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侄女是团宠[02]
第72章:晋-江文学城独家表
安桦一身冷冽威严的气势, 让林母吓到说不出话来,刚刚还骄横不满的林爱宝在冲动过去后,才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 脸色白的看着站在门口身材高大堵住门的安桦。
安桦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 他再怎么对林母和林爱宝不满,不可能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他拎着那包桃酥回到自屋子里, 看见张妮正抱着儿子盯着床上的一堆衣服呆。
安桦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见床上七八件女人衣服,就知道这是原主的三个弟媳妇还回来的。
原主对张妮这个媳妇是真的很好, 在这个吃饱穿暖就是幸福的特殊年代, 村子里的人家基本都是几年穿不了一件新衣服, 因为买布或者买衣服需布票,农村人很难得到布票。
而张妮却差不多每年能置一件新衣,就是这新衣服穿不到她身上去。
安桦走到床边, 那几件女人衣服翻看了两眼, 都还比较新, 因为这样好的新衣裳原主三个弟媳妇舍不得天天穿着干活,都是压箱底, 等偶尔出去做客或者待客的候才穿, 就保存得很好。
张妮抬起头对他说道:“我们衣服回来是不是不太好,太伤一家人和气了。”
安桦皱着眉,不悦的道:“这衣服是花我的布票和钱买的, 我疼我自的东西,不行吗?”
张妮顿不吱声了,她那么‘大方’衣服送出去,那是因为她觉得衣服是她的,她有支配权, 现在安桦这么说,她就知道这衣服支配权在自丈夫手上,她可不敢自丈夫的东西随便往外送。
安桦正是通过原主记忆和相处这段间观察到的张妮这一点‘欺软怕硬’,她懦弱无能,别人找她东西她都不敢不给,不过若是有人找她原主的东西,她却是不敢给的,因为在她看来,原主比其他人更‘硬’,所以她就选择‘欺软’了。
而她自和林天的东西她却能送出去,因为她和林天是‘软’,找她索东西的人是‘硬’,她只能‘欺软怕硬’。
安桦不再试图跟张妮用商量语气说话了,对付张妮这种面团性子的人,只能来硬的。
他直接用命令的语气道:“从今往后,有我的允许,不许再往外借任何一样东西出去,送出去更不行。如果不敢拒绝,就说做不了主,问过我的意见才行。”
张妮连忙点头应道:“是,我记住了。”
安桦手上的那袋子桃酥放在桌子上,说道:“这个吃了吧。”
张妮乖乖听话的打开袋子吃起了桃酥,这种用鸡蛋、油、糖等金贵东西做出来的好东西,她很少有机会尝到,现在吃起来就有些控制不住的连吃好几个。
但当她吃到还剩一半,就停了手,怯生生的看了看安桦,剩的桃酥推给他。
安桦中叹了口气,虽在他看来张妮性格软弱可欺,立不起来,如菟丝花一般,不为他所喜。但不得不承认张妮对原主这个丈夫还是非常好的,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留给原主吃,这次的桃酥即使是他让她吃的,她会主动留一半给他。
张妮就是那种软弱又处处以丈夫为天的女人,自立不起来,让外人看了都恨铁不钢。若是运气差遇到个渣男,就是一辈子泡在苦水里的,张妮运气好,遇到原主这个好丈夫。
张妮的性子是在原生家庭养的,她父母极度重男轻女,她在张家就是她哥哥的奴隶和敛财工具,被家人打骂着长大,性格怯弱不奇怪。
好在张妮有被洗脑扶哥魔,得原主允许,任凭她娘家人怎么纠缠,她都不敢给钱,她娘家人顶多是跟原主三个弟媳妇一样从她手里走东西。
林家又还分家,有林母看着,张家人占不了多少便宜。
安桦看了一眼被张妮推过来的桃酥,说道:“自吃吧,我不喜欢吃这种甜东西。”
他伸手抱过儿子林天,朝屋外走去,带着林天在院子里晒太阳。
原主以前回来都会去帮忙干活的,但安桦刚跟原主家里人了脾气,当不会再去帮忙干活,不他们还以为他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他们了呢。
安桦抱着儿子坐在院子里,沉思着接来的路该怎么走。
原主的愿是好好活着,护着妻儿平安,不再宠林爱宝这个白眼狼,不再做什么孝顺儿子好大哥了,尽到义务责任就好,更多的就算了。
原主死后算是看尽了自亲爹妈和亲兄弟的嘴脸,林爱宝故意才八岁的林天带出去丢掉,回来谎称是林天调皮乱跑自跑丢的,林家其他人未必猜不到,但谁有指责林爱宝。
林爱宝害怕自的恶行曝光,不愿意报警让警察去找林天的落,林家人依她,有报警,只是自私底找了找林天,找到就算了。
这种情况让原主怎能不寒至极呢?
出面逼走张妮的是林母,逼张妮改嫁给一个喜欢家暴的鳏夫导致她被打死的是张妮的亲哥哥,故意丢掉林天的是林爱宝,但林家其他人全都是帮凶!
他们宠爱林爱宝,什么都依她,就是在给她撑腰,给她做帮凶。林母逼走张妮是为了原主的遗产,她遗产是为了林爱宝。
所以一切的根源就是林爱宝这个团宠侄女。
原主对林爱宝这个曾经当做亲闺女疼爱的侄女恨之入骨。
但其实若是有原主,林爱宝根本过不上那种公主般的好日子。
林爱宝候,其他孩子吃不饱穿不暖的候,她能吃好的穿好的,全靠原主这个有本事的大伯补贴。
林爱宝长大了,能与她那个后来经商有的富豪丈夫方天赐相识相爱,全靠原主这个大伯在其中牵线搭桥。
原主会在改革之后辞职海经商,方天赐就是他遇到的一个敢打敢拼的年轻人,他欣赏方天赐的拼劲儿和精明,就帮了方天赐一,两人合伙做生意。
方天赐出入林家次数多了,自就跟林爱宝看对眼了。当,其中有不少因素是林爱宝深受原主疼爱,方天赐加深跟原主的合作,娶了林爱宝无疑是个好选择。
原主死后,生意被方天赐吞了,方天赐依旧履行了跟林爱宝的婚约,在安桦看来,大部分原因应该是林爱宝继承了原主的遗产,那可是一笔庞大的钱财。
这个方天赐可不是什么善茬,一个回城知青能天南地北闯荡当倒爷,虽因为什么门路混得一般,但那股精明劲儿,显不是池中之物。后来得了原主的帮助,借助原主的门路,一子乘风而起,青云直上了。
可以说林爱宝能从过得好,长大嫁得好,全靠原主这个大伯帮忙。
结果为了继承全部遗产,林爱宝毫不犹豫的害了原主唯一的孩子林天。
知道原主那笔遗产其实已经捏在林母手中了,以林母对林爱宝的疼爱,肯定是会大部分遗产都给她的。
只是林母对原主这个儿子,对林天这个孙子还是有感情的,做不出来遗产全部给孙女,一分不留给孙子林天的事情。
林爱宝却连林天那一份遗产都觊觎,并且为了那一份遗产,故意让林天被人贩子拐走。
林天一失踪,林母当就会原主的全部遗产都留给林爱宝。
安桦现在肯定是不会再去养侄女了,毕竟这个侄女爸妈都活得好好的,怎么着轮不到他这个做大伯的来养她。
而做生意?距离改革还有四年间,四年后国家才允许私人做生意。
原主是在改革第二年,就是五年后,开车去外地的候,看见那些大城市,有不少个体户家致富了,才动的辞职海了。
原主有人脉有门路又聪明警惕,经验丰富,从一开始当倒爷赚了大笔的资金,后来打算自开厂子做生意,可惜还来得及实行计划正式开干,就遭遇劫匪身亡了。
赚的那几十万的启动资金倒是便宜了白眼狼侄女。
安桦做生意,起码还再等四年间才行。现在他所在的运输队的工作他还得再干四年。
一直张妮和林天母子留在乡林家是不行的,就张妮那个性子,即使有他撑腰能被人欺负了,连带着还得让林天一起受委屈。
原主的愿里其中就有让妻儿平安,安桦是不能跟张妮离婚的,且不说他选择离婚后原主会不会有意见,光是张妮的娘家人就不好办。
他跟张妮离婚,张妮回娘家就得被她娘家人再卖一次,说不定就还是嫁给那个家暴的鳏夫后被打死,岂不是害了她性命?
反正他打算在世界跟凡人展什么感情史,必离婚,张妮管得死死的,就问题了。
张妮性子软弱立不起来,有候是坏事,但在安桦这个强势的人身边,却不完全是坏事。
起码她听话,听他的话。
张妮管住,就人拘在自身边,不天高皇帝远的,怎么管她?
安桦琢磨着在运输队申请住房,或者在县城里租房的可行性。
反正尽快带着张妮和林天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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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桦有三天假,可以在林家住三天。
不过他只住了一天,第二天就去县城里找原主的领导申请住房,顺便一边寻摸出租的房子。
这个年代极少有房子出租的,有正经的中介,倒是有从事这方面的中介人,但中介人都是隐藏身份偷偷摸摸的给熟人介绍。
原主是农村人,在城里关系人脉少,找不到可信的中介人,安桦只能自找出租房子的信息。
不过好在不需他真的租房,运输队的领导对原主印象不错,给他申请了一个双人宿舍,允许他带着媳妇孩子住进去。
虽那宿舍面积,户型差,采光通风都不行,但好歹是个不钱的落脚地。
安桦能享受得了荣华富贵,能吃得了苦。
他从县城回到了林家,张妮见了他,第一件事就是有点求表扬一般的告诉他:“今天二弟妹找我借毛线,我借。”
安桦看着张妮那怯生生的眼神,神情温和的点了点头,夸了她一句:“做得不错,以后继续保持。”
张妮紧绷的神经立马放松了许多。
这次她丈夫回家,她敏感的察觉到丈夫对她很不满了,那种如引而不的火山即将爆的感觉令她中恐慌。
现在得到了安桦的夸奖,她的才算安定了许多。
张妮是个很怕别人生气的人。
她候怕爸妈生气,怕哥哥生气,因为他们一生气她就不能吃饭,还挨打。即使长大了,她依旧怕惹别人生气,所以她习惯了讨好别人,委屈自不敢让别人生气。
但在她里,这世上对她好的人就是她的丈夫,所以她不惹丈夫生气。
如果非做一个选择,她宁愿惹外人生气,惹她爸妈哥哥生气,不惹自丈夫生气。
她过去的人生经历告诉她,不惹人生气,就乖乖听话。所以她很乖,很听话。
在做饭的候,林母意识的喊张妮做饭。
张妮却说道:“娘,我昨天做了饭,今天该轮到二弟妹了。”
林母愣了愣,看了一眼坐在旁边不说话的安桦,转头去喊林老二媳妇做饭。
已经习惯了让张妮做饭,自坐着等吃现的林老二媳妇,不情不愿却又不敢表现出来的朝厨房走去了。
安桦对张妮微微一,容里充满了鼓励。
张妮有点紧张的捏住自上衣的衣角。
她以前从来有拒绝过别人的求,尤其是婆婆的求。但今天第一次拒绝的感觉,可真好啊。
原来她可以不用一直做饭,可以鼓起勇气说不,婆婆不会为了做饭这件事打骂她。
之前还会因为拒绝别人而忐忑不安的张妮,在安桦鼓励的容,底忽生出了勇气,她突很期待有人再向她提不合理的求了,她再试试,拒绝别人的感觉。
不过今天一整天都人再给她这个机会了,吃完饭,林老二媳妇就主动去洗碗了。不该张妮干的活,人再让她干了,都各自承担属于自的那一份活儿。
张妮情有些失落。
到了晚上,安桦告诉她一个好消息,让她顾不上失落了。
“我跟我的领导申请了一间宿舍,明天收拾收拾东西,跟我一起去城里住吧。”
张妮是高兴,她当希望能跟着自丈夫住在一起不分开,但又有些担忧的道:“我去城里住,不干活就公分,我跟天的口粮就了。光靠一个人的工资和供应粮,压力就大了。不我还是留在家里吧,好歹不用拖累。”
安桦道:“就跟天这点饭量,还能吃穷我不?放,我每个月赚的可不少,以后我不会再补贴林爱宝了,省来的钱足够养们娘俩了。”
张妮愣了一,林爱宝以前吃用的花费,她就高兴起来了。如果丈夫不补贴侄女,省来的钱和票确实足够养好几个她和林天了。
安桦看着高兴的去收拾衣物的张妮,中叹了口气。
其实张妮作为妻子作为儿媳妇都是非常和善的人,毕竟和善到软弱地步了。原主补贴侄女那么多,换作别家的媳妇估计早就闹翻天了,张妮却一点意见有。
不过林老二媳妇和林老三媳妇貌似差不多,安桦就觉得林爱宝这个团宠侄女仿佛有毒,她能让她的那些伯伯伯母们全都跟中毒一样的宠爱她,连自的亲生儿子都退避三舍。
原主这个大伯,只是她和林天同等相待,已经算拎得清了。
不过到原主这个唯一拎得清的人死得早,留的好处全归林爱宝所得,安桦就不禁散思维,到是不是林爱宝有什么问题,不怎么这么邪门儿呢?
安桦到一种可能性——林爱宝是这个世界这个代的气运之女。
他树叶里诞生的这些世界,在某些间段会产生气运之子或者气运之女,这些气运所钟的存在,大的特征就是万事顺风顺水,即使偶有磨难是为了让其获得更多的好处。
而气运所钟的存在,或许人品优秀,或许人品恶劣,有善有恶,不一而足。
为善者给世界带来更好的展,气运会延续到死亡为止,一生幸运。为恶者引.火.自.焚,在过了气运浓厚期,就会迅速被反噬,终落个结局凄凉的场。
安桦对林爱宝产生了好奇,她难道真的是这个代的气运之女?
本来动用神力的安桦,眼中忽闪过一道幽幽的光芒,他的目光透过墙壁定定的看向在自屋子里的林爱宝。
果看见她一身气运浓厚,与林家人紧密相连。
除了安桦这个已经超物外的存在,林家其他人,包括嫁进来的媳妇,都气运与林爱宝相连,呈现出依附状态。
这种气运表现,就证明了林家这些人全都被林爱宝的气运所蒙蔽,不自主的对她产生极大的好感。除非是气运同样浓厚之人,否则无屏蔽林爱宝气运的影响。
原主能稍微保持点清醒,大概是因为原主在林家是气运仅次于林爱宝的人,不林家这么多人,不会唯独原主家致富了。
可惜原主气运还是拼不过林爱宝的气运。
安桦又对原主那一世林爱宝的终结局产生了好奇。
他神一动,在他本体的树空间里,那一面能够直播世界内景象的水镜镜面,忽间变换起了画面。
守在水镜前沉浸式观看安桦替他完愿全过程的林大被惊醒了,他懵逼的看着水镜里忽改变的画面。
只见水镜镜面上一闪,出现了三十多岁的林爱宝。
林爱宝已经嫁给方天赐十多年了,这十多年里,方天赐借助她的嫁妆做生意,生意越做越大,如今已经身价过亿了。
但林爱宝这个富太太的日子却很难过,因为方天赐在外面拈花惹草养情人,她天天忙着斗三。
刚开始她还敢跟方天赐吵架,后来方天赐说他们俩当年结婚可领证,大不了一拍两散。她给吓住了。
林爱宝当年嫁给方天赐的候还不到领证的年龄,两人就领证,只是摆了酒就算结婚了。在那个年代身边人都是这么做的,很少有人专门去领结婚证的。
林爱宝就到这一点。
她跟方天赐领结婚证,方天赐随能踹了她再找年轻漂亮的姑娘,她可舍不得富太太的生活,只能服软低头。
实际上方天赐是故意吓唬她的,他们俩虽领结婚证,但却是事实婚姻关系,律承认的夫妻关系。如果他踹了她,还得给她分财产,他可舍不得。他暂有离婚的,但不妨碍他拿这个吓唬林爱宝不管他养情人的事。
林爱宝为了斗三,跟三打架,在不知道自怀孕的情况,孩子弄了,以后很难再怀孕了。
这个候方天赐对她已经有丝毫耐了,果断转移财产,背上一堆债务,后再跟林爱宝离婚。
林爱宝么乖乖净身出户,么就去院打官司跟他平分债务。
林爱宝吓得选择了净身出户。
后她什么都了,灰溜溜的回到了林家。
林母还活着,而林爱宝的气运已经开始反噬了,林老二媳妇和林老三媳妇早在林爱宝做富太太却拉拔自家伯父一就对她不满了,林老二和林老三的态度变了。
只有真疼爱她亲爸妈和林母这个奶奶,在失去庞大气运的蒙蔽后还保持着对她的疼爱。
可惜他们帮不了她多少,比天高的林爱宝掏光了三人的养老钱自去做生意,还不甘的专门挑跟方天赐同一个行业做生意,报复方天赐。
方天赐本就不是省油的灯,怎么可能给前妻崛起的机会,在她刚孤注一掷的投钱进去,方天赐就出手打压她,让她亏得血本无归还负债累累。
林爱宝的后半生过得很不如意。
浑身怨气浓重的林大站在水镜前看着林爱宝的后半生经历,哈哈大起来:“报应!报应啊!”
着着他就哭了起来,惨白的厉鬼脸上流两行血泪:“妮子……天……”
即使罪魁祸首余生不幸又如何?他的妻儿回不来了。
仿佛感应到他的情,水镜镜面上的画面又是一变,正是张妮抱着儿子哄他睡觉的画面。
林大意识伸出手去触摸镜面上的画面,后他又一次沉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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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桦在看完林爱宝的一生经历后,就对自亲自出手虐她什么兴趣了。
因为他不用特意出手,林爱宝就能自玩死。
翌日清晨,安桦在林家吃过早饭,就对林父和林母说道:“我今天是后一天假了,我去上班了。”
一直沉默寡言存在感不高的林父点了点头,说道:“嗯,好好上班。”
林母说道:“现在还早,不午四点多再走吧。”
安桦道:“不了,搬家挺费事的,早点搬早点休息。”
“搬家?”林母一惊,“搬什么家?”
林家其他人纷纷惊讶的看向安桦。
安桦轻描淡写的道:“我总这么跟我媳妇分开不是一回事,而且我儿子,毕竟盼了这么多年才有这么一个独苗苗,就带在身边。我就跟领导申请了一间宿舍,足够我跟他们母子一起住了。”
林母第一个激动的反对道:“不行!”
安桦目光冷淡的看向她:“为什么不行?我班后有人给我做口热乎饭吃,能见到自娃,有什么不行的?”
林母冷静了一点,她道:“老大,是不是因为怕我这个老婆子欺负媳妇才非人带走的?上班那么辛苦,天又是奶娃娃,难带得很,晚上哭闹怎么休息?可是开大车的,是休息不好在开车睡着了可是命的啊。”
林母一副为他好的口吻,听着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安桦毫不在意的道:“天很乖,除了那天晚上有奶粉喝肚子饿而哭闹,就有再在晚上哭闹了。”
安桦再次提起奶粉一事,林母脸上表情逐渐尴尬了,林老四夫妻俩表情有些尴尬。只有坐在林母身边的林爱宝不高兴的撇了撇嘴。
林母不好再说什么,就看向林父,用眼神示意林父说话。
林父虽疼爱林爱宝,但他却不懂林母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他很耿直的觉得安桦说的那些理都是正经理,哪个男人不班后老婆孩子都在身边的?
于是林父会错意的道:“那就搬吧,我跟弟弟帮们一起搬,毕竟东西可不少呢。”
安桦道:“不用,暂搬点常用品过去,一些大件或者暂用不上的棉被棉衣就留在家里,等天冷了再回来搬过去。”
林父点了点头,说话。
林母气得偷偷瞪了他一眼。
却被安桦看个正着。
其实林母里什么,安桦一清二楚,无非是觉得林爱宝得罪了他,以后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补贴林爱宝了,就着张妮和林天留来,他总会补贴这个媳妇儿子的,到候林母就能从张妮手里弄点好东西给林爱宝。
这种让安桦觉得可,张妮虽性格软弱无能,手上东西很容易被人走,林母作为她的婆婆,天身份压制她,更容易拿走东西。但前提是安桦有叮嘱她不送东西出去。
在张妮里,自丈夫的话才是排在第一的,别人的话她听,但前提是不能与自丈夫的话产生矛盾,否则她肯定是选择听自丈夫的。
他不让张妮送东西出去,林母的如意算盘就打不响的。
事情定来之后,吃过饭,安桦就去找大队长借牛车搬家。
原主作为村里唯一一个城里正式工,在大队长那里面子还是很大的,安桦顺利的借来了牛车。
安桦赶着牛车一些家当搬去运输队给他安排的宿舍里放好,后再回来接张妮和林天母子俩。
几趟来,当他架着牛车带着张妮和林天进城,已经是午四五点的候。
安桦自淘换来的一个炉子放在门边,对张妮说道:“以后在家做饭就用这个炉子,我教生火。”
这个炉子是用煤炭的,他是工人,每个月都有煤炭份额,可以用票和钱去买煤炭,省着点儿用足够了。
不过安桦知道天降温后这点煤炭就肯定不够了,他一边叮嘱张妮烧煤的候注意通风,一边着再去隔壁省弄点煤炭回来。
隔壁省是个煤矿大省,原主开车去隔壁省运送货物的候,有逛过隔壁省的一处黑市,隔壁省的煤炭可比他住的县城里卖的煤炭便宜多了。
搬来宿舍第一天晚上的晚饭,是安桦教着张妮做的。
张妮手很巧,她看了一遍马上就学会了,做得有模有样的,后在炉子上炒菜做饭得应手。
在吃过晚饭,旁边几间宿舍陆陆续续有人回来或者是出来了。
都是运输队里的员工,大多是拖家带口的,被安排到了一块儿。
安桦对这些不是司机的员工不熟悉,但还是很快跟他们打一片,麻烦他们的家眷在他不在家照顾一张妮和林天母子俩。
这种举手之劳,当人拒绝,大家都很热情淳朴。
安桦鼓励张妮出去进行社交,但张妮却不愿意,她更愿意窝在家里带孩子干家务,不出门结交人。
安桦看她这副排斥的模样,里有了数。
看来张妮不光是讨好型人格,还有社交恐惧症。
实在是张妮的原生家庭做的孽,好好的人都被折腾这样了,只知道逆来顺受,自缩进壳里不敢出来。
安桦不好逼她,就让她待在家里,自出去上班了。
运输队司机这个工作油水高,有技术性,因为不仅求会开车,还会一点简单的货车修理。不跑长途的候,中途车子趴窝了怎么办?
安桦做起这些事来,只会比原主更好。
在出了一趟车后,安桦就能放一天假。
以前原主放假都是大包包的带一堆东西回乡林家的,如今安桦就不回林家了,直接买了块五花肉和一包糕点拎回宿舍,和张妮一起吃了较为丰盛的一顿。
他抱着林天亲近了一会儿,看着得眼睛弯弯的林天,里生出喜爱之情。
人类这种生灵是他所见过有多样性和矛盾性的,但同样的人类幼崽是他喜爱的纯净灵魂。
像是一张白纸,可以随意描绘。
安桦在吃过饭后,自身上的钱和票掏出来放在床上,对张妮道:“帮我数数我们家的存款。”
张妮连忙认真的数了起来。
张妮上过几年学,会认一些字和会算数,还是当年扫盲班到村子里开办,每个人都去学,张妮那候年龄记性好,学到了不少。
本来还有一个老师劝她爸妈送她去上学的,可惜重男轻女的张父张母根本不愿意在女儿身上投资一分钱,宁可拿去给张妮的哥哥买零食吃,不愿意给张妮当学费。
张妮数钱数得很慢,因为这大半床上都是她从未见过的巨款,她激动紧张得脏都快跳出来了。
等她数了一遍又一遍,钱数都数清楚之后,安桦才这笔存款放入一个饼干盒里,对张妮说道:“家里钱我保管,不过我都会让知道家里钱有多少,花了多少,花在什么地方上了。”
张妮点了点头,她从来就过像其他女人那样当家管钱,对安桦的行为有丝毫不满,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安桦知道很多事情不对张妮直说,她是不懂的,所以他就直白的道:“但财不露白。不管我们家有多少钱,对外都说家里几个钱,或者说钱都在我手里不清楚管不着,哪怕是见到亲爸妈得这么说。”
张妮点头如捣蒜,有丝毫异议。
就这样,安桦和张妮还有林天在城里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
安桦现,在离开林家之后,他所不喜的张妮软包子的毛病不再出现了。
因为张妮全部思都放在他和林天身上了,每天为他做饭洗衣带孩子,任劳任怨,从不跟其他人有过多的来往,人很沉默寡言。但据安桦感应到的,张妮的情绪反而比在林家更雀跃一些。
安桦算是看明白了,张妮就是需依靠大树的藤蔓,只一直有大树依靠,她就能勤勤恳恳的照顾着这个家。当她依靠的大树倒塌,她的天倒塌了。
自顾不暇的她,护不住自,护不住需她庇护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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