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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软弱,不是他任性,也不是他爱哭。而是……白刘秀真的太太太太过分了!!!他很生气,他如何能不生气。一年多,整整一年多的相处,尽管有时他也不曾一次感觉她的那张脸清秀得过分,甚至当他靠她极近极近时,会有一种诡异的心跳加速。偶尔她的神态动作,过于白皙滑嫩的皮肤,身上时不时隐隐散发的幽香都曾让他惊异过,但正直的他从不曾想过这些古怪,只当白刘秀的与众不同罢了。正直如他,更不可能想到她竟是个女扮男装的女人。
他们初遇那一天,他以为她受伤,抱着她在皇宫中狂奔,甚至染了一手葵水。她第一天以陪读文官的身份来报道时便迟到了些许,他没有责怪她,反是安慰鼓励她在今后好好工作。她粗手粗脚去给练红玉送书时正好遇上练红玉大发脾气,也是他出面给她解围。她在第一次上太傅大人的课时又来晚了,惹得太傅大发雷霆,也是他主动请缨,陪着她跪了一整个下午……有时太傅只罚她一人,他也总因为于心不忍偷偷煮些小食给她果腹……
难怪她的个子娇小,身板比他还瘦弱;难怪她的皮肤白得过分,嫩滑得不像话;难怪她的身上总有种淡淡的香味,像是个女人的味道;难怪靠近她时总会觉得害羞,心跳加速;难怪她从不脱下官帽;难怪她不和回鹘人共浴;难怪她每个月总有几天腹痛如绞,面无血色……
难怪难怪,一切难怪,只因……
“他”不是他,而是她。
她,白刘秀,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甚至,连白琉袖这名字可能都只是个谎言。和她的性别一样是个谎言。
被欺骗的感觉并不好,他讨厌谎言,这总让他想起那个曾经一直戴着伪善面具欺骗人的某个家伙。而在谎言戳穿后,她竟还这样作弄他!不惜以女孩子珍贵的亲吻来作弄他!他实在……无法冷静。
所以,他忍不住哭了……
白琉袖吻着练白龙,虽不是第一次了,但却如那个初吻一般轻柔。
四瓣相贴,白琉袖迷恋于练白龙唇齿间的香甜,不由伸出舌头舔了舔白龙的唇瓣一圈。末了,她才挪开脑袋,眯眼看着练白龙,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嘴唇,似在回味练白龙的味道。
“白龙殿下……有酒的味道呢……”
练白龙的脸上还有着未干的泪痕,但神情已经有了恼怒,只是他没有想到,原来女装的白琉袖披散着长发眯眼看他的模样在微弱的灯火的映照下竟是这样地风情妩媚。她舔唇的动作使得唇瓣镀上一层晶莹剔透的水泽,看得练白龙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有些奇异地燥热起来,好像是因为酒的后劲,又好像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心头上除了那把怒火,似乎又有其他的火烧了起来。
“不哭了?”白琉袖看见练白龙止了哭泣,满意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那仿佛是在哄小孩的动作让练白龙的怒火被点燃炸开了。
一向脾气甚好的他,并不是个会经常动怒的人,但是……白琉袖女扮男装骗了他一年多的事情本就让他抓狂到情绪失控,更遑论她为了制止他哭竟然使用了这么卑劣的手段!这样好似无所谓地想敷衍过去一切的态度真是太可恶了!
“新仇旧恨”此刻一起叠加,加上残余的酒意的肆虐,练白龙骨子里的那种固执的倔强和身为男人的尊严被白琉袖激了出来。
还沉浸在亲吻余韵中的白琉袖没有发现练白龙的表情蓦地变了。
那双一深一浅的异色蓝眸里忽而折射出锐利的光芒,宛如狩猎者在瞬间迸发出的杀气。危险精光闪烁而过后的沉淀便是深不见底的墨色蓝泽。
练白龙身上的气场也随着眼神而改变了。
他突然反被动为主动,一把扯住白琉袖的手,用力一拉一甩,将她推倒在床边光滑的地板上,俯身撑在她的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糅杂了清秀和美艳的鹅蛋形脸靥。
白琉袖本就聪敏,这下不可能不注意到练白龙的异常。
“白龙殿……”
她的话说到一半,下巴便被练白龙的手指捏住。
悬在她身上的男人的双眸里山雨欲来,凛凛肃然。
“白刘秀,偶尔也要懂得收敛。就算我再怎么好脾气好欺负,但……我终究是个男人。我……和你是不一样的。”
声调冷冷,如瑟瑟寒风。
白琉袖直到这一刻才这般真实地感觉到,面前的这个人是个男人,抓着她下巴的这双手是真真实实属于男人的手指。
男人和女人终究是不一样的,除却生理构造外,在力量上便有着最直接的体现。
饶是她扮男装扮得如何相像如何熟练,但她终究还是个女人,不是男人;饶是练白龙再怎么纯情善良,再怎么好欺负,但他认真起来时发怒时,那气力那神态那口吻那威风凛凛的模样都无疑是一个具有强大威胁性和攻击力的男人。
这般英挺,这般强势,也这般……令人心动。
“还有……你读过那么多的书,应当知道……男人都是野兽这句话的。”
少年的指尖挑高那细滑的下巴——
在白琉袖瞪大的双眼里倒映出练白龙越来越近的俊俏脸庞。
他俯身低头吻住了身下少女粉嫩的唇瓣。
一向是调戏者的白琉袖平生第一次被反调戏,那感觉是新奇的。
练白龙的强势和掠夺让她在一开始时很是吃惊,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这声惊呼让她微微张开了嘴,也让白龙的唇舌有机可乘,从开合的缝隙中窜入,侵占陪读小文官从没被人攻下过的湿软口腔。
练白龙的唇舌带来湿滑软热的刺激,还有淡淡的酒香。酒气的香味因为他唇舌的纠缠而传入她的口腔,让她仿佛也陪他一并喝了那美味佳酿,有些晕乎乎飘飘然。
一开始的惊异早就消失了,练白龙的亲吻和他的个性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极端,带着强悍的侵略意味以及少少有惩罚意味的粗暴袭来。
她一开始是被吓坏的,因为他突如其来有史以来最激进的反击,但很快她从那吻里得到了快乐和欢愉,被这样一面的练白龙吻着,竟然让她有种仿佛置身云端的欢乐和愉悦。
她一直是及时行乐的人,她一直是这样的一个人啊。这般让她觉得快乐的事情,她乐意奉陪啊……
惊恐褪去后,只剩下全身心的投入享受以及配合。
也许醉了的不止是他,还有她自己。她从最近的惊吓变成热情的回应。
唇舌交缠,嬉戏追逐。
她甚至情难自禁地伸出手扯掉练白龙的腰带,一手扯住白龙衣服的一边袖子,将他的上衣拉了下来。
当那双白嫩的小手穿过白龙身上的白色里衣抚上少年光滑精瘦的胸膛 ,指尖和少年胸前的凸起处擦过时,换来白龙一声轻微的喘息。
白琉袖因为练白龙的反应而发出暧昧牧户的咯咯笑声,但笑不过到了一半,调皮的小手便被练白龙一把擎住。
一直贴合的唇瓣这才分开,因为白龙的强势和琉袖的热情,一道暧昧的银丝连接了两人,勾勒出长长的弧形。
练白龙单手擒住白琉袖不安分的小手,另一手则抓起一抹她散落在地上的白色长发,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从未有过的侵略和强势。
“你,给我安分点。”
“白龙殿下,你现在的模样真是好有男人味呢。”收到练白龙的警告,白琉袖虽然被吻得心神荡漾,喘息连连,但即使脸上因为那个吻爬满了红晕也仍不忘出言感慨道。
练白龙还没有彻底消火,他手中捧着那束白发,眉心微蹙,表情还是有些阴沉,“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啊……这个啊……”白琉袖又露出那种笑不见眼的模样,无法让人看清她眼底的真实情绪。
“娅塔娜小姐跟着她的相好私奔了啊……我被抓来当替罪羔羊,换上了她的衣服,连头发也被染成了白色……我方才被点了穴道躺在床上好掩人耳目……哎,说起来……那位扎鸾姐姐下手可比娅塔娜殿下的相好温柔多了……”
“娅塔娜殿下……和人私奔?!”练白龙露出微微吃惊的表情,他又低头看着白琉袖那白发——果然,似乎是没有染均匀,白发中依稀还能看见一些黑色秀发掺杂其中……
“但她喜欢的……不是你……不对,她定然已经知道你是个女人了。”
“不止是她,其实……特勒蒙特先生也早就看出来了。”
“……原来只有我一个人那么蠢吗。”练白龙突然喃喃自语,表情莫测,“娅塔娜殿下不见了这件事,我认为应当还是应当告知特勒蒙特先生,就算你说她是与人私奔,但这样始终不妥,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
白琉袖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头发从练白龙手中抽离,然后状似无意道,“特勒蒙特先生早就知道了我的真实性别,但是当他听说娅塔娜小姐相向我求婚时却没有任何反应……白龙殿下怎么看?”
白琉袖话中的深意练白龙稍稍一想便明白了,“你是说……这是特勒蒙特先生……默许的?!”
“还不算完全是个呆子嘛。”白琉袖微微一笑,“我想娅塔娜小姐自己应当也没有发觉自己真正的心意吧……”
她对着那个男人和对着其他男人时的那种迥然的态度,旁观者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啊……
白琉袖说完这席话,猛然发现练白龙死死地盯着自己。
那认真无比的异色蓝瞳好像是深海,好像是浅空,竟然让她有一瞬间地心跳加速。
她不由习惯性地绽开笑容,摸了摸自己的脸,道,“白龙殿下,可是微臣的样貌太美所以您一直盯着微臣瞧呀……”
本想如从前一般逗弄练白龙,但练白龙却突然起身,不再压着她。
虽然有点遗憾还没有亲够,但白琉袖倒也随意,拍了拍屁股也跟着站了起来。她才站起来,肩膀就被练白龙按住。
练白龙扳过白琉袖的身子,视线紧紧胶着在她清秀白嫩的脸庞上。
“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
那样认真的眼神让白琉袖无处可逃。此刻她就像是只小白兔,而练白龙是瞅准了猎物的飞鹰。
“我要知道……你真正的名字。”
在练白龙严肃的神情里,白琉袖眉眼一弯,无比清晰道。
“微臣……啊不……奴婢本名白琉袖,白龙殿下的那个白,琉璃的琉……嗯……断袖的袖……”
作者有话要说:果咩……我又好久才更tat
最近有点卡文 而且想了好多,关于练白龙 我这几天反复思考了许多,我的确是崩了qaq
总觉得自己把白龙塑造得太像封建古人了这是我的错……在写的过程里不知不觉太过强调纯情这个属性结果就崩了 于是在接下来我会努力改进 注意不过分刻画某一方面的 对不起因为个人的原因和思索好几天没更新 不过有反攻也算是不亏待你们就原谅我吧qaq
接下来要回到我大煌帝国了,于是妹子的过去等待上线中……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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