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无商不奸
不过庆幸的是，钟离这个家伙也跟了过来，倒不是完全让我们自己折腾。
[解翠行]老板看到我们向他的摊位走来，连忙招呼着：“呦，客官，欢迎光临[解翠行]，今天要不要来开两块[璞石]试试手气？便宜又好玩，也许一不留神就发家致富了呢？”
派蒙听到后，连忙摆手拒绝：“[璞石]？不要不要，我们是来挑…什么石头来着？”
“夜泊石，品相至少要[烛照]级。”钟离缓缓接话，说出了我们此行目的。
“[烛照]级的夜泊石…？嗯，原来不是游客，失礼了，我这就拿货，请看…”[解翠行]老板听到钟离的话后，连忙从身后的三箱夜泊石中各挑出来一块。
将那三块夜泊石全部摆在石桌上后，[解翠行]老板立马谄媚着说道：“您看这怎么样？我们[解翠行]可是玉石老字号，瞧瞧这品相！绝对上佳，简直是岩王爷也难得降下的恩赐。您就放心随便选吧。”
“这三块[夜泊石]看上去确实都很漂亮，不像是平时挖出来的那种…”派蒙看着这三块夜泊石，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出那种更好，“但，到底该怎么选啊，要不我们就随便选一种回去？”
荧摇了摇头：“做赌石生意的老板，千万不能相信！”
确实，这种老板，如果真随便选一种的话，到时候老板肯定会塞一堆次品，反正顾客不懂行，也认不出来。
钟离对于荧的回答很满意：“很好，贸易之都的生存法则，看来你已经悟到了几分。”
“那钟离先生的意见呢？这些[夜泊石]该怎么选？”派蒙突然想起来钟离，作为往生堂客卿，对于这种仪式用品肯定不会陌生。
“哦？想要我来决定么，也好。”钟离看着眼前的夜泊石，“要我说的话，答案其实很简单…”
“嗯？答案是…？”派蒙期待的看着钟离。
然而钟离的下一句话却是：“老板，我全要了。”
解翠行老板听到这话，顿时眉开眼笑，几乎快要乐上天了，连忙答应：“好！这位老爷，我早看出您气宇不凡，出手果真阔气——”
听到这里，派蒙哪里还不明白这个钟离的意思。这算什么办法？！
立马连忙摆手：“等等！等一下，老板，刚才他说的不算，我们再商量下！”
和老板说完之后，派蒙生气的对钟离教训道：“喂！如果仪式只需要一种的话，全买下来不就白白浪费三倍的摩拉了吗？！”
“对，派蒙说的没错。”荧此时也站在派蒙这边。她们两个真是越来越亲密了呢。
“摩拉…嗯…”钟离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一茬，“确实如此，刚才没想到这方面的问题，是我考虑不周了。”
“啊？买东西怎么能不考虑摩拉啊！”派蒙忍不住继续教训着钟离价值观。
钟离则平淡的回应：“若凡事都要先考虑摩拉，也就等于凡事都被摩拉束缚了手脚。”
派蒙：“？”
钟离还在佩佩而谈：“摩拉天然是货币，但货币天然不是摩拉。”
派蒙更加迷惑：“？？？”
不止是派蒙，就连我都觉得我似乎和钟离不在一个频道上。怎么他说的每个字我都能听懂，连起来我就完全听不懂了呢？
反倒是荧若有所思的说道：“他说的是经济学。”
“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派蒙捂着脑袋烦闷的说道，“虽然很懂宏观经济，但不懂得省一些[小钱]呢！”
确实，和钟离一样，我从来没见过达达利亚付过钱，他买东西也从来不看价位，反正有手底下的愚人众帮他付。
钟离办事有[公子]报销，他也完全就不用看价位了，反正不论多少钱，达达利亚都会买单的。
钟离眼看荧和派蒙差点被自己的价值观带偏。立刻补充道：“不必动摇，即使摩拉束缚了手脚，我也有在束手束脚的情况下，依然能解决问题的办法。”
“[夜泊石]品相的鉴别，确实令人棘手，一块原矿不论好坏，它的质地、色泽、以及内部的岩纹，都不会有太大差别。”
“只有当夜泊石制造的器物成型以后，才会发现其中一些成品根本上不了台面。这时再去找那些奸商理论的话，他们又会以[你的合成台不好]、[火候不对]之类的理由来搪塞…”
派蒙听到这里，顿时瞪大了双眼：“好险好险！原来这东西是这么容易上当受骗的…”
“不过，真正的鉴别方式还是存在的——真正的内行人，还是能鉴别的。”钟离说着，口中却多出了一句古谚：“[如愚见指月，观指不观月。]”
“钟离先生真是涉猎甚广啊！”我感叹的说道。
钟离则谦虚说道：“略知一二罢了。”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派蒙根本没有听懂钟离刚刚的那句古谚。
钟离略微沉默，随后还是解释：“你用手指指向月亮，聪明人能明白你在指月，但不聪明的人只能看到眼前的手指，看不到月亮。”
“纹路、外壳…这些都是手指，夜泊石是夜间照明用的奇石，[亮度]的重要性，才等同于天上之月。”
“优质的[夜泊石]，会有更佳的火元素亲和力，也就是说，在高温之下，光泽越亮越蓝的矿石，品相就越好。”
好嘛，派蒙这么一说话，钟离的逼格顿时狂掉。不过他确实懂得好多啊……
荧则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原来钟离先生这么内行…”
“我已将玉石界价值千金的秘密告诉了你们，剩下的就是实践了。”钟离继续保持着高处不胜寒的逼格。
然而派蒙的话却差点又将他破防：“价值千金…唔，可惜派蒙觉得，以后应该再也用不到了…”
钟离：……
派蒙没有看到钟离的表情，只是飞向[解翠行]老板那里开口说道：“老板，我们回来选石头了，麻烦把石头都借给我们烧一下！”
“烧，烧一下？！烧不得啊几位老爷，你们烧完我还卖什么啊？”[解翠行]老板连忙拒绝，万一这群人烧完了，结果发现全是次品不买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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