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不光钻石项链,还有耳环戒指,看的人眼花缭乱。
目前市面上还没有那些仿真的假钻,这些钻石也没有日后贵的那么离谱,但就现在的物价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锦盒第一层是钻石项链,第二层是两对玉镯,一对白玉镯,一对翡翠玉镯,一对青玉玉佩,光看色泽,哪怕是不懂行的人也知道价格连城。
第三层是一张纸,段月华打开一看,居然香城的一套别墅,已经在她女儿的名下。
“这是我给芷筠陪的嫁妆。”方思诚说道。
“这些首饰得多少钱?”段月华识货是识货,知道是好东西,但是具体值多少钱她不知道。
“你别管多少钱,这都是我的一片心意。”方思诚早就从父母那里知道林芷筠愿意将未来的一个孩子姓段,因此方思诚已经打算好了,他的股份和公司都留给那个孩子。
“是不是太贵重了?”不知道价格的段月华拒绝起来就有些迟疑,她清楚自己和大哥的差距,也许她觉得贵的东西,在她大哥眼里不值一提。
“我唯一的亲外甥女结婚,我给她添点嫁妆不行吗?”方思诚不悦的说。
“……”段月华决定回头问问女儿再说。
林芷筠没时间,段月华决定去一趟学校。
芷筠舅舅的事情还是小事,主要是林鸿远知道了林芷筠办喜宴的事。
等牛主任将林芷筠从实验室里叫了出来,段月华在办公室里已经边等边喝了两杯茶水了。
“你们好好聊。”牛主任把办公室让给了她们母女。
“妈,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林芷筠意外的问。
“电话打不通,信息也不回,我不来一趟怎么办?”段月华无奈的问。
林芷筠掏出手机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因为猫猫手机待机长,林芷筠又戴着手表,所以手机是什么时候没电的,她还真不清楚,唯一记得是昨天和今天好像是没接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林芷筠解释了过后,才问。
“你这马上就要结婚了,你爸那边怎么办?”段月华问。
“我爸早死了。”林芷筠不客气的说。
段月华皱眉,不赞同的呵斥,“芷筠!”
“我结婚和他有什么关系?”林芷筠反问。
段月华不是逼迫她承认林鸿远这个爸爸,她自己能放下,但心里不也是恨了十多年?
所以她是不会觉得女儿记恨林鸿远有什么不对。
但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她们母女被抛弃的事,不是每个人都清楚她们遇到的磨难和痛苦,她们也做不到跟那些外人一个个地去解释,就算是他们都知道,都清楚,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感同身受。
这世上永远有不少人都认为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尤其是现在她们母女俩现在条件好了,而林鸿远残废了,世人更同情弱者。
这种情况,段月华没少见,她的女儿这么优秀,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被人指指点点,也不希望她女儿往后会被林鸿远影响。
“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你再恨他,也不要挂在嘴上,他是你的生父,你的身体里流着他的血,这点你永远改变不了。”段月华慎重的说道。
段月华开了养生馆之后,接触的圈子和人不一样了,眼界和见识又增长了不少,她太知道一个好名声能带来什么了。
“妈,我不想他来参加我的婚礼。”林芷筠排斥的说。
“……我来想办法。”段月华来之前就有这个预料了,所以也不算太意外。
林家
在京都,段月华是第一次等林家的门。
许宜芳看到段月华,脸色当场就变了。
“你来干什么?”许宜芳质问。
“林鸿远呢?我来找他有事。”段月华开门见山道。
“你来找他?”许宜芳打量了段月华几眼,这女人这几年不但没有老,反而越来越年轻,跟她对比,许宜芳这些日子不知道做了多少保养,也抵不住她们外表像是两代人的差距,这让许宜芳一看到段月华就没有好心情。
“我来和他商量芷筠婚礼的事情。”段月华说。
“林芷筠是你女儿,跟他有什么关系?”许宜芳抱着恶劣的心思说道。
“许宜芳,我来不是认亲,而是我不希望在我女儿结婚的时候看到你们林家的人。”段月华来这儿不是来挑衅,也不是来吵架的,她是来解决问题的。
许宜芳笑了起来,林芷筠结婚的事情,还是她告诉的林鸿远,如果她不说,林鸿远这个生父还会被蒙在鼓里。
现在林鸿远废了,段家母女就想撇清关系了?
许宜芳笑容灿烂,“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好歹林芷筠也是鸿远的亲生女儿,哪有亲生女儿结婚,生父不在场的?这传出去得多难听?”
“芷筠当初进城,林鸿远对外一直没有承认芷筠是他的女儿。”段月华提醒她,他们一家曾经做过的事。
“所以他现在后悔了,早知道你们母女这么会攀高枝,他当初肯定不会这么做。”许宜芳讽刺的说。
段月华不喜许宜芳说的这些难听的话,“你把林鸿远叫出来,我说完就离开。”
许宜芳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让段月华进来了,并且让保姆去把林鸿远请了出来。
林鸿远最近这段时间过得不顺,神色有些憔悴,看到段月华,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反射性的看了一眼许宜芳,见她在一旁笑意盈盈,眉头皱了皱。
段月华将来的目的通知林鸿远,话没说完就被林鸿远打断,“不可能!她是我亲生女儿!她的婚礼我必须要参加!”
“林鸿远,你好好想想,芷筠进城之后喊过你一声爸爸吗?你承认过她吗?你对她好过吗?你作为她的生父,不求你对她有多好,你能不能不要打扰她的生活,让她过的顺心一些?”段月华请求他作为生父为女儿考虑一点。
“我现在落魄了,给她当爸的资格都没有了?”林鸿远讽刺的问。
段月华被林鸿远倒打一耙的语气气的给他一巴掌,“林鸿远!做人不能太无耻!”
“段月华!他现在是我男人,你打他身上哪里都没关系,但那张脸你别碰!否则我饶不了你!”许宜芳刚刚还笑盈盈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黑沉沉的。
段月华:“……”
“她不想在婚礼看到你。”段月华不想和他们争论他们夫妻的事,她来的目的是想林鸿远不要让女儿的婚礼留下遗憾。
“她是我唯一的女儿,如果不能作为她爸爸出席她的婚礼,那将是我一辈子的遗憾。”林鸿远被打了脸,怒气也只是一闪而过。
“林鸿远!你对我们母女做过什么,你心里没有数吗?你有什么资格做她的爸爸?”段月华恼怒的质问。
“我知道错了,所以我现在打算弥补你们母女。”林鸿远神色认真。
“我不需要,芷筠也不需要。”段月华深吸一口气,将怒火忍了下去。
“我倒是可以劝他不去婚礼,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许宜芳开口道。
段月华看了过去。
“老太婆给你女儿的手镯,你还回来。”许宜芳没有卖关子,直接说了出来。
“我答应。”段月华之前就听女儿说过,要把镯子还回去,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月华,那手镯是我妈戴了几十年的镯子,是林家的祖传玉镯。”林鸿远拧眉打断他们的话。
段月华蹙眉,这样她就更不想要了,“我明日就将镯子送回来。”
“你还不明白吗?在我妈眼里,只有你才是她认可的儿媳。”林鸿远急忙说道。
“林鸿远,你想死吗?”许宜芳冷冷的看着他。
“我只是实话实说。”林鸿远这段时间受尽屈辱,往日的骄傲和自尊被许宜芳踩成烂泥,他现在看到许宜芳都会涌出一股生理性的排斥和厌恶。
“你后悔了?”许宜芳一把扯住林鸿远的头发,直接将人从轮椅上拽了下来撞在桌子上。
“……”段月华吓了一大跳,震惊的都站了起来!
林鸿远羞愤欲绝,“许宜芳!”
“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丈夫,我们有女儿,有儿子,我们一家人应该相亲相爱……”许宜芳声音温柔,手里却抓着林鸿远的头猛烈的**着桌面。
“……”段月华退了几步,逼了半天,逼出这么一句来,“打架是不好的……”
段月华原以为自己的话没什么用,但许宜芳真的就停了下来,又将林鸿远扶到了轮椅上,用手将林鸿远的头发整理好。
“……”段月华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该同情林鸿远,还是该幸灾乐祸。
这个男人离开她之后,终于遭报应了。
不过,她好像也没多高兴,只觉得人还是不能做亏心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让你看笑话了,平时我和他还是挺相爱的。”许宜芳神色如常的说。
“……”段月华肯定不会给林鸿远出头,只能把话岔过去,“雁飞的爷爷奶奶呢?”
“老头子从楼上摔了下来,住院了,她在医院照顾,你这个……老太婆认定的儿媳,是不是要带着她孙女去医院看看?”许宜芳目光奇异的望着她。
“在哪家医院?”段月华尽量忽略对方的阴阳怪气,她要把镯子还回去。
“人民医院。”许宜芳淡淡的说。
“林鸿远,芷筠让我转告你,她这……辈子都不会认你,如果你强行去参加她的婚礼,她会把你赶出去,把你的轮椅扔掉,让你爬……爬回去。”段月华面无表情的说完立即就走。
如果林鸿远识趣,段月华也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毕竟作为亲女儿,林芷筠若是真的这么做了,肯定会被人戳脊梁骨。
林鸿远脸色青红交加,他不相信这些狠毒的话是林芷筠说的!
以前,林芷筠对他也很孝顺,还会讨好他……
“你后悔了?”许宜芳已经说了第二遍。
“我都没有后悔,你悔什么?”许宜芳冷冷的说道。
林鸿远怨恨的看了一眼许宜芳,什么话都没说,转动着轮椅离开。
段月华回去拿了手镯,看时间还早,就去了一趟人民医院。
林父从楼上摔下去,命大,抢救了回来,但是得住一段时间的医院。
林母看到段月华时还以为是看错了,最近她这眼睛越来越不行了。
林母揉了揉眼睛,发现段月华还是段月华,且还走了过来。
“月华!你怎么来了?”林母高兴的说道。
“我听说雁飞爷爷摔跤了,就过来看看。”段月华说道。
林母把椅子拖给她坐,还给她倒水喝,“芷筠结婚的事我知道了,但老头子这儿离不开人,我怕是去不成。”
段月华有些惊讶,很快反应过来,顺着她的话说:“没关系,雁飞爷爷的事要紧。”
“我听说现在年轻人都拍婚纱照,芷筠拍了没有?”林母问。
“她现在还在学校忙,再加上秦家办的古礼,婚礼前一个月新郎新娘不能见面,所以这婚纱打算后面补拍。”段月华解释了一下他们暂时没有拍婚纱照的原因。
林母问了一些林芷筠结婚对象的情况,发现对方条件很好,有房有车,还是一家公司董事长,这样她就放心了。
以前,林母还惦记着儿子的腿,想求着林芷筠给治治。
现如今林父差点死了,许宜芳不肯出医疗费,她儿子也没钱,她不得不拿出棺材本来当医疗费,费用高,她没钱请护工,把屎把尿擦身子这些活都得她自己来。
夜里还得守夜,要不是有雁飞帮忙,她这个身子骨怕是也熬不下去。
这种情况下,林母已经顾不上儿子的事了。
段月华没坐一会就走了。
“那人是你什么人?”同病房的家属好奇的打听道。
“我亲戚。”林母也不好意思说是前儿媳。
“你这亲戚还挺有钱的,我看她给你们买的营养品都是好东西!”
林母看着地上一溜的礼盒,心里酸涩不已。
待她看到不知道时候被段月华放在林父枕头下面的手镯时,眼眶红了起来。
段月华离开病房并没有立即离开医院,而是去护士台打听了林父的情况。
这一打听,段月华这才知道林父已经欠了医院好几百块钱的药费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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