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矛盾的心境
走在灯火辉煌的街道，街上此人早已人满为患，在各式各样灯笼的映照下俨然有几分不夜城的姿态。
人流不时传来的喧闹和欢呼声更是给这座古城增添了几分色彩。
陈慧儿从出来之后脸上的笑容就不曾消退过，或许是受环境影响张凡原本有些烦闷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每个时代都有它们独有的风景，虽然偶有污点，但眼前这幅景象已然有了几分盛世之景。
从来到这个世界后，这好像是张凡见到过最热闹的场面了，根据大隋律例，每年的这时都会取消宵禁允许人们上街游玩，而且是持续三天。
对于这种罕见的日子，人们一般都会上街游玩一番，不少商贩也是看准了这个时机想着大赚一笔。
种种因素的汇总之下就造就了如今的场景。
“架！”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确实突然传入了张凡的耳中，转身一看，只见一个骑着马的女人在这人流之中疾驰。
看到这一幕张凡不禁皱起眉头，现在这个情况骑马就相当于是在人行道上开车，极其容易发生风险，这人胆子居然如此之大，竟然敢在这人潮之中纵马疾驰，是没死过吗？
不过随后在看到此人一身锦衣玉袍的装扮，张凡也是大概猜到对方估计是权贵之后所以才敢如此嚣张。
但...嚣张得挑人！
就在人们纷纷避让之时，张凡仍然站在原地没有动静，身边的陈慧儿也一样是颔首静静的站在他的身旁。
跟了张凡那么久，她自然知道自家公子是生气了。
“让开！让开！”
随着两声惊呼声，那女人眼见着要撞上张凡却没有半点要减速的意思。
就在那匹马即将撞上张凡之时，一股强烈的寒风突然掀起，直接将女人从马背上掀翻了下来。
“啊，好痛！”
重重摔在地面之后，女人不禁发出一声痛呼，随后眼神埋怨的看着眼前的张凡。
“你这人怎么不看路啊，没看到本郡主骑着马吗？为何不避让？”
女人抱着腿呻吟了一阵子后才堪堪站起身来一脸怒色的指着张凡说道。
“是谁不看路？这大街之上人数众多，你纵马疾驰本就已经违反律例，结果你现在反而责怪我了？”
看着对方装扮，张凡大致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此人应该不是别人，正是杨广的大女儿，封号如意郡主也是未来李世民侧妃的如意。
张凡对这个女人只有一个印象，刁蛮，任性外加欠揍！
这大街之上若是刚刚自己退让，殊不知得有多少人沦丧在她的马蹄之下，如此鲁莽行事，甚至比那杨勇还不如！
“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本郡主是谁？你信不信我让父王治你的罪！”
看到张凡不仅没有道歉，反而还直接怼了她一顿，如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像炸了毛一般对张凡喊道。
“郡主，郡主你在哪？”
就在这时，一个男声从远处响起，随后便见到一个手拿凤翅镏金镋的男人冲破了人墙走入了张凡的视线之中。
看到张凡的那一刻，宇文成都的表情瞬间变得异常僵硬。
对方给他留的心理阴影直到现在他想起来都会直冒冷汗。
“太...太傅大人！”
宇文成都磕磕巴巴的冲着张凡作揖道。
“她父亲是杨广？”
张凡盯着宇文成都，语气之中隐约有些不耐烦。
“还请太傅息怒，如意郡主少不更事，成都在这代她给您赔礼了。”
宇文成都听到张凡的语气之后，心瞬间如同掉进了冰窟里。
对于张凡的恐惧可谓是刻画在他的骨子里的，对方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让自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好几天，加上那阵如同鬼魂般的低语，他这辈子都不想在听到第二遍那个声音。
“大胆，你这人居然敢直呼父王名讳，你想被诛九族吗？”
“郡主，别说了...”
听到如意还敢质问张凡，宇文成都当即亡魂大冒，这位狠起来连太子都敢打的半死，而且皇帝从头到尾都未曾说过什么。
晋王殿下就是因为和对方起了冲突结果到现在为止都不受皇帝待见，这份交情绝非是一般的君臣之仪。
宇文成都虽然对于政事不甚了解，但自己的父亲宇文化及可以堪称是朝堂之上有名的老狐狸，就连他都三番两次的警告自己不要再招惹此人，如意此举岂不是找死。
“大胆刁民，冲撞郡主，宇文成都你给本郡主将此人抓起来压入天牢！”
如意越说越气，最后竟是直接指使起宇文成都要将张凡抓起来。
听到这话，宇文成都可谓是有苦难言。
小祖宗啊，你是不知道这位的厉害啊，就是你父亲的大哥在他面前都不敢这么呲牙。
“呃！”
就在这时，如意红润的脸色突然变得胀红，喉咙间发出像是被人仅仅掐住咽喉时发出的声音一般。
看到这一幕，宇文成都当即知道是张凡不耐烦了。
“回去告诉杨广，如果不会教女儿，那就不要把她放出来，我这个人脾气一向不好，让她下辈子注意点吧。”
张凡眼神冰冷的看着宇文成都，随后一挥手如意便如同一具尸体一般无力的倒在地上。
宇文成都心中大惊，紧忙上前查看，在发现她还有呼吸的时候总算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他就想起张凡最后的一句话，心里不由得沉重起来。
张凡脾气不好是众人皆知的，东宫里的那位太子曾经几次三番的差点被他打死就是证明，而且就在上个月，对方居然还直接杀了太子妃，从这里便可窥探到对方绝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
而且要知道，晋王是与此人有怨的，宇文成都虽然了解的不多，但对于杨广觊觎陈慧儿的事情他还是知道一二的。
就凭这件事，对方就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如意。
搞定这一切后，张凡转身便走，眼神之中依旧如同寒霜一样冰冷。
正愁着没有理由搞杨广呢，结果对方送上门了。
那就先从她女儿身上下手吧。
张凡从来都不是一个三观正的人，之前在潞州一言不合就杀人全家的事情也没少干。
那云良训怀着孕自己也是说杀就杀，谁让他们自己作死呢？
至于这个如意郡主，张凡一时间还没有确定要不要弄死对方，如果按照以往的规矩来说，就冲对方对自己的出言不逊自己就能直接将她扔进冥界了。
但自从和陈慧儿在一起后，张凡总感觉自己的心态有了些许的转变，尤其是面对这种事情时总会变得有些犹豫不决，也不知道是因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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