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雨中搏斗
.好累啊!方卓然的耳朵里全是哗啦啦的雨声。他使尽洪荒之力睁开眼睛,仿佛看到了满世界的雨滴都向他涌来,砸得他生疼。刚刚醒来,他整个人都是懵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在心里三连问,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劈头盖脸的暴雨让他很快就清醒过来,他出车祸了。一场人为的车祸。他抹去了一脸的雨水,四下打量了一番。他的吉普侧翻了,车窗也碎了,倾盆大雨才会如千军万马一样向他倾泻而来。只是稍微转动了一下脑袋,方卓然就觉得胸口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感。凭他的医学经验,他知道自己十有八九肋骨断了,不知道有没有***肺里,要是***肺里就危险了。丝丝血迹从嘴角溢了出来,滴在了衣服上。好疼,好累,好想睡觉~可他知道,他不能睡,麦子还等着他去救她。他死撑着胸口的剧痛,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解开安全带。平时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放在这个时候,简直难如上青天。可他不敢动作太慢,怕耽误一秒,麦子就危险一分。他咬紧牙关,侧过身子,拉过车门把手,接着用力往外推了一把车门。略有些变形的车门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的声音,应声而开。方卓然在心里暗暗庆幸,情况还不算太糟糕,车门还能开,不然得困死在车中。他扶着车门跌跌撞撞地爬下了车,努力使自己步伐稳健,一步一步走向林麦的奔驰车。如果那个神秘女人还活着,他就不能让她看出他受伤了。他想让她从心里忌惮他几分,从而落在下风。他在心里暗暗祈祷,那个女人可千万不要死了,如果死了,就没法问出林麦的下落。因为就目前公安所掌握的情况,这个神秘女人好像没有同伙。眼前的奔驰,车头被撞得严重变形。开车的人应该凶多吉少。当方卓然强撑着走到林麦的奔驰跟前,往里一看,吃了一惊,车里面空无一人。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女声在他背后响起:「是在找我吗?」方卓然强忍着胸口阵阵剧烈的疼痛,咬紧牙关,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身。那个曾骂他负心汉的女人就站在倾盆大雨笼罩的微亮清晨里,一脸讥诮地看着他。方卓然注意到,那个女人的袖口闪过一抹瘆人的金属光芒。他不动声色地向奔驰的车尾走去。自从林麦在香港被绑票过,她身上不仅暗藏小刀,后备箱里也放了一根钢筋,以备不时之需。不知此刻是否能派上用场。他冷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绑走我老婆?」「你老婆?」女人声音发颤,红着眼睛,嘶吼着质问道,「她是你老婆?那我呢?我又是你什么人?」.方卓然惊愕地愣在当场。他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他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他困惑地问:「你认识我?你是怎么认识我的?」女人眼里燃烧着
仇恨的怒火,冷笑连连:「果然是,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你有了小娇妻,就把我这个同甘共苦的旧人给忘了。居然问我怎么会认识你的,你能再厚颜无耻一点吗?」方卓然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认错了人?」女人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滚落了下来,「你可真会推卸责任。一句话就抹去了我们的所有,你可真残忍!」女人突然举起手里的刀,向方卓然刺了下去:「既然你心里已经没有我了,那就去死吧!」让方卓然吃惊的是,女人手里握的不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或者匕首,而是一把专业军用刺刀,泛着森冷的寒芒。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把掀开奔驰后备箱的盖子,抽出里面的钢筋,迎上了那把军用刺刀。眼看钢筋就要硬刚上刺刀,而刺刀的下场是被钢筋击飞。女子身手敏捷地躲开了。就凭她的身手,和她手里的那把军用刺刀。方卓然就敢肯定,她要么是学武术的专业运动员,要么就是军人出身。真要这样,林麦一定凶多吉少。方卓然身手也不差,他小时候可没少跟方爷爷的警务兵练武术。当方爷爷的警务兵没有一点真本事可不行,身手都很厉害。趁着那个女人躲闪之际,他手里的钢筋狠狠抵在她的颈动脉处。他冷冷道:「我是外科大夫,别人要用刀才能划开颈动脉。我用钢筋一戳,就能让你的颈动脉像喷泉一样喷血,你要不要试试?」他这话不算夸大其词。外科大夫比普通大夫对人体构造了如指掌。方卓然就更不用提了。他知道该怎么用硬物顶穿人的劲动脉,只是要点手劲而已。他目前的状态,把钢筋顶在神秘女人的劲动脉,已经是硬撑着,不可能还有力气戳破她的劲动脉。他也就吓唬吓唬她而已。可神秘女人却当了真,疯狂地叫嚣道:「你来呀,戳呀!戳死了我,你就永远不可能知道你老婆的下落。她就只能活活被饿死了,哈哈哈哈。」方卓然听了这话,不敢轻举妄动:「你到底把我老婆怎么了?你这个疯子!」他敢确信,眼前的女人是个地地道道的精神病患者。很可能有个跟他长得很像的前男友,她为前男友付出了所有,然后被抛弃了。也不知是谁,把这个女神经暗中引到他夫妻面前,让她误以为他是她那个负心汉前男友。这个女神经见「前男友」娶了别的女人为妻,气得失去理智,展开疯狂的报复,把林麦给抓走了。女神经气得泪流满面:「为了来见你一面,我把我爸都给气死了,你心里就只想着那个狐狸精!」她擦了一把眼泪,笑得凶狠:「你想知道你老婆怎么样了是吧,她呀,被我毁了容,再也没法勾引你了!」方卓然想到林麦被毁容时所受的痛苦,理智差点下线。他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对自己说,毁容了
没关系,只要人还活着就行,自己得想办法从这个疯子手里救出麦子。他放下顶着女疯子颈动脉的钢筋:「说吧,怎样你才会放过麦子?」女疯子气得头顶青烟滚滚:「到现在你还记惦着她!你知不知道,我不仅要毁了她,我还想杀了你!」方卓然平静地点头:「我知道,所以你才会不顾一切地开车撞我。」女疯子用刺刀拍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掌心:「你清楚就好,所以别跟我谈条件。你只用回答,愿不愿意和我结婚,从此好好过日子。你若愿意,我就饶你不死。」方卓然强.硬道:「你如果肯放了我妻子,我什么都答应你,否则,咱们就同归于尽!」「你!」女疯子气得两眼血红。她忽然冷笑:「你越喜欢你老婆,我就让她死得越痛苦,我这就去把她给凌迟。」说罢,转身就走。方卓然明知道目前自己的状况不能动武,否则断掉的肋骨很有可能刺到肺部,抢救不及时,有可能当场丧命。可他怕这个疯子真的会要了林麦的命。他不顾一切地抡起手里的钢筋,就向那个女疯子抽了过去。女疯子闪跳腾挪地避开了。两人过招十几招,方卓然毕竟重伤在身,渐渐处于下风,手里的钢筋也被女疯子给踢飞了。女疯子挥舞着刺刀向方卓然的手臂刺去:「你现在是外科大夫是吧,那我就挑断你的手筋,让你永远都做不了手术!」「敢欺负我男人,问过我答应没有!」一道女声霸气地响起,方卓然心里一阵狂喜,是麦子,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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