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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尘推开他要拿电话的手,“你今天话真多。”
“逼供的人话不多,怎么审犯人?”落沙忽然很严肃,“说,你是不是看上那个男生了,所以遭到人家正牌女友痛殴,导致踝骨骨折?”
“什么男生,比你还大呢,没大没小的!”落尘看着落沙皮皮的样子,被他逗笑了。有机会,再找楚荆扬问问吧,当没事发生,已经是不可能。
“姐,你别再出状况了,我进来时看你躺在床上,围了一屋子人,真是吓到了。”落沙虚弱状的说。
“让你担心了。”
落沙老气横秋的摇摇头,“知道有人担心,就保重自己啊,天天到医院报到。”然后,又像是忽然想起来似的,“姐,告诉林哥哥么?我白天上学,我想让王妈过来照看你一下。”
“不用了,落沙。”虽然变成这样很不习惯,但也没至于到需要有人二十四小时看护的地步,这么多天呢,落尘不想麻烦别人,尤其是不想告诉林绪。这种情绪,怎么说呢,并非逞强或是怎样。似乎是觉得,自己出事时,他理所应当就在那里,他不在那里,那就是他的失误,他失误了,就是他的问题,他的问题,就需要他自己想办法,而不是借别人的梯子下来。
落尘慢慢适应了靠一个手扶的支架,在屋里挪动,也适应了出门坐轮椅。这期间,那两个孩子的家长轮流带她去拍片,换药,负责到底的态度,真是让落尘不配合都不好意思。
拖着一条腿在家里呆着,虽然也有蒙蒙时不时的带午饭过来慰问,也同落尘钻研一条腿在浴缸外的洗澡方法,但她也要上课,不可能天天都在。所以,落尘难免会有无聊的时候。
楚荆扬自然也是第一时间知道她的受伤的事,蒙蒙来这里,他有时会负责接送,借此也过来看看,但始终都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几次他欲言又止,都被蒙蒙或者落沙的出现打断了。
这天,落尘正推着那个支架,在屋子里慢慢的活动,突然听到有人敲门。落尘的左脚,现在的状况是,让脚受力不行,但完全不活动也不行,除了晚上需要按摩,白天,落尘自己在家,也会来回走动几次。她慢慢的向门口挪动,门外的人似乎知道她不方便,敲门声并不很急,只是敲了几下,就耐心等待。
落尘走过去,把门打开,门外的竟然是消失了近一个月的林绪。他的出现,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落尘呆愣了一下,就慢慢挪到沙发那里坐下,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绪关好门,走进来,沉默的走到落尘对面的沙发坐好。
“你怎么来了?”一个月不见林绪,落尘觉得陌生得很,他的肤色有种病态的苍白。多亲密过的人,长久的分离,也终会疏远。两个人的感受不同步,哪里是沟通可以弥补得了的。
林绪起身给落尘倒了杯水,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才又重新回来,坐好。“脚怎么样了?”
落尘抬抬眼,懒得说话,包成这样,病了这么久,他这么问,未免显得太过矫情。落尘也说不清楚,对其他人,或者都可以大度,单单对着林绪,就计较的很多。
林绪坐过来,把落尘的左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我今天才听楚荆扬说,你受伤了。”他的手在落尘脚上轻按了下,“这下,你的脚和你的心一样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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