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笑面虎
虎哥给林枫点的菜端上来了，他也没有再劝林枫喝酒，而是自己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虎哥十分健谈，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
通过一通交谈，林枫也大概了解一些关于这个虎哥的事情了。
这虎哥也是个奇人，来上海已经有将近二十年了。
干过工地，开过饭馆，还摆过地摊。
用他的话来说，那时候海城的房价也不过几千块钱，有一次他陪朋友去售楼部看房。
售楼小姐报价一万一平，把虎哥吓了一跳。
当时售楼小姐和虎哥各自看对方，都觉得对方是傻逼。
经过这么多年的事实证明，自己才是傻逼。
错过了一次机会，虎哥等了好多年，因为一次机缘巧合，跟一个老乡走上了承包广播电台项目的道路。
那位老乡前两年移民了，生意也转到了虎哥的手里。
后来虎哥认识的一个朋友，突然被提拔上去成为广播电台的领导了，虎哥也顺势垄断了市里广播电台的项目。
虎哥将自己的故事说完，脚边放着的那一箱啤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他的脚边地上零散地放着不少啤酒瓶。
一箱啤酒除了胖子喝了两瓶，剩下的都进了虎哥的肚子。
后面觉得不过瘾，又让老板拿来一瓶二锅头，又干了半瓶。
这酒量真的是相当可以了。
酒过三巡，桌子上的菜吃得差不多了。
虎哥瘫坐在塑胶椅上，点了一个烟吸了一口。
“疯子，你虎哥我啊，算是经历了整个海城二十年的发展了，看透了人生百态。”
虎哥又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夹在手上。
“这一次来约你吃饭挑这地方，你别介意，你虎哥就好大排档一口，这里的菜比起大饭店大酒楼的菜更有味~~不过你放心，等一下虎哥带你去KTV，去桑拿会所那肯定是海城最高级的，虎哥保证让你玩得尽兴。”
林枫连忙摆手道：“不用了虎哥，我不好那一口。”
“哪有男人会不好那一口呢？你放心，虎哥肯定给你一个既漂亮又服务好的。”
“虎哥，真的不用了。”林枫连声推辞。
“欸~跟虎哥客气啥。”
“我.....我女朋友等我回去.....我答应过她晚上早点回去的。”林枫想了个理由。
虎哥顿时间脸上露出坏笑：“今晚要交作业？”
“嘿嘿.....”林枫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
“行吧，下次，下次虎哥带你去玩。”
说完，他看周围没人，从自己口袋里掏了一下，摸出一个小瓶子来塞过去给林枫。
林枫接过来，定睛一看。
瓶子上写着：猛男神油。
虎哥凑过来小声说道：“这玩意是那些在我们广播电台药商送的，独家秘方，只要滴一滴上去，保证你猛得跟头老虎一样，还有......千万别滴多啊，上次有个兄弟整条泡进去，在床上躺了一个礼拜。”
林枫本想拒绝，但是虎哥这样热情，一旁的胖子又给他使了个眼神。
林枫还是勉为其难的收下来了。
见到林枫收下自己的东西，虎哥笑得十分开心。
“这才对嘛，咱俩哥们谁跟谁啊。你们愿意把这么好的节目放我们广播电视台播出，我真的感谢你们。你知道吗？从小我就喜欢听说书，尤其是那单老师的说书，我是从小听到大啊，特别喜欢。你们的节目昨天胖子一发给我，我就觉得有意思，这个节目做得相当不错。
来，这一杯我再敬你们。”
说着，他拿起桌子上的白酒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林枫以茶代酒，跟虎哥喝了一杯。
他看得出来虎哥也是个纯粹的生意人，大大咧咧的外表下，有一颗生意人的七窍玲珑心。
就一顿饭再加一次未完成的商务接待，就白嫖了一档质量不错的节目。
这买卖他是赚大了。
但是没办法，林枫现在就需要广播电台这个宣传渠道，他要赶紧把《鬼吹灯》的名头打响。
白嫖就白嫖吧。
“虎哥，我们合作呢，也是希望能够宣传我们的节目，所以我们的要求胖子说了吧？”
“说了，就是在节目结束插播一条提醒，让听众们想听最新的段落，就去你们那啥啥电台来着，反正我也不懂这个，你们直接弄好录音弄好，我让我们的工作人员直接拿去播，要插播啥你们自己决定。虎哥这样做你们满意吧。”
“满意满意。”林枫连连点头。
既然这样，林枫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来，继续喝酒。”
虎哥又喝上了。
三人又吃了一些东西，聊了一会儿天，并且约好明天找个时间到虎哥的公司签授权合同。
聊着聊着，时间很快九点了。
虎哥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一箱啤酒一瓶二锅头几乎全被他干完了。
今晚的饭局算是结束了，林枫又再次谢绝跟虎哥去“爽一把”的邀请。
选择自己一个人坐车回家了。
路上有些堵车，等林枫回到家已经是十点了。
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就觉得有些困了。
他洗了个澡，把头发吹干以后就直接倒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上午，林枫和胖子去虎哥的公司签授权合同。
对于合同这种东西，林枫特别小心，还专门请了一个律师一同过去。
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觉得虎哥这个人，不容小觑。
谁知道口口声声把义气挂在嘴边的人，会不会明天就出卖你。
林枫混娱乐圈这么多年，见过很多在合约上挖坑的案例，很多艺人自己被卖了都不知道。
林枫不要事先准备好的合同，而是提出合约由林枫和虎哥一起草拟。
果然，今天虎哥一改昨晚的豪气大方，变成一个精明的商人。
昨晚的豪气直爽老大哥，更像是他的一层伪装。
今天的虎哥才是真正的虎哥。
他就像一头笑面虎，谈判的过程总是笑眯眯的，但是每一句话都暗藏杀机。
一不小心就容易栽进去。
所以合约谈判的过程，有些艰辛。
虎哥在一切合约上开始有针对性的提要求，比如授权时间是三年，授权的对象是他公司等等。
林枫当然也不落后，对虎哥提出的这几个关键条件直接否决。
经过数次较量之后，合约算是定下来了。
又在律师的见证下，林枫将《鬼吹灯》的节目的播出权授权给海城市广播电台154频道。
广播电台只有播出权，林枫也不管它是在什么时候播出，他是恨不得广播电台一天二十四小时播《鬼吹灯》为他宣传。
合同授权的时间一年，虎哥要求至少授权三年，林枫本来只想给半年的。
但是半年的时间压的太死了，就在两人数次交锋后，各退一步改成一年。
也算是给虎哥一个面子。
一年之后，这个合同就算是到期作废。
另外授权的范围，林枫只给了节目的播出权，广播电台除了播出节目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权力。
虎哥本来想要整个授权的，而且在合约上没有写清楚到底是获得《鬼吹灯》那一部分授权。
这一点林枫当即就点明了，要求写清楚。
不然，他宁可不签。
授权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一不小心，后面就是一大堆官司。
最后虎哥接受了，反正是他不花一分钱，白嫖来的东西。
再者，林枫的精明和谨慎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对于林枫的做事谨慎，他表面上笑眯眯的不介意，他内心怎么想，林枫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这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大家各取所需，各有各的目的。
一通谈判下来，林枫感觉自己有种与虎谋皮的感觉。
但是从古到今做大事者，成大事者，哪又不冒一点风险的？
娱乐圈里，经常上演“人吃人”的情景。
这种场面，重生前的林枫早就习惯了。
这份合约还是签下来了。
合同签好后，虎哥又邀请林枫他们一起去吃饭，被林枫他们婉拒了。
现在双方各自的目的都达到了，虎哥也没有留林枫。
林枫他们走出去的一瞬间，一直笑眯眯的虎哥收齐了笑容。
他的表情，在这一刻看上去有些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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