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登楼
循着碎片飞往的方向，陈小别来到了商场的三楼。
相比起二楼的布局，三楼显得更加紧促一些，不管是走廊还是各个隔断分隔出来的小房间，都要比二楼窄不少，这和三楼主要是售卖各种小商品有关，需要的空间更小一些。
也正是因为售卖商品的原因，这一层有不少锈迹斑驳的货架胡乱地倒了一地，这让陈小别有点惊讶：“居然没有收废品的来处理这些玩意吗？”
二楼的塑料模特毕竟材质放在那里，不值几个钱，可这些货架都是金属的啊，按废铁卖应该也值点钱吧？
“这么一想，这些隔断也都是金属和玻璃的啊，居然还能留在这里……”陈小别意识到了，这栋建筑荒废这么久却没人接手，建筑里的各种相对比较值钱的垃圾也没人处理，恐怕都是有原因的。
“好像……以前是听说过这里有什么传闻来着。”陈小别回忆了一下，不管是寝室卧谈会，还是在本地的论坛，好像都听说过一些关于这栋废弃商场的传闻。
“当时都是怎么说的来着？”陈小别以前听说相关传闻的时候就每当过一回事，全都是听过就忘，现在能够记起来的也不过是讲这故事的舍友当时那副故作神秘的表情和语气罢了，具体是什么样的传闻，只能说毫无印象。
本着知己知彼的精神，陈小别将这座商场作为关键词进行了一番搜索，却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结果。
虽然说互联网是有记忆的，但是太过久远的信息还是不太方便寻找，尤其是陈小别当年水过的本地论坛早已变成了过眼云烟，服务器都停服了很久了。
而在本地论坛之外，这种当地的传说故事，实在没什么传播度，想从浩如烟海的纷杂信息之中找到自己想要的，那可就不是一日之功了。
“找那谁问问？”陈小别下意识地打开通讯录，想要给当年讲这个故事的舍友发条消息，仔细一想，却又停下了动作。
“五六年没联系了，突然发条消息过去问他当年讲的鬼故事……不太好吧。”陈小别犹豫了一下，删除了输入了一半的信息，“再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人家也早就忘了。”
更关键的是，陈小别有种感觉，自己要找的目标和当年流传不广的小故事大概没什么联系，虽然印象模糊，他也能确定当年绝对没谁提起过塑料模特成精的事情，这可比烂大街的阿飘作祟有意思多了。
“算了，我还是自己解决吧。”对于突然回忆起来过去的往事却没能对现在有所帮助这件事，陈小别看得很开，就当是回忆高中生活了。
找了个活动空间相对比较大的地方，陈小别将碎片丢了出去，然后看着那块碎片直愣愣地撞上了天花板，落到了地面上。
“失效了？”陈小别上前捡起来看了看，口水留下的痕迹已经干涸，只得又补上一个，手上沾染的灰尘又多了一层。
这次丢出去，碎片还是没有反应，陈小别怀疑是不是自己第二次画错了，按照唐济发过来的动图重新画了一次，还是没起作用。
“这玩意是一次性的？”陈小别用干净的那只手抓了抓头发，向唐济发了一条消息确认了一下。
唐济：看来是那块碎片上附带的能量用尽了，你换一块试试。
“这么麻烦呢。”陈小别转身回到了二层，捡起数块大小不一的碎片，重新回到三楼，重新用口水画了个符号，刚要扔突然想到一件事，顺手给唐济发了一条消息。
陈小别：其实这玩意发挥作用是依靠黑色花纹里残留的能量吧？跟我的口水半毛钱关系没有是吧？
唐济：虽然不是很理解半毛钱是什么意思，但是……没错，你说得对，只要是液体就行。
陈小别：你居然承认了！
唐济：我还要给瞄准器做些调整，你自己加油，我会提供除帮助之外的一切支持的。
“淦，被人耍了。”陈小别愤愤地丢出了第二块碎片，“等下，我身上也没带水啊，好像还是要用口水……可是这种被人恶作剧的心情真的不爽啊！”
兴许是心怀怨愤，用的力气打了一点，被陈小别丢出去的碎片飞了好一段距离才开始转向，指向的方向依然是倾斜向上。
“四层？天台？”陈小别还以为目标一定是藏在三层的某处呢，没想到居然还在更上面。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这座商场的格局了，因为是几十年前的老建筑，所以总共只有三层，所谓的四层就是楼顶天台，只不过后来商场发展最好的时候在天台加盖了几间钢板房。
“那些钢板房现在应该已经锈的不成样子了吧。”陈小别找到了通往四楼的楼梯，看到楼梯口堵上不少金属货架，硬生生堵死了上楼的路。
“这样反而说明楼上有问题啊。”陈小别想到了黑色花纹加持下的塑料模特的身手，要从这堆货架之中通过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换做陈小别自己，就要担心会不会一脚踩空，或者干脆被这堆一人来高的货架埋起来了。
想来这也是没人发现四楼异常的原因，就算有人跟陈小别一样好奇心起来这里探险，面对这加起来足有上千斤的金属货架，大概也升不起搬开再上楼的心死了。
“可惜啊，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陈小别从物品栏拿出了雾影，这双靴子正好用在这里。
发动雾影效果，陈小别整个人化作了一团云雾，虽然依旧保持着人形，但是以这个形态从货架之间穿行也要安全的多。
越过货架的阻拦，在上楼的楼梯口重新恢复人形，陈小别回头看了一眼，又回味了一下云雾形态的独特感知，这才不紧不慢地准备上楼。
之前他还担心在塑料模特身上描绘黑色花纹的某后黑手会不会太强，但是对方会用货架拦路的行为反而给了陈小别一点底气：这明显是心虚了才会把家门堵上嘛。
另一方面，唐济发给他的传送链接也是他的信心来源之一，就算预估有误，幕后黑手的实力过于强大，自己打不过还能跑啊，到时候就刷他几十个副本，把自己等级推到十几二十几级，还害怕什么？
“咳，这就有点过于YY了。”陈小别干咳了一声，止住了自己貌似壮志凌云实际透着一股胆怯的幻象，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眼前的楼梯上。
经过转角处之后，通往四层的楼梯上就多出了许多黑色花纹，这些花纹的样式和塑料模特身上的完全不同，陈小别怀疑这些花纹的作用应该是预警说不定还有陷阱的作用。
将这些花纹的图片拍下来之后，陈小别又给唐济发了几条消息，以自己会为对方搜集十本以上的长篇武侠小说为代价，请对方帮忙看看这些花纹的作用，以及有没有办法破解。
就算自觉已经有了退路，陈小别也不想真的就走到那一步，被逼传送不敢回来，那自己的生活可就要彻底被打乱了。
唐济：说好了啊，十本长篇，必须得是名家的作品，不许拿那种某某新作来糊弄我。
陈小别：没问题。
回复这条消息的时候，陈小别心里暗道，看来这位老兄的那个地球是没有网文的啊，以后要是找不到足够的优秀小说了，倒是可以拿网文凑合一下。
很快，唐济的回复就来了：“根据我的实验，这些花纹……就是瞎画的，你看，这块区域都重叠了，这样根本没办法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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