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略窥地下城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的。众人的脚都站累了。持枪守大门的士兵已经换了一批，传送阵里的探险队员也盘腿坐下了。
吉晓都忍不住拿出天书看上面的资料消磨时间。她的天书仿造游戏世界的书，只是书页上的字可以变换。现在吉晓就让天书展示《漠北神奇生物大全》。
阿古拉凑过来看。
吉晓说：“认得吗？”吉晓把天书上的字调成了中原通用字，这是凤凰王朝统一天下时统一的文字。当凤凰王朝分崩离析时，各个地方的语言和文字都放飞自我了。不过中原人因为关系紧密，差别不大。但漠南、漠北、西域隔得远，又高山、沙漠阻碍交通，各地的语言和文字区别越来越大。
阿古拉说：“有些认得。”他指了几个简单的常用字，又问：“这本书讲的什么？”
吉晓说：“讲的漠北一些动物。”
学者听到过，凑过来一起看。他们认得这些字，把阿古后挤开，凑在一起看。
过了大约三个钟头，唐之噶和黑女终于回来了。他们的表情轻松，黑女微笑着向军官和士兵们道了别，然后走到传送阵里。探险队员在看到他们后，自觉得站起来，靠拢，站进传送阵里。
唐之噶说：“谈拢了。详情回去再说。现在，大家和对方道个别。”
大家于是学着唐之噶，面向大门的士兵和军官，右手抚在左胸上。
大门口的军官，用远古的普通话喊：“全体都有！敬礼！”所有士兵先收枪在腰侧，右手伸直放在右眉边，行军礼。
站在传送阵的探险队员都傻眼了，懵逼状态中，白光一闪，传送走了。
回到驻扎地后，唐之噶召集大家开会。
这个会和往常一样，找一个空地，摆上毡毯，唐之噶、阿古拉、乌仁图娅、额尔德木图坐在上面，现在又增加一个黑女。其他所有人，按亲疏远近，靠自觉围在他们身边，一圈又一圈。
唐之噶身后，自然并排着吉晓、唐之横刀、横剑两兄弟。
唐之噶先叙述了如何遇到了地下城居民，如何与黑女一起去会见市长。
唐之噶说：“市长说，他们与世隔绝，不想与我们建交，希望我们回去，以后不要再来。”
大家表情严肃，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唐之噶接着说：“我给他送了礼。”
坐在他对面的黑女，迷之微笑。
唐之噶说：“我向他展示了一些我们的好东西，多谢黑女主席大方借出。回到蒙古和蜀国我们会全部奉还。”他双手握拳，向黑女行一礼。
大家都看向黑女，黑女微笑矜持点头。
唐之噶接着说：“市长说，他会拿着礼物向上级报告，三天后，我们再去听回复。”
大家舒口气，然后追问地下城有什么？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即是问唐之噶，也是问黑女。而且黑女肯定知道得更多。
唐之噶谨慎的回答在地下城看到的东西，对于地下城居民，则只是描述外貌与穿着，其他的一律“不知道”。
基本上，地下城建在各种矿旁边，所以他们的矿资源很丰富，到处是铁制品。他们缺乏的是粮食和衣服，从他们劣制和简单的食物，居民的穿着看出来的。唐之噶猜测是因为在地下缺乏日照的原因，在地下城小镇，就没有一株植物，连藤蔓都没有。在有人类居民的地下城，终于出现植物了，但都是矮小的盆栽植物。
唐之噶送的礼，就是吃和穿。他在征得黑女同意后，向黑女“借”了许多美食与美丽的织物。
市长对美食和织物很感兴趣。
特别是唐之噶告诉他，“现在地面世界的植物，因为有了新的耕作方法，所以大米一亩可产一千公斤，小麦亩产五百公斤，土豆亩产一千二百公斤，玉米亩产一千公斤。”市长被产量折服了。
唐之噶让黑女拿出的主要是大米、面粉、土豆、玉米制品的食物，还有棉纺长袍和丝纺长裙。唐之噶告诉市长，地面上，一公斤铁可以换十公斤粮食，十米长的丝织品，市长眼睛都瞪大了。唐之噶还说，如果是铁剑，根据其工艺程度，甚至可以换上百公斤粮食，上千米的丝织品。
市长就留下了粮食和衣服，说要向上级汇报情况。
阿古拉对于交易很感兴趣。从废弃地下镇的大量铁制品就可以看出，地下城的铁很多，最重要的是工艺水平高！蒙古国不缺铁，缺的是制铁人才！他开始激动的畅想未来……
额尔德木图对地下城的文化很感兴趣。他好奇地下城居民为何居于地下？为何不愿外界交流？他们的历史有多长了？他们的生存方式等等，总之就是一切。
乌仁图娅则问一句：“他们信仰什么神?”
唐之噶摇头说不知道。
大家把目光投向了黑女。额尔德木图与黑女最熟络，因此他代表其他人询问：“你什么会懂地下城的语言？”
黑女说：“他们的语言就是远古时候的语言。我作为凤凰王朝的皇室，博古通今，会一点儿远古语言很合理吧？”
大家摇头，一点儿都不合理好吗？
黑女说：“好吧，其实，我一直在寻找他们。不过我不知道他们居然跑到地下了，否则不会在西半球的大海里待五十年。”
额尔德木图吃惊的说：“他们是谁？你又怎么知道他们的？”
黑女说：“根据皇室藏书记载，很久很久以前，天下经历了一次大劫难，这场劫难，是天神抹杀了天下几乎全部人类，只有身上有一半兽血的混血人才幸免于难。但是，仍然有极少数的人类，纯人类，提前得知了天神的抹杀计划，所以藏起来了。”
一个跟黑女进地下城的学者打断了她的话：“等等，黑女主席，恕我冒昧，但是我看到那些地下城士兵和军官，都是半兽人啊？”
黑女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猜测，那些幸存者纯人类可能担心最终还是会被神发现找到给抹杀，所以找了动物生下混血后代。”
额尔德木图说：“那样还是说不通啊？如果为了防止被抹杀，所以后代都是混血的，那混血的后代可以到地面上生活啊？”
黑女说：“所以他们坚持居住在地下，并且拒绝与我们交往，可能是想隐瞒什么？”
大家都陷入沉思。
乌仁图娅率先说话：“是隐藏文明”。
大家看向她。她严肃的说：“女神启示说，人类不可贪心，不可妄念。吃多少取多少，穿多少取多少。世界是属于全体生物的，既属于动物，也属于植物。远古时，人类的文明高度发达，人类掠夺一切植物、动物。甚至妄念神的力量，触怒了神，所以神把人类给抹杀了。”
唐之噶和吉晓都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在中原和南方，还真没听说这么清新脱俗的解释。
但，阿古拉、额尔德木图和其他所有人的表情，也是一愣一愣的，很显然他们也没有听说过个传说。
半天了，黑女才说：“我有学习萨满教知识，我知道女神启示说，不可贪心，不可妄念。世界是属于全体生物的。但是我不知道‘远古人类掠夺植物动物，甚至妄念神的力量，而遭到抹杀’。”
乌仁图娅理直气壮的说：“后面是我推理出来的。”
大家倒吸口凉气，但咂摸一下，挺合理的。游戏世界的传说中，人类（纯的）一度触摸到了天顶科技，一人之力就可与神兽对抗，突然之间全部消失，仅剩下混血半兽人游荡。
半天，额尔德木图问黑女：“你们中原对此是怎么传说的？”
黑女也是被乌仁图娅的推理给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借额尔德木图的问题，才回过神，皱着眉思索：“真没啥传说，中原大部分说是遇到陨石坠落，南海说是毁天灭地大海啸，西南高原说是劈开世界的大地震……”
吵吵闹闹，发散思维许久，大家肚子都饿了，吃饭，睡觉。
回到帐篷，唐之噶和吉晓拿出天书，与刘经理三方会谈。
唐之噶传输了许多视频与照片。
吉晓震惊的询问：“你怎么拍到的？”
唐之噶：“在与市长对话时，我拿出天书和笔，装作记笔记，同时打开了摄像。”
视频与照片展示出的市长，是一个头发和胡子花白的老人，穿着合身的西装，但也看得出穿了很久，袖口磨毛了。
与地面上使用鹅毛笔不同，他使用的是钢笔。
黑女基本是照实翻译，偶尔有单独发挥。
一开始，市长的表情是疲倦与不耐，但看到食物和衣物，听到产量，以及与铁的兑换，立刻变得兴致勃勃和积极。
之后，是唐之噶与黑女回去，拍到的建筑物和街景。依然是洞穴式房屋，也是有好几层，沿路隔一段距离有路灯，是古老的白炽光，昏黄的灯光把洞穴照得影影卓卓。路上的行人很少，都是行色匆匆，而且穿着都很简单，颜色单一，节省布料，方便活动。隐隐的有工厂的机械声传来。
刘经理：“他们进入了电气时代，但是看起来，过得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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