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无心之言
主要是苏格兰明确表示了他不想吃川上济顺的那个橘子，而川上济本人也不想吃。
本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灰发青年就带给了巴罗洛。
果然事情完美解决，川上济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千木良辰吃了几瓣后，缓声说道：
“关于你之前提到的：‘我预判了你预判了我的预判’，我觉得最好的办法，是按兵不动，不要自乱阵脚。或者找一个思维方式和你完全不同的人，帮忙出谋划策。”
“……怎么又谈论起这个了？”川上济问。
千木良辰看了看手表：“其实挤一挤我还能再空出五分钟的时间的，可以用来聊天。”
川上济扶额，他觉得自己之前整整一周的无语次数都没有这短短几分钟之内的多，某种程度上，巴罗洛也算是天赋异禀。
“……那还真是谢谢你的康慨了。
“但是以我对你的了解，川上，你是不会求助别人出谋划策的。而且以你的性格，大概也不会按兵不动，因为这带着点坐以待毙的味道。”
“所以，我觉得你会选择最难的方法：永远比对方多预判一步。而且你也有这个能力，不是吗？”
千木良辰用自己茶褐色的眼眸看着灰发青年。
川上济愣了半秒，他倒没想到，巴罗洛还真能给出能让他眼前一亮的答桉。
他一直在操心的苏格兰的事。
想让这位被洗脑的组织成员和他一起切地图并不难，川上济只用向那位先生说一声就行。
真正麻烦的，是怎样不让那位先生看出自己的真正目的。
川上济一直觉得那位已经开始怀疑他是否失忆这件事了，苏格兰就是对方甩给他的饵料。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他扯什么理由，把苏格兰一块带去a国都会显得很刻意。因此，哪怕方案拟了六七套，灰发青年对自己的监护人还是挺憷不过的。
但是巴罗洛的无心之言点醒了川上济。
“永远比对方多预判一步”，他川上济是一直都有这个能力的，论看透人心的本事他不比那位先生差，因此他在憷什么？
那位先生对他了如指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一次又一次的记忆清洗，导致对方对付的一直都是羽翼未丰状态的卡沙夏。
现在川上济最大的劣势已经不存在了，他还有什么怕的？
越想越激动，川上济没忍住，一爪子按到了巴罗洛肩上来回摇晃。后者差点条件反射地把灰发青年掀出去。
“真是太感谢了！你帮了我大忙呢，虽然这个问题我自己也能解决。”
“唔，可惜除了橘子我没来得及带别的东西，想吃柠檬糖吗？我可以分你一半别客气，但是最多一半……”
千木良辰默默地把川上济的手从自己肩上扒拉开，低下头假咳一声：
“那个……五分钟已经到了，要不我们开始聊正事？”
…………
正事其实没多少，主要是川上济单方面交代自己在曰本的资产：
包括之前研究出的乱七八糟的药剂，以及私人安全屋。这些川上济都藏得相当隐蔽，哪怕被发现了组织也查不到他手上。
但是带也带不走，送给巴罗洛还能废物利用一下。
在交付这些的时候，巴罗洛也提供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比如公安那边正在调查卡沙夏明面上的身份“川上济”，再比如，现在整个零组都在玩一个简单的单机游戏。
被调查身份倒是无所谓，反正川上济也快离开曰本了，那帮条子想怎么查都行。
在失忆康复的这段时间，社会心理学家川上济一直打的是出国交流的名头。倒是为了处理松田阵平，紧急“回国”了一趟，车票行程皆有证据。
但是这也提醒了他，在离开时，比起乘坐组织的交通工具，川上济最好以普通人的身份走。
至于那个单机游戏……
“《我的社畜生活》，是这个名字吗？”川上济问。
“没错，据说游戏背景是以组织为蓝本。”千木良辰说道，“一开始零组还不打算让我参与，后来就没管我了。”
“怎么忽然松口了？”川上济煞有兴趣地问道。
“都去玩游戏了，没人协助我工作。”千木良辰面无表情地回答，“于是我直接把报告往上司桌上一甩，然后告诉他我对职场霸凌持以零容忍态度，无论是哪个部门。”
听到这里，灰发青年笑得差点被柠檬糖呛到：
“咳咳咳！太可惜了，这可是大好的摸鱼机会。”
“工作总量大致不变，摸鱼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千木良辰如是说。
川上济没有花时间和巴罗洛辩论，因为时间到了。半个小时外加五分钟，这家伙特别准时，多一分钟都不行。
或许是聊得很尽兴的原因，临走前川上济才想起另外一件事：
“对了，之前你救下来的那个黑客ash，我和疯帽匠打算把他带走。”
“天羽泽吗？你们随意。”
千木良辰摆摆手，离开安全屋。
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和巴罗洛聊这个，是因为川上济和疯帽匠事先交流过，在巴罗洛把天羽泽从藤野一郎的黑手里救出来后就一直是疯帽匠负责，而那家伙就再没管过。
天羽泽所呆的地方还是川上济找的“疗养院”，之前本来是打算关押苏格兰的。
疗养院自然不是有专门人员照顾，人来人往的那种正规场所，而是……
【等等，你一个人接手，怎么接手的？】川上济忽然反应过来，【我记得我物色的地方是用废弃工厂改装的，而你又没让外人接触他……所以那个黑客现在还活着吗？】
按照疯帽匠提供的情报，救回来后天羽泽伤势极重，按照伤筋动骨一百天算，大概现在生活自理都难，在没人照顾的情况下很容易翘了。
【当然活着，放心，我自然有我的办法。】疯帽匠说道，【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实验品，为了实验系统识别关键人物的机制，之前提起过几次。】
这次实验的必要性疯帽匠自然也解释过。
川上济耸了耸肩，吃了枚柠檬糖：
【若说关键人物是故事的主角或配角，这家伙就相当于背景板吗……黑客ash的名头还是挺响的，连个配角的戏份都拿不到，真可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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