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冰层下的心
北国银行——
[女士]见到没有乐子可寻，便随手挥起衣摆大步自钟离和荧之间穿过离开了北国银行。
尽管[女士]的脸上神色悻悻，但这一刻就好像她才是世界的主角。而不论是荧，还是岩神摩拉克斯，都只是衬托她的配角而已。
不知是否是因为[神之心]已经到手的缘故，[女士]对于钟离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如果说在未得到钟离的神之心之前，[女士]还对岩王帝君摩拉克斯抱有一丝尊敬。即便真的不屑，但在钟离面前至少也不会那么放肆。
那么现在在[女士]眼中，岩神也只不过是个被自己夺走神之心的退休老头罢了。
[女士]目中无人的离去态度令钟离眉头微皱，但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荧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对于人心的掌握，她从来不认为自己会输于别人（指被温迪耍的团团转）。
眼看这一幕，荧直接趁机开口：“[女士]如此目中无人，难道你也愿意忍气吞声？”
“契约。”钟离淡淡回应了一句，随后瞥了一眼荧，他活了数千年，荧的心思他又岂会看不出来？
“契约？”派蒙傻傻的问道，她根本没搞明白。就在刚刚，荧还想要借刀杀人，一旦被荧成功，恐怕[女士]就要身死当场！
只不过荧的小心思被钟离一句话就回绝了。
面对派蒙的疑惑，钟离轻轻点了点头：“是的，契约。[女士]和我有过契约，之前[女士]也是想借契约让我除掉你们。”
“什——么？！”派蒙惊呼，两只小手连忙捂住嘴巴，根本不敢相信之前众人居然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女士]也并非表现出的这般愚蠢，能够成为愚人众执行官，她自然有她的手段。”钟离看着[女士]离去的身影，随后说道，“刚刚如果你们真的中了[女士]的挑衅，而向[女士]出手，那我也必定会遵守契约抹去威胁到契约的人。”
“唔…哇！好阴险！！！”派蒙生气的跺着小脚脚，“难怪之前你开口，[女士]会说‘契约之神也会枉顾契约’这种话。”
钟离轻轻摇了摇头：“我确实会遵守[契约]，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允许[女士]随意利用[契约]。契约的签订，本就应该是公平的，她已经过于僭越了。”
已经明白了事情原委之后，哪怕是荧，此时也有种从鬼门关转了一趟的感觉。她还以为[女士]真的是那种胸大无脑的女人，没想到刚刚差点着了[女士]的道。
毕竟如果钟离真的出手的话，当时的他们根本挡不住钟离的力量。
“我想知道冰之神到底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能从你手中换去神之心。”荧既然已经想明白事情真相，明白了钟离绝不会违背契约。那么她现在立刻就直奔神之心问话。
荧正是想要趁机向钟离了解更多的事情，这才是她为什么没用追出去，反而选择留在这里的原因。
在荧眼中，至冬女皇已经得到了风神之心，岩神之心。本就七国最强的她，又得到了如此助力，势必会打破七国相互制约产生的平衡。
派蒙也学着钟离双臂抱胸的样子帮荧说话：“是啊，钟离常说，交易要讲求公平，可是…这世上还能有什么东西，值得用[神之心]来交换呢？”
钟离放下了双臂，背到了身后，同时口中淡淡说道：“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没有。”
“欸？？？”派蒙惊讶地也维持不住刚刚学来的姿势，甚至直接倒飞了好几步。
钟离微微闭起双眼，回忆道：“但我是[契约]之神，千百年来经由我手，订立了万千[契约]。一场交易若非有利可图，我是绝对不会轻易出手的。”
“与冰之神的交易，是我作为岩之神的最后时刻，所订立的[终结一切契约的契约]。至于天平的另一端，那位[冰之女皇]究竟加上了怎样的筹码…就在你们未来的旅途中，由你自己去揭晓答案吧。”
眼看钟离即将转身离去，派蒙瞬间飞了过去拦住他：“不行…一下子还是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所以钟离！你究竟和冰之神签了什么[契约]？告诉我嘛，我很好奇！”
“…不泄露这份[契约]的内容，也是[契约]内容的一部分。”钟离说着说着突然轻轻微笑了起来。
他此时似乎也明白了捉弄这个人形精灵的乐趣。
“啊——小气。”派蒙无奈地抱怨了一句，但最终还是没有再去追问。
“你准备去哪里？！”荧看向钟离，“现在璃月可并没有如你之前计划一般。”
“计划？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钟离回了一句，随后说道，“至于我要去哪里？大概是去见一下未来璃月的神明吧。我现在只希望他不要太过讨厌我。”
璃月港码头——
我此时正趴在码头围栏上眺望着大海，海洋极远之处还耸立着一把参天巨剑。那把巨剑之上无时无刻不在燃烧着火焰，正是之前我镇压魔神奥赛尔幻化出的封印。
此刻我看着那把火焰巨剑，在得知了一切都是别人的计谋之后，我真的很想现在就将那剑重新拔起，让摩拉克斯也尝尝魔神的力量。
毕竟失去神之心，摩拉克斯也就不再是岩神。没有神之心，他也会和别的魔神一样，能量不断消耗而得不到补充，直到最后因为能量消耗过多而死在绝壁面前。
能量被封锁，还失去获取能量渠道的神之心，哪怕是岩神，也迟早会被耗死的。
我静静的趴在围栏上，脑中乱成一团。
达达利亚顺势趴在我身旁的围栏上，陪我一起吹着海风：“小时候我也经常幻想过大海，听说真正的大海无边无际，水天相连，十分波澜壮阔。”
我没有回头，我知道达达利亚在安慰我。我只想就这么吹着海风，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至冬国的湖大多数都是被冻结的，冰层很厚，甚至冰层都可以当做路面来走，如果你不怕滑倒的话。”
说着达达利亚突然轻笑了一声，似乎是想起了曾经的事情：“即便是海，也到处都是冰层。那时候我总是想，真的好想去别的国家，看看真正的大海是什么样子的。”
我继续沉默，不明白达达利亚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些话。
就在我疑惑的转头看向达达利亚的时候，达达利亚说道：“有时候，一个人真正的内心，就像是冰面下的水一样。你只是看到他坚硬的冰层，却无法看到他真正如水一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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