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满头白发
其实我早已猜中结局。
几十年前，四大盗墓家族联手开发保义山。
他们甚至都还来得及动土，结果被四只蛇妖杀害。
黎小青进入了多重梦境看到了当年来保义山的那些人，但并不代表这些人还活着。
正如赵岚说过的那样，多重梦境中真假难辨。
唯一真正存在多重梦境的只有赵岚的爷爷。
所以，多重梦境内无论是谁，都是假象。
吴笛说的那些话，只是不想让黎小青伤心罢了。
现在黎小青消失不见，要让我去找她？
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我和火龙之间的战斗，耗尽全身体力，体能维持程度已经达到了负数。
尽管我知道很多人都不同意杀火龙，留着火龙有着很大的用处，不仅仅只是引另外三条蛇妖现身，活了千年的妖怪，体内各种东西都有用处。
甚至连火龙的尸体也是如此。
这些我不会做太多的理会。
总之，杀了火龙，替袁师霖报仇，我心满意足了。
筋疲力尽的我，看东西已经模糊。
「刀疤，老吴……」
我勉强能认出他们两人的身影。
他俩看着我，等待我下达命令。
「别送我去医院，带我回殡仪馆。」
晕睡之前，这是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倘若把我送去医院，在我身上检查出各种毛病，尤其是早衰症，这事情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得减少这些没必要的麻烦。
以我对梁杰和吴笛的了解，他俩一定会听从我的吩咐，把我送回殡仪馆。
果不其然。
一觉醒来，我躺在熟悉的床上。
我没死，这是必然的。
我要是死了，那阴阳界可就乱了套。
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抽烟。
我发现现在烟瘾越来越大，不知道是不是早衰症的影响，导致我现在多愁善感，似乎没了之前杀伐果断，多了一分深思熟虑。
我走到镜子前，整个人瞪大双眼。
头发已经全部花白，可以说遍布整个脑袋，想要找到黑发必须得仔细看。
很直白的说，我已经成为花白少年了。
并且，我皱眉的时候，皱纹更加明显。
不过皮肤没啥变化，依旧是二十五六岁的肤色。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胡子拉碴，26岁的我，像是36岁的人。
该死！
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从来没有过恐惧心理，见过各种大场面，经历过生死，可头发花白却让我有着莫名而来的畏惧。
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敷衍过去。
突然，房间门被推开。
我还没来记得遮挡白发，却发现走进来的人是父亲。
「爸？」
我又害怕又惊讶。
父亲竟然出现在这儿，这是我没想过的。
无论是与地府的合作，亦或者是保义山的行动，我可没对父亲提过一个字。
面对父亲的到来，我有点束手无策。
「醒了？喝完最后一碗药吧。」
父亲语气平静，把一碗褐色的中药放在桌上。
我端起中药咕噜咕噜灌入嘴里。
「你是不是想死？」
父亲突然变为严肃的语气，吓得我不敢喘气。
我不明白父亲这句话的意思。
一脸懵逼看着他，问道。
「咋了？」
父亲看着我花白的头发，虽然语气严肃，但他表情却充斥着怜悯。
好说歹说我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并且还是独生子。
我头发花白，意味着早衰症进入严重期，阳寿加剧消耗。
到时候极有可能我会比父亲先走一步，而他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此乃不孝之子。
父亲没说话，就这样盯着我。
我实在忍不住，开口解释道。
「我当时却是没办法，如果不消耗阳寿，保义山的那些畜牲跑出去祸害人间，到时候不是我一个人能背得起的责任。您当时不在场，自然不知道保义山那四条千年蛇妖的野心，它们戾气太重，压根没有商量的余地。」
父亲安静的听完我的解释。
我以为他会痛斥我的自作主张。
因为我这副特殊的躯体，是我小时候，父亲用尽心思锻炼我。
他固然不想我使用这种折寿的禁术。
可我已经说过很多次，特殊情况，得用特殊方法处理。
如果不杀了火龙，那我也不会在自己的地盘醒来，更不会成功帮袁师霖报仇。
父亲郁闷的抽着烟。
他就是不说话。
父亲要是说话，我还觉得有继续解释的余地。
一旦父亲选择沉默，我这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都有点害怕他。
到最后，父亲站起身，对我说道。
「下楼吧，大伙儿都等着你。」
父亲最终还是没有怪罪我。
他理解我的苦衷，所有话都憋在心里，并未说出来。
灵堂内，聚集几十人。
他们都出现在保义山的各个门派，以掌门为代表，纷纷露面。
众人还在叽叽喳喳讨论不停，我的出现，让他们所有人都闭上嘴巴。
很明显，他们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我头发上。
「刘掌门，您这是？」
「天啸，你是什么情况？」
「啸哥，你头发怎么全白了？」
果然，我的白发的确很引人注目。
我暂时没回答他们，而是朝着太师椅走去。
灵堂正前方，一共两张太师椅。
蜀山掌门李志远已经坐上一张，当他看到我的白发时，欲言欲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爸，您坐吧，我站着就行。」
我把剩下的太师椅让给父亲。
在场所有人，都是掌门身份。
但是，论辈分和资历，唯有李志远和我父亲有资格坐前辈太师椅。
「天啸，你没事吧？」李志远问道。
「我能有啥事？这不好好的？」我很自然的点着香烟，吞入肚中，又从鼻孔喷出，以此来表示我身体完全没问题。
虽说我的白发瞒不住，但我也没有开口说出过多的解释。
懂的人都懂，不懂的人也不会追着我问此事。
今天众多掌门聚集在我的殡仪馆，无非是在讨论保义山的后续。
火龙死了，它的尸体送去大宗门做研究。
至于剩下的三只蛇妖，想要抓住它们，那得所有门派联手。
在此期间，所有道教门派都不得发生矛盾。
之所以选择在这儿我说出此事，全因为我在这次的围剿中做出了大部分的贡献。
大伙儿有眼目睹，是我亲手把火龙杀死，帮袁师霖报仇。
这看起来似乎对我有很大的尊重，
可我不在乎。
「袁师霖下葬没有？」我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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