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川上济：这就像被喂了口屎一样
然后川上济就看着黑麦威士忌竟然勾起了嘴角。
没错，勾起嘴角，这个约他谈判的家伙竟然还不厚道地笑了。
什么人在听到别人威胁要对自己的女朋友不利时会笑？川上济百思不得其解。
不能靠自己的力量毕业也是件很严肃的事情好吧。
“除此之外，关于差不多一个月前的窃听器。虽然不知道你是具体怎么处理的。很明显，你的手段让宫野明美感受到了不安。”
对黑麦威士忌的反应感到荒谬，川上济继续说道，
“以至于她都找上我来了。我很好奇，那件事是某个亲近之人的杰作？还是其他势力的不怀好意？还真是单纯的某个偷窥狂？说实话，你并不能给明美小姐安全感。”
说这件事时，川上济一眨不眨地看着黑麦威士忌，企图捕捉到对方的表情变化。
但黑麦威士忌这家伙嘴角一直在轻微抽动，似乎是憋笑。
说实话，这个表现挺没意思的。
别误会，川上济对黑麦威士忌和宫野明美间有什么破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真正想知道的是，宫野明美疑似被官方势力窃听的这件事黑麦威士忌有没有上报。
还是说，黑麦威士忌把这件事定性为偷窥狂跟踪，就草草结束。
在川上济看来，黑麦很可能没有上报真实情况。
就宫野明美的经历来看，她并没有在偷窥狂死翘翘后被保护或监视起来。也有可能是放线钓饵，不过可能性不大。
因为川上济没有从宫野明美身边找到监视者，或者监听设备。
在这个方面，川上济可以自负一下，以他的水平，找不到监视者就意味着没有，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没错，这是我的疏漏。”黑麦威士忌竟老老实实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但是我要提醒你，宫野明美是有男朋友的。”
嗯，这点川上济知道。
所以自己的女朋友被窃听为什么不上报？
看样子这家伙还是有几分在乎宫野明美的……哪怕是卧底也应该上报啊，难道动手的是黑麦自家组织？黑麦和曰本公安那边有关？
还没等川上济想出个所以然来，黑麦威士忌又说话了：
“怎么说呢，虽然你也有公平竞争的资格，但是我劝你放弃。”
所以黑麦是公安的人？那对不上啊，公安如果和宫野姐妹已经勾搭上了再派人跟踪不是多此一举……
等等，黑麦说了什么？公平竞争？
川上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随即明白黑麦威士忌想到哪里去了。
焯！
川上济的面部扭曲了，不用想就知道他这一瞬间的表情肯定像是被人喂了口狗屎。他条件反射地挂上皮笑肉不笑的假面，后退一步，看着黑麦威士忌。
“放心，我没兴趣和你竞争。顺便希望诸星先生有个清醒的脑子，不要贬低他人的择偶眼光。”
川上济觉得他们应该是在你来我往地试探，然后黑麦威士忌给他来了这么一出。感情他刚才暗示了那么多两人竟不在一条频道上。
他暗示了什么？第一，你演戏太敷衍了，对宫野明美的态度能看出问题；第二，窃听器事件你并不是天衣无缝……
黑麦应该是故意的。
“贬低？”听到这个词后，黑麦威士忌的表情倒是冷了下来，“敢问川上先生的择偶眼光是什么样的？”
啧，看上去那么正经，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黑麦威士忌。
不就是装恋爱脑恶心人吗？他川上济……好吧，他还真学不来这一点。
“与你无关。”川上济冷漠地说，“如果你想聊的只是这个，那么我们聊完了。如果下次再拿枪指着我，你会后悔的。”
灰发青年的威胁听上去没什么起伏，但黑麦威士忌知道他是认真的。他看着卡沙夏转身离去，步伐轻盈，没有任何声音，幽灵一般。
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样子，卡沙夏毫不在乎地露出后背，好像他们真是相亲相爱的同僚一样。
黑麦威士忌回想他和卡沙夏的交谈。
短短的一次谈话他能侧写出很多东西，比如说卡沙夏很在乎他明面上“川上济”的身份，而且这家伙对“情人”“伴侣”这样亲密关系似乎相当排斥。
虽然他和卡沙夏同属于行动组，但有过交谈的合作竟只有初次见面的那次，然后就是这一次。
直到FBI那边传来消息，他们的兄弟部门CIA在组织内部折损了一名卧底，黑麦威士忌通过这段时间琴酒的动向推理出和卡沙夏有关，才惊觉他对卡沙夏几乎没任何了解。
能让CIA折戟沉沙，这不免激起了黑麦威士忌的好奇心和好胜心。
他需要卡沙夏的资料，而卡沙夏若和宫野明美有交集，他必然会和卡沙夏有交集。
套上“公平竞争”的名头琴酒不会过于起疑，卡沙夏说不定会放松对他的警惕心。
因此，在向宫野明美强调了自身安全的重要性后，黑麦威士忌没有明令禁止她和卡沙夏继续接触。
从这个角度……他的确在一二再而三地利用宫野明美。
就像上次的窃听事件，黑麦威士忌没有上报具体情况。
他这么选择是有过多重考量的，但是变相地把宫野明美置于危险境地。
首先，干这件事的人肯定是曰本的官方势力，黑麦若是上报肯定会给这些同行带来危险，虽然踩着其他势力往上爬对卧底而言很常见，黑麦威士忌自持没必要用这种手段。
而且，曰本人是怎么盯上宫野明美的，尚未有定论。
但客观分析，宫野明美基本上不参与组织的任务，她神秘的妹妹雪莉更是从未在里世界露过面。反而黑麦威士忌自己是宫野明美的最大纰漏。
那些人盯上明美，很有可能因为他。
无论如何，曰本是那些人的主场，组织虽然对这个国家渗透得相当深，在某些地方还是差点意思。
他诸星大的身份顶得住组织的调查，不一定顶得住曰本公安的调查。
那些人手下也是有相当厉害的黑客的，如果铆足劲盯着他查，很可能翻出些不利的东西。
上报成偷窥狂，这件事就过去了，琴酒也没兴趣在一个外围成员身上费心思。
上报成曰本公安窃听，公安的人说不定会通过他们对宫野明美的重视反向推出他在组织里的地位，然后把调查重心放在他身上。
哪怕可能性不大，黑麦威士忌也不会冒这种风险。
无论如何，潜伏进这个组织，然后在匍匐于黑暗中取得胜利，才是黑麦威士忌最重要的事情。
《极灵混沌决》
有些牺牲是必要的。黑麦威士忌反复告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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