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相互算计
苏羽的问题让刻晴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信任仙人吗？
这个问题对于刻晴来说是最难回答的问题之一。
可事实上对于刻晴来说，这不是信任与不信任的问题。
她敬仰帝君，但却经常做着与帝君的指示背道而驰的事。
“我不是不相信帝君，只是……”刻晴的气势减弱了几分，她想要说些什么，可说到一半，却发现不知该如何继续开口了。
苏羽、绫华还有荧疑惑的看着她，可见到她这副模样后，三人面面相觑，都没有继续追问。
最终，这场饭局在苏羽的“致命一问”下提前结束了。
站在望舒客栈的阳台上，看着下方失魂落魄离开的刻晴，荧有些不忍的说道：“苏羽，你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
对于刻晴的反应苏羽其实也很疑惑。
他从书中能够看到的就只有璃月人如何爱戴岩王帝君，如何敬重建立璃月以及庇护他们至今的仙人。
可在跟璃月七星接触过后，他发觉七星似乎对仙人并不仅仅只是敬重，其中还有这提防隐藏其中。
苏羽第一次来到璃月时凝光就曾派人来跟踪他。
对于凝光的这种举动他还是能理解的，只不过他一直怀疑的是凝光从哪里得知的与他相关的事，总不能是凝光在蒙德那边安插了卧底吧？
上一次面见凝光的时候，她似乎是对自己的事已经有了些了解。不然的话，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她会在提出条件的时候，想要拉拢自己加入他们七星的阵营了。
当初苏羽不想掺入其中，所以并没有同意凝光的请求。
还有的就是，苏羽当初不能确定凝光拉拢他的目的，到底是为了对抗失去帝君后璃月面临的危机，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然而今天跟刻晴的交谈后，苏羽已经猜测出了一个大概。
或许，凝光是为了在不久后的未来，为了能够与那些传说中的仙人对等的交谈才想拉拢自己的？
那么凝光到底是从哪里得知的自己的事？
他只有在蒙德时，还有在前往稻妻的路上以及稻妻境内出手过。所以苏羽一直猜测凝光是从这些地方得到了他的消息。
可刚想到这，苏羽的眉头忽然皱了皱。
他想起早些时候的那一场小小的骚乱。
如果魈在望舒客栈的事，是凝光他们知道的？那以凝光做事的风格，会不会把望舒客栈中的人，都换成她的眼线？
想到这，苏羽的脸色变得阴沉了一些。他一把抱起旁边的绫华，对着另一侧的荧说道：“跟上来，这里说话不方便。”
在荧疑惑的目光中，苏羽已经抱着绫华飞向了远方。
荧跟派蒙面面相觑，最终，荧还是取出了风之翼，从望舒客栈的阳台上一跃而下，朝着苏羽离开的方向飘了过去。
而就在他们离开后，不远处的拐角处走出了一个身影。
这人在望舒客栈中做的是一个打杂的活计，只不过他的真实身份也是凝光派来监视以及协助魈的人。
见到苏羽他们离开，这人急急忙忙的将他听到的只言片语汇报给了菲尔戈黛特。
菲尔戈黛特听了他的汇报，并没有从其中察觉到苏羽的意向，所以也就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望舒客栈不远处的山头上，苏羽跟绫华等了一会儿后，荧的身影才堪堪赶到。
“苏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们要突然离开？”荧问道。
苏羽看了看远处的望舒客栈后说道：“那间客栈中，很可能布满了七星凝光的眼线，你想在他们的监视下停留吗？”
说罢，苏羽将他心里的猜测说给了荧跟绫华听。
听了他的分析，两女的脸色都变了变。
一旁的派蒙惊讶的说道：“那…那…那璃月的七星，难道真是谋害帝君的凶手吗？不然，他们为什么会监视仙人的动向？”
苏羽看了派蒙一眼后淡淡的摇头道：“不，璃月的岩王帝君根本没死！请仙典仪上的事，根本就是祂自导自演出的一场戏！”
听到苏羽这么说，荧跟派蒙都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而当听完了苏羽说，曾在璃月港见到了帝君的化身后，荧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怒意。
“如果我推测的没错，这场闹剧中，不仅是帝君主导的，那些愚人众也参与了进来。而荧你，或许只是碰巧做出了最符合他们计划中，那个通信员要做的事后，才被卷入其中的也说不定。”苏羽继续道。
荧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只是想在旅行的中找到哥哥的线索罢了，结果不仅在蒙德被当成了处理事件的应急人员，来到璃月后还被卷入这样的事件之中。
“太过分了！”荧气呼呼的说道。
对于她的反应，苏羽并不感到意外。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他身上，那反应绝对比荧激烈的多。
“苏羽，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一旁的绫华问道。
苏羽思考了片刻后说道：“我们去蒙德的计划恐怕要推延一段时间了。”
“苏羽，你要回蒙德做什么？”
听到苏羽的话，荧略带疑惑的问道。
“是关于神之心的事。温迪那个家伙当初被愚人众的执行官夺走了神之心，虽然最后落到了我手里，但我记得那家伙提及了一个什么计划。”苏羽道：“现在愚人众的执行官再次出现在璃月，而且很可能跟岩王帝君合伙演了这么一出假死大戏，很难说这不是温迪所说的计划中的一部分。”
说到这，苏羽顿了顿，梳理了一下思绪后继续道：“现在神之心已经跟我的拟态核心融合，所以我肯定是被卷入了这个计划之中。我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所以想要解决这个麻烦，就只能彻彻底底的将这个计划打破，将所有的神之心都收入我的手里。到那个时候，我倒要看看温迪嘴里的计划，还有这些所谓的神，还能玩儿出什么花样！”
“苏羽，你为什么那么讨厌神？”荧疑惑的问道。
苏羽愣了愣，他的脑海中，回想起当初的那场战争。
回想起在那场战争中阵亡的同伴，想起那些一直躺在医疗舱中至今未能恢复的战友，苏羽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情绪后，苏羽缓缓的开口道：“很抱歉，在我们的世界中，神，是我们的敌人！我们……算了，不说了。这里不是我们的那个世界，你们也不用知道。”
绫华担忧的看着苏羽。
她缓步上前，握住苏羽的手轻声说道：“以后我会跟你一起回去呢，有机会的话，说给我听吧？”
苏羽看了看绫华，然后在荧跟派蒙的注视下吻在了她的额头上。
“我们那里的神，已经被我们战胜了。以后的你，会看到的是一个新的世界。”苏羽道。
绫华轻轻的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开口。
苏羽看向一旁的荧，发现她的脸上带着揶揄的笑容。
“你这是怎么了？”苏羽疑惑的问道。
荧摇了摇头，她开口道：“我觉得，温迪似乎不是坏人…呃，坏神？”
“是好是坏，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不相信神，不管是好的神还是坏的神，我都不会相信。”苏羽道。
荧叹息了一声，她没有继续劝解苏羽，毕竟她不了解苏羽所在的那个世界，到底跟神有着什么样的战争。
不过在提瓦特大陆上，想要找到哥哥的踪迹，荧就只能从那些执政神的身上寻找线索。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一旁的派蒙见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后，急忙开口想要转移话题。
苏羽看了看派蒙，然后才开口说道：“既然我们都被卷进这次的事件了，那我们就先将计就计。”
听了苏羽的计划，荧的眉头皱了皱。她指着自己道：“为什么要去跟那些愚人众接触的人是我啊？”
“因为你是他们的信使啊，你不去跟他们接触，难不成要我去吗？”苏羽问道。
“如果我不同意跟你合作，你准备怎么办？”荧恼怒的说道。
苏羽沉吟了片刻道：“你要是觉得被他们蒙在鼓里当个跑腿的无所谓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就躲在暗处看戏好了。”
“可是苏羽，这样一来旅行者的处境就会变得很危险！那些愚人众的人如果洞察到她已经得知了真相，会不会暗中对她出手？”
就在这时，一旁的绫华担忧的说道。
苏羽思考了一下后说道：“如果我的分析没有出错的话，那些愚人众的目标应该是神之心。但是岩王帝君根本就是假死，也就意味着愚人众可能也是祂棋盘上的棋子罢了。”
“可就算这样，我还是很危险啊！”荧说道。
“那你觉得，如果岩王帝君的死不过是假死的消息传出去呢？”苏羽问道。
“你是说，把这个消息传达给七星，或者愚人众，让他们自乱阵脚？”荧问道。
苏羽摇头道：“不，传达给他们也没有用，他们并不会轻易的相信我们。但是你不要忘了，璃月，还有仙人存在！”
“啊，所以你之前把这件事告诉魈，是这个用意吗？”派蒙惊讶的问道。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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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相互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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