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调查
直播间在线用户人数突破百万，该消息在微特上扩散开来后，瞬时掀起了一阵收听狂潮。
相关收听软件下载量在短短几分钟内暴涨上百倍，一些人甚至翻箱倒柜，把父辈年轻时收藏的收音机找出来，调到香江音乐电台频道。
而到了电话联线环节时，整个直播频道的收听人数已经无法用具体数字来涵盖。
整个香江音乐电台的高层都激动的聚拢过来，一个个拿起手机，唾沫星子横飞的跟许多业内同行交谈。
王恩去外面走了一圈，回来后就跟高赞智说道：“楼下聚集了大批的记者，正在采访兰陵王的粉丝，我已经吩咐保安部的人去驱赶了。”
高赞智闻言，转过身来到床边，掀开窗帘，往楼下瞄了一眼，只见大门处乌泱泱的一群围观群众，以及道路两旁原本宽阔的马路，都被许多车辆占领，一度造成了交通堵塞。
而在人群中，许多提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和摄像师，正在人群中上蹿下跳，采访从四面八方赶来蹲点的韩森粉丝。
高赞智暗自心惊，目测现场竟然有三四百号人。
他侧过头，脸色凝重的说：“务必要疏散出行车通道，保证韩森的安全，我不想看到有意外事故发生。”
王恩立即点头道：“明白。”
……
直播间内，主播潇潇收起略微花痴的笑容，心中感慨韩森的兰陵王光环加深之后，浑身散发的魅力简直越发迷人。
“接下来是幸运听众连线环节，请导播切入第一位连线观众。”
潇潇话音刚落，频道内就传来电话连线声。
只“嘟嘟”了两下，电话就被接起，一个有点怀疑人生的话音语调高昂的惊叫道：“我么我么？接通了？喂喂喂？你好？”
潇潇微笑道：“你好，女士，我是大咖直播间主播潇潇，请问您怎么称呼？”
“啊，我叫何维娜，你可以叫我娜娜，韩森，韩森，你在吗？我喜欢你很久了，从《香江之星》时期，你唱的那首《友情岁月》开始，就疯狂喜欢你了，总决赛的时候我还在现场亲自给你投过票，你可能不记得我，但我知道你这一路走来有多么的不容易，你能有今天的成绩我真的很高兴，呜呜呜……”
女听众激动极了，连韩森的声音都没听到，一股脑的把心中所想全部表达了出来，甚至一度有些语无伦次，到了最后，更是声音哽咽，但能听得出来，对方的言语中满是激动与高兴。
可以说是喜极而泣了。
“娜娜小姐，我是韩森，非常感谢你的喜欢。”
韩森听到这段真挚表白，心中也有些感动，立即说道：“娜娜小姐是今天第一位幸运听众，你有什么愿望吗？”
“愿望？还能许愿？”女听众惊喜的问道。
潇潇都有些意外了，侧头看了一眼韩森，见韩森一脸认真，便主动解释道：“是的，你可以许愿，只要在我们韩森的能力范围之内，都可以帮你达成，当然，不可以涉及金钱财物哦。”
“不会不会，我才不会那么庸俗。”
女听众喜滋滋的说：“我的愿望很简单，是希望能得到一张韩森亲笔签名的一张新专辑。”
“这很简单，我可以满足你。”韩森笑道。
女听众又哽咽了起来：“韩森，你真好！你太好了！我更喜欢你了！呜呜！”
潇潇听到这个愿望，内心竟然也有些渴望，但直播时却不能谈及此，她笑着说道：“好的，娜娜，稍后会有工作人员联系你询问邮递地址。”
“谢谢主播，谢谢韩森，我以后一定会继续支持你的！”
……
第一位女听众联线完毕后。
接下来，又是数不清的粉丝热线打来，除了第一位的要求还能满足之外，剩下的所有听众来电的要求，堪称是千奇百怪。
让韩森说“我爱你”已经很过分了。
更过分的还有人想要索要韩森的一件贴身衬衣。
听得谭高涵脸都紫了。
现在的小娘皮，都这么奔放的吗？
不过他心中也是松了口气，还好对方没开口索要原味内衣……
韩森也有点招架不住。
从第一位到第六位连线听众，竟然全部都是女性，而且个顶个的油腻，明明声音听着都是靓女，但各种虎狼之词脱口而出，竟然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可怕！
我难道没有男粉丝？
韩森有点怀疑人生。
……
半小时后，联线环节结束。
韩森起身，告别了此次香江音乐电台之行。
明日他将前往TVB参与一档访谈节目录制。
随后几天，直到7月28日之前，他将在多个南、北方多个一线城市进行宣传活动。
但离开香江音乐电台的时候，却是发生了点意外。
现场包括路人、粉丝和媒体记者在内的数百人围堵在入口处。
有一位体质稍弱的年轻人，被拥挤的人群推搡到了地上，引起一片尖叫，差点发生踩踏事件。
这让谭高涵惊怒不已。
甚至离开时想起时，稍一深思，都觉得后怕。
若是真的发生踩踏事故，届时舆情发酵，肯定对韩森有所影响。
这让谭高涵胆颤心惊。
意外平息后，谭高涵就已然决定，往后关于韩森的行程，不再对外公开，全程保密。
……
回到酒店时，韩森刚洗漱完毕，就接到了一个名叫“幼幼”的号码来电。
韩森很惊讶。
因为他目前为止有两个手机号码，一个是前身在香江时所用，属于私人号码。
另一个则是韩森加入光线集团后创建的工作号码。
而这个“幼幼”来电，就来自于私人号码。
他依稀能记起这个名字，是因为当初《香江之星》总决赛结束后，这位“幼幼”曾发来一条常规的祝福短信。
内容平平无奇，丝毫没有引起韩森的特别注意。
韩森沉吟了一下后，按下了接听键。
然后听到对面传来清脆如百灵鸟般的叫声：“阿森，听说你回香江了？真巧，最近咱们班有老同学组织聚会，你要来吗？”
同学聚会？
韩森一边猜测着对方的身份，一边回答道：“不了，幼幼，我最近太忙了，改天我请大家吃饭……”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里又传来另外的声音：“啧，我就说了吧，现在阿森是大明星，当初签奇迹的时候都对我们爱答不理的，现在签了光线，哪还能把辅导员你放在眼里？”
这声音有点尖锐，言语更是刻薄，听得韩森眉头一皱，有点想直接挂断电话。
从这三言两语中，他能判断出这位幼幼大概率可能就是自己大学时的辅导员。
而刚刚那个尖酸刻薄的男声，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大学同学。
谷黛但现在的韩森对于大学时代的记忆相当模糊，日记里提起的也不多，他当然能推就推。
“没事没事，知道你忙，阿森，好好努力，咱们这一届，就你和阿娇最出息了。”幼幼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言语喜悦的恭喜韩森，然后又攀聊两三句没营养的话，便匆匆挂掉了电话。
韩森看着这个幼幼来电，也没有多想，反手把手机拿去充电，而后便稍微洗漱一番，开始入睡。
最近的行程太过忙碌，每一分休息时间都来之不易，韩森不想浪费。
而且他入睡的很快。
……
翌日。
一大早，谭高涵就拍响了韩森的房门。
等韩森打开房门，谭高涵晃了晃手机，脸上就洋溢着止不住的笑容：
“刚刚收到星馆发来的邀请函，咱们现在可以插队在星馆举办演唱会了。”
韩森有些惊讶。
星馆在行业内的地位举足轻重，不仅是在大湾区，即便是在整个大陆，星馆因为其悠久的历史和独特的舞台氛围，让其成为歌坛许多歌手趋之若鹜想要登上的舞台。
因此，想要在星馆开演唱会，售票必须满90%以上方能进入排队状态。
国内外无数的歌手对于登上星馆演唱会都有一定的执念，但若是按照常规方式排队，一位歌手想要在星馆开上一场演唱会，少说也要等三到六个月的时间不等。
但现在，星馆亲自发来邀请，韩森可以不用预售门票，也不用排队，甚至可以直接插队，使用星馆开办演唱会。
这说明什么？
说明星馆非常看好韩森的号召力。
单单韩森这个名字，就能吸引上万人观众购票进场。
这是星馆对韩森的认可，也是人气的象征。
“这很难得，毕竟现在的你还没有真正出道，星馆能直接向你发出邀请，本身就证明了你如今的实力与人气。”谭高涵欣慰的说道。
韩森没有太大感觉。
或许上一世就是因为舞台事故而撒手人寰，导致现在的他，对演唱会的举办，表现的并不是太积极。
可能是心理阴影？
不过，即便是前世。
他也是筹备了将近两年，才举办了一场演唱会。
但现在，被星馆这种级别的体育馆亲自发来邀请，韩森内心说不高兴，就未免太过虚伪。
没有人不渴望被承认。
而对于星馆来说，这其实是互利互惠的事情，不定期的邀请实力大牌歌手开办演唱会，一向是他们的运营方式之一。
毕竟，星馆有如今这样地位，除了一些臭鱼烂虾每天排队之外。
最重要的还是有真正的巨星来到这里举办演唱会。
无形间也是提高了星馆的实力与形象。
当然，像是李昂、李青这样实现了财富自由的人气顶尖歌手，即便星馆的负责人跪下来，也是请不动的。
“虽然星馆发来了邀请，但现在我们的最终目的，还是要确保出道即大火！”
谭高涵说道：“所以，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吧！至于星馆的邀请，日后再说！”
那你给我告诉我这个消息干嘛？
韩森默默吐槽。
……
香江音乐大学。
柳贞贤抬头，看向门前那用烫金大字在巨大花岗岩上撰写的校名，感觉到了一股艺术的气息。
她张开双臂，想要吟诗一首，但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果然是人杰地灵，怪不得能培养出韩森和关婷娇这样的人物，就这几个大字，就让我感觉艺术的气息扑面而来。”
助理小王拎着摄像机，小声说道：“这是阚希金先生亲自题的字。”
阚希金？
柳贞贤一愣，旋即睁大眼睛：“乖乖，就是那位李昂的老师，著名诗人、词人、作曲家、书法家……阚希金？”
“对的对的。”小王点头，然后顺手扛起摄像机，环绕着面前这座花岗岩拍了一圈。
此时，保安注意到小王手里的摄像机，走过来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柳贞贤立即掏出自己的记者证，稍微交谈了几句后，保安便放柳贞贤两人进入校园。
很快，根据早已调查好的线索方向。
柳贞贤前往钢琴专业和音乐教育专业所在的班级。
如今时过境迁，韩森与关婷娇早已毕业，想要采访同学显然是不现实的，必然是一问三不知，所以自作聪明的柳贞贤，直接就去找学院领导层。
听说是来采访毕业学子履历的，而且还是知名媒体《凤凰日报》，学院领导顿时眉飞色舞起来，拉着柳贞贤就不让走，示意小王开机，而后一阵侃侃而谈。
不仅大谈师资教育，还数遍学院著名风景，顺便在镜头前打了个招生广告，过了足足二十分钟，才热情不减的问道：“柳小姐，你要找的学生是？”
“韩森。”柳贞贤说道。
韩森？
学院领导有些愣神，脸上有些茫然，显然没听过这个名字。
柳贞贤纳闷了。
韩森的惊鸿乐队在香江应该也是很有名气的，怎么就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于是便试探着换了个名字：“关婷娇？”
这个名字一出来，学院领导顿时就一个机灵，反应过来，一脸警惕的看着柳贞贤，然后缓缓吐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柳贞贤手上举起的话筒差点没忍住塞到对方嘴里。
她强忍不住这股冲动，一脸愉快的说道：“那就帮忙查一下韩森？他曾经所在的班级、同学、辅导员什么的……”
学院领导脸色稍缓。
显然不提及“关婷娇”，一切都很好谈。
随后，便是按照柳贞贤提供的一些数据和资料，找到了韩森那一届的辅导员。
“你好，我是韩森的辅导员，常幼幼。”
一个身高宛如女排队员，足足有一米八几的女子，一脸疑惑的出现在柳贞贤面前。
她穿着素白长裙，骨架略大，体型略重，却有着一副娃娃脸。
讲话时像是故意捏着嗓音，但偏偏发出的声音又非常轻脆，极为动听，如同百林鸟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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