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海昆大哥
几个混混感觉就像是被车撞过似的趴在地上。
海昆的鞋子踩在领头的那人脸上，他连鞋底的印花、泥土都看的清清楚楚，但是敢怒却不敢言。
这个人，太可怕了。
打他们跟收拾小鸡小鸭一样。
“你们是不是混了帮派？”
海昆开口问着，鞋子碾压着混混的脸。
幸好没用力气，否则能够将他的骨头、脑袋都碾碎。
那个混混艰难地回答：“我们没有资格进入帮派，只是偶尔跟着仁勇大哥讨债，听仁勇大哥的话。”
“哪个什么仁勇大哥，就是你们的老大？他是不是帮派的成员？”海昆问。
“也不是！仁勇大哥有一个游戏机厅，他赚钱主要是靠游戏机厅和讨债。”
海昆听了之后，也感觉很无奈。
这些混混的档次太低了，他们的大哥也就是个开游戏机厅的，甚至还没有加入帮派。
如果非要说他们是有什么帮派组织，大概就是相当于游戏机厅的看场子帮派。
这档次的确低……
如果非要说类比，大概类似于游戏机厅看场子的华强？不对，华强也是看的大型游戏机厅场子，地盘和威名都不小，这群混混的所谓仁勇大哥，应该就差不多相当于华强的小弟金宝。
万事从头来，海昆还是想要去见见那个仁勇，然后了解棒子这边的帮派运行。
赵小龙去投靠丁青手下，刘生财去投靠李仲久手下。
他们成功或失败，对海昆来说，并不是决定性的因素。
四个阶段目标，海昆不可能完全依靠赵小龙或者刘生财的表现，对棒子这个社会完全没有了解，而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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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早了解，越早拥有自己的力量，海昆就只会更加游刃有余。
“带我去见你们的仁勇大哥。”
海昆对混混们说道。
几名混混点点头，从地上爬起来，龇牙咧嘴地拍拍尘土。
还有一个混混，也不知是心大，还是见风使舵，还对着海昆用出敬称，特别崇拜的模样。
一行人走出街道，混混们鼻青脸肿，脸上带着血，顿时吓得路人们纷纷退让。
海昆看着这一模样，也是颇有点感触。
在另一个世界，“何雨柱”和“海昆”两个身份都属于社会精英人士。
到了这里，居然要步入江湖，走到“净街虎”这种程度。
也算是不一般的体验吧。
一般的江湖，尽可能避免打打杀杀，说的是人情世故；对于海昆的第一个目标，金门集团的会长位置来说，人情世故还这没什么用。
江湖，就是要打打杀杀。
李仲久的手下们干掉丁青，李子成干掉李仲久、张秀基、姜科长、高局长，也全部都是打打杀杀。
什么人情世故、阴谋诡计，最终都是要打杀了对方。
一行人，走到一家破败的小游戏机厅前面。
海昆看到之后，顿时明白所谓的仁勇大哥的层次了——这种规模的生意，不被帮派分子接受，也是正常。
领头的混混进入游戏机厅内，找到正在收拾游戏机的“仁勇大哥”。
说了几句话后，那个胡子拉碴、邋里邋遢的仁勇大哥，提着一个扳手，朝着海昆走过来。
“喂，小子，就是你找我小弟们的麻烦？”
“不是，是你的小弟们先抢了我。”海昆说道，“我也只不过是出手反击。
那个仁勇大哥微微一怔，随后摇摇头：“你小子，敢这么跟我说话，想死吗！”
海昆笑了，伸手夺过这个所谓的仁勇大哥手里面扳手，反手一巴掌，把他打了个趔趄。
“你说什么？”
“可恶，你真的想死吗！”
这个仁勇大哥口中叫着，又朝着海昆冲过来。
海昆又是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帮助他冷静冷静。
“你说什么？”海昆再一次开口问道。
“仁勇大哥”的口鼻已经流淌出血迹，目光呆滞地看着海昆。
海昆再一次举起手，又一次抽在他脸上：“仁勇大哥，你说什么？”
“仁勇大哥”目光发呆，看着面前的海昆，之后缓缓摔倒在地上。
脑袋被打昏了。
海昆笑了笑，看向几个混混：“这么看，你们的仁勇大哥好像不是特别配合。”
那几个混混的目光，何止是惊讶，简直都是惊恐了。
就这么三巴掌，把他们挺能打的仁勇大哥给打昏过去？
这个可怕的家伙，果然是有着比野兽还强大的体魄。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才好？
海昆没有让他们犹豫和等待，拿起一个水杯，让一个混混接了凉水过来，浇在那个“仁勇大哥”的脸上。
他缓缓醒来，看见了海昆。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海昆问道。
“仁勇大哥”不敢再猖狂了，站起身来，四十五度向海昆躬身行礼道歉。
“你叫什么名字？”海昆问道。
“我叫成仁勇，今年三十八岁。”仁勇大哥恭敬地说着，用敬语向海昆说话。
“加入过帮派吗？”
海昆问道。
成仁勇龇牙咧嘴吸着气，因为脸上的确是非常疼。
同时，嘴里面也没有停下向海昆汇报：“这位先生，我曾经也想过加入帮派，但是因为自己的能力和生意太小太可笑，根本没有人想要让我进帮派。”
“我当初找的是开酒吧和夜总会的张林秀大哥，他是帝日派的人，结果被人笑话了。”
“他说，如果我要加入帝日派，那么就只能成为打手，留在他的夜总会当小弟，负责停车、保安。”
“这对我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海昆微微点头：可以理解帝日派的人为什么没有让成仁勇这种小混混加入帝日派。
着实是有一点丢人、不够格。
成仁勇如果非要进入帮派，进入帝日派当小弟停车，当然也是不乐意。
生意虽然小，怎么也不能全都舍下，去这样当小弟。
“没考虑过其他方面？现在帝日派还招人吗？”
海昆开口问道。
成仁勇回答：“也考虑过其他的帮派，比如说在虎派，情况更加糟糕，连保安小弟的工作都不给我。”
“直接就把我拒之门外，认为我没有资格和他们说话、商量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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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北师门派，如果我是华人的话，应该可以加入进去……”
他的抱怨也是很有道理，没有假话。
尤其是关于丁青、李子成所在的北师门派，里面的确是华人居多，而且丁青和李子成两人也同样是华人，并且和延边的杀手们有联系。
如果成仁勇是走投无路的华人，参与北师门派，的确是十拿九稳。
可惜他并非是华人，所以北师门派当然也就没可能轻易加入进去。
最有趣的是，海昆认为这里是棒子国，丁青却称呼延边为“棒子”。
或许是海昆的沉默无声，令成仁勇感觉自己说的还不够，就继续说了下去。
“再之后，无论是在虎派、帝日派、北师门派，都被吸纳进入了金门集团；然后从那之后，很多事情都变成了金门集团来做，打打杀杀的事情也少了很多，几乎是没再出现过。
“帝日派张林秀的酒吧和夜总会都已经改名了，也不知道属于金门集团，还是属于他自己。”
“说起来，金门集团的会长石东出，原来就是在虎派的老大，现在已经被抓起来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出来。”
海昆点点头：“嗯，不错，你说的事情还挺有意思的。”
“从你的角度来看问题，就是这样了。”
“成仁勇，我问你，你想要加入帮派，或者加入金门集团吗？”
成仁勇立刻点头：“我当然愿意。”
“从今天开始，你和你手下的这些混混，给我当手下，我领着你们参加帮派，加入金门集团。”
“你愿意吗？”
海昆问道。
成仁勇几乎是没有迟疑，立刻点头：“我愿意！”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大哥！”
成仁勇鼓着高高肿起来的腮帮子，吐出嘴里面的一口血，随后郑重对海昆请教姓名。
“我的名字叫海昆！”
“海昆大哥！”成仁勇领着几个混混，一起对着海昆躬身行礼。
海昆笑了笑：“你们还是有些单薄，说话也不管用。”
“还是应该再找其他人，整合一下才行。”
“你说的那个，原来帝日派的张林秀，带我去看看。”
“啊？”成仁勇吃了一惊，“海昆大哥，这件事应该是做不到的。”
“张林秀跟我不同，海昆大哥你很难逼迫他听从你的话。”
“毕竟他的后面有着帝日派、金门集团，根本就不是我这种小角色；你如果把他打伤了，他一定会进行报复的。”
“甚至可能惊动帝日派、惊动金门集团……”
海昆微笑说道：“有关于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
“收拾一下，带我去见张林秀。”
成仁勇见到海昆大哥真的要这么办，心里面也是不断地担忧。
“这个海昆大哥，之前的承诺的确十分美好，但是，真要是去和张林秀发生矛盾怎么看都属于是死路一条。”
这可怎么办才好？
如果现在不听海昆大哥的，这位刚认的大哥，绝对能用大耳刮子活活打死自己。
但要是听发个海昆大哥的，去招张林秀，就怕到时候会出事。
海昆没有给他更多的思考时间，在海昆的催促下，成仁勇再三犹豫，也只好开了自己的破车，带着海昆和几名混混，向张林秀的酒吧而去。
二十分钟后，破败的车子，停在酒吧的外面。
海昆领着成仁勇，走到酒吧门口。
随着他的行走，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酒吧门口的保安看着海昆、成仁勇等人，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情？”
“的确有事，我们要见一下张林秀……”海昆说道。
“混蛋小崽子！”几名保安顿时大怒，“你怎么敢这样说话！”
成仁勇也小声提醒海昆：“海昆大哥，你应该注意敬语啊。”
“张林秀，你至少应该称呼他‘张林秀xi’……”
“xi”，就是一个客气的敬语。
如果没有这个敬语，那么就是直呼姓名，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只有长辈、前辈称呼晚辈，才会是这样称呼。
所以，海昆一开口，又把这几个保安给触怒了——居然敢这样称呼张林秀大哥！
“这样见到张林秀，会更加简单轻松一点吗？”
海昆笑着，直接出手，将几个保安打翻在地。
成仁勇、几个小混混看的都感觉浑身发麻。
我们不是来拜访张林秀大哥的吗？一言不合，他是真的就打啊！
几个保安艰难地地从地上爬起来，有人跑进屋内通风报信去了。
其余的保安，又是恼怒，又是恐惧看着海昆。
挨打是真的疼。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发什么神经，来见林秀大哥，居然还是这种态度……
过了没多久，一个西装革履、带着金表、五十岁出头的男人领着一帮人走出来。
这群人手里面全拿着金属棒球棍，虎视眈眈地盯着海昆。
海昆面带微笑，在他身后的成仁勇等人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想说什么又不敢。
“谁在闹事？”
西装革履的男人就是张林秀，走出来之后，这个男人立刻就盯上了海昆，开口说道。
“我不是闹事，只不过是想要和你见见面，问一些情况。”海昆说道。
“你是谁？”张林秀问。
“我叫海昆。”海昆说道。
张林秀有些疑惑：这个名字，根本就是突然冒出来的，之前都没有听说过。
“你是谁？跟警察有关系？还是跟金门集团有关系？”
“都没有关系，只不过是想要好好跟你聊聊而已。”海昆微笑着，伸出手去在张林秀错愕的目光中，拍了拍他肩膀。
张林秀的目光，从迷茫到挣扎，最后恍然大悟，看着海昆，多了一份亲近。
“海昆大哥，走吧，进去说话。”
啊？
海昆大哥？大哥这个称呼，张林秀这个帝日派、金门集团的人，怎么会用在海昆的身上？
成仁勇整个人都懵的。
晕晕乎乎带着几个混混，跟着张林秀和海昆，以及一群拿着金属球棍的人，进了酒吧里面。
张林秀和海昆笑呵呵谈论起来话题，好像是多年的好友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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