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收礼收到手软
艾米莉很快就喜欢上这里了，古老的盔甲，有魔力的挂钟，神奇的炼金术，会动的铠甲战士等等这一切都是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每一个都让他兴奋不已，城堡里到处都留有她欢快的笑声。
尼可·勒梅坐着哪台老爷代步车跟在后面，不厌其烦的回答她的各种提问，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奥兰多很快发现自己失宠了，原本打算暑假期间好好学习炼金术的他，被尼可·勒梅一把钥匙给打发了，这是他炼金室的钥匙，里面有学习的一切。
当然咯，除了他这个老师的指导。奥兰多耸耸肩，还有啥好说的呢，自学去吧。
这是放假前奥兰多未完成的魔力转换装置，如今有了魔法石，这个转换装置最重要的能源部分也就有了，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个它组装起来。
“能量密度不够。”
“输出功率不行。”
“传感器接触不到魔力转换。”
“压力阀门强度不够。”
“转轮耐力过低，持续过热后产生变形。”
沉浸在实验中的奥兰多物我两忘，艾米莉几次过来找他玩，都被他心不在焉的打发了。
尼可·勒梅过来看了一次后，沉思了一会，点点头说道：“真是个天才的想法，艾米莉我们去别处玩吧！你弟弟正制作一件了不得的东西，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
为了让奥兰多有个安静的实验环境，尼可·勒梅带着艾米莉出去游玩了几天。
“老爷爷，奥兰多是在使用炼金术么？”
“是的，小家伙。”尼可·勒梅一边操控着飞行舟飞行，一边回答道。
“那为什么跟您说的不一样？”
“不一样就对咯，你这个弟弟总有些天马横空的想法，这是天才炼金术士必备的品质。”
“老爷爷，我是天才么？”艾米莉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期盼的看着尼可·勒梅。
“你啊，也是个天才。”
“真的吗？”
“真的。”
“太好咯，老爷爷”
“我还没说完呢，是调皮捣蛋的天才。”
“老爷爷，你取笑我，我不跟你玩了。”艾米莉不乐意了，跺脚撒娇。
“哈哈哈哈，逗你玩呢。”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像小孩。
另一边，奥兰多就没这么快活了，七天，整整七天泡在炼金室里，吃喝拉撒睡全在这里，还好有卡布里照顾他的生活，不然非饿死不可。
“怎么样？有进展么？”玩尽兴的尼可·勒梅带着艾米莉回来了。
“不是很好，参数、能量、功率、强度都符合标准，但只要一启动，涡压转动装置就失灵，魔力输送时断时续，极不稳定，完全无法做到恒定输送。”
艾米莉听的一头雾水，奥兰多讲的每个字她都能听明白，可合到一起却完全听不懂。
尼可·勒梅上前仔细查看了一遍，接着笑呵呵的说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思路和创意都是对的，缺乏一点经验而已。不要着急，任何新的发现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往往需要一点运气，你现在就差点运气。”
“运气？”奥兰多若有所思，一代大师竟然会相信运气？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但能成为传奇，他的话自有道理。
奥兰多丢下手里的工具，决定缓一缓，这些天他全身心扑在这个上面，人都憔悴了很多，修炼也落下了，这可不是他的性格，他需要好好调整下，或许老师说的对，他离成功仅仅差点运气而已。
“好了，收拾下吧，别回到家，让你爸妈看见你这个样子，还以为我虐待你这个徒弟呢。”尼可·勒梅抚着花白的胡子乐呵呵的说。
“老爷爷，我下次还能来看你么？”
“能啊，随时来都行，这个你拿号，这是城堡的识别铭牌，除了你别人都用不了，有了这个就不用怕这些魔法陷阱了。”
“老爷爷真好。”艾米莉笑开了花，拿着铭牌翻来覆去的看。
洗簌一翻，换了身新衣服，奥兰多把艾米莉送回了家，在家里陪爸妈吃了顿晚餐后，奥兰多在艾米莉不舍的目光下，又回到了城堡。
明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是他参加梅林爵士团二级魔法师的授勋仪式的日子。
对于授勋奥兰多没什么感觉，他觉得名气什么的都是虚的，还不如给点加隆来的实惠。
尼可·勒梅却不这样认为，他觉得奥兰多现在还小，未来成就不可限量，闭门造车是不可取的，需要融入巫师世界；而获取梅林爵士团魔法勋章则是融入主流世界最好的方式。
这对一个刚刚十二岁的男孩来说，是轰动整个巫师世界的大事，是要记载进魔法史的日子。当然咯，如果是他只是个普通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师，这种巨大的荣誉或许会给他带来源源不断的麻烦。
但如今的奥兰多身份不同了，有尼可·勒梅这个大靠山，他也算有跟脚的巫师了，这些麻烦就都不是个事，所以尼可·勒梅才坚持要陪同一起去。
一来，给奥兰多站台；二来，向巫师界宣告奥兰多是他的弟子，名正言顺；三来，让奥兰多熟悉下这些魔法世家，魔法部的官员，有个点头之交，以后好打交道。
“老师，我们这是去哪里？”
“跟着来就是了。”
虽然伤势好的差不多，但奥兰多坚持不让他使用魔法，尼可·勒梅拗不过他，只好选择驾车出行，这可不是一般的跑车，这是尼可·勒梅早期的一个炼金作品，放在仓库好多年没用了，好在尤里定期做保养，拿出来的时候还跟新的一样。
跑车只有一个轮子，一个球型金属轮，车身像一个圆盘，一个驾驶位，五个客椅，里面的装饰很有中世纪的风味。
车轮虽然在转动，实际并没有接触地面，而是贴地飞行，所以坐在里面感觉不到丝毫的颠簸，奥兰多正兴致勃勃的研究里面的设备。
“老师，我们为什么不用飞路粉，那样不是更快么？”
“飞路粉是好，可你知道用它的代价么？”
“什么代价？”奥兰多好奇的问。
“代价就是你住的地方将没有秘密可言。”尼可·勒梅喝了口浓茶，嗤之以鼻的说道，“伊格内塔·威史密斯这个老家伙，就是靠着这一手创建起了威史密斯家族，你以往他们家为什么能在魔法部经久不衰，每代都有人执政。”
“这是为什么了？”老家伙说话喜欢卖关子，奥兰多及时捧了个哏。
“因为只有与政府合作，他们才能名正言顺的监控巫师家庭。”尼可·勒梅一副你小子见识少的表情。
“真复杂，为什么就不能和平相处呢，尔虞我诈的有意思么？”
两世为人，奥兰多都只关注着修炼，对于政治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更别提让他掺和了。
“和平，嗬，那是建立在你拳头够大，实力够强的基础上。你小子天赋没得说，只要肯努力，给你些时间，必然屹立于魔法之巅。所以啊，要想活的自在，你还得加油才是。”尼可·勒梅的良苦用心奥兰多还不能领会，但对于修炼，对于长生，无需多言他也会努力的。
“主人，快进入闹市区了，我们要启动隐身飞行模式了。”
“启动吧，好多年不用这玩意了，还真不习惯。”
“要不，老师你给我吧！”奥兰多眼馋的说道。
“你要它干嘛，你不是在练习幻影移形么，不比用这玩意快的多。”
“我这不是还没成年么，用幻影移形被人发现又是一桩麻烦事，用这个刚刚好，魔法部总没有规定未成年人不得驾车吧？”
“这倒没听说过，行吧，给你了，反正我也用不着。”
“老师真好。”给尼可·勒梅续满茶，奥兰多笑嘻嘻的说。
“马屁精，说好了，幻影移形还是要学的，毕竟这才是保命的本事，上回对阵伏地魔，你就吃了这个亏，所以必须把它练好咯。”对于这个小徒弟，尼可·勒梅那是真舍得，要啥给啥。
车身一阵颤动，球型独轮收了起来，车身底部魔法阵启动，整个车子处于隐身状态，开始升空，随着尤里转动操作杆调转方向。
透过窗户，奥兰多能看到飞逝的白云，这一刻他对炼金术的兴趣大增。
“主人，小主人，到了。”
尼可·勒梅毕竟年纪大了，喝完热茶后就打起盹来，听到尤里的呼唤他睁开双眼。
“到了吗？那走吧。”
车门从底部打开，露出一个手扶梯，尤里先一步跳了下去，把扶梯拉直，奥兰多搀扶着尼可·勒梅缓缓走了下去。
此时的魔法部门前已经站满了人，他们身着礼服分列两旁做欢迎状，正门口是几个年老的巫师，他们着装考究低声交谈着什么，一个大腹便便的秃顶中年男人正殷勤的围着这几个老巫师大献殷勤，当他看到尼可·勒梅的座驾到了，急忙走上前来迎接，被骤然降落的气流吹飞了帽子，差点摔了个屁墩，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被拦在外面的记者们，急忙按动快门，记录这有趣的一幕。
奥兰多搀扶着尼可·勒梅走了过去，找不到帽子的秃顶男一点也不觉得狼狈，笑着脸又迎了上来，语气夸张的说：“尼可大师，欢迎您！感谢您的到来！这是我本人的荣幸，也是我大不列颠的荣幸，请接受康奈利·福吉代表魔法部献上最真诚的敬意。”康奈利·福吉因鞠躬鞠得太低，稀稀拉拉的头发都要掉在地上了。
奥兰多强忍着没让自己笑出声，这样的货色都能当上魔法部的部长，是因为巫师界没人？还是拍马屁上的位？
“知道了，康奈利，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康奈利·福吉打蛇上棍，想把奥兰多挤到一边，结果就他那点气力，倒把自己挤了个趔跄，他也不恼，换了另一边准备继续搀扶。
“老师，这人也太恶心了，我能不能给他一脚？”奥兰多传讯给尼可·勒梅，他们在用意念交流，这是灵魂魔法运用的一个小技巧。
“算了，还是我来吧。”
尼可·勒梅不着痕迹的抽出手，对着福吉打了个响指，听到响指声的福吉瞬间中招。
“去吧，忙你的去吧。”
“好的，先生，我这就走。”
“厉害啊，老师，什么时候教我这招。”
“厉害的还多着呢，够你小子学的。”
......
两人一边往里走，一边无声的用意念交流着。
快到大门的口的时候，那几个年老的巫师带着一群晚辈簇拥了过来。
“见过长老。”
“见过客卿大人。”
他们七嘴八舌的行礼。
“都起来吧，久不出世，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记得老夫，不甚荣幸啊！”尼可·勒梅客套了一句。
“老人家长生不老，是我巫师界的幸事，也是我等后辈子弟的荣幸。”一个花白胡子，穿着古典铜褐色巫师长袍的老人欠身说。
“老师，这人是谁啊？”奥兰多不动声色，传讯给尼可·勒梅。
“看胸前的族徽，是格林格拉斯家族的。”
“你是格林格拉斯这代的话事人？”
“晚辈埃布尔森·格林格拉斯，正见过长老大人。”
“久不入世了，你曾祖父可还好？”
“曾祖父30年前就已回归梅林的怀抱，晚辈曾有幸陪在曾祖父身边见过长老一面。”
“哎，物是人非啊！可惜了。”
“长老这边请。”
“客卿大人这边请。”
以几位老者为首，众人簇拥着尼可·勒梅进入大厅，福吉跑前跑后的，把一众魔法部官员指挥的团团转，安排颁奖仪式。
尼可·勒梅则趁此机会带着奥兰多走了一圈，认识了一下这些魔法世家的话事人，这些魔法世家的先祖或多或少的与尼可·勒梅有过交集，有些世家祖上曾经受惠于尼可·勒梅，为了表示尊敬给予他长老或者客卿的身份。
这时的奥兰多才体会到，尼可·勒梅这个名字在巫师世界的影响力，而作为他唯一在世的弟子是有多么的幸运，身份高年纪小就是好，不用不好意思，奥兰多收礼收的手发软，看着眼前堆的高高的见面礼，他喜笑颜开，里面随便一件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是有钱也很难买到的好东西，就冲着这堆礼物，这趟来的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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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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