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往事
岩浆洞穴，猩红之翼扑扇着翅膀，看着艾伦缓缓说道：“光辉历3216年，面对越来越骄奢霸道的教会修士，血脉贵族们终于不堪压迫，在边境大公艾伦?尤里斯塔地带领下起兵反抗，血月之战正式爆发！
战争初期战事还算顺利，腐朽的教廷军团根本不是对手，观想灵在血脉灵的攻击下节节败退，我们很快就占领了当时圣光教廷东部、现在法兰的大部分地区。
但是在教廷的圣灵光辉之翼下场后，一切就被扭转了。
面对强大的圣灵，当时没有圣灵的我们被打得溃不成军，要不是关键时刻同为边境大公的托里尼奥前来支援，靠着荆棘之枪的威慑暂时逼退了光辉之翼，恐怕那时候血脉贵族就要覆灭了。
可没有圣灵的死穴依旧存在，双方在冷翡翠平原决战，四万五千法兰士兵对阵光辉之翼带领的十万教廷军，当时根本就没人觉得会赢，大家的想法就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绝不能让教廷的杂碎好受！
但是当艾伦一马当先，当着所有人的面，决绝地第一个冲向敌阵时，奇迹降临了！
或许是生死之间，信念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纯粹，艾伦突破融灵境，成就了圣徒，当时还是烈焰火蜥的我也因此晋级为了圣灵。
而统帅晋级圣徒，作为当时跟随艾伦冲锋的亲卫，深渊禁卫也因此受益，观想灵顺利晋升为深渊巨龙，成为圣灵军团。
之后的事情想来你也知道，我和深渊禁卫联手撕裂了光辉之翼的羽翼，击碎它的桂冠，将它埋葬在了冷翡翠平原，法兰也击败了圣光教廷的大军，在白银之塔的斡旋之下，成功建立了帝国！”
猩红之翼说到这里，俯视着艾伦，“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想说过去有多么辉煌，而是想要告诉你深渊禁卫之所以能晋级固然有他们自身的原因，但更多的还是受统领艾伦成为圣徒以及我晋级圣灵的影响。
他们的圣灵之力中有我们的影子，因此面对我们会有不同程度的削弱，而在圣灵这个层次，这种削弱足以决定一切！
夺回尤里斯塔的皇位，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困难！”
艾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当初在御前演武的时候，他和深渊禁卫交手时就感觉对方有点弱，攻击自己的动作也有些僵硬，原本以为是尹斯莫顿的荆棘反伤让他们投鼠忌器，现在想来也有血脉的影响在里面。
“深渊禁卫的问题是解决了，但现在我其实更担心的还是邪神的问题！”嘴巴朝着下方四根骨杖的方向努了努，艾伦随口说道。
这下猩红之翼也沉默了，神灵的可怕它也体验过了，还真不敢保证自己有办法对付对方，而在战斗之中，高等级灵的作用几乎是决定性的。
看着沉默下来的猩红之翼，艾伦也没多说什么，圣灵的智慧已经不逊色于普通学者，自己将问题说出来，它自然会权衡利弊。
果然半晌之后，猩红之翼轻轻一叹，落到了艾伦的肩膀上。
“好吧，现在确实不是时候，我们还需要准备一下！其实邪神的问题交给圣光教廷处理是最好的，只可惜自从血月战争之后，双方的关系一直就没有好转，哪怕当时和我们关系不错的苦修派也没有联系了！”
艾伦没理会猩红之翼的感叹，在确定这位不会再激动地去杀皇帝之后，他就打算离开这里了。
此行最大的目的已经达到，还有意外收获，没必要再把自己留在险地。
将岩壁上的青铜盏向下一拧，蓝色的镜面再次浮现在头顶，深吸一口气，艾伦跳了进去。
再次出现时，艾伦却是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有些灰尘的地板，昏暗的空间，从布置来看，应该是个不太经常使用的阁楼。
小心翼翼地推开阁楼的窗户，艾伦大致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这里应该是皇宫西南角内庭侍卫和御者居住的区域。
带上隐蔽斗篷，隐去自己的身影，艾伦迅速地朝着宫门的方向潜行而去。
原本艾伦打算看有哪些人出宫，跟着一起混出去，只是看到在宫门口拄着灵剑、闭目养神，不知在干些什么的凯瑟琳，还有她身边那数量不少的御者，他就知道自己这个方法是行不通了。
很显然，这位皇妃是在等自己。
虽然不知道其它几个宫门的情况怎么样，但估计也是差不多吧！
仔细考虑了一下，艾伦保持着隐身的状态，轻轻往前走了几步。
就在艾伦靠近凯瑟琳不足百米的时候，一直闭目养神的凯瑟琳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对守着城门的御者吩咐了几句，随即就转身离开了。
她的方向正是艾伦站的位置，在两人擦身而过的一刻，凯瑟琳忽地压低声音道：“如果不想暴露的话就跟我来，艾伦?斯图亚特！”
艾伦也不意外，扫了一眼宫门口依旧在那里戒备的御者，转头就跟上了凯瑟琳。
两人沿着一条小路走了一会儿，却是来到了宫墙底下的一个小花园之中。
凯瑟琳翘腿坐到其中一张长椅上，脚尖微微踢起，仰头忽地就是一笑。
“艾伦?斯图亚特，你还真是好胆呢！这么多年以来，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耍我的人，我都有些佩服你了！”
凯瑟琳的姿势很随意，其他人看过来只会觉得此时她在放松身体，而不是在和其他人对话。
艾伦闻言笑了笑，他没有解除隐身状态，而是就那么说道：“耍你？凯瑟琳殿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洛朗的宝藏我不是已经分给你一部分了吗，其它的东西可不在我的承诺范围之内啊！而且说到佩服，也是我佩服你啊，毕竟能大咧咧跟一个随时能要你小命的人来到这种偏僻的地方，你的胆量才是真的大呢！”
听着艾伦话中的威胁意思，凯瑟琳脸上的笑容微微一窒，她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艾伦隐身的位置，忽地低声问道：“你拿到那东西了？”
如果不是掌握了绝对的力量，凯瑟琳想不出为何艾伦会有如此底气和自己这么说话，这次可不是在洛朗的密室里，这皇宫之中可是有着大量听命于皇室的御者，还有着深渊禁卫，只要自己一声呼喝就能招来大量人手，局面已经和那时完全不同了！
可艾伦的态度丝毫没有变化，再联想到之前对方独自离去到了别的地方，由不得凯瑟琳不多想。
“你猜？！”艾伦却是没有直接回答。
虽然凯瑟琳算是可以争取的盟友，但他可没有傻到现在就相信对方。
凯瑟琳气急，有心想要再逼问一下，可考虑到有可能出现的后果，她还是忍住了。
没好气地摆了摆手，她直接开口说道：“算了，当谁真想知道是的！小鬼，想要离开就趁早吧，因为之前的动静，凯伦已经下令整个皇宫戒备了，帝都也进行了封锁，你可别一个不小心被人逮到！”
似乎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太好，凯瑟琳犹豫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大概一刻钟之后，南门那里会有内侍出去采购物品，你可以跟着他们混出去，避免被预警之灵察觉！”
艾伦的嘴角微微翘起，消息倒是不太重要，宫门哪些时间会有人进出，刺一也打探过，本来就在计划之中，但这个消息由凯瑟琳说出来意义就不同了，这说明对方的立场已经开始倾向于自己这边了！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仅仅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就推断出了眼前的形势，要不是游戏里被爱丽丝菲尔的主角光环波及，说不定这位的成就还要更高一点。
艾伦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凯瑟琳殿下，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不要和莉莉丝走得太近，神谕之女已经出现，并不是那位帝都之花，如果强行违背光辉之主的意志，最后吃亏的还是你们！”
“你说什么？！”凯瑟琳童孔一缩，当即站了起来。
一直以来神谕之女的身份都扑朔迷离，谁也没有办法确定到底是谁，她本身对于莉莉丝还是有几分信心的，可此时听艾伦的意思，彷佛已经知道了真正的圣女是谁，还对莉莉丝的前景很不看好，这让凯瑟琳如何不惊？
只可惜艾伦并不打算再说些什么，在凯瑟琳发问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只余惊疑不定的前者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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