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二三事（27）

“还没回来吗？”

虽然入了春，但外面还是冷得厉害，姜吱看着锁住的大门，小声嘀咕着。

也不知道谢屿什么时候回来。

叶芳华还在家里，姜吱也不能在外面待太久，她想着晚点再来看看，就抱着一堆资料打算先回家。

“诶？”

看到谢屿迎面走来，姜吱惊喜地小跑过去，“你回来了啊，我还以为等不到你呢。”

谢屿显得有些沉默，但又不是心情不好那么简单，这让姜吱感到困惑，不过猜到他应该不想说，便没有追问。

她跟谢屿唠叨了会儿有的没的，见他似乎心不在焉，就说，“那我先回去啦？”

姜吱打算回去找个理由把叶芳华糊弄过去，然后再回来找他。

谢屿没有默许她的离开，反而抬手拽住了她，他眸光垂落，静静看着她怀里抱着的那几本书。

“你要考大学？”

姜吱:“有这个计划。”

但学费还没有着落，姜吱也不清楚自己能不能顺利考上。

她只是打算先试试。

谢屿仍然垂着眼，表情有些冷淡，“学费你打算怎么办？”

姜吱说:“还没想好。”

谢屿又沉默下来，见他应该没什么想问的了，姜吱试探着迈出步子，“我走了？”

可他拽着她没松手。

“？”

姜吱一头雾水，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谢屿？”

谢屿动了动唇，没发出声音，但很快，他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抬起眸子来盯着姜吱的眼睛。

“学费我帮你付。”

姜吱有点懵:“啊？”

谢屿抿着唇，眸子漆黑，话里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他认真地说，“你别跟那个姓段的扯上关系。”

姜吱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后面提的那句应该算是前者的要求。

他帮她付学费，但前提是她不能跟段廷玉扯上关系。

啊这，还有这种好事？

姜吱没忍住，弯了弯眼睛，见她不答反笑，谢屿眉头拧了拧，低低地问，“答应吗？”

他这个要求提得实在是太简单，接受了的话反而会于心不安，姜吱忍着笑，“你就只有这个要求吗？”

谢屿“嗯”了声，眉尖还蹙着，并没有放松下来。

姜吱就问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谢屿:“……必须得有原因吗？”

姜吱又笑，也不急着让他回答这个问题，她佯装认真地想了想，有点为难地说，“你这个要求提的太简单了，而且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怎么能让你帮我付学费呢？”

谢屿哑然，他也知道自己这么说十分荒唐，而且要是传出去，那些风言风语指不定有多离谱。

他沉默片刻，刚想说算了，缓缓垂落的手指就被姜吱攥住，她颇正经地说，“要不我们谈恋爱吧？”

谢屿:“！”

他猛地抬眼跟姜吱对视，她笑盈盈的，眼睛弯着，看起来有几分狡黠。

谢屿蹙眉:“你在开玩笑？”

这回轮到姜吱震惊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看起来像在开玩笑吗？”

不是吧，她挺认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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