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帝王番五阿芙初入宫
早在发现丈夫被调离京城的那天起, 李玉娘便猜到建德帝定会再找上她。
所以，天真的来临，李玉娘并没有惊慌。
最差的情况, 便是被建德帝得了手, 幸运的话，或许能全身而退。
无论如何, 李玉娘都没想过死，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日建德帝挑了七皇子不在的时候来的，仍是坐在次间等她。
初夏时节, 李玉娘的衣衫单薄, 将她丰满的身形展现地更加明显。
建德帝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仍是让李玉娘来给他捶腿，等李玉娘靠近, 建德帝便迫不及待地攥住了李玉娘的手，用力将人往上拉，李玉娘便倒在了他怀里。
李玉娘并没有躲, 让建德帝心中一喜，他并不急做那最后一步, 边抱着李玉娘，边低头看她：“次怎么么乖？”
李玉娘了，主动亲上了建德帝的嘴唇。
建德帝还是第次遇到如此胆大的『妇』人, 压李玉娘的后脑便反客为主，漫长的吻结束, 建德帝将李玉娘抱到了次间的榻上，李玉娘的衣衫凌『乱』，建德帝见她如此配合, 就准备趁李玉娘不注意的时候服下丹『药』。
就在此时，李玉娘忽然游鱼般从他身下滑了出去。
建德帝不解地看向李玉娘，都这个时候了，别告诉他她并不愿意。
李玉娘下了榻，赤足站在地上，手整理衣衫，边抬眸看建德帝，轻声问道：“皇上，您觉得，臣『妇』亲起来与宫里的娘娘们有何区别？”
建德帝皱眉：“你什么意思？”
李玉娘：“皇上还没回答臣『妇』。”
建德帝见她模样娇媚，很是受用，想了想道：“没什么区别。”
女人而已，亲起来抱起来都差不多，只是李玉娘身份不同，带来的心理上的刺.激更多。
李玉娘又问：“那皇上抱臣『妇』的时候，可觉得臣『妇』哪里比娘娘们好了？”
建德帝没有再回答。
李玉娘的身段再好，宫里也不是没有比她更妖娆丰满的，建德帝看上李玉娘，并非纯粹是贪图她的身子或姿『色』，只是女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建德帝也知道不能如实回答，偏建德帝又不屑说假话哄李玉娘，她可不是小姑娘。
“你究竟想说什么？”建德帝盯着李玉娘问。
李玉娘已经整理好了衣衫，髻也重新梳起来了，她穿好鞋子，跪到地上：“皇上，您看臣『妇』，就像看惯了名花异草的雅士突然见到一朵野花，觉得新鲜，便想摘下来赏完番。但请皇上想想，野花之所以特殊，正是因为您平时很难碰到，旦您将野花摘到手里，仔仔细细看，就会现这野花也没什么稀罕的，顶多稀奇个两三天就厌了。时，您再去院子里寻觅，忽然发现身边还是那些常见的名花，唯一的朵野花也失去了新鲜，花园重新变得乏味，您会不会觉得，初还不如不碰那朵野花，只远远地看，让心里直存份新鲜与好奇更妙？”
建德帝明白李玉娘的意思了，她还是不想从了他，搬出这等理由企图说服他。
不得不说，李玉娘的话有点道理，可建德帝自有办法。
他轻笑：“宫里的野花可不止你朵，朕先采了你，哪日腻了，朕再去采其他的。”
李玉娘回了声笑：“臣『妇』不敢与诸位娘娘比美，但宫中些野花里面，臣『妇』敢自称无人能及，皇上坚持今日便要了臣『妇』，臣『妇』唯有顺从，却只怕臣『妇』只能给皇上年半载的新鲜，时间长了，皇上便再难找到一朵野花，激起您的兴致。”
建德帝沉默了下来。
李玉娘似是要与他聊家常般，轻声细语地道：“皇上，臣『妇』娘家贫寒，臣『妇』小时候，只有年才能吃到一点肉，那时候臣『妇』觉得，肉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等臣『妇』有钱了，定要顿顿吃肉。后来呢，臣『妇』日子得好了，顿顿都能吃肉了，然而臣『妇』可以随心所欲地吃肉时，却发现东西也就是那样，而臣『妇』听说的些价格昂贵的山珍海味，则成了臣『妇』心里新的最好吃的东西。”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吃食如此，人也如此。臣『妇』还曾听闻，有位陈郎少时与吴姓小姐定亲，后来陈郎家境败落，吴小姐的父母与他悔婚，不嫁了。陈郎对吴小姐念念不忘，觉得吴小姐才是天底下最值得他钟情的女子，新娶的妻子处处都不如吴小姐。后来，也是他们有缘，吴小姐夫家出了事，娘家不肯收留她，吴小姐流落街头，被陈郎以妾室的身份带回了家。起初，陈郎待吴小姐如失而复得的明珠，眼里再无旁人，然而厮混的久了，陈郎发现吴小姐与他的妻子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没出两年，陈郎便又有了新的宠妾。”
“皇上，您留臣『妇』不碰，臣『妇』便永远是您心中最新鲜的野花，无论何时您想到臣『妇』，都会心神『荡』，可您若碰了臣『妇』，臣『妇』将变成后宫普普通通的个女子，到那时，皇上想寻个叫您新鲜的人，恐怕又要耗费一些手段，落下些话柄。”
建德帝直耐心地听着，等李玉娘说完，建德帝好笑：“那朕留你，你再美，朕碰不得『摸』不得，又有什么用？”
李玉娘从容：“那就要看皇上的目的了，是要时的新鲜，还是要长长久久的新鲜。”
建德帝看看李玉娘，忽然嗤了声：“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伺候朕，不想对不起周致。”
李玉娘：“臣『妇』身子是臣『妇』自己的，便是臣『妇』了皇上，何谈对不起旁人？他若接受不了，写封休书给臣『妇』就是。”
建德帝怔，随即失：“所以，你拒绝朕，不是怕周致知道了生气，只是单纯地不想伺候朕？”
李玉娘默认了。
建德帝忽然好奇：“朕九五之尊，哪里入不了你的眼了？”
李玉娘：“您太风流，臣『妇』喜欢对臣『妇』心意的。”
建德帝不置可否，皇帝的，没有不风流的。
他半是玩地道：“风流有风流的好，说不定哪日你会看上朕。”
李玉娘：“真有那日，无需皇上开口，臣『妇』先休了周致，再去勾引您。”
建德帝忽然发现，李玉娘还真是一个奇女子，他与李玉娘说说话，带来的乐子竟然不输床笫间厮混一番。
离开云海居时，建德帝的脸上都带。
李玉娘不出来，帝心难测，她今日能用这个理由改变建德帝的决定，下次未必能成功。
可除了次次的临时应对，李玉娘没有别的办法。
七皇子回来，就知道了建德帝来过的事。
“您……”
见到李玉娘，七皇子忽然难以启齿。
李玉娘：“殿下放心，我暂且还能应对，如果哪日臣『妇』做了有辱殿下声誉的事，臣『妇』会自请离去。”
如果建德帝真要睡她，李玉娘会要求离开云海居，绝不会以七皇子身边人的身份与建德帝厮混。
七皇子只觉得心头沉重。
是他与母妃连累了『乳』母，『乳』母不但不怪他们，竟然还想保存他的声誉。
七皇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他相信李玉娘。
自此，无论建德帝来过多少次，又在云海居逗留多长时间，只要李玉娘还能若无其事地来他面前伺候，只要李玉娘没有自请离去，七皇子就再也没有多问半句，不想让自己的『乳』母难堪。与此同时，七皇子越勤奋读书习武，并不掩饰他想要储君的位置。
.
七皇子十三岁的时候，李玉娘的丈夫周致因病客死他乡。
七皇子比李玉娘先得到消息。
他忽然不敢去见李玉娘，『乳』母那么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的起居，她的丈夫却因他的父皇母妃而死。
可七皇子不能逃避，他不想让『乳』母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这个噩耗。
傍晚天『色』昏暗，七皇子叫来李玉娘，说了此事。
李玉娘已经两年没见丈夫了，两年建德帝都没有要求她侍寝，李玉娘还以为，三年调任期限到，她或许能盼到丈夫归来。没想到，丈夫竟然病逝他乡，再也回不来了。
李玉娘怔怔地站，她该回殿下什么，可她开不了口，与丈夫从初遇到成亲到一起在京城打拼，那些点点滴滴一股脑地都冒了出来，如果不是眼泪滑脸庞带起温热的触感，李玉娘都不知道自己在哭。
“对不起，如果没有我，您不必遭遇些。”七皇子不忍再看，他跪到李玉娘面前，自责。
父母生了他，可养他的人，是眼前的『乳』母。
七皇子的跪，将李玉娘从回忆里拉了回来，她匆匆跪下，再去扶七皇子，边哭一边道：“殿下别这么说，是阿芙她爹命薄，与殿下何干？殿下快起来，您是要让我折寿吗？”
她有把力气，硬是将少年郎扶了起来。
七皇子眼眶发红，看『乳』母慌『乱』地擦着泪，他有心安慰，却无能为力。
说什么都没有用，什么也换不回『乳』母的家团圆。
庄妃得知周致死了，李玉娘赏赐了些东西，放了半年的假，并允许李玉娘回宫时，可以带上最小的那个女儿。
李玉娘出宫，带着孩子们安葬了亡夫。
眼泪在夜里流干了，白日里，李玉娘井井有条地『操』持家事，教养着孩子。
长子十四岁了，长女九岁了，都很懂事，身边有忠心的老管事、老嬷嬷照顾，没有她在身边也能互相照应，只有小女儿阿芙，刚刚三岁，『乳』母又回家了，李玉娘实在放心不下。
因此，再入宫时，李玉娘带上了阿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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