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格局小了
进入十月中旬后，喜事接踵而至。首先是TBS发来贺电，表示《喜羊羊与灰太狼》日语版的收视率已经达到了预期目标，正在朝着更高层次发起冲击。与此同时，随着制作水准及帧率的提升，观众口碑也逐渐好了起来。尤其是年轻观众。这一点与国内不同，霓虹的年轻人对电视剧、电影的喜爱程度，远不如动画漫画来得高。喜羊羊的演出及作画，一直是年轻观众最为诟病的问题，严重阻碍了收视率增长。现在问题解决了，凭借着妙趣横生的剧情，吸引年轻观众也在情理之中。据顾淼所了解……在霓虹最大的网络A论坛【次元壁】上面，喜羊羊已经开辟出了一个单独的讨论板块，每日活跃人数还不少。但这是观众口碑提升。在媒体报道中，喜羊羊所扮演的角色可就没那么光鲜了。尤其是TBS曝光“万宝动画”是一家华国企业后，舆论更是一致嘲笑。“我还在奇怪，国内为什么会有这么粗制滥造的动画作品，原来是华国动画啊，那就正常了！”“华国只能做出这种水平的动画吗？”“桥豆麻袋！现在的问题不应该是，TBS为什么要引进这么粗陋的动画吗？”“对于TBS来说，做出这种迷惑性行为，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不愧是TBS啊……”网上的讨论，顾淼虽然没有亲自看过，但TBS的池田先生，给他讲述了很多这方面的事。对此，他的评价是：格局小了！这帮霓虹媒体骂来骂去，都没能说到关键点上。TBS为什么挨骂，不就是喜羊羊制作粗糙辣眼睛嘛！可问题来了。既然制作粗糙，那为什么会有人看呢？既然有收视率，TBS为什么不播呢？有钱不赚是傻子！一切迷惑行为的背后，都蕴藏着利益关系。TBS免费得来的播放权，收视率还不低，在广告费的刺激下，哪怕外界骂声如潮，也不影响他们继续播送喜羊羊。人家收米收麻了，被骂几句又能怎样？不过话说回来。霓虹并不是《喜羊羊与灰太狼》唯一出口的国家及地区，海外收视率这一块，TBS也排不上号。东南亚才是最高的！那边互联网不算很发达，电视节目也少得可怜，相比于霓虹来说，东南亚才是喜羊羊出海战略的最大收获。“可惜……”一想到那边的消费水平，以及玩具市场规模，顾淼便忍不住叹了口气。卖不动啊！万宝玩具也曾派出市场部的精英，前往东南亚开辟销路及市场，结果去了之后才发现，玩具在那边真不好卖。终究是消费水平跟不上。大部分人都挣扎在温饱线，哪还买得起售价高昂的“进口”玩具？除非顾淼愿意在当地投资建厂，降低成本及售价，以此来抢夺市场份额。“没钱啊。”顾淼倒是想去那边投资建玩具厂，凭借低廉的人工降低成本，迅速抢占市场
。可这样做的前提是，他的玩具不愁销路，而且资金雄厚。勉强满足第一个条件的他，卡在了资金这一块。《喜羊羊与灰太狼》周边衍生品的销售分成，之前是一个月结算一次，现在是三个月结算一次。距离下一次结算，还有两个月呢！而且这笔钱到账后，他首先会投入万宝玩具厂，进行生产扩建及设备更新迭代。多余的钱，或许会拿去收购动画公司，提升万宝动画的制作能力。在这种情况下，投资海外建立玩具厂的想法，肯定是没什么希望了。除了TBS及东南亚，国内也有不少喜事发生。顾淼进入了导演协会。不要问，他一个动画导演怎么就混进了导演家协会这种问题。咋滴？动画导演也是导演，你看不起人是吧？三十年河东……咳咳！虽然顾淼正式出道没多久，代表作也就一部《喜羊羊与灰太狼》而已。但他的成绩足够优秀，没有人会无视他。不止是导演协会。什么动画学会，江川商会啦……各种稀奇古怪的协会，全都找上门来了。对此，顾淼兴趣不大。这协会那协会的，名头听起来响亮，可一个个全都不怀好意，肯定是想赚他一笔“会费”。他才不会上当呢！除了各种协会的邀请外，顾淼这段时间，还接受了不少江川本地、互联网及外地的媒体采访。这些是躲不掉的。随着《喜羊羊与灰太狼》收视爆火，尤其是“古古怪界”特别篇播出后，越来越多媒体对他这位总导演产生了兴趣。顾淼倒也坦诚。不管是谁来问，回答始终就一句话：喜羊羊爆火是意外之喜，万宝动画从来没想过复制喜羊羊的神话。采访一个接一个，最多的时候，顾淼一个上午就接受了三家媒体的采访。他不是没想过拒绝。但问题是，动画《雷速登闪电冲线》需要热度。接受采访，在采访中提一两句新作，那热度不就来了嘛！当然，这只是《雷速登闪电冲线》宣传计划的一部分。喜欢看新闻的观众，不太可能转化为《雷速登闪电冲线》的固定观众。在顾淼所制定的宣传计划里，线下推广才是重中之重。尤其是商场、小卖部、玩具店与文具店这些“学生”多的地方，一旦贴上雷速登海报，那宣传效果简直不要太好！可问题是……平白无故的，人家为什么要帮顾淼贴海报搞宣传？“进货价优惠！”顾淼沉吟道：“我不管你是补贴，还是直接砸钱，反正动画播出前，我要在这些场所看到雷速登的海报。”“对了……”“之前让你联系的电视台，他们怎么说？有没有人愿意购买首轮播送权？”“有肯定有！”马奎苦笑道：“可是他们的出价，普遍都不怎么高！”单集五万块到顶了。普遍才单集2-3万的报价，对于自带热度，制作成本数百万的《雷速登闪电冲线》来说，这无疑是贱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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