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桑月跑了
重城转头一头扎进裴浅酒怀里:“阿娘,我们回去吧!” “噗嗤!”裴浅酒没忍住,“殿下,还给他吧。他已经很克制了,再说了,吃不饱怎么练功?” 晏君知把他抱起来:“还想回去?你什么意思?” 重城:“嘻嘻。” 他俯身亲了晏君知一口:“阿爹最好了。” “小滑头。”晏君知只还了一包酥饼给他。 走到一半,徐攻玉来接应了,车队十分顺利地抵达了兰陵府。 重城奶声奶气道:“阿娘,为什么这里房子塌了好多?” “因为地动把房子震塌了。”裴浅酒解释道。 “那被压到多疼呀?”重城皱起小眉头。 裴浅酒默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多少灾民被压在废墟下面丧失了性命?这个问题看似稚嫩,实则沉重啊。 晏君知抱起他:“所以你要努力练功,遇上这样的事才能自保并救人。更要好好读书,长大才有能力让百姓们安居乐业。” 重城还没什么反应,云鸿已经一脸严肃若有所思。 进了府衙,果然又巧遇了晏同归。 “弟妹同二郎还真是鹣鲽情深,甘愿冒险到这灾情最严重之地来。”晏同归道。 “见过太子殿下。”裴浅酒行礼道,“妾身听说兰陵府又起了余震,便想着带上云鸿和重城两个小福星前来助阵,或许能一举镇压邪祟呢?” 晏同归眼神闪了闪,暗道这裴浅酒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厉害,一句话就想否定他这个太子作用,把功劳都聚集到那两个小杂种身上? 他意味深长道:“余震的来由谁说得准呢?” 这话可不就是暗指晏君知么?是他这个煞星给灾民们再度招来了祸端。 如今民间也是这么传的,且甚嚣尘上。 “确实,谁说得准呢?”裴浅酒同样回复道。 既然谁都说不准,凭什么说是晏君知带来的? 晏君知嘴角微微上扬,阿酒护夫的模样真可爱。 晏同归不以为忤,反而和气道:“既然弟妹和侄子们都来了,不如到孤院中坐坐?” 裴浅酒道:“太子殿下的好意妾身心领了,只是舟车劳顿,两个小的也累了,我们就先失陪了。” “好吧,那孤就不打扰了。”晏同归很好说话。 回到晏君知的住处,裴浅酒沉声道:“这晏同归愈发诡异了,我都有些看不透。” “你看他干什么?”晏君知不悦道。 裴浅酒:“……好了,你别说了。” 晏君知轻哼一声,什么都没说。 跟在后面的蕙草、裴云看了,都默默低下头去,心说晏君知自从脑子伤到后,倒是比以前更惧内了。 “你们两个,去院子里练功。”晏君知突然打发俩小家伙。 “啊!”重城懊恼捂脸。 云鸿拽着他出去了。 晏君知对裴浅酒道:“孤之前同晏同归下棋时无端恢复了一段记忆。” “什么记忆?”裴浅酒好奇道。 晏君知凑近裴浅酒耳边,一字一顿:“但,愿,人,长,久。” 裴浅酒瞬间脸色通红:“你还真是会挑着恢复。” 晏君知把她揽入怀中,紧紧相贴:“孤现在正长久呢。” “不行,大白天的,院子里都是人。”裴浅酒推开他,“云鸿和重城练完了功进来找我们怎么办?” 晏君知虽然被推开了,脸上的却笑意更深了。裴浅酒这意思岂不是在说他比云鸿和重城练功的时间还要久么? 他给俩小家伙定的时间是每次扎马步不得低于一个时辰,就算撑不住了也不能歇超过一盏茶的时间。 “你又在淫笑什么?”裴浅酒羞恼道。 晏君知道:“孤笑得这么自然,阿酒怎么就看出淫笑来了?还是说阿酒在想什么淫事?” 裴浅酒气得踹他一脚,转身开门出去,真是一点都不想跟这个淫货呼吸一个房间的空气。 晏君知揉了揉被踹的地方:“还挺有劲。” 裴浅酒出去后,见云鸿姿势标准地扎着马步。重城就不像样了,虽然也扎着马步,但明显没蹲到位,还故意伸手指戳哥哥的腰。 云鸿好像不怕痒似的,一点反应也不给。 重城不甘心,云鸿低声道:“你快扎好,被阿爹看到又要罚你。” 重城连忙扎好。 下一刻,晏君知就出来了。 重城紧绷着小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小表情跟晏君知是一模一样。 晏君知走到他身边,随手一抓一根树枝入手,在他小屁股上敲了敲:“以为孤没有听到呢?” 重城傻笑:“嘻嘻。” “别嬉皮笑脸的,看看你哥,照着做。”晏君知虎着脸道。 重城一本正经地照做,一点都不像个捣蛋鬼。 晏君知不悦道:“孤之前跟你说的你是一点没听进去。” 裴浅酒道:“他才四岁,哪懂这些大道理?” 俩小家伙周岁也就三岁出头,跟他们说大道理确实早了点。 晏君知一指云鸿:“你看看大的。” 裴浅酒道:“云鸿练功一向认真,能说明什么?” 晏君知说她不过,道:“慈母多败儿!” 裴浅酒好笑道:“你别忘了,三岁练功还是我定下的。” 晏君知:“……” 完败。 重城道:“阿娘、阿爹,不气,我乖乖练功。” 裴浅酒莫名鼻子一酸,云鸿和重城还这么小,如果可以她才不愿意让他们吃苦呢。 “乖。”裴浅酒摸了摸哥俩的脑袋,“好好练功,才能不怕坏人。” 重城口气很大:“我打坏人,保护阿娘!” 晏君知翻了个白眼:“你别哭鼻子就谢天谢地了。” 裴浅酒被逗得忍俊不禁,感慨道:“殿下,你就知足吧,谁家小孩三四岁能有我们家这俩活宝可爱听话?” 晏君知嘴硬道:“少气孤几回才是真的。” 裴浅酒懒得理他。 晏同归最近倒是有点走背字的意思。 前去处理桑月的人回来禀报——桑月跑了。 “跑了?”晏同归是真错愕了。 “属下无能!”来人心惊胆战地跪了下去。 晏同归气笑了:“你们的确无能,连桑月这么个废物都能让她跑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来人道:“回,回殿下,我们感到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监视她的人都死状凄惨,这是早有预谋的。” “早有预谋?”晏同归很久没这么怒火中烧了,“桑月哪有这样的脑子?” 裴浅酒能料到他的举动也就罢了,桑月那个蠢货凭什么能料到他会动杀机? “属,属下不知。”来人颤抖道。 晏同归闭了会眼,压下怒火:“是孤走眼了,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好,好得很!” 桑月狠狠摆了他一道,这是他始料未及的,这事他记下了。 “你回去找长孙先生,让他彻查。”晏同归下令道。 “是。”来人庆幸不已,捡回了一条命。 屋里只剩下晏同归,他的眼神十分阴沉。下一刻,他走出屋,吩咐道:“去请齐王和齐王妃过来用膳。” 裴浅酒已经拒绝过晏同归一次,这次自然不能用同样的借口再拒绝,只能赴宴。 不过她很小心,没带上云鸿和重城,把他们交给奶娘照看,同时也让蕙草和裴云盯着。 “怎么不见云鸿和重城?”晏同归问道。 “玩累了,已经吃过奶跟奶娘去睡觉了。”裴浅酒道。 晏同归不动声色道:“原来如此,这个年纪正是好动的时候。” “殿下说的正是。”裴浅酒道,“要看住他俩,没点人手还真吃不消。” 晏同归微微颔首,笑容却是淡了。他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本来也该是撒尿和泥的年纪,却只能锁在星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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