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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打急救电话时,对方那头的声音犹如电流嗡嗡,宋阮已经辨不清音调,努力用只言片语理成一段完整逻辑严密的话,听不见对方声音,无法确认求救是否传送到位,像是濒死的人自说自话。
直至潮湿的雨气隐约有烧焦的气息,火光在朦胧视线中跳跃。
不能晕过去,宋阮轻声呢喃,火光中偏眸,沁着水珠的玻璃切面锋利无比。
锋利的切割面极快划破柔嫩的掌心,血液从掌面汩汩流出,靠着一点微弱的疼痛意识,宋阮强撑着开门,将靳越舟拖出车内。
两人身形相差太大,没挪动几步,好几次差点摔在地上,船船着急忙慌,用牙齿咬住靳越舟的裤脚,不停往前拽着走,以为能使出力气帮忙。
半凝固的雨水打在宋阮脸上,雨水打湿双目,睫翼湿成一片。
在宋阮把昏迷的司机也一同救出后,意识混沌晕沉,全身犹如重物碾过,双眸也发涩、发疼、发胀,不断地要想流泪,怎么也止不住。
他紧握住靳越舟的手,十指相扣,试图传递一点掌心的热度。
最后,黑暗吞噬一切视觉听觉,
……
医院里,急诊室外灯光苍白无力。
秦家一家人和姜德烨头一回碰面却是医院。
靳越舟因撞击陷入出现轻微的脑震荡,处于短暂的昏迷状态,身上的血迹乍一眼看上去吓人,伤口不严重。
而宋阮情况较为复杂,耳后植入的设备遭受猛烈撞击后错移严重,待病人恢复清醒后手术必不可免。
好消息和坏消息接连传达,两家人紧提着的心弦同步。
秦家二话不说立刻派人联系最好的专家团队。
姜老师似乎没从医生的通知中回过神来,仍坐在冰冷的医院长椅上,面容苍老了数倍不止。
宋阮醒来时,眼前似乎出现光明,亮色不断地扩展着,不是湿淋淋带着雾气的山林,干净的整齐的白色天花板,床铺温暖干燥,消毒水的气味悬浮。
他在医院。
手指微动,守在床边的人眸光亮了。
满目的白色终于有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