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总是有秘密~
“而且乔贵妃应该也没算出陛下会事先和我商量吧？”接着我又说道，“不过就算陛下没和我商量又怎么样？他当时意图都那么明显了，即便我不同意又能怎么样？我总不能当面反对他、驳他面子吧？我还想活命呢~”
说着说着，我和吴忺就走回了盈华宫……
自魏子煜宣布要裁剪宫人之后，这宫里自过年之后便又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许是为了不让魏子煜失望又或是为了公平，文妃、婉妃还有吴忺、惠贵妃等人时常在宫中各处走访，除了每日一早去景阳宫便是整日整日的不见人影。
就这么过了半月，总算是有些眉目了。名单已经大体商定，只待期限一到将名单呈给魏子煜，经他同意之后就可以派人开始着手裁剪之事了。
这日，小卓儿和七月被乳母和昭雯带去御花园玩儿，而我和吴忺则是在我寝殿里聊天。
聊天的空档儿，吴忺翻着这个月尚食局和尚仪局的账册，而我这正坐在缂丝机前忙活。忽然，殿外变得有些嘈杂，我刚开始并未留意。只是听外面动静越来越大，钟琪时不时的还进来找吴忺。
只见钟琪在吴忺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吴忺便示意钟琪先行出去。
见钟琪走后，我终是忍不住好奇起来：“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不等吴忺说起，我便又道：“近来我发现咱们宫门口总是时不时就站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宫人，而且一问起他们他们便说是来找你的，你可知他们的来意？”
吴忺听后笑道：“他们倒也没别的意思，说起来都是为了能继续留在宫里。近来不光是咱们这儿，就连安和宫和昭阳宫也都多如此。”
“噢，原来如此。”随后我不禁又问道，“只是他们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如今这裁剪的名单还未公布，便已经开始……？”
“姐姐在宫里生活多年，怎会不知在这宫中可没有什么绝对的秘密？”吴忺反问道。
听到这话，我也忍不住一笑。
“想想也是，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即便知道了也不打紧。”
“其实这些人也不全是在名单上的，毕竟他们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如今求见也不过是想要多些把握罢了。”吴忺解释道。
“多些把握？”我喃喃道，“那光见你当着你的面求情便能有些把握了？若是如此，那咱们宫还有安和宫和昭阳宫的门口岂不是都要被人踏烂了？”
“自然不光是简单的求情。”吴忺似有深意道。
“那是用什么？”这时我停手，转身看向吴忺好奇的问道。
只是吴忺见我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言。
过了许久，吴忺也未主动答话，我自是有些失落：“又不打算告诉我？”
正当吴忺准备向我解释，我便转回身子继续开始摆弄缂丝机：“罢了罢了，我也不为难你，若觉得不好解释便不要解释了。总归要紧的事不要瞒我就好！”
“多谢姐姐体谅。”吴忺谢道。
我发现自从吴忺管理后宫之后我便愈发有些看不透她了，总感觉她在我背后像是在密谋着什么事情……
“对了，再过几日便要将名单呈给陛下了吧？”我问吴忺道。
“是，就这几日了。”吴忺答道。
“虽说裁剪宫人是陛下的意思，但若是办得不妥当难免会落埋怨，一定要谨慎才是。”我嘱咐起来。
“姐姐说得是呢，所以陛下才会将此事交由我、文妃和婉妃手里，惠贵妃也只是从旁协助。”
听到吴忺这么说我又停下手中的活儿回头看向她，见我看她，吴忺继续说道：“姐姐猜得不错，终归这后宫陛下还是打算交到惠贵妃手中的。这裁剪宫人再怎么小心谨慎到底还是个得罪人的活儿，若是惠贵妃刚一接手后宫事务陛下便命她办这事，手下宫人难免会对惠贵妃有怨怼之情。而且我们这几个人自不比惠贵妃对宫中众人情分深厚，也没什么利害关系所以裁剪起来也算公正。”
“反正不管怎么说吧，如今一来，我们与惠贵妃也算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了。”
“不过好在现如今宫中旧人也没多少了，加之陛下刚登基没几年宫里的关系也没有那么错综复杂，所以……倒也好办。”我对吴忺说道。
“确实如此。”吴忺笑道，“陛下也是如此想的，趁着现在宫中各处也都还没成气候便用手打散，省得日后清除起来麻烦。”
又过几日，名单由吴忺几人呈给魏子煜。魏子煜看过之后对名单也没什么过多删改，于是便下旨公布名单并且按照拟定好的名单开始裁剪宫人。裁剪的宫人将在公布名单后三日内完成工作交接，五日内将个人物品整理好，按照当差的部门、职位发放银钱，待指定时间分批离宫。
这日得闲，我和吴忺一行人正在宫里闲逛。
根据计划，宫人将分五批离宫，如今已是第三批宫人出宫了。虽是最后一批，但宫里各处仍是有些杂乱。
“今日该是最后一批了吧？”我问一旁吴忺。
“嗯，陛下虽没有定下详细时间，但是他说了要在宜川公主和国公回来之前将这些宫人放出宫。”吴忺答道。
“此番裁剪的宫人比我想象的要多。”
“是呢，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吴忺也说道。
“裁了这么多人宫里人不会有怨言吧？”我问道。
“怨言多少是会有的，毕竟从前许是三个人的活儿如今都要一个人干了。”吴忺说道，“不过姐姐放心，我等都调查过了即便今后一个人干也不会太累，毕竟从前三个人的活原本也是一个人要干的。”
“此话怎讲？”
“姐姐有所不知，其实按照从前宫中旧例咱们宫里的宫人还真不算多，但是谁让咱们宫里妃嫔少呢！陛下这些年来也对此不太上心，原本隔几年的吉选也就在陛下登基之初进行了一次就没再办过了，他国的贵女就更别说了。宫中的妃嫔本就不多，所以宫里伺候的宫人也不宜太多。倒也不是养不起她们，只是陛下还是希望这钱花在更加有用的地方。所以……”
“而且姐姐也体会过了，宫中冗员太多也是好生事端。毕竟这人多嘴杂，于后宫、于前朝也都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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