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小天才,熔钢
冯不知的情绪并没有低落太久。
说到底，他的前世是一个末法世界，在末法世界他无数次的原地踏步都一直坚持了下来，此时的小小挫折真的不算什么。
‘嗯，只要继续下去就好了。’
随着冯不知的想法，诡异熔钢也进行了一声附和，似乎是赞同了他的想法。
经过他的两轮《金刚经》度化，诡异熔钢生成的自我意识对他已经完全顺从。
从某种程度甚至与他心意相通，事实上，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得以掌握【钢化角质·百炼】。
冯不知微微颔首，忽然发现了他刚刚没有察觉到的变化，他很快再次激活【钢化角质】并尽量向全身蔓延，而这一次，【钢化角质】的覆盖率由原本的39%提升到了现在的70%。
很显然，通过度化熔钢，他的【钢化角质】覆盖范围发生了大幅度提升。
“所以说，再进行适当的度化，然后配合《金刚不坏神功》的法门修行，或许只要一到两天，至多几天时间就可以将【钢化角质】的覆盖率提升到百分之百。”
冯不知轻声低喃。
‘这……不用这么急的吧？’
随着冯不知的话语，熔钢再次发出讯息，不过这次并不是附和，而是委婉的劝说。
而冯不知也在熔钢发起劝说的过程中露出笑容。
冯不知笑道：“我本来还以为将你度化的差不多了，之后的效果会差一些，现在看来应该还有继续度化的空间，你不用太担心，我现在的精神已经消耗殆尽，需要适当的休息才能继续度化，在这个过程中你也可以休息一下。”
听到冯不知话语，熔钢恨不得立即爆发，与冯不知大战一场，大不了再被冯不知冲烂意识。
不过想到冯不知诵念经文的样子，它就感觉莫名的恐惧。
如果惹怒了冯不知，令其多念几遍经文，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倒不是说它听懂了经文的含义，又或者说那些经文有什么扭曲思想的作用。
而是痛苦，太TMD痛了。
事实上，诡异所诞生的自我意识很少能感受到痛苦，就算冯不知用精神与意志强行压制它，将它冲烂陷入沉睡，它也几乎不会感受到什么疼痛的感觉，而且用不了多久它就会再次重生。
诡异就是这么一个玩意，不论宿主有多么强大，它们都会不厌其烦的骚扰宿主、恶心宿主，宿主即便赢了千百次也不是真正的胜利，而宿主只要输了一次，那就是真正的输了。
但是，冯不知通过域之境界所发出的诡异低喃可以让它感受到痛苦，难以形容的痛苦。
说到底，它熔钢虽然自认为很有潜力，是万中无一的超优秀初始诡异，并且拥有远超其它同阶诡异的智商，但它目前只是一个连一阶都不是的弱小诡异，这样的摧残对它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它努力揣测冯不知的想法，顺从冯不知的意愿，并绞尽脑汁的思考《金刚经》的含义，然后尽最大可能与冯不知心意相通。
然而即便这样，冯不知还是要继续折磨它。
忽然，熔钢想起了冯不知的一些话语——被度化了，那它就不会再痛了。
身为诡异，熔钢可以分辨真话与谎言，它知道冯不知对它说的是真话。
那么，它被度化就好了。
是啊，被度化就结束了，他就再也不会痛了。
可是，它要怎么被度化？
熔钢仔细思考，没有思考出什么答案，只是知道似乎聆听经文可以被度化。
苦恼中的熔钢再次思索《金刚经》内容，忽然有了莫名的感悟。
之前它努力思索《金刚经》只是为了避免遭受折磨，只是被动的应付，而这一次是它主动思索《金刚经》的内容。
它想起了冯不知诵念经文的音调，以及冯不知诵念经文所包含的情感，隐约间它好像懂得了一些东西。
它仿佛看到一尊浑身闪耀着金色光芒的……诡异。
不仅如此，熔钢发现随着它的这种感悟，它的身体似乎隐隐发生了一些变化。
在百炼之钢与熔炉之火之外，它的身体似乎诞生了一种新的东西。
——冯不知在深渊祭坛精挑细选的诡异熔钢，虽然它的自我意识当初一瞬间就被冯不知冲烂了，给人一种垃圾的感觉，但它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诡异天才。
……
对于融钢的内心转变冯不知并不知道，他很快起身前往不远处的沙土坑，然后在沙土坑上方点燃火焰。
没过多久，冯不知便激活【钢化角质】扑入灼热的沙坑，开始按照《金刚不坏神功》的法门淬炼自己的身体。
他现在的精神很虚弱，正好可以一边修养精神，一边进行这种不怎么复杂的锻炼。
很快，冯不知进入了深度睡眠，而他的身体依然在潜意识的作用下不断在沙坑中扑腾。
而这，也是冯不知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好像从未睡过觉的原因。
利用潜意识在睡眠中控制身体，他在前世便可以做到，只是无法达到这种程度，大概只能盘坐或者单纯的走路、机械的重复几个简易动作，而是在他达到域之境界后，他潜意识的控制力明显变得更强了。
如果是以前的他，利用潜意识向沙坑中扑腾，可能扑腾一会儿就扑腾到了十几米开外。
而现在他的潜意识可以锁定沙坑，不会让他脱离目标。
两个小时之后，冯不知的精神已经恢复。
他停止《金刚不坏神功》的修炼，在吸食了一些尸体的诡异之后，便继续对熔钢诵念了诡异版本的《金刚经》。
两遍之后，他的精神再次透支，而此时他的【钢化角质】覆盖范围已经由70%提升到了83%。
其中《金刚不坏神功》提升了2%，诵念《金刚经》度化提升了11%。
能看的出来，度化的效果在逐渐减弱，完全没有了最初近乎翻倍的效果。
好在，增长的百分比依然不少。
恰逢裴超归来，冯不知趁热打铁，让裴超用锤子与棍棒敲击他的身体，进行《金刚不坏神功》的另一个法门修炼。
今天一整天的时间，裴超都在第三祭坛，也就是脏器深渊祭坛参观学习，此时裴超对脏器深渊祭坛已经基本熟悉，决定明天就去就去接受传承。
就这样，在连续捶打了两个多小时的肉体之后，冯不知透支的精神再次恢复，继续对皮肤中诡异念诵诡异版的经文。
这一次，【钢化角质】的覆盖范围由83%提升到了89%。
就这样，94%，97%，99%，99%，100%……
在【钢化角质】覆盖率提升到89%以后，冯不知以为只要再来两轮便能结束，却不想整整进行了五轮，用时近二十个小时才最终达到【钢化角质】100%的覆盖率。
事实上，当覆盖率提升到最后，诵念《金刚经》度化的效果已经大幅度减弱，甚至还比不上《金刚不坏神功》的锻炼法门。
不过总归他还是成功了，并且在【钢化角质】覆盖率达到100%的时候，他发现皮肤与诡异熔钢有了一种浑然一体，又或者说是完美的感觉。
除此之外，冯不知还发现诡异熔钢似乎隐隐间发生了一些改变，只是究竟发生了何种改变，他也无法形容。
‘如来者，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故名如来，这段经文我不是很理解，您能解释一下吗？’
诡异熔钢忽然发出了一声询问。
冯不知微微愣了下，而后笑道：“这段经文你应该结合上文，若来若去若坐若卧都是虚幻之像，它其实一直都没有动，无所从来，也无所去，非平常非不平常，所以名叫做如来。”
一番讲解过后，冯不知又一次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
“皮肤的修炼暂时已经可以了，也是时候将诡异融入经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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