隐约觉得有些眼熟:“你是……”
胖『妇』人一摘□□镜,红唇扯出一个傲慢的笑:“你不认识我了,我还认得出你呢,咱俩好久没见了,你不记得我了也正常——我是贺予的母亲。有点事找你聊,怎么样,和阿姨一起,找个咖啡馆坐坐?”
“……?”
尽管茫然,但谢雪还是答应了。
车子开得兜兜转转,吕芝书带谢雪来到市中心一家高档咖啡厅。
“小姑娘。”吕芝书的脸就像一只劣质的假氢球,被油腻腻的笑容充得鼓胀起来,“来,喝什么随便点。”
谢雪一看价目单,觉得太贵,是只点了便宜的花茶。
“阿姨,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吕芝书笑着端详了她一会儿,嗲声嗲道:“我以为你知道的,我为什么要单独请你喝茶,你真的不明白吗?”
谢雪满头雾水:“我不明白。……阿姨,您是问贺予去年在学校的表现吗?”
吕芝书往后一靠,厚重的眼睑拉耸下来。
“不是。谢小姐。我有别的情况要问。你放心,只要你足够配合我接下来的谈话,你和学恋爱这种事情,我是不会捅到你们学校里头去的。”
谢雪一惊:“您——!”
虽然她和卫冬恒并不是师,她从来没有教授过卫冬恒他们班的课程,而且她只在实习,卫冬恒已经大四了,但到吕芝书说这种话,她还是倍感惊愕。
“您怎么——”
“我那么大公司的老板,这点消息的打渠道,我还是有的。”
谢雪惊怒之下,涨红了脸:“阿姨,这是我的私事,您凭什么打我的隐私?”
“隐私?”
谢雪以为吕芝书在说卫冬恒,而吕芝书呢,则认为谢雪的反应是坐实了她与贺予有一腿。
吕芝书此冷笑一声,也不打算装了:“什么隐私。你在我前,也好意思说隐私?我这么和你说吧,谢小姐,你是有几分姿『色』不错,但你应该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出身。你和我,你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阶级的,灰姑娘的故事也就是书里头写着玩的,你差不多也清醒点,别把自己的宝贵青春赔进去了。”
谢雪没贺予他妈上来就兜头盖脸就给了她这么一番话,惊得她一时连嘴忘了还。
吕芝书不知是出怎样的一种心理,对谢雪这种家境一般,但自己本身很优秀的女孩儿有着深深的厌恶感。
尤其这女孩儿还一副纯真善良,白璧无瑕的模样,靠着这种质招引着男士们的爱慕,吕芝书就觉她碍眼:“你既然去学校教书,那就该朴素一些,好好做自己的工作,而不是一门心找个富二代然后往上爬,你一个女孩子,不懂得自尊自爱,婚前就随便和人发关系,你不觉得很害臊吗?你不觉得你很不自重吗?还有,你看以你的条件,和他结婚现实吗?”
顿了几秒,吕芝书继续傲岸道:“谢小姐,你谈恋爱的时候就做这种事情,你有没有过你老公以后会怎么看你?你一次不是给你老公的,等就是个残次品二手货。我实话告诉你无妨,像我们这种档次的家庭,很注重儿媳『妇』是否纯洁,这儿也没别人,我再说的直白一点,意思就是,是不是处的非常重要。你觉得自己现在干不干净?”
哪怕谢雪再是好脾,到这番话亦是震怒了。
她觉得这女的简直有病,这他妈2021了,还和她说处过对象发过『性』行为的就是不干净,就是什么见了鬼的残次品?她还来和她讲什么阶级鸿沟,接下来吕总是不是要甩她一张一千万的支票,让她拿了赶紧滚啊?
她得浑身发抖,但一寻思,又觉得十分可怖。
“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你跟踪我?”
吕芝书冷冷:“你自己和他在车上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
谢雪:“我、我和他在车上?……等等……”
她有些转过磨了。
“你说的是谁?”
吕芝书:“谢小姐这问题问的真是有趣,我既然是贺予的母亲,我说的能是谁?”
“贺予?……贺予?”谢雪恍然大悟,又是极,又是可笑,“吕总,您兴师问罪找错人了吧!”
“怎么,你还翻脸不认账?”
“我翻什么脸?我和您儿子根本就没这种事情!我还以为您说的是我男朋友——我还在您和我男朋友究竟什么亲戚关系。”谢雪怒冲冲道,“不劳您指教了,我压根就不喜欢您儿子那一款的,也不知道您是哪儿信的谣言,竟然觉得我会和您儿子在一起。另外,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但她摊上您这种婆婆,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吕芝书脸『色』骤沉,见她拽了自己的小背包就要走,喝住她:“谢雪,你真不是在装的?贺予从小就与你关系近,如果不是你——”
“你有病吧!关系近就要结婚?你是秦朝出土的文吧!友情在你眼里不存在?”谢雪的忍耐也到了极点,任谁被这样莫名其妙胡搅蛮缠一通会受不住。
谢雪眼睛在往外窜火:“你还真当你儿子英国王子?全世界女的和他谈恋爱?放手!”
吕芝书仍觉得不可能——
这个小姑娘和贺予是青梅竹马,贺予几次买套又是在沪大,但她也没打到贺予和别的沪大女同学走得近……
她问道:“那你男朋友是谁?”
“关你屁——”
“她男朋友是我。”
混『乱』间,忽有一个阴沉的声音从她俩身后响了起来。
谢雪吃了一惊,一回头,看到卫冬恒满戾盯着吕芝书:“吕总,您有什么指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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