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梁智被扒皮
张嘉将从时落那里要过来的纸片人贴在自己掌心,露给梁智看,问他:“熟悉吗?”
梁智不光对纸片人熟,对张嘉的声音也熟。
“原来是你们搞的鬼!”得知作怪的并不是赵晓鹏的鬼魂,梁智心里的恐惧顿时散了大半,他气急,“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害我?”
曲爱国捏着拳头,“害你?你倒是会倒打一耙,你要不是心里有鬼,我们吓着着你吗?”
梁智腰背佝偻了一瞬,随即又挺直,反正赵晓鹏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他只要不承认,谁也强迫不了他。
而那借条早在他替赵晓鹏整理遗物的时候就被他找出来,烧掉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赵晓鹏的鬼魂是回不来了,要不然也不会让这几人来装神弄鬼。
想明白后,梁智越发的理直气壮了。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梁智打定主意不承认,他往床上一躺,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而后双眼一闭,来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
就是这种人最气人。
他就是赖着,你打不能打,骂了没用。
便是让赵晓鹏的父母去法院起诉也没用。
除了赵晓鹏,无人知道他借钱的事。
“这里不欢迎你们。”这是要赶他们走的意思了。
曲爱国上前一步,却被张嘉极快地拦住。
时小姐还没说话,这事就没完。
时落不像曲爱国三人那样生气,她不紧不慢地走到病床前,站定,打量梁智满是痤疮印的脸。
屈浩颠颠地给时落搬了把椅子过来。
“落落,坐。”
时落没拒绝他的好意,她坐下,视线没离开梁智的脸上。
明明是紧闭双眼的,梁智还是能感觉到两道打量的视线在自己脸上不停转悠,不知为何,被那两道视线看过的皮肤有些发痒。
他忍着没有伸手扣挠。
“你知道吗?你面上这些痤疮印其实是你前生今世的因果报应。”时落视线又在梁智脸上扫过,她不咸不淡地又说:“它们并不是痤疮印,难道你没察觉早些年这些印记还浅淡,近几年越发的严重,无论你看过多少医生,涂过多少药膏,都无用,依我看,用不了多久,莫说你的脸了,就是你全身都会渐渐显出一样的印痕来。”
“你恐怕不知道有一种奇难杂症叫做鬼面疮吧?”时落声音是平静无波的,却让梁智身体抖如筛糠。
“落落,鬼面疮是什么?”屈浩倒不是要配合时落,他是真好奇。
“鬼面疮是一种孽债,你每害一条人命,身上便多一个疮口,这疮口是那些被你杀的人不愿投胎,寄生在人身上的寄生胎,当鬼面疮越来越多,连成一片时,便会形成一张鬼脸,到那时,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此人。”时落的视线一寸寸在梁智脸上的痤疮印略过。
“你胡说,我没有杀过人。”梁智猛地掀开被子,他坐起身,目眦欲裂地朝时落吼,他知道自己不该信眼前这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女孩子,可他心里发憷,尤其是时落说到痤疮会不停地长,最终会练成一片时,他怕了。
他近段时间脸上的痤疮此起彼伏的长,前一茬还没好,后一茬又长出来了,医生都束手无措,只会劝他放平心态,平时多注意休息。
可他怎么能睡得着?
梁智恶狠狠瞪向时落,仿佛这鬼面疮是时落给他种下的。
曲爱国跟张嘉快速上前,一左一右护在时落身侧。
时落神色不变,只是略微嫌弃地后退一些。
“谁告诉你鬼面疮是今生杀人才有的?”时落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能击中梁智的恐惧点,“前世债今生还,你前世应当是个。”
时落顿了顿,“不太好的人。”
是个大户人家的打手,虽不至于杀人如麻,手里也是有人命的。
“前世的错,为什么要今生还?没这个道理!”梁智已然信了时落的话,他形容癫狂,可眼底又满是掩饰不住的惧意。
这是个色厉内荏,胆小怕事的人。
“你前世横死,那些冤魂无处报复,自然要来找今生的你。”为防梁智飞溅的唾沫落在自己身上,时落忙将椅子往后拖了拖。
这避之不及的姿态在梁智眼里却像是时落在躲避他面上的疮口。
再看人高马大,护在时落两侧,及警惕盯着他的屈浩,梁智强撑的怒火无处可撒。
恐惧却又不停地叠加,他用力扣挠自己的脸,试图将藏在里头的寄生胎抠出来。
很快,梁智面上鲜血淋漓。
“你这么抠,疮口感染,会更严重的。”时落好听提醒。
此人不光上一世是个小人,这一生亦不思改变,他做的错事又何止是借了赵晓鹏不还这一件事?
梁智动作一僵,而后快速收回手,他看着沾满了手指的血,被吓着了似的不停将血往被子上擦。
“我不想死。”梁智终是崩溃了,“我还钱,我这就还钱,你能不能帮帮我,让这些该死的印记消失?”
“你该还的不光是赵晓鹏这一笔债。”在看过梁智的面相跟八字,时落就知道此人的生平所为,她取梁智的血只是以备不时之需,血加上他的八字,足够让时落将梁智制成傀儡。
只是她还有底线在。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梁智是真的怕了,他以前从来不信报应之说,这世上要是真有报应,那他们全家早就该死了,现在他们都活的好好的,而一向老好人的赵晓鹏却死了
这是不是就印证了好人不长命,坏人遗千年的说法?
“在你孽债还未还完之前,你死得起吗?”梁智一言一行都逃不过时落的眼睛,她知道梁智的所思所想,冷笑,“我看过一个新闻,有个杀人犯,逃了二十多年,在他落网的那一刻,他竟松了口气。”
“你知道为什么吗?”
“只因他这二十年躲躲藏藏,他不敢用自己的身份,不敢露出真面目,连睡觉都睁一只眼,哦,不对,这二十年他不敢睡一个整觉,他多少回都想死,可又不敢自己动手,他就这么不人不鬼地苟活了二十年,你觉得一个连自己身份都没有的人还算是活着吗?”
“他甚至结婚生子了,一旦他的罪行曝光,他的妻子孩子将同样受千夫所指,而他的妻子会日日被后悔恐惧折磨,他的孩子三观将崩塌,自此一蹶不振,好的结果是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小心翼翼过一生,坏的结果则是走他父亲的老路。”
时落话音一转,问梁智,“你似乎去年才结婚,即将要做父亲了,对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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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梁智被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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