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晏君知神来一笔
“你来干什么?”裴浅酒难得冲她动气,“快回去,就当没来过,听见没?” 蕙草被她严厉的语气吓一跳,边哭边道:“我,我知道了。” 说着收拾好食盒,一边抹泪一边快步跑走了。 裴浅酒虽然也心疼她,可是紧要关头不能让她坏了事。 本来想现身的晏君知看到这一幕,突然就改变了主意,他纵身飞上祠堂的屋顶,就这么坐在上面赏起了月。 “裴浅酒又在玩什么花样?”晏君知百思不得其解,她这模样怎么看都像是在糟践自己似的。 算了,既然暂时想不通,那就静观其变呗。 他也是闲得慌,大晚上不回去睡觉,还叫了一名手下过来陪他下棋。 是的,两人就坐在裴家祠堂屋顶下棋,说不是浪催的谁信啊? 他们在屋顶下了一夜的棋,裴浅酒就在祠堂里跪了一夜,是真的一夜未眠,长跪不起。 晏君知捂着嘴打了个无声的哈欠,对面的手下也是满心无语。他知道自家殿下偶尔会脑抽,但没想到他能抽成这样。 “你是不是在骂孤?”晏君知忽然眼神凌厉地看过去。 “属下不敢。”手下低头道,他不仅要陪上司下一整晚棋,还要输的不那么没水平,容易么? 晏君知挥挥手:“去吧。” 手下带着棋盘走了。 晏君知揭开一片瓦看下去:“挺有毅力啊,这样都没倒下去。” 事实上裴浅酒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跪了半个下午加一整个晚上呢,别说她一个弱女子了,就是男子也受不住啊。 裴浅酒现在是又累又困又饿又疼,脸色也很苍白。 “她在坚持什么?”晏君知愈发好奇了。 裴浅酒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愣是让自己还跪得挺直。这让盯着她的人产生了错误的判断,认为她还能坚持许久。 裴纶给他们的命令是等她不行了就去通报,于是他们想找点乐子消遣下时间,不然一直盯着个背影有什么意思? 恰好都轮流睡过了,精神头正足,于是他们围在一起玩骰子。 裴浅酒听着外面的吆喝,知道他们暂时不会关注自己了,这才放纵自己侧倒了下去。 晏君知目睹了全程,这要是换个正常人,高低得下去把人抱走送医。可晏君知他就不是正常人,都这样了,他依然能作壁上观。 比起裴浅酒的身体,他更关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也是他揭开裴浅酒的秘密的关键一环。 与此同时,一支两千人的军队在京城外三十里处驻扎了下来。 “阿爹,我们是先进宫述职,还是先回家?”裴经问道。 裴世奇道:“急什么,少不了你那份功劳。我要回去看看阿酒,都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阿酒出落成怎样了。” “那还用说?当然是亭亭玉立、闭月羞花了!”裴经骄傲道。 “走,进城,回家。”裴世奇沉声道。 裴经转头吩咐了一句:“你们在此休整,看好俘虏,待明日进宫为你们请功!” “是!”将士们领命道。 裴世奇父子快速过了城门的检验,随后一路往裴府而去。 两人的到来可以说打了裴府上下一个措手不及。 裴世珍心中一慌,想到还在罚跪的裴浅酒,忙推裴纶过去善后。 裴世奇和裴经先去见过老太君,这也给了裴纶善后的时间。 但裴纶并没能顺利抵达祠堂,半途就被晏君知放倒了。 “孤且助你一臂之力吧。”晏君知得意地哼了一声,然后扛走裴纶继续藏起来暗中观察,“不过你哪来的情报渠道,得知楚国公提前回京?” 事已至此,他总算是看懂了裴浅酒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于是他帮人帮到底,又弹了一个纸团给蕙草。 蕙草一看内容顿时大喜,随即不顾一切地朝主院跑去。 “真是够狠够辣,孤喜欢。”晏君知看着昏迷的裴浅酒道,仿佛一个变态。 另一边,蕙草冲进主院大喊道:“国公爷,大郎君!您们快救救主子吧!” 老太君大惊失色:“哪来的野丫头如此无礼,给老身拉出去打死!” 裴世奇道:“母亲少安毋躁,敢问三娘怎么了?” “怎么?”老太君沉声道,“难不成老身还养不好自己的孙女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儿子不敢。”裴世奇忙道,“只是这丫鬟如此焦急,阿酒必定是出什么事了。还请母亲恕罪,儿子先告退了。” 说完就冲裴经使了个眼色,父子俩快速转身离开。老太君想拦都拦不住。 “老太君放心,纶儿已经去处理了。”冯氏安抚道。 “不错,纶儿办事向来稳妥。”裴世珍道,“不会让他们看出什么的。” 老太君悬着的心放了回去,随即又起了怒意:“裴浅酒那个丫鬟,老身迟早发落了她。” “一个下人罢了,母亲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裴世珍不在意道,“何必为她动气呢?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老太君被安抚得气也顺了,怒也消了,又跟二房和和乐乐地说起话来。 却说裴世奇和裴经在蕙草的带领下匆匆赶到祠堂。 正赌钱赌得兴起的几人看到裴世奇吓了一跳:“国,国,国公爷。” 裴世奇冷冷扫了他们一眼,扭头冲进祠堂,便看到裴浅酒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阿酒!”裴世奇慌忙上前。 “主子从昨天下午一直跪到现在,滴水未进、颗粒未食。”蕙草哭道。 裴经问道:“到底是何缘由?” 蕙草哭哭啼啼道:“是二老爷借题发挥责罚主子。” “二叔?”裴经错愕道,“二叔为何罚阿酒?” “为了给老太君出气。”蕙草抽泣,“这些年老太君不知侵吞了多少先国公夫人的嫁妆,又总偏心二房苛责主子,主子无法,只能请江老太爷出面讨要嫁妆。江老太爷闹到了皇上那去,皇上下令限三日之内归还,因此老太君更加恼了主子。” 说到这里,蕙草一阵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一并说来。”裴经急道。 “之前宫宴上,主子被人陷害与齐王睡在一张床上。”蕙草说道,“而那一天,是四娘子同主子一起去更衣,四娘子却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席上,只有主子出事了。” 裴世奇闻言不禁大恨,重重地一拳打在地上。 “阿爹,这事咱们不能这么算了!”裴经双拳紧握,双目几欲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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