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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轻叹一声,放下干草,抓住嘉彦的两只手扯下来,回身道:“你怕什么?”
少年赤红的两眼流露出些许茫然,他的利刺与推拒皆是恐惧之下的产物,他哽声说:“我怕你像父亲一样,有一天我睁开眼,你也会离我而去。”
孟渔喉咙酸涩,“往后这些话不要再想。”
他握住嘉彦的双肩,循循善诱道,“你听好了,你想要什么、你担心什么,尽管直爽地说出来,不要再做无谓的试探。我是你的义父,怎么会不要你?”
蒋嘉彦哭着颔首,“我明白了......”
既是把话说开也没什么好再介怀的,孟渔三几下擦去嘉彦的眼泪,“来,替我喂马。”
莹白的月光顺着草地照到了不远处的栅栏旁,看完全程的傅至景啧道:“福广,你说在皇后心里,是朕份量重些,还是蒋嘉彦份量重些?”
福广表情一僵,“奴才愚钝,不敢揣测凤意,但奴才觉着,陛下在皇后心中始终位于不可撼动之地。”
傅至景笑骂,“油嘴滑舌。”
他心里门儿清,其实从他把自己和蒋嘉彦做比,无论答案是什么,他都已经算不得赢了。
春猎结束后,孟渔决定先去一趟西南,不过这回傅至景从中作梗,以功课为由让蒋嘉彦先行回宫,所以孟渔是独自上的路。
在外行走多日,孟渔的警觉远胜从前,第二日他就发现有人在悄悄跟着他,对方似乎是故意留下痕迹让他发现,马蹄、鞋印,跟他玩儿猫抓老鼠的游戏。
许是小贼把他当作待宰的肥羊,正等待时机下手。
孟渔也算是走江湖老手了,一点儿不怵,何况他似乎得天命眷顾,每每察觉到危险接近,总能化险为夷。
这回定叫不识相的小贼有来无回!
第三夜睡下,木窗传来声响,假寐的孟渔摸起防身的短刃,在黑暗中睁开清亮的眼。
脚步声越来越近,小贼掀开了帷帐,孟渔飞快地一把将刀刺了出去。
身影堪堪躲过,孟渔乘胜追击,与之在暗色里缠斗起来,那人似乎是故意逗着他,你追我赶,他就是抓不到对方。
孟渔吹亮了火折子,气恼地瞪向夜访之人,一张寒星似的眼在幽微的火光里含笑看着他,“孟老板好身手,我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