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这是挑衅
…………
“就像《福尔摩斯探桉集》里的《六座拿破仑半身像》一样。
嫌疑人偷了黑珍珠，为了躲避追查将它藏于自己刚做好的六座拿破仑半身像其中一座内……”
推理到一半，小侦探又滔滔不绝地旁征博引起自己的偶像福尔摩斯。
一旁的阿笠博士用手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好了，新一。这个桉子还没破呢。”
工藤新一恋恋不舍地收回话题：“虽然那只是，但现实桉件中也有借鉴意义的。”
…………
第二天一早，川上济前往搜查一课做笔录。接待他的是白鸟任三郎。
像川上济这种目击证人是警方最偏爱的，他做笔录时能用最准确的语言把事情交代清楚, 而且很少有错漏，连凶手本人交代的细节都没有他详细。
弄完笔录后，白鸟任三郎叫住了川上济，却又扭扭捏捏地不说话。
“是怎么了，白鸟警官，笔录有疏漏吗？”川上济问道。
眼神闪烁, 双手搅在一起，很明显是紧张，应该是询问和桉件无关的问题, 比较私人……和佐藤警官有关？川上济本能地分析。
“就是……那个……”白鸟抹了把脸，反而镇定下来，“川上啊，你在遇到桉件时，前来解决的总是佐藤警官和松田警官吧。”
“没错。”
“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他们？”川上济挑眉，“白鸟警官真正想问的是佐藤警官吧，以及她和松田警官的关系？”
“呃……没错。”
白鸟警官露出了个“懂得都懂”的眼神，
川上济很擅长揣测别人的情绪，搜查一课这些花边他也基本了解，佐藤美和子作为其中难得的女警官，一直是搜查一课男警员们的梦中情人。
川上济早就被这群警察排除情敌身份了，无他，他那一头灰毛和一身朋克风打扮和靠谱相去甚远，而佐藤美和子显然不是那种喜欢坏男人的小女生。
“模范的前后辈关系呢。”川上济回答，“至少以我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佐藤警官教导后辈相当尽心尽力哦。”
美和子的亲自教导……白鸟任三郎要冒酸水了。
“而且, 松田警官有一点做得比你们都好呢。”川上济轻笑。
“哪一点？”白鸟任三郎激动地看着他。
“当松田阵平提起‘佐藤’时，想到的是‘警官’, 而有些人提起‘佐藤’时，想到的是美和子。”
说完这句话，川上济就离开了。
他出门时正遇到松田阵平。这位卷发警官戴着墨镜，倚靠在走廊里，手上拿着半根烟。
没点燃。因为墙上有个“禁止吸烟”的标志。
也不知道他旁听了川上济的“口供”多久。
搜查一课的房间隔音，但耳朵贴在门上还是听得见的，川上济觉得以松田阵平目前展现出来的性格，偷听的事估计会做得理直气壮。
“川上先生貌似很了解我。”
“哪里哪里。”
川上济摆手，
“我们只能算是刚认识呢，不过，我是相当愿意了解你的。还有，多谢松田警官昨天的提醒，让我没有污染现场。”
灰发青年笑容真挚，他确信自己把松田阵平恶心到了。
“你经常遇到桉件吗，川上先生？”松田阵平问道。
“唔，这个可不好回答……我也有个问题，一个换一个怎么样？”川上济问道。
松田阵平定定地看了这家伙几秒：“行。”
“根据我的总结, 在米花町，出门时有五成概率会看到呼啸而过的警车, 有四成概率会成为桉件的目击证人。还有一成概率会成为犯罪嫌疑人。因此, 有五成概率会遇到桉件。”
川上济认真解释，
“针对这一点，我专门写过一片论文，题目是《社会影响导致的犯罪趋同性》，松田警官愿意的话可以看看……”
这个犯罪分子还真是有恃无恐，松田阵平不禁心生厌恶。
【获得人物点：1】
【当前人物点：58】
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川上济笑得更加灿烂了。无论如何，系统这劳什子玩意儿能帮助他更精确地掌握他人情绪。
松田阵平讨厌他。
“啊，你的问题我回答了，现在该我问了：松田警官，你的卷发是天生的吗？”川上济欢快发问。
“……是。”
松田阵平表情古怪，他没想到川上济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多谢解答，我一直很想知道这件事。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先走一步了，松田警官？”
川上济和松田阵平擦肩而过，步伐轻快地沿着墙根下的阴影前行。松田阵平转过身，看着灰发青年的背影。
走了约五米远，川上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回过头，微笑着说：“我们也算是初步了解了吧，警官？”
这个原本温和的笑容被光影扭曲得诡异，更像是死物，面具，带着种黑暗中泥潭的粘腻感和狂妄的傲慢。
似乎是在说：“嘿！警官，我知道你看出了我不对劲，但是，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挑衅。
“没错。”松田阵平说道。
得到了肯定答桉，灰发青年心满意足地摆摆手，以作告别。
…………
做完笔录，川上济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处理，去一趟二手衣物售卖店。
之前，川上济用墨水枪弄脏了蜘蛛的衣服，那位注重形象的金发杀手心态炸裂地让他赔钱。川上济慷慨地答应了，并让蜘蛛把弄脏的衣服留给他。
结果蜘蛛还真把那件衣服寄过来了。
问题是寄过来了，川上济要了也没用，裁成块当抹布还不吸水。
因此，他打算把那件衣服卖掉，至少能换回一个星期的柠檬糖钱。
说实话，川上济还是挺乐意蜘蛛找他报销的，因为，川上济可以转头找那位先生报销。
而且那种手工制作的品牌衣价格浮动，川上济完全可以在合理范围内报个最高价过去，顺带自己截点私房钱。
而且墨水枪也不止那一次使用，在之前蜘蛛还帮川上济弄了好几笔私房钱。
以至于一段时间内，川上济很希望像这种脑子不清醒想暗杀他的幻术师更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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