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属于你我的初夜
且说那手握鸡毛掸子的小太监前脚刚走,连门都还未掩好,这头的煌帝国当朝天子却已是一把将那个紫衣男子抱起。
“诶?白龙?”
男人比起初识时还有修长有力的指节穿过她的腋下,握住她的手臂,将她向上提起——不得不说,时间让人成长。曾经身子骨纤细稚嫩,力量微薄的少年如今已然成长为威风凛凛有担待有安全感的可靠男人,就连力气,也大了许多。
“你啊……”
白龙无奈地轻叹,口吻间却尽是宠溺。他将白琉袖提起,直接往身旁书桌上整洁的那一角放了下去——这些年,他连身量也拔高了不少,即便将白琉袖放在高高的书桌上,两人的视平线却仍是有着一定差距。
只是,才方将某人如提线木偶一般提放到桌上,某人连书桌都还没能坐热,便从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哎呦”。
“白白白白白白白龙陛下!”被小蛋子狠狠抽了两下的屁股火辣辣疼着,这回倒好,一碰到桌子更是疼痛难忍。何况……她可是那么怕痛的一个人诶……当下,在练白龙还未彻底放开她前,白琉袖的双手立刻缠上练白龙的脖子,双腿也一并用上,勾住白龙的腰像是一只小熊宝宝般挂在了练白龙身上,只为保屁股能不与那该死的硬邦邦的书桌桌面有接触。
“……琉袖?”虽然心知她一贯作风豪放,行径大胆,但突然被这样熊抱了个满怀,练白龙还是有些不习惯,不自然地红了红脸。不过一见白琉袖那吃痛的模样,练白龙便了悟过来,原先的害羞教一股忍俊不禁所取代,白龙嘴角不由微扬,眼里有着逗趣的浮光,却也有和多年前一样不变的那种如沐春风般的温柔。
“白龙……你知道我怕疼的……”白琉袖死死搂着练白龙的脖子,双腿也缠得更紧,“那个小太监手劲儿可大,疼得我哟……唔,我不就是吃了点你做的东西嘛……”
两人靠得极近,白琉袖说话时的热气仿佛都窜到了练白龙脸上,他心中有些波澜,面上却努力保持一派平静,道,“迟早你会让这馋嘴害死自己!”
似是谴责,却又饱含温情。
“不过,这象牙鸡条本就是要做给你吃的,你倒是算白白遭罪了。”
“哎……白龙陛下,你就莫要嘲笑微臣了!”许是白龙眼中有着淡淡的调侃和一丝丝的憋笑,让白琉袖不由有些不甘,连说话的口吻也特地变作了从前的样子,还故意自称微臣。
(可恶啊……虽然心知他总觉着我太贪嘴不好,可是……这么明显“挨了教训如此甚好许能改改贪嘴毛病”的眼神真是……)
黑色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白琉袖那作弄人的坏心眼又咕噜咕噜冒出。
她突然对着练白龙微微一笑——若说当年,她女扮男装,顶多称得上是个清秀可人的小文官,可如今过了这么些年头,少女已不再青涩如初。就如曾经练白龙所见过的回鹘女子异样,妖媚艳丽娇俏,就连身段,也变得足以让正常男人血脉喷张。虽然自古被煌帝国的水土养育大,让白琉袖的妖与媚淡化了不少,可一旦那双眼微眯起或是微微笑时,怎有一股似是魅惑却又不是魅惑的异样风情从眼角流泻,教男人看了无不心猿意马。
她的笑容,比起多年之前,已经成长到一朵盛放鲜花的姿态了。
练白龙一时迷失在那美好笑颜里,再缓过神时,却是因为某人突然不安分地将整个身子贴了上来。
她搂着他的脖子,柔软起伏的身子贴着他的胸膛,调皮的双腿勾缠着他的腰,虽然此刻是个男子装扮,戴着官帽,可……可这怀里那份软绵绵的触感怎能让人认作是个男人!
白琉袖感受到练白龙身子陡然的僵硬,在他目光不能及之处偷偷咧嘴笑。
这么多年……变成熟了,变稳重了,不过这份纯情……倒还是一点没变,哈哈……不过若非如此,她可就少了好多乐趣呢……逗弄他,怎么不管过了多久,还是教她觉得这般有趣……
她这性子,她这顽劣不堪的性子呀……
“琉袖……”练白龙想开口让白琉袖从身上离开,但不想,白琉袖却突然抵在他的耳畔,似是认真又像玩笑地扔下一句霹雳之语。
——白龙,给我上药,可好?屁股……真教人打得疼……
上……上药?
屁……屁股?
让他给她她的……屁屁股上药?!这这……这是什么荒谬的行为!
“琉琉袖……你……你……你……你若是……若是那那里疼……我我唤宫女来……”
看着练白龙涨红的白皙俊脸,白琉袖心里的笑声简直堪比雷响,但不行,要忍住!要继续演下去!
原本勾着练白龙的手腾出一只来,落在他的胸前。她故意将头低垂,不让他看见自己一脸已经快憋不住的笑,同时手指来回转动,在他胸前绕着圈圈,故意不轻不浅地来回抚着那坚硬的胸膛。
“不用麻烦宫女姐姐了……白龙陛下……就您来吧……”天啊!天知道她原来还可以用这么恶心的调调说话!不过……白龙的反应实在太棒了!就算一辈子都当个女色狼一样的人她也愿意啊!!!
“我一介女子都不介意了,白龙陛下又怕什么呢……何况……您早就看过了我的……”
“停!我……我……”练白龙阻止白琉袖继续说下去,结结巴巴地“我”了半天,却无从反驳。
他低头,想着先让白琉袖从他身上下来,以防止两人的身体摩擦出更多令人难以自制的火花,但这一低头,却恰恰捕捉到白刘秀嘴角高高扬起的弧度。
白龙那里还不明白,自己又被逗弄了!
这么多年,这个白琉袖样貌变美了,身材变好了,却惟独这爱逗人的坏心眼和那慵懒贪乐的性子没变……
真是……又可气……又可爱……
不过,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弱小会哭闹的练白龙了!他已经……是这个国家的王了……他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力量,不用再依附于别人,畏惧他人的力量。他练白龙,已经是一个可以保护自己所珍惜的堂堂正正的男人了。
对于眼前的小坏蛋,亦是如此!
一深一浅的异色眼瞳里窜过一抹光,低着头的白琉袖没有看见。
练白龙脸上突然绽开笑容,温柔,也温暖。
突然的变脸让正好仰头的白琉袖看见,她一时纳闷——怎么不害羞了?白龙脸红的模样啊……她可还没看够呢!这这一脸温柔的笑是怎么回事……
练白龙用行动回答了白琉袖。
他突然回抱了白琉袖,在白琉袖不明所以的眼神里将她从自己伸开抽开,然后……背朝他前胸朝着桌子放到了书桌上。
“白龙?!”白琉袖突然被按在书桌上,这才后知后觉好像气氛有哪里不对。
白龙按着她,脸上的笑容一点没变,不过眼里那种属于男人和王者的掠夺与强势不断流泻。
“朕……自然是帮白文官上药。”
白龙如是说。
糟糟糕了!
玩脱了吧!玩火**了吧!连“朕”和“白文官”都出来了!糟了糟了,这男人火了!
白龙居高临下望着白琉袖,俯□子,学着她方才的模样靠在她耳边淡淡道,“琉袖,不要太小看男人。我早就不是那个弱小的练白龙了。”
说罢,另一双手伸出,摘下那顶官帽。
官帽被扯落,一时间,无数白若琉璃的发丝如一潭瀑布般从白琉袖身上倾泻而下。银白色的长发闪烁着斑驳的光,比起黑发折射出更耀眼的色彩。它们松松散散地搭在白琉袖肩上,或是从她肩头滑落,坠在书桌案几上,坠在公文书上,坠在练白龙的手上,被来回抚触摩挲着。
“你这个死性不改的白琉袖啊。”
练白龙执起白琉袖的一缕发,放在嘴边轻吻。末了,他又转移阵地,来到那被长发掩住的小巧耳垂上。
白皙的耳垂上,带着一枚耳环。耳环上是古朴精美的异族图腾,同时还有一个不仔细瞧便不会发现的
回鹘族的图腾——风。
因为耳洞是被强行刺穿,直到今日,耳垂上还有不平整的痂。
练白龙轻吻那耳垂。
“可别小看这个你所发誓要效忠一生的男人。”
说话的同时,男人的手撩开那件男装的下摆,扯落穿着的亵裤。
“白白龙!”尽管逗弄归逗弄,但当裤子真的被脱下时,白琉袖还是吓到了。
“不是你说的吗?反正也看过了,如今琉袖却害羞了?”难得能看见她结巴又无措的模样,练白龙心中倒是有些难以言喻的痛快。
男人终究是男人,征服欲这一点上,就算是练白龙也不能例外。
“我……我……我这不是被您吓着了吗?其实……其实我不疼了!哎哟……白龙陛下,我那象牙鸡条还没吃完,您看,我觉着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吃掉它!所以……”
白琉袖到了紧急关头,那股子胡说八道的谄媚又出来只可惜练白龙没打算让她蒙混过关。
他竟当真取了药,一本正经,“无妨,不过是给琉袖上个药,用不了多少时间的。朕不介意再为琉袖下一次厨。”
这一席话,他竟能挂着那般温柔的笑说出来,让白琉袖真想自抽耳光。
练白龙说罢,按住白琉袖,竟一把掀起那男装下摆。
“白白白白白白龙陛下!”生平头一遭,小女儿家的娇羞和害臊结结实实迟迟地回笼了。白琉袖全身血液倒涌,脸蛋瞬间被染成一片绯红。
光溜溜的屁股大刺刺地暴露在练白龙眼前,那凉风吹啊吹,虽说缓解了方才被打的疼,可被某人视线锁定的感觉……比被打的痛还有令人难以忍受……
这就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练白龙看着那白嫩嫩的小屁股,上头果然有被鸡毛掸子狠狠抽过过留下的红痕。
以指尖沾取少量药膏,涂抹在那伤口上,练白龙的动作不徐不缓,不轻不重。
指尖刚触碰到那红痕时,白琉袖疼得龇牙咧嘴,不过冰凉的药膏很快取代了痛感,让她不再发出痛呼。
上药席间,两人沉默不语,唯独听见一轻一重的呼吸在安静的书房内彼此交替着。
指尖触碰着那软软的地方,带着药膏特有的凉意,让白琉袖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了屁股那儿。
她的反应,全体现在羞得通红的脸上身子上。她咬着唇,怕自己会想发出舒服的如猫咪般的呢喃,她背对着练白龙,看不见上药之人眼中的隐忍和额角的汗水。
待药上完,于之白琉袖仿佛过了有千万年之久。
练白龙缓缓替白琉袖穿上裤子,最奇的是,白琉袖一语不发,戴好了帽子整理好衣冠后,连看都没多看练白龙一眼,便跑出了书房。
不过……
练白龙可没有错过,她那张小脸上从头到尾都无法褪去的两团红云以及一脸的羞意。
真是稀奇了!一向作风大胆行径放浪的白琉袖……也会有羞到不敢说话的一天……真是……哈哈哈哈哈……
终于也有今天!大快人心!
练白龙深深吐了一口气,却压抑不下心中躁动。
哎,终于有点女人的自觉……不过……他非圣人,为她上药,又是敏感那处,他怎能不有绮念?只是……
只是啊……
她一日不答应成为他的王后,他便不能,也不愿……
[我……白琉袖,誓死效忠于您——练白龙殿下。]
[倘若有一日你欲为王,我必定竭尽所能,辅汝上位。谨以此耳环为誓。]
只是,他想要的,不止是效忠与辅佐啊……
他的妻他的王后……
或许这一辈子,依她那样的性子……都不会答应吧?
她就像是他身边的一阵风,明明一直环绕着他,明明也是喜欢他的,可是……风却不能因为对人的依恋而驻足。想要强行抓住的话……或许只是会永远失去吧?
她愿意成为他的仆他的臣他的友,但绝不愿是……他的妻。
人生又岂能事事完美?
不能是妻,但可以是仆从,是臣子,是挚友,或许这样也好。
练白龙看着自己方才握过她银白发丝的手心,微微一笑。
或许这样,才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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