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垂危,连夜赶来梅陇市
林芷筠心中焦虑不比黄毛少,但是她还是强自打起精神,“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连夜过去。”
“林姐!这么晚了,你就别赶过来了,你明天再过来吧!这边……我可以的!”黄毛这时才回过神来,现在已经半夜一点了!
如果让顾淮知道他深更半夜打电话给林芷筠,再把她连夜招过来,他肯定会不高兴!
“我想想办法,行不行的再说,小黑哥那边有什么事,你随时打我电话!不要瞒我,随时打我电话!”林芷筠一再嘱咐,才挂了电话。
林芷筠脸色苍白,紧咬住牙龈,也止不住牙齿的轻颤,她以为已经帮顾淮避开了死劫,却没想到,顾淮现在还是遇到了死劫!
林芷筠努力镇定下来,她现在去订车票,订机票也不能马上走。
林芷筠自己也没能力去搞一辆直升机,只能拨通了国际长途,打给了卫冕。
“卫冕……”林芷筠一开口就哽咽了,她实在是不想让小黑哥出事。
“芷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卫冕接到林芷筠的电话,还挺高兴,但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发觉不对,脸色也严肃起来,语气也带着几分着急。
“顾淮出车祸了,现在正在手术室抢救……肇事者已经死了,车祸很严重,我怕他这次也会死在手术室里。”林芷筠努力镇定下来,把事情说清楚。
“我给贝伦打电话,让他去跟军方交涉,给你调一架直升机送你去梅陇市。”卫冕想也不想地直接说道。
“谢谢……”林芷筠自己还未说出用意,卫冕就清楚她的意思,这让她心中又软又暖……
“你别担心,顾淮也不像是个命短的人,你要是还不放心,你去梅陇市的时候,可以带几个外科专家一起过去。”卫冕安抚道。
在卫冕的提醒下,林芷筠连夜去找了牛主任,然后由牛主任出面,林芷筠去梅陇市的时候,带走了学校两位临床系的教授。
医科大的教授和其他医科院的教授有些区别。
其他医科院的教授,只管教书,并没有行医资格证。
而医科大的教授会在附属医院当临床医生一段时间,然后回学校当老师教学生,就这样循环,毕竟纸上得来终觉浅,如果连老师都没有实践经验的话,教出来的学生还敢让他们帮病人看病吗?
因此林芷筠带走的两位临床系教授,在国内医学圈子里都是非常有名的外科专家。
黄毛在手术门口等了三个小时,手术门都没有打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黄毛心中的希望也一点点失去,到最后,他反而觉得手术门不打开,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希望。
只要手术门不打开,顾淮就还在抢救,也就是他还活着。
五个小时后,天已经亮了,林芷筠带着两位国内顶尖的外科专家急匆匆地进了医院。
在林芷筠的请求下,医院方面也乐得这两位知名的外科专家去手术室里面操刀做手术。
手术门打开,一个护士急匆匆出来。
“护士!里面的人怎么样了?”黄毛急忙问道。
“失血过多!止不住血!”护士头也不回的说完,小跑了起来去找人。
黄毛双腿发软,扶住墙,勉强撑住。
林芷筠和两位专家换好了无菌服,急匆匆地在吴院长的带领下往手术室赶。
黄毛看到了他们,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人挡到了旁边,“不要耽误病人急救!”
“……”黄毛闭上了嘴,他肯定是不敢耽误的。
林芷筠看到了黄毛,但是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机。
“吴院长!现在血止不住!”操刀医生凝重地说道。
“伤患凝血功能差,血小板功能低,加上大出血消耗大量的凝血因子,所以造成止不住血的情况。”刑教授检查了一遍,神色严肃地说道。
“继续输血!”秦教授代替了另外一个医生,说道。
两位专家对伤患的重要血管进行缝扎止血。
几分钟之后,刑教授脸色难看,“不行!拿高频电刀!”
高频电刀是电灼器,属于电凝止血。
刑教授用电灼器电灼出血点,还是止不住,只能用止血钳夹住出血点,再用电灼器接触止血钳。
刑教授的止血钳精准地夹住出血点或血管处,夹住的组织极少,也没有接触其他组织,没有烧伤,1-秒之后……
血液反而大范围喷涌而出……
“不好!”秦教授脸色严肃至极。
“血小板太低!血止不住,做不了手术,他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秦教授拧眉说道。
“教授,我会中医的针灸!我来给他止血!”林芷筠脸色苍白,神色坚定地说道。
两位教授都是临床系的,对林芷筠并不熟悉。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是他最好的朋友,如果他现在是清醒的,他也肯定会让我试一试,我有中医行医资格证书!”林芷筠见他们犹豫,忙说道。
“他的家属呢?”刑教授还是有些迟疑,手术在他们手里失败,没人会指责他们什么,因为他们现在的名气就是最好的保护伞。
但是林芷筠就是不同了,她才是大一新生,至于中医行医资格证……
在他们看来,这就更荒谬了!
一个在医科大上学的大一新生,都能考到中医的行医资格证,可想而知,中医的水分有多大?
所以,如果林芷筠止血失败,伤患跟林芷筠的关系再好,牵扯到人命,林芷筠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刑教授不同意,也是为了林芷筠好。
林芷筠为这个朋友,连夜四处求人,把他们请过来救人,在两位教授看来,作为朋友,她已经做得够多的了,无需再掺和到手术里面来。
手术室外
黄毛不停地抓着自己的头发,那么多人进去,现在都没出来,这都七八个小时了……
黄毛瘫坐在地上,头发蓬乱,面颊憔悴而枯槁。
前后又有两个护士来送血袋,话里的意思,让黄毛浑身发寒。
黄毛掏出了手机,把电话拨给了顾淮的父亲——顾德安。
“叔叔……”黄毛泣不成声。
顾德安的电话,是黄毛从顾淮的手机上偷偷存下来的。
顾德安正准备和玉琼年一起去监狱看望顾锦章,接到电话时,他刚上车。
“你是?”顾德安没认出电话号码,也没认出电话里的声音。
“我是顾淮的朋友,叔叔……顾淮昨天晚上出了车祸,现在已经进手术室七八个小时了,您……要是还当他是您儿子,您……过来见他最后一面吧!”黄毛哭着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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