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996上线
奥丁这一次出手可以说是冒险。
如果按照平时的话，他根本不敢对上那一位恐怖的存在。
他这一次也算是试探一下那一位了。
这么看来，那一位只要使用龙族血统的分身，就会被自己克制。
这好像也不是绝对。
因为这一次来的分身很弱。
不像是上一次在拉莱耶的时候来的那两个那么恐怖。面对那两位可怕的诡异的存在的分身时候，他真的一点都不敢反抗。
可是这一次又不一样。
奥丁可以感觉得到那个出现在他面前的女人很弱，而且还是正好是属于龙族血统的生物，被自己所克制。
那个很好用的人类傀儡被上一次他们来到阿瓦隆的时候截胡了，现在这个小家伙虽然实力没有那个很好用的傀儡强，但是应该还是有些潜力的吧。好歹可是那个很好用的人类傀儡的儿子……
现在他的手上并没有多少好用的傀儡了。在更深层次的绝望到来之前，他觉得还是要先准备一波，增强自己的实力。
奥丁一边想着，同时还不忘发动言灵。
保安前赴后继的向着楚子航那边涌过去。依靠着人数将楚子航的前进方向堵住了。
楚子航微微皱眉，这队人又要耽误他一些时间了，这时他听到了缥缈的歌声，如同太古僧侣的的唱颂。他们甚至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变化，只是全力以赴扑向楚子航。
这是言灵，王之侍，序列28号。
情报略略出现一些偏差，诺玛并未提到在这家保安公司里有这样一个混血种。28作为序列号不算很高，但是这是一个强化同伴的言灵，而整整一层楼都是他们的同伴。
背后是铺天盖地的暴风雨，前面是成群的保安，被困在狭窄的通道里，楚子航没有想要的继续突破保安们的防线。
保安一拥而上，他们被血管中剂量瞬间加倍的肾上腺素鼓舞，纷纷跃起，一根根带着高压静电的警棍在空气中纵横，静电击穿了空气，细丝状的紫色的静电黏连在警棍之间。
声势很逼人，但仍旧不足以对楚子航构成威胁，混血种和纯粹的人类之间有本质差别，无论后者怎么被强化。
楚子航猛地后跃，避开了保安们的棍击。他跳出了落地窗，跃入暴风雨中，那里还有最后一个落脚点，悬桥。
他利用这个落脚点争取了短短的几秒钟，必须为这个意外找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面对体能被强化过的对手，他动手势必要更加凌厉，但是这样就难免造成伤害，体能强化的效果消失后，伤害会完完全全地留在这些保安身上。
所以说这是出于任务的考虑，但是楚子航还是不愿意把这些伤害施加到普通保安的身上，毕竟这些保安也只不过是普通的人类而已。
楚子航捻了捻手指，指面格外的湿润。他刚才忽略了一件奇怪的事，21层的空气湿度奇高，准确地说，水汽太过饱和了。
空气泛着淡淡的白色，如同浓雾。过高的水汽密度让空气变成了导体，保安们的电棍之间才会有发电现象。但即使是暴风雨的天气，在有中央空调的大厦内部，空气湿度也不该那么大。
楚子航的眉头紧锁，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难不成这就是猫猫虫老师之前给他提醒过的奇怪的地方？
照这么来说确实是有点诡异。
可是在他的记忆中，好像没有依靠水汽发动的言灵啊。
保安们居然没有追击，他们同时停下了，列成人墙堵在了楚子航的前方，一瞬间他们的脸看起来一模一样。
楚子航微微战栗，这个场面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被围在一群面目完全相同的、没有表情的人中间。
他忽然嗅到一种熟悉的味道，冰冷的暴风雨的味道，但是独一无二，他只闻过这种味道一次，在那条水幕笼罩的高架路上！
楚子航的大脑忽然就像炸开了一样，他的眼底浮现出来了，丝丝缕缕的灰色雾气。
脚下传来了汽车鸣笛的声音，楚子航低头，空无一人的东侧街道上，一辆锈迹斑斑的迈巴赫亮着车灯，慢慢地驶向润德大厦a座。
惊惧在楚子航的心底猛地炸开，迈巴赫的发动机轰然吼叫，直撞向润德大厦侧面的承重柱，沉重车身配合100迈以上的高速，撞击的瞬间迈巴赫的车头被柱子撕成了两半，整栋大厦都被震动了，悬桥一震，吊索从齿轮上脱离之后卡在轴承间被绞断。楚子航失去了平衡，整个悬桥向下坠落！
楚子航忽然明白那些保安为什么没有追击了，他们只是要把楚子航逼到一个死地里，他们已经实现了目的。
“不要慌。”
一个低沉却非常具有威严的声音，在楚子航的心里响起。
这个声音根本不同于平时特切尔猫猫那种尖利的猫咪声线，反而是非常接**时小阿尔卡那聚会上的愚者声音。
但这个声音远远比之前在小阿尔卡那会议上听到的更为宏大和威严。
“您是……”
“今天中午路明非的生日聚会上，我们才见过面。”
那个声音轻笑一声，虽然语气非常的亲切，但是楚子航的内心还是在颤栗着。只不过他有些惊讶，本来还以为那位传说之中的存在会非常的高傲和冷漠，但是没想到竟然有着这么丰富的人性。
那个声音也不在乎楚子航的什么反应，直接开口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的状况陷入了危险之中，把你的心神放开……”
楚子航知道现在只能听从那位存在的话语了，不然的话陷入了这种危机，他就不得不采用一些危险的行动了，就比如说暴血。
楚子航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只不过他的手上戴上了一只黑色的手套。
“喵？你是本体？”
特切尔当然注意到了这里面的情况，有些奇怪的看着状态诡异的楚子航，在心底默默的朝着楚子航问话，或者说朝着寄生在楚子航身上的自己问话。
它是在翠西秘偶被摧毁的第一时间就像本体打了小报告来着。只不过没有人回应。
它其实不太确定来的这个自己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这么像是本体的亲自降临啊。谷
“不是，本体还在睡觉……”
“那你是？”
“007翘班了，我是996。”996非常无奈地说了自己的身份。
自从上一次本体意外使用了“门”的权柄之后，其他虫都开始对007的工作非常的不满意。有好多个虫子都被迫从沉睡之中醒来，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对007骂骂咧咧。
谁都不喜欢睡觉睡的正香的时候被别人吵醒吧！
于是007便被其他清醒着的猫猫虫公投出去了，被赶到了源堡分堡之上作为一个临时愚者。
权柄的掌握工作就托付给了刚好被迫醒来的996。
说实在的，996也挺郁闷的。还好平时的工作也比较轻松，看住那些权柄不让本体在睡梦之中无意识地使用就好了。
这一次降临是因为听到了特切尔的求助，其余的猫猫虫们都还有事，也就996比较清闲了，便亲自来到了楚子航这里。
“哦……”特切尔点点头，代理本体权柄的工作虫吗？那这样楚子航应该就没有问题了。这些工作虫可都是有着序列一的位格的。
只不过平时不能出来太久而已。
润德大厦，时间18：57。
有“联邦快递”标志的厢式货车忽然亮起了大灯，灯光刺破雨幕的瞬间，它老旧的引擎发出可怕的噪音，就像一个老人在干瘪的肺里吸入大量空气，准备让全身僵硬老化的肌肉不计成本地发力。厢式货车冲破了玻璃幕墙，带着漫天飞舞的玻璃渣，撞在一根楔形承重柱上，承重柱挡住了它，而且把车头劈成两半，就像一柄利刃斩入敌人的头颅。
引擎火花四溅，水箱破裂，白色蒸汽四处弥漫。整栋大厦剧震，但比不上校工们心里的剧震。挡风玻璃碎了，驾驶室里空无一人。
这就是他们开来的那辆车，钥匙还在一个校工的口袋里，他们没在车上留人。但在他们把底商折腾得一团糟时，这辆无人驾驶的厢式货车一直无声地围绕着润德大厦行驶，就像一只野兽围着猎物转圈，寻找进攻的机会。
奥丁的手段并不仅仅可以操纵人类和混血种，对于没有生命的物体，它也是可以操纵的。
这辆没有一丝人气的厢式货车……试图狩猎人类？
“那个货车到底是怎么回事？！”路明非的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萌新，他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诡异的情况。
“发生了什么事了？”
曼施坦因教授注意到了这边的诡异情况，连忙开口询问着路明非。
路明非吞了一口口水，颤颤巍巍的把现场的情况告诉了学校总部那边：“货车自己发动了……”
校工这里也注意到了这个诡异的情况。
超自然的事情毕竟对于拥有血统的校工而言不罕见，他们的应对措施立刻升级，一名校工抽出了照明弹发射枪，跪姿发射，一枚耀眼的红色信号弹从没了玻璃的窗口射入厢式货车。
对于这帮人来说，照明弹发射枪实在不能称作武器，他们以前都是双手微冲大开杀戒的主儿。
但这一支例外，巨大的后座力把推举250磅的前海豹突击队队员掀翻在地。“信号弹”带着尖啸，钻透整个车身后飞出润德大厦，最后在广场中心的铝合金雕塑上融出了直径20厘米的洞。
“这……还能算是信号弹么？”校工觉得自己是发射了一颗微型火箭弹。
“……”路明非也无语了。
在卡塞尔学院的这一年时间里面，路明非对装备部的风格可是有着深刻的领教了。
不过也该习惯了，这就是装备部的风格，变态改装，超强威力，以及……语焉不详的说明书。这把发射枪被交付使用时，枪械技师只是随口说务请垂直发射，以免造成“不可预测”的后果。现在校工明白了，确实是忠告，对准任何目标发射火箭弹都会造成“不可预测”的后果。
据路明非所知，大部分的效果都是爆炸。
不过打出去了也就打出去，装备部出品的武器，就算是鬼魂也抵挡不住吧？校工们彼此对了对眼神。
好像一切又都恢复正常了，这辆忽然自己动起来的厢式货车并没有造成什么麻烦……此刻耳边传来了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像是什么钢缆……正在断裂。
几秒钟之后，玻璃幕墙外一声轰然巨响，数百公斤重的悬桥砸进柏油路面里。
校工们都惊呆了，按照时间表，楚子航……正在那座悬桥上！
“师兄，你没事吧！”路明非连忙通过耳麦急切地问着。
“没事。”
“楚子航”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平静，“我在紧急关头脱离了那个悬桥，我现在还在21层里面。”
“那就好……”路明非松了一口气，“里面没有什么异常的状况吧？”
“并没有什么异常。”
“楚子航”看着已经被控制了的那些状态奇怪的保安们，睁眼说着瞎话。
“楚子航”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在湿漉漉的空气之中，忽然弥漫着一股非常令人安神的气息。他的嘴里吐出了一个非常晦涩难懂的语言，那语气非常的轻柔。
就像是夜晚的呢喃。
“楚子航”那个黑框眼镜之下，依旧是那个绚烂夺目的黄金色双瞳，但是其中蕴含的东西已经完全不同。
保安们虽然被来自奥丁的言灵控制住了，但是还是无法拒绝来自于黑夜的邀请，不可逆转地显然了梦乡之中。
“楚子航”看着现场横七竖八睡倒的一群人，非常的满意。
黑夜途径的能力在这个时候是最好用的了。可以把无关紧要的家伙们全都强制下线。也就不用担心在战斗的时候不小心波及到了其他无辜的人。
在末日的时候，也就是黑夜教会的这个能力让普通平民进入了安眠，才免于他们受到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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