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新的开始
在游戏世界里,最南边的曾母暗沙附近,有一个珊瑚岛,那里盛产珍珠和珊瑚,被称之为大蚌乡,那里是海里鲛人与陆地人混居的地方。有一个靠海边的吊脚楼房子,一个头发花白,背后有褐色翅膀的中年男人焦急的在木地板踱步。地板下面就是大海,一群鲛人围着一个女性鲛人,女性鲛人痛苦的呻吟着,她在分娩。当婴儿的啼哭声传来,海天交界出现了鱼肚白,启明星熠熠闪光。
一个年长的鲛人捧起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儿,她双腿乱蹬,哭声响亮,她的背上和脚上都有薄如蝉翼的鱼鳍。
中年男人跪在地板上,小心翼翼的接过婴儿,他咧着嘴大笑着,抬看看启明星和鱼肚白的天空,说:“拂晓出生,吉祥如意,就叫吉晓吧。”
小吉晓会爬的时候,她从卧室一路爬到了前厅,因为那里传来热闹的声音。
只见中年男人手持一把木剑,他身后有许多孩子也手持木剑,男人一个姿势,孩子们一个姿势跟着学。但是孩子们有些却不老实,趁男人背对他们,就用木剑互相戳来戳去,咯咯发笑。
男人听到嬉闹声,放下木剑,转过身,喝斥调皮的小孩。
小吉晓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一道闪光晃了一下她的眼睛,她扭头一看,是一把剑,放在剑架上,精钢剑身反射着太阳的光辉。她爬过去,扶着桌腿站起来,从她的视角,能看到支出来的一端剑柄。她伸出小手,可惜,够不着。
场中的男人和老师,听到依依呀呀的婴儿婴语,都转身去看,就看到小吉晓滑稽的模样。
男人走过去抱起小吉晓,温柔的说:“喜欢剑啊?”
他把剑从剑架上取下来,把剑柄递给小吉晓摸。吉晓摸着鲛人皮制的剑柄,咯咯直笑,还伸直手,想去摸剑身。
男人把剑拿远了一点,说:“那里不可摸,会割伤你的手的。快点长大吧,长大了,这柄剑就给你。”
吉晓两岁时,已经站在孩子中间了,她手持一根小木剑,跟着孩子们一起向男人学习。虽然她最小,但是她却学得最认真。男人在台上舞剑,看着下面有打闹的学生,也不像以前那样肝火直冒,无视了他们,只有看到女儿在认真学习,就忍不住嘴角上翘。
一个娇小的女鲛人背着一个襁褓,双手提着两个木桶走过来。饭菜的香味从木桶里传来。
一个学生开心的叫:“开饭啦。”
孩子们呼啦啦全散了。男人无奈的放下剑,看着孩子们跑向碗柜抢椰壳碗。但场中还有一个孩子,他的女儿,吉晓。
吉晓一个剑花舞过才收了剑,然后向父亲行礼。
男人终于笑起来,也向她回了一个礼。
礼毕,两人才稳重的步行至碗柜,拿椰壳碗。
孩子们在女人面前自动排起一条长队,吉晓拿着碗排在队尾。男人走到木桶前,女人对他露齿一笑,把木桶盖子揭开,一桶是米饭,一桶是菜。她先给男人盛了饭和菜,才开始给孩子们盛饭盛菜。
女人边盛边和孩子们闲聊,直到最后轮到吉晓。女人忍不住放下勺子,搂住她亲吻她的脸颊。
吉晓一脸红晕,任由女人亲,但还是说:“娘亲,稳重一点儿。”
女人嘿嘿笑,又亲了她的双颊,还和她额头相抵蹭了蹭。这才把剩下的饭和菜舀给她。
吃过饭后,孩子们去海边把椰壳碗洗了,然后有些在木地板上呼呼睡午觉,有些则跳进大海里玩耍。
女人坐在门边,解下背上的襁褓,给婴儿喂奶,男人走过来,靠着她身边坐下。女人就把身子靠在男人身上,男人搂住她,一只手忍不住轻抚婴儿背后的小翅膀。
女人说:“小良宵长得更像你。”
男人说:“那她的性格就随你了。”说着,男人抬起头望向前厅道场,吉晓踩着凳子去摸桌上的剑。
女人也抬头看着吉晓,叹口气说:“乡长看过吉晓了,说她没有法术天分。”
男人不以为意的说:“吉晓有剑术天分。她根骨奇佳,我会好好培养她的。”
吉晓七岁的时候,接到第一封挑战信。在芭蕉叶上,歪歪扭扭刻着几个字:正午三刻,西边渔场,一决胜负。吉晓放下芭蕉叶,看到远处海面上一叶舢板上的男孩,说:“就是你?”
男孩哈哈笑道:“没错!就是我!看招!”男孩双手一挥,两团海水升起来,聚成两个水球,向吉晓飞过来。
吉晓哼一声:“太慢了!”说着把芭蕉叶一扔,从腰间抽出木剑,一头扎进海里。
男孩也跃入海中。
吉晓腿部和前上的鱼鳍展开,她快速游向男孩。男孩在海中,左右手来回施展,只见一股股水流像飘带一样向吉晓冲过来。吉晓手脚并用,躲开水弹攻击。身形极为灵活。不一会儿,她就靠近了男孩,男孩慌得一匹,把剩下的法力围在全身,水流拥着他到处逃窜。吉晓狰狞笑着,她双脚迅速摆动,最终追上了男孩,一剑刺穿男孩的水盾……
同时在道场里,男人泡在热水桶里,一阵一阵的咳嗽。女人和小良宵正在往桶里加热水。
女人说:“吉晓又出去打架了,你也不管管。”
男人咳嗽一阵,才说:“没事,就当实战练习吧。”
良宵给男人递了一帕子,说:“爹爹,你的病啥时候能好啊?”
男人接过帕子,轻轻抚小良宵的头,说:“好不了,这是老毛病了。”
吉晓十五岁时,她已经站在台上,代替男人的位置教学生舞剑了。
良宵突然跑进来,着急的说:“姐!爹快不行了!”
吉晓跑进卧室,只见男人形容枯槁,躺在木桶里,女人在轻轻啜泣。
男人见到吉晓,说:“你来了,听好,以后照顾好你娘,妹妹。道场不重要。”
吉晓说:“爹,我会照顾好娘和妹妹的。”
男人说:“你剑术好,学习好,若有余力,去中原,昆仑兵院。”
吉晓说:“爹,我知道了。”
男人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吉晓二十二岁时,女人已经已经成了油腻大妈,她再一次撵走了媒婆。媒婆拎着礼物站在道场门口骂骂咧咧:“啥孩子娘啊,两女孩儿都过二十了,都不许人家,你是后娘吧!”
突然一个果子打在她脸上。媒婆大骂:“哪个混蛋扔的?”
“叮——”清脆的击铁声。
媒婆抬起头,看到屋顶上站着两个女孩,一个正在吃果子是良宵;一个手指击剑,是吉晓。
媒婆见两女孩都面色不善,也不多言,赶紧走了。
吉晓良宵跳下屋顶。吉晓回到前厅,继续带着孩子们练剑。良宵则到了厨房继续做饭。
年老的女人先在前厅看了看了长女,又到厨房看幺女。她对良宵说:“一直不让你们出嫁,你们恨我吗?”
良宵切着菜,头也不回的说:“我们有自己的打算,倒是娘亲受委屈了。”
吉晓二十四岁了,她在大蚌乡端午大典的比赛环节,挑飞水箭,劈开火球,刺穿土盾,身手灵活,剑术绝妙,最后剑压群雄,拔得头筹,戴上花冠,坐在马车上游街。
晚上她回到家,年老的女人和良宵正在数一盒子的钱。有铜币,有贝壳币,有银币。
见到吉晓回来,女人很高兴,说:“钱攒够了,你可以去昆仑兵院了。”
转眼已到秋天,吉晓和良宵站在了昆仑兵院的山脚下。她们千里迢迢,经过游泳、坐船、步行、坐车,辗转到了这里,见到的是一字长蛇排队的人。想要再往前走,就被拦下了:
“是来报考昆仑兵院的吧,排队。”
望望天,瞧瞧地,排队可真不容易。
尽管提前一个月到,吉晓和良宵两姐妹依然排在两百多号。就这样,因为不是本地人,还被地头蛇撵过,幸亏两姐妹武力值爆表,保住了自己的位置。向上看,队伍顺山路蜿蜒,转弯看不见;向下瞅,队伍顺山路笔直进入城镇,这中间的位置特尴尬,两姐妹换着跑很远去做饭和吃饭。其实有本地小贩端着吃食和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卖,但是两姐妹嫌不卫生和贵!她们自带帐篷,自带剑和弓箭,换着跑进山林里打猎和煮饭。昆仑真的是一座神山,这里的树木今天砍掉,明天就能长起来,动物今天杀了,明天又冒出来,甚至拉的屎,明天也全没了!
“真不愧是从十万年前众神时代留下的唯一一处神迹!”吉晓对良宵感慨,“若是老家也有一处这样的神迹,大家也不会为了渔场把狗脑子打出来了。”
吉晓和良宵是从南方“天涯海角”过来的,她俩为啥被人一眼就看出是外地人?因为她们脖子长着鱼鳃,她们有四分之一的鲛人血统,能在水里呼吸,逢年过节,还要跟着妈去海里姥姥家走亲戚。
她俩和这上千号人排队,都是为了九月一日的昆仑兵院招生。
天下兵法,尽出昆仑!
且不说这里是唯一的神迹,而且昆仑兵院出来的将军所向披靡,士兵战无不胜。现在正是战国时代,各个国家都为昆仑兵院的毕业生抢破头。
每年的9月1日至30日,是昆仑兵院的招生期。求学者先在山脚下的招生处登记,然后领一个仙术锦囊,背着一百两银子翻一个山头找兵院。在十月一日前找到兵院就算合格。一路的密林沼泽猛兽毒草瘴气就是考验。遇到危险时可以打开锦囊,但会被带回招生处,然后明年再来报名吧。因此许多人情愿迷路一个月也不轻易打开锦囊。到10月1日凌晨0点,锦囊会自动打开。因此总会有多人提前报名,八月份山脚下就热闹了。
“姐,吃饭了。”良宵从树林里出来,轻盈的从商贩人墙上面跃过,落地时,碗中汤水一滴未洒。
吉晓已经收起了帐篷,毡垫往地上一铺,两人就盘腿坐下吃起来。但不一会儿就有人来问:“位子卖吗?”
如此三次,良宵受不了,说:“姐,立个牌子吧。”
吉晓恍然,拿出亡父的宝剑,放在脚边,有人再问,用脚尖指一下剑。有些眼神好的,先看到了剑,也不来问了。
从此以后,报考者会亮出兵器,与卖位置的贩子以示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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